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局 :失敗的嚐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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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向陽舒展)
    深夜的實驗室裏,通風管道的轟鳴聲掩蓋著唐小酷急促的呼吸。他蹲在堆滿廢棄電路板的角落,借著應急燈微弱的紅光,將微型探針與從設備上拆解下來的量子線圈焊接在一起。暗室裏獲取的星圖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那些標注著能量節點的紅點,此刻仿佛都化作了求救信號。
    “隻要能增強一千倍的信號強度……” 唐小酷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手指卻在熟練地擺弄著工具。他將初代局長照片背麵的日期 “1947 年” 當作密鑰,輸入自製的通訊裝置。金屬烙鐵接觸線路的瞬間,裝置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蜂鳴,屏幕上跳出 “信號增強 37” 的字樣。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調試時,走廊裏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唐小酷的心髒猛地一縮,實驗室的白熾燈毫無預兆地亮起,刺得他睜不開眼。“全體集合!” 擴音器裏傳來冰冷的命令,他慌忙將半成品塞進通風管道的縫隙,金屬外殼在管壁上擦出細小的火花。
    六個戴著青銅麵具的守衛如同鬼魅般湧入實驗室,他們手中的探測儀發出令人不安的嗡鳴。唐小酷混在人群中,看著守衛們用儀器掃描每一個角落。當探測儀靠近他藏匿裝置的通風口時,他感覺喉嚨發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等等。”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青銅麵具人首領緩步走進實驗室,他的目光掃過唐小酷蒼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唐工,你似乎很緊張?” 首領抬手示意守衛打開通風管道,唐小酷的通訊裝置暴露在眾人眼前,金屬外殼上還沾著他未擦淨的血跡。
    “我…… 我隻是在做些小實驗。” 唐小酷強裝鎮定,卻被首領手中突然亮起的平板電腦打斷。屏幕上播放著他從暗室偷出照片、在實驗室組裝裝置的全過程,甚至連他每一次吞咽口水的動作都被清晰記錄。
    “你以為利用邊角廢料,就能瞞過歸墟盟的‘天眼’?” 首領將平板電腦甩在桌上,震得唐小酷的通訊裝置零件四散飛濺。“1947 年的合作計劃,初代局長的血脈…… 這些你以為是秘密?” 首領逼近唐小酷,麵具邊緣的鏽跡幾乎擦到他的鼻尖,“陳墨軒早就知道,他的後代會成為打開‘時墟’的祭品。”
    唐小酷感覺血液衝上頭頂,他想起暗室星圖上 “獻祭初代血脈” 的字跡。還未等他反駁,首領突然調出監控畫麵 —— 阿嫿被鎖在透明艙內,鱗片已經爬滿她的臉頰,眼神空洞得如同機械人偶。“看到了嗎?她的血能激活‘時墟’,而你的血,能讓裂隙徹底崩塌。”
    守衛粗暴地將唐小酷按在桌上,首領拿起他的通訊裝置,輕輕一捏,金屬外殼便扭曲變形。“再有下次,我會讓你親眼看著那個女孩變成怪物。” 首領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唐小酷卻在對方轉身的瞬間,看到他腰間別著的半截鋼筆 —— 和暗室血泊中那具屍體喉間的凶器一模一樣。
    當唐小酷被拖回醫療床時,他望著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冷笑。那些被首領碾碎的零件裏,藏著他最後的後手 —— 一個能幹擾 “天眼” 係統的微型病毒,此刻正隨著通風管道的氣流,悄然潛入歸墟盟的監控網絡。盡管處境愈發危險,但唐小酷的眼神卻更加堅定,他知道,下一次嚐試,必須更加謹慎,也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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