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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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世麵上雖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隻不過想著往裏麵塞棉的很少,多以皮子製成。
至於帽子,看上去是很保暖,但那樣式...
怎麽說呢,放在尋常百姓家中倒是實用,但這又是用棉又是用布,少有人舍得置辦。
若放在富貴人家...模樣便有些差強人意了。
這丫頭要是想做這單生意,估計有點懸。
宋小麥不知對方竟想了這麽多,且對方心中這些想法她哪能不知呢,所以從來沒有生過這些念頭。
“最近家裏請人忙著在外麵收些山貨,冰天雪地的怕給人凍著,所以我便跟三哥想了這麽個法子!”
沈氏頓鬆口氣。
“嚇我一跳,還道你看上這買賣了呢。”
宋小麥捂著小嘴一樂:“那哪能啊,嬸子您是這方麵的行家,您都沒做這單,我這外門漢還敢有這心氣呢?”
“貧嘴!”
嗔一眼對方,沈氏複又望向手中圖樣,略微沉吟後道:“...這樣,嬸想辦法多找些熟手給你連日縫製,後日這個時間,你再來取如何?”
後日就能取?
原以為怎麽也得四五天的宋小麥當即一喜:“行!,那麻煩嬸子了!”
小小清河鎮,發生點什麽動靜都能迅速傳播開來。
如今誰還不知,清河鎮的宋家村被縣令褒了牌子,惹得周邊村不少人眼紅。
這可是在縣太爺跟前掛上號的,以後若有個什麽好處,還能少了這個村的?
沈氏最近自然也聽到了不少類似傳聞,當即就想起了宋小麥,這丫頭可不就出自這村麽。
若說宋小麥一家的變化誰感觸最深,那定然是她。
從看著兄妹幾個破履爛衫到後來衣裝得體,短短時間,在自家店已買了尋常百姓家一年都買不了的布匹。
如今又一次性定了這麽多手套棉帽,都快成了她大主顧了。
眼瞅著就要發家。
宋小麥還不知自己已在對方心裏留下了這麽個印象,她一如往常般付了定金,又跟對方大致議了下尺寸,前前後後花了半個時辰才出了布莊。
今日主要事情就這一件,眼瞅著也就辦完了,難得有個空閑。
來都來了,自不能空手回去。
李二等人在外跑著辛苦,時不時就要往家運送山薯,似昨日留人吃飯今後便少不了。
天氣冷了,鮮肉已可長期存儲,她便來到肉攤買了不少連著骨頭的肉放進背簍。
如今家裏雞蛋消耗最快,村裏人家的老母雞好些個因為嚴寒已經不下蛋了,所以她又去鋪子買了些雞蛋。
最後又來了一趟酥香齋,準備給家裏孩子再買兩盒點心打牙祭。
酥香齋,鎮裏唯一的一家點心鋪。
平日裏鋪子來往顧客並不多,今日倒是趕巧,宋小麥剛一進去便瞧見裏麵多了兩個少女。
少女都是十六七的模樣,紮著雙丫髻,穿著一樣的灰布衫,手裏各提了個食盒站在櫃台邊跟老板娘扯閑天。
幾人看上去很是相熟,見宋小麥進來也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又自顧說起話來。
老板娘是個三十多歲體態豐盈的婦人,長得白白胖胖十分喜慶,一雙月牙眼讓她即使沒有刻意也會帶著笑容。
或許是長了這副喜人模樣,導致對方人緣很是不錯。
瞧見宋小麥後,她招招手讓夥計過去接待,也不忘衝宋小麥一笑:“看上啥讓他給你稱便是!”
撂下話,又滿目溢彩的回到幾人八卦陣裏。
宋小麥本想買兩盒家裏孩子最愛吃的棗泥糕就走,結果還沒挪動步子,便聽少女中的一人道:“如今那宋姨娘肚裏有了貨,可算不得了了,這滿院上上下下,都快被她折騰了個遍!”
“今兒胃口不好要吃什麽酸棗糕,明兒肚裏又犯了酸想吃點吉祥如意卷兒!”
少女提提手裏挎籃:“這不,今日說嘴裏發苦,想您家的鳳尾酥了。”
“哎...當初進門那副慘烈樣,如今卻是搖身一變,真做起了金枝上的奶奶來。”
老板娘呸呸吐了兩撇瓜子殼,目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都說老來子金貴,你家這個姨娘倒是個命不錯的。”
“雖說是個庶的,卻趕在了好時候。”
誰說不是呢?
少女倆不知想到了什麽,對視一眼後又噗嗤一聲笑出。
惹得老板娘心癢癢,忙跟二人打聽。
“姨娘有個弟弟,上月入了咱們鎮書院,您猜怎麽著?”
倆人話沒說完,自個先笑的不行。
老板娘也不急,跟著二人樂嗬完,才又聽道:“您是沒見,都四歲小童了,還成日找奶喝!哈哈——”
啥?
老板娘眨眨眼,聽天書似的。
這一邊,宋小麥喉間滾動,生生咽了口氣吞進肚裏,在夥計的注視下悠悠指向棗泥糕。
雖隻聽了個尾,但幾人言語中形容過於強烈,除了宋杏花一家,她實在想不起別的。
可是,前前後後,宋杏花才抬過去不到倆月吧,這就有了?
回到家後,她把這事隱了,並未告知家人。
自家過自家的日子,旁人的還是少置喙的妙。
晚間,宋冬生兄弟倆點上油燈,在教完一家人課業後,複又讀起書來。
燃起的燈芯隨著室內流動的氣息微微搖曳,忽明忽暗。
在這微弱的燈火中讀書,不僅需要強大的意誌力,還需要一雙強健的眼。
宋小麥每每見此,都為兄弟倆那雙小眼憂慮。
不是沒想過給二人換成照明更好一些的石蠟,隻是一支高達60文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
“二哥三哥,你們晚間還是莫要學的太晚,燈火微弱,小心以後得那什麽視近怯遠症。”
兄弟倆點點頭,叫她隻管放心就是。
宋秋生沮喪:“昨日夫子出的題,明明平日都講過,我答的還是差強人意。”
“夫子雖什麽都沒說,但我覺得肯定惹夫子失望了。”
宋冬生看看自家三弟,也跟著歎了口氣。
他何嚐不是呢。
瞧著倆人模樣,宋小麥正抱著一根水蘿卜啃的歡。
吭哧吭哧兩口,左看右看。
“夫子出的啥題啊?”
一旁抱著沙盤寫字的宋修遠一聽她這麽問,也跟著豎起兩隻耳朵。
兄弟倆當即道:“夫子曰‘知過必改,得能莫忘’作何解?”
“夫子說要對仗工整,我與二哥苦思良久,勉強湊了‘見善則遷,聞惡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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