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靈山結界 賽博迷障
    第4節：靈山結界藏深意 賽博迷障布陰謀
    詩曰：
    墨蛇噬盡貝葉秋，
    金階踏碎劫未休。
    菩提樹老藏玄牝，
    袈裟血透見真流！
    卻說阿儺尊者手托紫金缽，缽內清波微漾，映出藏經閣梁上詭景：那“空”字尾鉤墨蛇已噬盡“如是我聞”，毒信正齧向“觀自在菩薩”首筆！三藏方欲喝止，墨蛇忽昂首嘶鳴，蛇身遊出缽沿，淩空化作百丈玄蟒。蟒鱗密鏨“貞觀敕造”小篆，七寸處嵌青銅齒輪，齒紋咬合間迸發機械梵音：“朕即如來，佛即皇權！”
    “孽畜安敢亂真言！”悟空金睛迸火。金箍棒化千鈞雷霆劈向蟒首。棒風觸及鱗甲刹那，紫金缽“嗡”然炸裂！碎瓷如星濺射，每片皆映駭象：
    左瓷現長安朱雀街，老嫗拆解頸後銅管，管內墨蟲噬目，瞳仁迸出“忠孝芯片”；
    右瓷照雷音寺經閣，阿儺七竅鑽出數據蜈蚣，蜈蚣足纏筆鋒，將“色即是空”篡作“君命即空”；
    最大殘瓷“錚”地嵌入琉璃塔身，瓷內太宗禦筆疾書：“靈山結界，永鎮萬民！”
    墨蟒受擊狂怒，巨尾掃塌三座金塔。塔磚紛飛間，八百機械羅漢腳踏磁浮蓮台列陣而出，手中量子禪杖齊指師徒。杖尖射出密如蛛網的數據鎖鏈，鏈環相扣處皆嵌琉璃鏡——鏡中竟映出真假難辨的如來法相！左鏡如來悲憫垂目：“爾等謗法，當墮無間！”右鏡如來獠牙畢露：“順朕者昌，逆朕者亡！”
    “師父莫被幻象所惑！”沙僧降妖杖裂地引塵。星塵凝成八瓣金蓮，蓮台托住三藏。八戒釘耙怒掃，九齒勾碎七麵幻鏡。鏡片濺落處，數據鎖鏈驟生亂碼，幾尊機械羅漢磁浮失衡，蓮台“轟隆”撞上菩提巨樹！
    樹身劇震，皸裂處忽淌琥珀金液。液中有影浮動：終南山古刹內，青年玄奘跪捧紫金缽，老僧彌留際咬指血書“厄”字。血珠滴入缽底刹那，金液驟凝為“貞觀禦製”鋼印，印鈕蟠龍雙目赤紅如血！
    “十四載因果，源頭在此！”三藏袈裟鼓蕩。染毒左臂猛擊鋼印，臂彎黯金紋遊出肌膚，在雲間凝成血剪。金剪淩空絞向蟠龍左目——
    “噗嗤！”龍目爆裂，濺出綠汁凝成《工部密檔》。冊頁無風自翻，朱批“以劫力淬佛心，鑄靈山為牢籠”滲出血珠！
    血珠遇風即燃，焰中青年玄奘幻影再現。此番竟非古刹舊景，而是靈山藏經閣暗室！青年手持墨玉筆，筆尖顫抖點向《貝葉真經》“空”字尾鉤。鉤尖墨跡遊移如蛇，蛇口忽噬青年腕脈！金紋遇毒驟黯，墨蛇順臂鑽入心竅！
    “原來墨毒早種心田！”悟空長嘯穿雲。三根救命毫毛化金針，針尖刻“戒定慧”三字，直刺青年心口。針鋒觸及刹那，靈山結界轟然劇顫！琉璃塔林金焰盡滅，唯餘主塔綠芒暴漲。塔基“哢嚓”裂開深淵，淵底升起青銅巨鼎，鼎耳蟠龍口吐人言：
    “金蟬子！爾等可知靈山真意？”鼎腹洞開，駭現微縮長安城——朱雀大街百姓頸插銅管，管尾光纜匯入太極宮。宮基齒輪咬合雷音寺蓮台，如來金身左臂血痕處，赫然延伸出墨色光纜，直貫鼎心！
    六耳獼猴自鼎中躍出，爪撚赤絲狂笑：“靈山乃皇權佛器，如來即人間帝王！”絲線猛扯，青銅鼎“嗡”聲傾覆。鼎內綠汁如瀑傾瀉，汁中沉浮百萬“忠孝芯片”，暴雨般射向師徒！
    當此危局，主塔菩提樹冠驟放毫光。光中金蟬真靈振翅清鳴，聲波過處：
    綠汁凝為琥珀；
    芯片蛻作金砂；
    墨蟒七寸齒輪“咯嘣”崩碎，蛇身寸寸化飛灰！
    飛灰散盡，樹梢飄落貝葉一片。葉脈血紋遊成讖語：
    鼎中長安幻亦真，
    金砂原是萬民塵。
    欲破皇權因果鎖，
    歸墟深處覓金身！
    讖文化光沒入深淵。師徒踏雲而觀，見淵底星漩複現，漩心浮起墨玉蓮台。台上擱著半卷《無字真經》，經頁空白處金芒流轉，竟映出三藏染毒左臂——臂上墨毒遊走成蛇，蛇尾已纏至心口！
    三藏合掌長吟：“毒既本心，何須外求？”貝葉經無字頁離匣飛旋，正覆染毒左臂。頁麵觸毒即透，墨蛇遇經如雪融，毒血滲入紙背，竟顯“照見五蘊皆空”六字血書！
    血字淩空烙向墨玉蓮台。台身“哢嚓”龜裂，隙中伸出白骨佛手——指縫間赤絲顫顫，絲頭竟係在阿儺尊者後心！
    阿儺忽抬首，瞳仁盡化電子赤芒：“歸墟門開，請君入甕！”
    且聽下節分解。
    本節以墨蟒噬經、青銅藏城設雙重迷障。金蟬鳴破幻鼎暗喻“梵音醒世”，貝葉融毒照應“即妄即真”。結幕阿儺赤瞳係絲，揭靈山傀儡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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