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天道迷亂 地獄沉淪第2節天河倒卷星辰墜 人間枯旱魃魔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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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第三卷:幽冥煉獄之業障
第二十一回·天道迷亂 地獄沉淪
第二節:天河倒卷星辰墜 人間枯旱魃魔狂
卻說師徒四人離了北鬥鎖天之劫,行至南贍部洲西北旱魃之地。但見赤地千裏,河床龜裂如龜甲,枯樹枝杈似鬼爪探天。玄奘以袖拭額汗,忽見雲端天河之水竟逆流倒灌,化作九道青銅閘門,閘上刻篡改版《河圖洛書》:“水潤萬物,香火為源;天雨不降,皆因欠債!”閘門開合間,空中浮現朱砂賬目:“某年某月,玄奘飲露解渴,耗天地淨水三升,欠香火十斤!”
悟空掣棒躍上雲頭,火眼金睛照見閘後隱現一尊“天河龍王”,龍角纏紫金鎖鏈,龍爪握“量劫玉尺”,尺上刻“滴水成債”篆文。那龍王口吐黑霧,霧中凝成篡改版《陰符經》:“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欠債不還,神鬼共戮!”聲如悶雷,震得千裏赤地裂痕愈深。
沙僧降妖杖猛擊龜裂河床,引流沙河弱水成泉。九顆骷髏浮空列陣,青光所照處,河底竟現八萬四千枚“旱魃骨釘”,釘身刻“截脈斷流”血咒。一老農匍匐哀嚎:“三載不雨,村中井水忽凝銅汁,飲之腹裂而亡!”言未畢,骨釘忽化赤銅蝗群,振翅間將沙僧引出的弱水吸噬殆盡。
八戒釘耙橫掃,九齒觸地迸出赤焰:“這醃臢比火焰山還毒!”釘耙忽生異變,耙齒綻開八瓣優曇,花蕊中現出五莊觀舊景——人參果樹殘根穿透河床,根係竟與天河閘門鎖鏈糾纏。玄奘跌坐樹影下,錦斕袈裟鼓蕩生風,袖中無字真經殘卷淩空鋪展,空白頁滲出甘露,遇旱魃黑霧即凝冰晶。晶中折射:老叟劈碎“量劫玉尺”,斷尺化甘霖潤土;童子栽種“無根柳”,柳枝垂露解蒼生渴。
正此時,天河龍王忽現本相——竟是波旬一縷嗔念附於涇河龍王遺骨!龍尾橫掃間,九道閘門轟然傾塌,天河水化作腥臭血雨,雨中浮沉“貪嗔秤砣”,砣上刻“一滴血雨抵三鬥香火”。長安城朱雀街忽現地縫,縫中鑽出青銅“債碑”,碑文竟記:“貞觀十三年,唐王李世民呼吸長安風氣,欠天地香火十萬斤!”
忽見玄奘袈裟紋路驟亮,十世舍利結成“般若金鍾”。鍾聲震蕩間,天河龍王七寸處忽現裂紋,龍身竟化八萬四千片青銅碎屑,屑落處生青蓮朵朵。白龍馬昂首長鳴,足下忽湧清泉,泉眼處浮出地藏法相虛影,錫杖點向蒼穹:“量劫如水,心淨自流!”杖風過處,天河複歸其道,血雨盡化甘霖。
然甘霖觸地竟凝冰刃,刃上映出靈山異景——如來當年為金蟬子受戒的玉缽,缽底裂縫中滲出銅沙,沙粒竟成波旬“量劫引線”!玄奘合掌垂目,無字真經殘卷忽展,卷末浮四句偈語:
天河倒卷孽非水,旱魃揚塵劫在心。
袈裟無字空相現,一念慈悲破量鈞。
偈文化光,照透青銅債碑。碑文漸淡處,竟現唐王揮劍斬斷“香火鎖鏈”舊影,鎖鏈碎屑落地生百裏稻穗,穗尖垂露如佛前楊枝。
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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