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夢回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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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朦朧中,我仿佛聽到夜妖妖那宛如天籟般的聲音,我恍若隔世般地睜開雙眼,隻見這裏的天空猶如一塊湛藍的寶石,四周彌漫著美好的氣息。明明剛才還在與三魔激戰,那驚心動魄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刀光劍影如閃電般交錯,嘶吼聲、法術轟鳴聲如雷貫耳,整個戰場都被濃烈的硝煙所籠罩,宛如末日降臨。可我置身的這裏,卻是一片寧靜祥和,宛如世外桃源,這讓我感到無比詫異。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如春風般拂過我的耳畔。
    “小塵。”
    我驀然回首,是大娘!可她不是已經離我而去了嗎?我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我激動得如同脫韁的野馬,飛奔著撲向她,緊緊地紮進她溫暖的懷抱,嚎啕大哭起來。此時,我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不管這是真實還是虛幻,能夠見到她最後一麵,我便此生無憾了。她還是她,那熟悉的聲音,宛如黃鶯出穀,那熟悉的麵孔,恰似春花綻放,那熟悉的感覺,恰似冬日暖陽,我緊緊地抱著她,哽咽著說道:“我還以為您已經不在了呢!啊~”
    “說什麽胡話呢?大娘我還年輕著呢,哈哈哈。”她的聲音猶如潺潺的溪流,溫柔地流淌在我的心間,仿佛能撫慰整個世界。
    這時,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稚嫩了許多,宛如黃口小兒。我鬆開大娘,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滿心的震驚。我竟然回到了小時候,而這裏正是我小時候最喜愛的廣場附近的那片廣袤無垠的草原。我極目遠眺,心中的震驚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一切都未曾改變,真的未曾改變!喧鬧的人群、熟悉的建築,我真的回到小時候了嗎?
    “小塵,你在發什麽愣呢?”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我此時猶如迷途的羔羊,滿心迷茫,而大娘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我,“說什麽胡話呢?不要總是把死啊活啊的掛在嘴邊,哪有小孩子像你這樣的?”
    望著大娘那和藹可親的麵孔,我尷尬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思忖,不管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總之此刻沒有戰爭的硝煙,沒有烽火的肆虐,沒有死亡的陰影,也沒有那無盡的哀傷!
    “走,回家吃飯!”
    我激動得如搗蒜般點了點頭,乖乖地被帶走了。這一路上,我宛如一個初入凡塵的稚童,左瞧右瞧,對四周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能一直如此該有多好啊!路上,我感受到了如春風拂麵般的溫暖。
    “家裏來了一位貴客,她與你可謂是門當戶對,而且生得那叫一個水靈靈喲!”大娘激動得滿臉通紅。我亦是心潮澎湃,如果白月柔所言不虛,那麽這位她,定然就是白月柔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她的芳容,於是腳下生風,加快了步伐,而大娘也喜笑顏開。
    “你慢些走,人家可喜歡你了!可別在人家麵前丟了醜。”
    聞得此言,我稍作思索,覺得確實應當在人家麵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於是大娘先帶我去換上了一套新衣。我站在鏡子前,自我陶醉地欣賞著,總覺得似乎還欠缺了些什麽。苦思冥想之後,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還差一份稱心如意的禮物。於是,我精心挑選了一條項鏈。大娘見狀,不禁麵露疑惑:“小塵呀,你整這麽多花裏胡哨的幹啥子喲?”
    “大娘,在人家麵前必須要展現出良好的形象,難道不是嗎?”
    大娘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在我滿心歡喜地踏進家門時,她的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我與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瞧見她的廬山真麵目了,而此時大娘也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嘿,我來啦,讓你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喲,這臭小子非要買什麽禮物?”大娘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而對麵的大人也樂嗬嗬地說道:“不急,不急,塵塵有心了!哈哈哈。”
    然而,當那個女孩轉過身時,我卻驚得目瞪口呆,她既不是白月柔,也不是夜妖妖,竟然是我中學時與我關係最為要好的女生——餘露。我如遭雷擊般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喊出了聲:“餘露?怎麽會是你?”
    餘露則是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說道。:“什麽是我?怎麽?你還不高興啊?什麽反應啊? 臭鏡塵!”
    我此時內心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難道白月柔說的都是假的?那淩虛子說的又是什麽呢?禮物順手脫落,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院子,而餘露則是小跑過來,彎腰撿起這個盒子,我一把從她手裏奪過盒子,而她卻笑笑的說:“這禮物不會是給我的吧?那本小姐就收下了!”她慢慢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那個盒子,但我迅速地將盒子緊緊地護在懷中,沒有絲毫讓她碰到的意思。她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但很快就恢複了笑容,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打圓場:“哦,原來你是想給本小姐一個驚喜呀!好呀,我不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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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然而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其實非常好奇盒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她的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期待,仿佛這個盒子裏裝著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而此時的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我,似乎在等待我接下來的行動。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口問道:“餘露,你來到底是要幹什麽?”
    餘露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帶著一絲歡快:“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哦!當然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大娘突然插嘴道:“今天啊,就是給你們定娃娃親的,哈哈哈哈!”
    大娘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餘露的臉上瞬間綻放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她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高興。然而,我卻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我滿臉震驚地看向大娘,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但她的笑容卻無比真實。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為什麽我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呢?我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難道是我遺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一巴掌讓我清醒了不少,我意識到這可能真的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眾人看到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都大為震驚,他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還不等他們過來詢問,我便毫不猶豫地對著餘露說道:“餘露,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和你定什麽娃娃親!”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餘露的心上。她滿臉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用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你……你開玩笑的吧?你不是說過要娶我嗎?”
    我看著她那受傷的表情,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更加堅定地反駁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更沒有說過要娶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罷了!”
    餘露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她的身體也因為過度的悲傷而微微顫抖著,這一幕讓我突然覺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那是夜妖妖哭泣的樣子,和現在的餘露如出一轍。我心中猛地一震,難道……
    然而,還沒等我想明白,餘露已經揉著眼睛,像一隻受傷的小鹿一樣,委屈地跑開了。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大娘見狀,急忙跑到我身前,而餘露的爸爸關切地問道:“孩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能這樣對餘露說話呢?”,說道:“小塵,你今天抽什麽風啊?人家不遠萬裏來到家裏提親,你態度好一點呀!而且你跟人家小露不是玩的最好的朋友嗎?”
    我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一個勁的低著頭,而大娘也抬頭尷尬的看向餘露的爸爸,“孩子今天估計受了點傷,要不改天吧!”
    她爸爸也沒有說什麽,“好吧,一定要好好照顧孩子!”
    待他們走後,大娘心裏的石頭才落下來,蹲在我麵前說道:“小塵,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你不是還買了禮物嗎?這禮物不就是送給人家小露的嗎?”
    “不是的!這禮物,不是送給她的!”
    大娘無奈的歎了一聲氣,說道:“你今天太過分了,就算你不喜歡人家,也不能這樣說她呀!想跟人家定親的可多了,但她偏偏選擇了你,你也要學會珍惜,小露這樣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找個機會跟人家道歉吧!”
    大娘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分了,好歹人家中學的時候也幫過我很多。
    我跟了出去,內心在想如何麵對她,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她,最後在我一開始醒來的草原上找到了她,她正在那蹲著哭泣,我頓時心疼了,緩緩走到她身邊,她抬頭望了望我,隨後又猛的轉回去,生氣的說道:“這次我真的生氣了,我不會理你了!”
    “你……真的不好奇那個盒子裏有什麽嗎?”
    這時仿佛她被撬開了心靈,隨後麵帶微笑,晃著小腦袋說道:“你把那個盒子給我,我允許你坐在本小姐旁邊!”
    我想了一下,既然不是白月柔,那麽這個禮物給她就給她吧,我將裝有項鏈的盒子遞給了她,她立馬接過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水藍色的項鏈,十分的漂亮,她也十分的開心,看見她露出了笑容,也省得我給她道歉了,我坐在她旁邊,而她卻說:“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麽?”
    “沒什麽,認錯人罷了!”我淡淡的說,而她如同炸毛了一般卻說:“認錯人了?說你是不是喜歡別的女孩子了?你到底把我放哪兒了?”
    眼見她又要哭,我立馬拿了根棒棒糖給她,幸好我早有準備,平時夜妖妖哭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哄她的,現在放在餘露的身上,同樣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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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相談甚歡,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她心中的陰霾也漸漸消散。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時刻,天空卻突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湛藍如寶石的天空,被一層詭異的黑雲迅速籠罩,仿佛是一隻巨大的黑手,無情地遮蓋了陽光。
    草原上的風也在瞬間變得狂野起來,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人瑟瑟發抖。餘露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她緊緊地依偎在我身旁,仿佛我是她在這狂風暴雨中的唯一依靠。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慌亂。
    “這是怎麽回事?”餘露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驚恐,她的目光緊盯著那片越來越暗的天空,似乎在那片黑雲中隱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同樣感到一陣不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這詭異的天氣變化讓我心生警惕,我不禁皺起眉頭,思索著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低沉而恐怖的咆哮聲,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草原上的風也像是被這咆哮聲所激怒,更加猛烈地刮了起來,草叢被吹得東倒西歪,仿佛是在痛苦地掙紮。
    緊接著,天空中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點如子彈般砸向地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雨水迅速淹沒了草原,形成了一片片水窪。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我和餘露沒有絲毫猶豫,我們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奔著朝家的方向跑去。然而,盡管我們拚盡全力,還是無法逃脫這場暴雨的洗禮。雨水無情地打濕了我們的衣服,讓我們渾身濕透,寒意透過濕透的衣物直鑽骨髓。
    一路狂奔回到家中,我們都已經狼狽不堪。餘露匆匆忙忙地跑進房間去換衣服,而我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等待著她。
    時光荏苒,許久之後,她才從家中緩緩走出。此時的她,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在歲月的磨礪下,愈發亭亭的明珠,在歲月的磨礪下,愈發亭亭,她長大了,長得更加亭亭玉立了,我十分的震驚,然後我看了看自己,也長大了,沒想到隻是坐了一會兒,就已經過去五年了。
    “鏡塵!你還記得廣場旁邊的草原嗎?那有一個很漂亮的湖泊,陪我去嘛。”
    她依舊是那個她,性格未曾有絲毫改變,我隨口應了兩聲,便陪著她一同前往。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興奮異常,很快我們就抵達了這個湖泊。湖泊在陽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餘露滿心歡喜地奔向湖邊,渴望能更近距離地領略這迷人的美景。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這一刹那,她腳底一滑,整個人如一顆墜落的流星般跌入湖泊之中。“救命!”餘露驚惶失措地呼喊著,雙手在水麵上拚命撲騰,仿佛一隻受傷的小鳥。我來不及思考,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湖中,如離弦之箭般奮力遊向她。我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拚命拖著她向岸邊遊去。然而,就在即將抵達岸邊之際,我的腳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魔爪緊緊纏住,任憑我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束縛。湖水如猛獸般不斷灌入我的口鼻,我頓感窒息,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朦朧中,我仿佛看到夜妖妖那焦急萬分的麵容。正當我以為自己即將命喪黃泉之時,突然間,一股強大得令人震撼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將我和餘露猛地推出了湖麵。我們如兩顆被拋棄的石子,重重地摔在岸邊。我如擱淺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艱難地轉過頭,隻見一個神秘的身影宛如幽靈般佇立在湖中,正冷冷地凝視著我們……是王剛!他恰好在這附近,猶如天降神兵,及時將我們從死亡的邊緣拯救了上來。而我,卻因體力不支,陷入了昏迷之中,餘露倒是安然無恙。
    恍惚中我聽到王剛嚴厲的批評:“這裏土質鬆軟!怎麽要跑這裏來玩?趕緊將他送醫院!”
    到了醫院我聽到醫生的聲音:“病人倒是沒什麽大礙,可能會失憶,忘掉一些人!”
    眾人都如臨大敵,大娘更是差點癱倒在地,而這時餘露卻說:“事情既然是我引起的,那就由我來負責。”
    大娘焦急的說道:“人家醫生都說了他會失憶,他可能連你也忘了!”
    “那我就幫他找回記憶,直到他痊愈為止!”
    她爸爸也慌了:“餘露!你可知道,憑你的成績,完全可以保送咱這最好的高中!這樣的話,你就隻能上很普通的高中,你的以後可就毀了!”
    “那又如何?沒有他!我的人生才算毀了!”
    聽到這裏我十分的感動,原來都是真的,我對不起餘露!我猛的睜開眼睛,眾人卻沒有因為我的突然蘇醒而震驚,而他們也如同靜止一般,在我的麵前煙消雲散,我試圖挽留住他們,讓他們早已隨風飄走,突然一道聲音說道:“醒醒!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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