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局 :破曉前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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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向陽舒展)
    黎明的陽光為三人披上金邊,可唐小酷的後背依然被冷汗浸透。阿嫿的鱗片幾乎剝落殆盡,露出新生的嫩紅皮膚,她卻顧不上查看傷口,警惕地盯著遠處地平線騰起的黑煙:“歸墟盟不會善罷甘休,那些記憶碎片裏的時空裂隙......”
    “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初代局長設下的祭壇。” 唐小酷握緊啞巴少年遞來的殘頁,泛黃的紙張上畫著北鬥七星的圖騰,中央用朱砂寫著 “辰宿列張,逆轉陰陽”。少年又急切地比劃著,喉嚨發出含混的嗚咽 —— 歸墟盟的餘黨正在集結,而 “時墟” 核心崩塌時,有一股神秘力量朝著雲錦市方向遁去。
    越野車的轟鳴由遠及近,阿嫿的脈衝槍瞬間充能。但從煙塵中駛出的,卻是一輛塗著 749 局標誌的裝甲車。車門打開,老局長拄著拐杖走下,鏡片後的眼神複雜難辨:“唐工,阿嫿...... 還有這位小同誌。你們手裏的殘頁,能給我看看嗎?”
    唐小酷本能地後退半步,芯片在口袋裏微微發燙。老局長卻突然掀開衣袖,露出與初代局長如出一轍的家族紋身:“1947 年那場騙局後,749 局就轉入地下。陳墨軒局長用自己的命,為我們爭取到逆轉的機會 —— 那個祭壇,其實是時空錨點的總開關。”
    啞巴少年突然激動地拽住唐小酷,用沾滿泥土的手指在地上畫出金字塔坍塌時的能量軌跡。老局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好!如果‘時墟’的能量與雲錦市的節點融合,整個城市都會淪為祭品!”
    眾人火速登上裝甲車,朝著雲錦市疾馳。車載屏幕上,衛星雲圖顯示城市中心正在形成詭異的旋渦,無數光點朝著那裏匯聚。阿嫿的鱗片開始重新生長,這次泛出的是危險的紫色:“我的身體能感知能量,那個漩渦...... 和我在歸墟盟實驗室見到的‘血瞳’裝置共鳴了。”
    當裝甲車駛入市區,街道上的景象宛如末日。行人們的影子在地麵扭曲成古老的符文,路燈杆上纏繞著發光的鎖鏈。老局長將一枚青銅鑰匙插入操作台,車頂升起巨大的電磁幹擾器:“撐住!我們要在祭壇完全激活前,切斷能量傳輸!”
    唐小酷突然感覺芯片劇烈震動,一段記憶碎片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畫麵裏,初代局長在臨終前將芯片托付給心腹,那人戴著與老局長相似的眼鏡,而背景中的祭壇,赫然是雲錦市 749 局總部的地下密室!
    “總部就是祭壇!” 唐小酷的吼聲蓋過引擎轟鳴,“老局長,你早就知道!”
    車廂內的空氣瞬間凝固。老局長緩緩摘下眼鏡,露出眼角與初代局長一模一樣的疤痕:“當年我親眼看著他被獻祭,這三十年來,我活著的意義就是完成他的遺願...... 但現在,有人提前啟動了祭壇!”
    啞巴少年突然指著前方,喉嚨發出急促的警示。歸墟盟的殘餘部隊封鎖了總部大樓,青銅麵具人首領站在最前方,手中握著半截染血的鋼筆 —— 正是啞巴少年父親的遺物。首領舉起鋼筆,筆尖竟噴射出黑色霧氣,接觸到的車輛和建築瞬間化為齏粉。
    “他吸收了‘時墟’的能量!” 阿嫿的脈衝槍瘋狂充能,“唐小酷,用芯片幹擾他的頻率!少年,你能找到祭壇的弱點!”
    戰鬥在黎明與黑暗的交界處爆發。唐小酷將芯片插入裝甲車的控製台,無數數據流形成光盾抵禦黑色霧氣;啞巴少年則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憑借對歸墟盟建築的熟悉尋找破綻。當少年終於撬開地麵的石板,露出刻滿星圖的祭壇核心時,首領獰笑著撲來。
    千鈞一發之際,老局長突然衝向首領,兩人纏鬥著滾向祭壇。“快走!啟動逆轉程序!” 老局長的吼聲中帶著解脫,“這是我欠陳局長的!”
    唐小酷顫抖著將芯片嵌入祭壇凹槽,阿嫿的鱗片與祭壇產生共鳴,綻放出耀眼的白光。時空在這一刻扭曲,記憶碎片中的畫麵與現實重疊 —— 初代局長的笑容、啞巴少年父親的犧牲、老局長隱藏的三十年...... 隨著祭壇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所有的黑暗與謎團,都將在這破曉前的最後一戰中,迎來最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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