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無奈一笑。
    “你們也就隻會玩玩搞心態的把戲了，真把我畸變了又不樂意。”
    他看得出來，奈亞是擁有能夠將他模糊的能力。
    結果費了那麽大把勁兒繞一大圈子，把宇宙裝進了心裏。
    有這能力，早在宿主看凱文的時候，早就可以將凱文本身的性質改變了。
    說到底也不過是擔心阿撒托斯嗎？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去一點點試探凱文和阿撒托斯之間的聯係。
    順便嚐試著將凱文變成祂們這一陣營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讓不淨者之源出來，而不是讓其他外神上。
    既能影響著凱文的心態，又能起到試探的作用。
    從這一點就能看到，外神們對阿撒托斯的小心翼翼了。
    一旦出現失控，那外神們就會立刻收手。
    所以，這場凱文之間的戰鬥，既可以是時間線，也可以是在他心裏。
    奈亞始終在暗中掌控著局麵，一有不對就會迅速改變。
    現實中，閉著眼睛呆立在原地的凱文，緩緩伸起手，食指泛著金光點向了太陽穴。
    一張卡牌飄在空中又緩緩消散。
    心境裏。
    凱文緩步向前走著，身軀再次化作了唯心體。
    那一位站在高處的假凱，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也在泛著點點金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也在變成唯心體，不止他，腳下的不淨者之源也化作點點金光，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兩道唯心體麵對而立。
    看著假凱不解的目光，凱文輕笑著。
    “這不是戰鬥，而是辯論，你能說服我，就能繼承神之眼。
    不過，你不會有贏的機會。”
    規則在這一刻顯現。
    就像是思想裏的兩條路線，在劇烈的衝突。
    總會有一方會戰勝另一方的，而戰勝的那一方將主導身體。
    假凱伸手浮出光劍，閃到凱文頭頂，一劍劈來。
    凱文也在這一刻舉劍格擋。
    砰，氣浪傳遍了四周。
    砰砰砰。
    兩位凱文就像是兩位劍術大師在對拚一樣。
    攻擊頻率越來越快，幾乎形成了殘影。
    對拚中，凱文平靜說道：“你為什麽而戰？”
    假凱沉默著，劍反而越揮越慢，結果沒兩下就被凱文打退了好幾百米。
    “迷茫可是打不贏我的。”凱文淡淡說著，他屹立在那，就好像所有事情盡在掌握一般。
    假凱瞳孔一縮，抓著劍的手青筋暴起。
    “為了再次看到他們的笑容，為了回到過去，為了創造出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這個像是中二病晚期的發言，確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在說完後，比剛才的速度快了好幾倍。
    化成了一道流光，衝到了凱文麵前。
    砰！
    “不對，那樣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隻有努力去做，就在前方。”
    砰。
    假凱再一次被打飛了。
    凱文冷眼看著他，渾身散發出無可匹敵的氣勢。就像是遊戲裏的boss一樣。
    他說著：“還是錯了，哪怕是原來的提瓦特都有著痛苦的一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去改變它！改變它！”
    假凱怒吼著，一道道金色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那是被困在拉萊耶的人們，他們都被著假凱的情緒感染，從而陷入到了狂熱。
    一瞬間，所有人都衝向了凱文。
    凱文卻應對的越發風輕雲淡，每一下帶走好幾人。
    “換個問題好了，你要怎麽去改變呢？”
    “當然是用這股力量，沒有什麽是它做不到的，等我將那些家夥全部幹掉，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時候。”
    “最初？什麽最初？”
    “當然是以往，我還在七國流浪的時候。”
    假凱是每問必答，他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從而戰勝眼前這個強大的自己。
    隻可惜當外神站在他這一方的時候，唯心站在他這一方的時候，就不可能贏。
    “還是錯了，你的腦子都是漿糊嗎？一邊要改變提瓦特，一邊又想回到以往，怎麽這麽矛盾呢？”
    凱文渾身震出一股氣浪，除假凱以外的所有虛影都被打散了。
    假凱臉上變得十分的凝重。
    為什麽越打就越感覺無力呢。
    我和他之間究竟差在了哪裏？
    “沒有矛盾，以前太弱了，現在不一樣，如果可以整個提瓦特都隻能有我的聲音！
    那樣所有的痛苦都會迎刃而解，一切都會變得美好，一定會的。”
    凱文靜靜的聽著，緩緩回道：“那在你的幫助下，提瓦特也隻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瀕臨崩潰。”
    “不可能！”
    凱文聲音逐漸冷了下來。
    “夠了，這想法和那些外神有什麽區別！用著那股單一的規律去控製世界，整個世界隻有你一種聲音。
    結局會是什麽呢？你會變得暴虐，恐怖，在消滅了一切反對你的聲音後，剩下的也不過是任你揉捏的玩具。
    這樣的世界，和現在有什麽區別嗎？”
    假凱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的表情，心裏那股焦慮，使得力量越來越微弱。
    他還在無力的反駁著。
    “我比任何人想的都要遠，看的更遙遠，可以遵循著客觀規律，利用唯物理論去改造世界，這樣。。。。”
    “那還是唯物嗎？”
    假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才明白。
    這股力量和他理想中的世界是相悖的。
    凱文一步一步的走著，藍瞳透出來的視線，像是一把利劍，紮進了假凱的心裏。
    “從你在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它就永遠沒有被解決的一天。
    從你對我舉劍那一刻，你就不可能看到那理想的世界。
    這就是你，不，這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問題。”
    凱文說到最後，他輕歎了一聲，緩緩的坐在了土堆上。
    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坐在假凱麵前。
    假凱手中的光劍掉落在地上，他呆呆的看著凱文，低聲呢喃著。
    “那到底要怎麽做？”
    “對啊，怎麽做呢？答案你們不是早就看到了嗎？”
    此話一出。
    拉萊耶上所有幸存的人們全部呆愣在了當場。
    一道紫色的身影，在恍惚間映入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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