第17回·忘川河湧 奈何橋危第4節忘川惡水藏凶險 奈何危橋係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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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第三卷:幽冥煉獄之業障
第十七回·忘川河湧 奈何橋危
第四節:忘川惡水藏凶險 奈何危橋係死生
卻說師徒四人踏金橋而行,腳下青蓮朵朵,托住忘川惡水。行至中流,忽見河心漩渦驟起,黑浪翻湧間竟凝成百丈銅碑,碑身刻“香火債未償”血篆,字字如蝌蚪遊走,濺起腥臭銅汁。悟空火眼金睛迸射金光,喝道:“河底妖孽,還不現形!”金箍棒攪動濁浪,激起千層黑潮,潮中浮出一尊九頭銅蛟,蛟首戴毗盧冠,口吐篡改版《法華經》:“一沙一世界,一幣一菩提!”聲浪裹挾銅腥,震得金橋蓮瓣凋零。
玄奘跌坐蓮台,錦斕袈裟無風自展。袖中江流兒殘片忽生感應,紋路竟與銅碑共鳴,迸出三千金絲穿透蛟身。九頭銅蛟斷首處,竟湧出八萬四千枚幽冥銅錢,錢眼鑽出符籙小妖,手持“生死賬簿”,高呼:“金蟬子十世修行,尚欠香火十萬斤!”賬簿翻動間,空中浮現血紅朱批,竟將“救蒼生一命”折算為“香火三錢六分”。
沙僧降妖杖橫掃,引流沙河罪證鏈嘩啦作響。九顆骷髏浮空列陣,眼窩射出青光,照得銅錢現出本相:原是九世貪官屍骸,心肺被銅鏈貫穿,鏈頭拴著未償孽債。八戒釘耙猛築,九齒觸到銅鏈迸出赤金火星,罵道:“這廝鐵石心腸,倒比高老莊磨盤還沉!”釘耙忽生異變,耙齒萌發優曇婆羅花,花香凝成餓鬼道幻影,張口吞食銅腥,腹中木魚聲震碎幽冥賬簿。
正鬥到酣處,奈何橋身轟然震顫,裂縫處伸出千百條青銅鬼手。手掌握橋柱如捏腐木,指縫間滲出赤銅汁液,落地即生“貪嗔癡”三毒荊棘。悟空現出法天象地神通,三頭六臂持棒喝道:“老孫倒要看看,是這橋硬,還是俺的棒沉!”金箍棒砸向橋基,卻見基座忽化青銅巨鼎,鼎內黑煙翻湧,凝成篡改版《地藏經》:“地獄未空,誓不成佛——香火未滿,誓不超生!”
玄奘合掌誦《心經》,十世舍利結成曼荼羅陣。陣光流轉間,奈何橋裂縫處忽生婆羅樹,枝葉舒展成《無字真經》殘卷。空白頁滲出甘露,遇銅即凝反熵冰晶,晶中折射人間正氣:清官熔銅鎖開義倉,俠客碎錢幣濟流民,僧侶焚功德簿種福田。冰晶光華所至,青銅鬼手如雪遇陽,寸寸龜裂。
九頭銅蛟殘魂嘶吼,妖軀忽化“貪泉”“欲壑”“名山”“利獄”四座銅山,壓向師徒頭頂。白龍馬長嘶躍起,逆鱗滲血凝成紅蓮,蓮心托舉江流兒繈褓漂流之景。繈褓倒影中雷音寺風鈴驟響,鈴聲蕩碎銅山虛影。沙僧降妖杖月牙鉤鏽斑驟褪,引弱水三千衝刷妖骸,水流觸到銅鱗竟凝冰刃,刃上映出流沙河舊事:卷簾大將弑佛時,佛血浸透銅錢,錢眼竟生“殺一貪可證果”的悖逆經文。
危急間,地底深淵再裂,湧出腥臭黑潮。潮中浮出孟婆殘魂,手持“孟婆湯算法簿”,湯勺攪動間竟將亡魂記憶凝成加密鎖鏈。鏈頭拴著未渡鬼魂,齊誦篡改版《金剛經》:“一切有為法,如香火兌換,如功德變現!”玄奘袈裟忽展,無字真經殘卷淩空鋪展,空白頁浮出四句佛偈:
忘川濁浪蝕魂靈,危橋銅鎖困死生。
袈裟無字破千劫,方知業障是心縈。
詩文化光,照透幽冥迷霧。奈何橋裂縫處忽生一株無根樹,枝葉婆娑成《無字真經》全卷。師徒踏經而行,見忘川惡水漸清,銅錢盡化青蓮,蓮中亡魂合掌誦佛,橋身裂紋竟自彌合如初。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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