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局 :靈魂試煉與情之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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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向陽舒展)
    耀眼的光芒將眾人吞噬,唐小酷在失重感中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莉莉冰涼的機械手指。藍光籠罩下的幹擾器在劇烈晃動中迸出幾點火星,他瞥見阿嫿被光芒拉扯得幾近透明的身影,腦海中突然閃過她看向巫離消散處時,那空洞又絕望的眼神 —— 就像有人用鈍刀剜去了心髒,卻還要強撐著戰鬥。
    “抓緊!” 唐小酷的嘶吼混著空間撕裂的嗡鳴。莉莉破損的機械身軀在能量亂流中發出不堪重負的金屬呻吟,她的機械義眼閃過一道不穩定的紅光,映出唐小酷因用力而扭曲的臉。這一刻,那些未說出口的調侃與牽掛,在生死邊緣突然變得清晰無比。她想起阿嫿為了巫離不顧一切的模樣,想起唐小酷在自己能量核心耗盡時,紅著眼眶怒吼要給她換新手臂的場景,機械胸腔裏仿佛有什麽在劇烈震顫。
    光芒消散的瞬間,眾人跌落在一片血紅色的荒原上。天空懸浮著三顆暗紫色的月亮,地麵布滿交錯的裂痕,滲出帶著腐臭氣息的黑色液體。阿嫿踉蹌著爬起來,破邪劍突然劇烈震顫,劍身上浮現出她與巫離的過往畫麵:月下共舞時他溫柔的笑,背叛時匕首刺入身體的痛,還有他最後消散前那句 “活下去”。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她卻倔強地抹去,握緊劍柄向前走去。
    唐小酷扶著莉莉站起身,情緒幹擾器的藍光在這片詭異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微弱。他看著阿嫿獨自走向遠處那座懸浮著的黑色祭壇,背影單薄卻堅定,不由得握緊了莉莉的手。“等回去,我一定……” 他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尖嘯打斷,無數由霧氣凝成的人影從裂縫中爬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扭曲的笑容,正是眾人內心深處恐懼與愧疚的具象化。
    “小心!這是靈魂拷問!” 夏薇的神識在眾人腦海中炸響。馬山首當其衝,他麵前浮現出夏薇徹底消散的畫麵,透明的身體化作點點金光,笑著對他說 “下輩子,我們還做搭檔”。他握著斷劍的手開始顫抖,斷臂處的傷口再次滲出血珠。阿嫿的敵人則是無數個巫離,他們手持匕首,眼神冰冷:“阿嫿,你從來都不是我的選擇。” 破邪劍的光芒在這些幻象衝擊下劇烈閃爍。
    唐小酷的眼前出現了莉莉徹底報廢的場景,她的機械義眼永遠熄滅,身體支離破碎地躺在廢墟中。“不!” 他嘶吼著舉起電磁脈衝槍,卻發現槍身早已扭曲變形。這時,莉莉突然擋在他身前,機械手臂展開成盾牌,攔住了撲麵而來的黑霧利爪。“呆子,發什麽愣!” 她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調侃,可機械義眼卻罕見地閃過一絲溫柔,“我們還沒去看極光呢。”
    唐小酷感覺喉嚨發緊,阿嫿與巫離的虐戀、馬山對夏薇的遺憾,此刻都化作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他突然意識到,在無數次出生入死中,莉莉早已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一起活下去!” 他大喊著掏出備用零件,快速改裝手中的武器,“我還要給你造最酷的機械身軀,陪你走遍所有想去的地方!”
    在眾人與靈魂幻象的苦鬥中,阿嫿的破邪劍突然迸發強光,劍靈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唯有直麵內心,方能破除虛妄!” 她看著眼前的巫離幻象,淚水再次滑落,卻不再逃避:“我承認痛苦,承認被背叛時的絕望,但我更不會忘記,你曾給過我的溫暖!”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破邪劍光芒暴漲,將所有幻象擊碎。
    而唐小酷與莉莉背靠背作戰,在槍林彈雨中默契配合。莉莉每一次能量不足時,唐小酷都會及時遞上備用電池;唐小酷險些被黑霧吞噬時,莉莉也會毫不猶豫地拽住他。兩人之間流動的不再隻是並肩作戰的信任,還有一份在生死考驗中愈發濃烈的情愫。
    當最後一個幻象消散,黑色祭壇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一個巨大的鎖鏈牢籠,裏麵蜷縮著的身影,赫然是氣息微弱的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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