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笑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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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慢慢聚焦,最終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她正微笑著看著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溫暖而燦爛。每次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情都會變得格外舒暢,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在瞬間煙消雲散。
    我輕聲開口,溫柔地問道:“你在笑什麽呢?”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親昵。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柔聲回答道:“我看到你就開心呀。”這句話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我的心底,讓我不禁笑出聲來。
    然而,就在我笑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她的眼角微微發紅,像是剛剛哭過一場。我心中一緊,雖然有些疑惑,但我並沒有直接詢問她原因。我不想打破這一刻的美好氛圍,也不想讓她感到尷尬或不自在。
    於是,我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將目光投向窗外。窗外的夜色如墨,萬籟俱寂,隻有遠處的幾點燈光若隱若現。我靜靜地凝視著這片黑暗,思緒漸漸飄遠。
    過了一會兒,我回過神來,發現夜已經很深了。這時,她輕柔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你怎麽了?”
    我連忙回過身,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說道:“沒事沒事,我隻是突然想到屋子還沒打掃呢。”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臉色有些慚愧,因為我心裏清楚,我至少已經依靠在她身上整整四個時辰了。這麽長的時間裏,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厭倦。她就那樣靜靜地陪著我,生怕會把我吵醒。
    我內心感到極度的溫暖,但我知道我不能待下去了,我起身就想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而她卻不舍的拉著我的手,我回頭看向她,遲疑了一會兒,我看見她滿臉擔心,“不早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要不就在我這住吧。”
    而我很是樂意,看見我笑後,她也笑起來,那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燦爛,仿佛整個房間都被點亮了。她知道我做出了選擇,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然後輕聲說道:“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當然可以啊。”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
    話音未落,我像一頭餓虎撲食一般,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她顯然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瞬間泛起一片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嬌羞的表情讓她更顯可愛。然而,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厭煩,反而輕輕地笑了起來。
    我順勢靠在她柔軟的身軀上,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氣息。過了幾秒鍾,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奇怪,於是趕緊從她身上爬起來,略帶歉意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她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
    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我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我直直地盯著她的雙眸,隻見她的眼眸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在等待著我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心裏暗自思忖,這個問題我確實還沒有認真思考過。雖然我對她有著深厚的感情,但婚姻畢竟是人生中的大事,需要慎重考慮。而且,我覺得自己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然而,看著她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我知道不能讓她失望。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那就……”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鏡塵!”我和夜妖妖不約而同的向窗外看去,這一道聲音直接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我的心中存有疑慮,夜妖妖剛想起身,我就立馬攔住了她,“沒事,找我的,不會有什麽事的,你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她朝我點了點頭,我轉過身去,立馬皺緊了眉頭,盡管我心裏忐忑不安,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向門外走去,夜妖妖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她很是擔心,“這難道又是紫離的訓練方式?懇請你留情吧。”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我看見漆黑的夜裏站著一個人,而當我定睛一看,才發現此人是莫愁,我立馬打消了緊張,“莫愁?這麽晚你在這裏幹什麽?有什麽事情你先進屋再說吧,這裏太黑了。”
    而他果斷拒絕,“不了,在這裏說就行,我隻是想告訴你,一輩子隻會靠在女人的溫柔鄉裏,可算不得男人。”
    我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但我可以敏感的感受到他在針對我,我皺緊了眉頭,“你什麽意思?”而他毫不避諱的說:“我說你,隻是一個隻會依靠女人的廢物!如果不是夜妖妖的七階實力,你覺得憑你當初五階巔峰的實力配進誅神嗎?”聽見這話,我頓時怒火中燒,而他微微一笑,將一把真刀直接擲給了我,我穩穩的接住,而他卻說:“我知道你虛力被封,所以我也不用虛力,讓我看看你這副皮囊下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我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拿的不過是一把木刀而已,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如此之大的自信?亦或是你認為我手中的真刀砍不死你?”然而,他卻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你是在問我嗎?如果非要讓我回答你,我隻能說,你確實砍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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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語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同時也對他的傲慢與自信感到無比的厭惡。我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用盡全身的力量,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猛地朝他衝去。
    而他卻依然一臉不屑,仿佛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當我手中的長刀帶著淩厲的氣勢劈向他時,他竟然不慌不忙地用那把木刀直接擋了下來。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我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了幾步,他乘勝追擊一刀劈在我的腰間,我立即就倒在了地上。
    “果真是個廢物!連我的木刀都砍不碎,你還能殺死誰?”他的嘲笑聲在我耳邊回蕩,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我的心靈。
    我的刀無力地落在了地上,而他卻順勢一刀將我的刀打飛了起來。我不由的緊張起來,看著那把刀朝我飛來,心中湧起一絲緊張。然而,在最後一刻,我還是穩穩地接住了它。很顯然,我輸了,沒有足夠的力量和技巧,我根本無法與他們這種專業的殺手相抗衡。
    他冷冷的說:“辰泉讓你加入是他最大的錯誤,把刀撿起來,我可不希望我日後的隊友是個廢物。”
    我氣不過,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再次不顧一切地衝向他。
    我的雙腳用力蹬地,帶起地麵上的一層塵土,身體如同一支離弦的箭般朝著他射去。手中緊握著的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我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這一擊之中,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打敗他,洗刷這屈辱。
    然而,他就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穩穩地站立在那裏。當我接近他的瞬間,他的木刀如同一條靈動的蛇,輕輕一揮,便化解了我所有的攻勢。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擊,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我隻感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撲麵而來,身體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砰”的一聲巨響,我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我的身體仿佛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在疼痛,當我低頭看去的時候,沒想到我手中的真刀此刻竟被他的木刀砍出了裂痕。那道裂痕就像一道深深的傷疤,刻在我的心頭,讓我難以置信。
    我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一次又一次地衝向他。每一次,我都拚盡全力,將自己的武藝發揮到極致。然而,結果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每一次我都被他輕易地擊倒在地,那種兵敗如山倒的絕望感,如同潮水一般將我徹底淹沒。
    我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我的衣衫。看著他那從容不迫的身影,我心中清楚,他的實力定然不會在紫離之下。這樣的認知讓我的心情愈發沉重,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我的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然而,他並沒有就此放過我。他那惡毒的話語如同冰冷的箭,一支支射向我的心髒。“就你這樣,夜妖妖真是瞎了眼,才會對你死心塌地,但是你護不住她,將來她也是別人的伴侶。”他的聲音冷漠而又嘲諷,在我耳邊回蕩著。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別人的……伴侶……”這幾個字如同魔咒一般,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夜妖妖那溫柔的笑容,那深情的眼神,此刻一一浮現在我的眼前。而我,卻如此無能,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自責感湧上心頭,我恨自己為什麽如此弱小,恨自己為什麽不能變得更強。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弱了,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的話已經觸碰了我心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仇恨的種子已然在我的心中生根發芽,並且以驚人的速度瘋狂生長著。
    “這怎麽可能!我不同意!”我猛地站起身來,聲嘶力竭地怒吼著。我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隨著我的發力,我隻感覺背後一陣刺痛,紫離為我種下的幽靈禁製緩緩浮現出來。它限製了我的虛力流動。
    但此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夜妖妖的安危就像一團火焰,在我的心中燃燒,讓我不顧一切。我再次試圖衝破它,體內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不斷衝擊著那道禁製。我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
    他看到我這副模樣,大驚失色,連忙喊道:“你要幹什麽?你想死嗎?你會粉身碎骨的。”但他的聲音在我聽來,仿佛已經變得十分遙遠。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突破這道禁製,將我的力量重新奪回來,然後殺掉眼前這個人。
    我的全身都被生命的火焰包裹,雖然疼痛感層層遞進,但如今的我,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疼痛,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嘴角已然流出鮮血,但也隨著高溫而蒸發,盡管痛苦無比,但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莫愁很是驚慌,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隨著我的嘶吼聲,我身後的禁製有了破碎之感,出現了一條條裂痕,我手中的刀也被我一把捏斷,我仿佛置身於一片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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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她看到我的樣子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髒。她定睛一看,隻見我周身燃燒著熊熊烈火,而那幽靈禁製在我身後,緩慢的轉動著。那景象,猶如來自地獄的恐怖畫卷,讓人不寒而栗。
    夜妖妖心中大驚失色,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猛衝了出來。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昏暗的密室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她一邊飛奔,一邊口中高聲呼喊:“燭天神火!”隨著她的聲音響起,一團熾熱而又明亮的火焰瞬間從她的掌心噴湧而出,如同一條憤怒的火龍一般,迅速地將我包裹在其中。這火焰散發著強大的力量,仿佛是夜妖妖對我的守護誓言,在這黑暗的夜空裏燃燒出一片希望的光芒。
    夜妖妖不顧一切地極力維護著我的身體,她的雙手維持著燭天神火。她的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嬌弱的身軀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她心急如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無助。最終,她不顧一切地飛奔過來,一把將我緊緊地抱住。她的懷抱溫暖而又柔軟,仿佛是我在這黑暗世界中的最後一絲依靠。但由於用力過猛,我們兩人一起摔向了地麵。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我們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麵上。而我突破禁製的這個痛苦過程,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被直接打斷。
    夜妖妖摔倒在地後,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她連忙將我緊緊地摟在懷中,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她焦急地問道:“你怎麽了?說話呀!”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害怕聽到那個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我虛弱地咳出了兩滴血,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滴落在夜妖妖潔白的衣衫上,如同鮮豔的紅梅,格外刺眼。夜妖妖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劇痛,她一把將我的頭埋入她的懷中,仿佛這樣就能為我擋住所有的痛苦和傷害。
    而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莫愁,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呆呆地站在那裏,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他想到:“如果不是夜妖妖強行打斷,恐怕真讓這小子突破禁製了。他難道不怕死嗎?這突破禁製的過程如此凶險,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他怎麽敢如此冒險?”莫愁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如此拚命。
    夜妖妖緊緊地抱著我,眼神中滿是慌亂和痛苦。她慌忙地對莫愁說道:“不練了,我們不練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仿佛是在哀求。說完,她低頭看向我,眼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瞬間淚如雨下。她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龐,聲音顫抖地說道:“我不想再看見你受苦了,我隻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一起隱居,一起生活。管他什麽神族,我都不管。我隻想讓你平安無事,快樂的待在我身邊。就算是死,我也會死在你前麵,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情和堅定,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宣告她對我的愛和守護。夜妖妖的哭聲和話語回蕩著,仿佛是一首悲傷而又動人的情歌,訴說著她對我的無盡愛意。
    她緊緊抱住我,雙手不斷顫抖著,而莫愁看到這一幕,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有了別的想法,他麵色凝重。
    我心中明白,她更希望我安然無恙,但她越保護我,我心中的負罪感就越強,因此也堅定了我內心的想法,我緩緩掙脫她的手,親手為她抹去淚水,輕輕的說:“我沒事,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安全的庇護。”
    她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但她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波瀾,艱難地點了點頭。當我抬起頭時,莫愁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覺得心中一片空落落的。
    夜妖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緩緩地回到屋裏。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將我扶到床上後,我如釋重負般輕輕地躺了上去,大口喘著氣。剛才的劇烈消耗讓我感到極度的窒息,仿佛死亡的陰影隨時都可能籠罩著我。
    正當我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時,夜妖妖突然躺在了我的身邊。她的動作很輕,生怕驚醒了我。燈熄滅的那一刻,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我隻能感受到她緊緊抱著我的手,以及她那無聲的抽泣。那抽泣聲如同一把利劍,刺痛著我的心。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這是我們相識許久以來第一次同床共枕,然而,卻是在經曆了這樣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情之後。在這一刻,我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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