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局 :迷霧深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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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向陽舒展)
唐小酷背著阿嫿在廢墟中狂奔,身後傳來星淵閣法器與歸墟盟黑霧碰撞的轟鳴。阿嫿滾燙的呼吸噴在他頸間,鱗片逆向生長的傷口滲出的紫色血液,正沿著他的後背蜿蜒成詭異的符文。懷中的殘缺芯片劇烈震顫,在月光下投射出支離破碎的全息影像,畫麵裏初代局長陳墨軒跪在昆侖墟祭壇上,眼神卻不是絕望,而是充滿決絕的警惕。
“往左!” 芯片突然發出沙啞的電子合成音,正是啞巴少年父親的聲線。唐小酷毫不猶豫地轉向小巷,卻見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長著複眼的黑色甲蟲湧出。他抽出腰間匕首橫掃,甲蟲群被斬落的瞬間化作黑色煙霧,重新凝聚成銀色麵具人的虛影。
“以為能逃得掉?” 虛影發出尖銳的嘲笑,“初代局長用自己的血脈加固封印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知道為什麽阿嫿的血脈會共鳴嗎?她本就是為了獻祭深海巨眼培育的容器!” 唐小酷感覺心髒被狠狠攥住,懷中的阿嫿突然劇烈掙紮,鱗片下透出詭異的紅光。
千鈞一發之際,一枚刻滿星紋的玉簡擦著唐小酷耳畔飛過,精準擊碎虛影。墨無咎踏著羅盤淩空而來,黑袍獵獵作響:“別聽他胡言!阿嫿的血脈是解開真相的鑰匙之一!” 他手中玉簡爆發出柔和光芒,驅散了甲蟲群,“跟我來,星淵閣的古籍記載,初代局長在雲錦市天文台留下了最後的指引。”
天文台的圓頂已經坍塌,巨大的射電望遠鏡歪斜地指向天空,鏡麵倒映著雲層中不斷擴大的黑色巨眼。墨無咎將羅盤嵌入望遠鏡基座,青銅指針突然迸發強光,在地麵投射出星圖。唐小酷將殘缺芯片按在星圖中心,記憶碎片再次湧現 ——1947 年的那個雪夜,陳墨軒在天文台密室中,將一卷羊皮紙塞進望遠鏡的配重箱。
“找到了!” 唐小酷扒開鏽蝕的金屬板,泛黃的羊皮紙上畫著十二座城市的輪廓,每個城市中心都標注著不同的卦象。最下方的字跡已經模糊,卻依稀可辨:“當血月吞噬太陽,以三重血脈為引,方能照見虛妄。” 墨無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好!歸墟盟正在用‘時墟之淚’製造人工血月!”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被染成猩紅。十二道黑色光柱從世界各地升起,在空中匯聚成巨大的血色圓月。銀色麵具人真身降臨,他手中的水晶球已經變成血色,表麵浮現出阿嫿的麵容。“該結束了。” 他抬手召出鎖鏈,將墨無咎狠狠釘在望遠鏡支架上,“星淵閣守護的所謂真相,不過是初代局長設下的騙局。深海巨眼從來不是威脅,它是打開‘時墟’本源的鑰匙!”
阿嫿在唐小酷懷中睜開眼睛,瞳孔完全變成豎瞳:“唐小酷... 殺了我... 別讓他們...”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鱗片開始脫落,露出底下發光的血管。唐小酷卻握緊她的手,將芯片貼在她心口:“還記得啞巴少年說的嗎?逆轉,重啟。我們還沒輸!”
遠處傳來引擎轟鳴,老局長駕駛著改裝裝甲車衝破廢墟。車頂上架著的古老銅鏡光芒大盛,鏡中浮現出初代局長的虛影。“小酷,帶著阿嫿去昆侖墟!那裏有最後的封印陣!” 虛影的聲音穿越時空,“記住,真正的敵人,是試圖操控‘時墟’的 ——”
話未說完,銀色麵具人擊碎銅鏡,時空產生劇烈震蕩。唐小酷背起阿嫿衝向裝甲車,在轟鳴的炮火中,他望著血色圓月,發誓一定要揭開籠罩在 “時墟” 之上的重重迷霧,哪怕要直麵來自時空深處的終極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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