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母親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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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玉珠自禦武館匆匆趕回時,日已高懸,已至上午時分。
彼時,清洛正於西苑的亭中,與數位來自其他錢莊的老板敘話。這些人大多是商行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久聞清洛之才,欽佩不已。又聽聞她已不再擔任蘇氏錢莊的二老板,便紛紛趕來,欲將其招致麾下。他們拋出的條件,無一不令人心動。
隻見那顧老板,身著錦衣,麵上帶著幾分殷切,拱手說道:“今日特來,便是盼姑娘能加入我們錢莊,共圖大業。若能攜手,定可讓生意遍地開花,財源廣進呐!”
清洛盈盈起身,福了一福,言辭懇切:“多謝顧老板抬愛,您的邀請於我而言,實乃莫大榮幸。此事我定會好生思量,盡早給您答複。”
顧老板聞言,笑意滿麵,連聲道:“那可太好了!我就靜候姑娘前來,助我顧某一臂之力。如此,便不打擾清洛姑娘了,顧某先行告辭。”言罷,轉身離去。
他剛走,李老板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滿臉熱忱:“她顧老板能給的,我李某人一樣不少。他那錢莊,又怎比得上我的有名氣?我在他的條件之上,再加二成,姑娘可一定要慎重考慮啊!”
清洛神色誠懇,微微搖頭道:“李老板的誠意,我心領了。隻是我或許真擔當不了如此大任,生怕辜負您的信任,還望您能再考察考察我的實際情況。”
李老板正要回應,卻被身旁的王老板搶了話頭。王老板斜睨李老板一眼,說道:“清洛姑娘今日還有要事與我相商,改日再與李老板詳談吧。”說罷,便作勢要趕李老板離開。
李老板頓時氣得臉色漲紅,大聲道:“誰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主意?清洛姑娘,你且說,留誰走誰?”
清洛見狀,忙快步上前,雙手輕輕拉住二人的衣袖,神色焦急又無奈:“二位皆是商行同仁,我今日若貿然做下決定,定會傷了其中一方。還請二位給我幾日時間,容我細細思量,可好?”
二人聽了,這才冷哼一聲,各自罷手。
就這樣,整整一上午,清洛周旋其中,片刻不得閑。前來遊說的人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玉珠瞧在眼裏,急在心裏,索性吩咐丫頭去告知管家,隻稱小姐有事外出,不便接待任何朋友。如此這般,西苑才終於恢複了寧靜。
清洛見玉珠歸來,神色急切,忙迎上前去,眼中滿是擔憂,問道:“情況如何?”
玉珠微微喘氣,欠身回道:“歐陽公子去了已有幾日,直至如今,尚無任何消息傳來。奴婢已囑托武館之人,一旦有消息,便立刻告知。”
清洛聞言,緩緩站起身來,望向庭院中的景色,眼中卻滿是失落與不安。那原本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此刻在她眼中也失了顏色。
“小姐,小姐,不好了!” 一聲急切的呼喊,打破了此刻的寧靜。清洛與玉珠對視一眼,隻見一名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清洛秀眉微蹙,看向那丫鬟,輕聲斥責道:“何事如此驚慌?”
丫鬟氣喘籲籲,急切說道:“夫人暈倒了!”
清洛聽聞,身形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刹那間,臉色變得煞白。不及多想,她提起裙擺,如疾風般向南苑飛奔而去。邊跑邊急切問道:“可曾去請大夫?”
丫鬟緊跟其後,忙回道:“奴婢已安排人去請了!”
“玉珠,你速去安排管家,前往宮裏通知父親和哥哥!” 清洛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是!” 玉珠領命,轉身匆匆離去。
清洛與丫鬟趕到南苑母親的房間時,大夫已然到了。屋內擠滿了嬤嬤和丫鬟,氣氛緊張而壓抑。清洛心急如焚,撥開眾人,快步上前。隻見母親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大夫神色專注,正為母親把脈。屋內所有人都屏氣斂息,安靜地等待著診斷結果。
“母親!” 清悅和清暉匆匆趕來,看到母親的模樣,清悅眼眶一紅,淚水奪眶而出。
良久,大夫緩緩起身,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大夫神色平和,緩緩說道:“並無大礙,隻是憂思過度,心率過頻,隻需靜心修養便可。我這就開些藥方。”
眾人聽聞,這才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大夫又叮囑道:“切不可動怒,以免氣血上湧,傷及根本。”
清洛看著母親,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曾經,母親就像一棵參天大樹,為她遮風擋雨,護她周全。如今,母親卻為了兒女操勞成這般模樣。
大夫開好藥方,清洛安排清悅和清琿一同去抓藥,自己則留下來貼身伺候母親。她輕輕支開眾人,獨自一人坐在母親床邊。看著母親憔悴的麵容,清洛心中一陣酸澀。回想起自己生病時,母親總是無微不至地關懷問候,而如今母親病倒,自己卻感覺如此無力。想著想著,淚水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清洛抬眼望去,隻見父親和哥哥匆匆趕回。父親神色慌張,一路小跑來到母親床頭,“撲通”一聲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義珍,義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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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看著這一幕,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強忍著悲痛,上前安慰道:“父親,大夫看過了,說是急火攻心,焦慮所致,並無大礙。”
清瀾站在一旁,聽聞此言,卻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滿是自責與擔憂,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息,窗外的鳥兒偶爾鳴叫幾聲,更襯得屋內的氣氛壓抑。
待清悅與清暉匆匆趕回袁府時,日頭已然偏西,正是午後時分。
清悅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們跑遍了長安城所有藥鋪,竟都尋不到那‘神之草’。”
清琿亦是滿臉焦急,附和道:“是啊,我與姐姐挨家詢問,可得到的答複皆是沒有。”
袁大人聽聞,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看著手中的藥單。沉吟片刻,轉頭對管家說道:“速去丞相府,看看那裏能否尋到神之草。”
“父親,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 清瀾向前一步,主動請纓,眼中滿是急切與堅定。
清洛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焦慮萬分,一時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她暗自思忖,若歐陽劍此刻在旁,那該多好。他見多識廣,定能為母親的病出謀劃策,幫上大忙。
“洛兒,你與清悅即刻前往張大夫家,問問可有其他藥材能替代這神之草。” 袁大人看向清洛,神色關切,又連忙吩咐道。
“是。” 清洛應了一聲,看向清悅,二人目光交匯,此刻再無往日的紛爭與嫌隙,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想盡一切辦法救母親。
“其餘眾人,立刻前往長安城的各個藥鋪,全力尋找神之草!” 袁大人提高音量,語氣堅定地命令道。
眾人領命,不敢有絲毫耽擱,魚貫而出,迅速離開了袁府。一時間,袁府內外,腳步聲、車馬聲交織在一起。陽光灑在庭院中,卻驅不散眾人心中的陰霾。
清洛與清悅快步坐上馬車離開袁府,一路上,二人神色匆匆,顧不上街邊的熱鬧景象,心中隻想著母親的病情 。
而清瀾則快馬加鞭,向著丞相府飛馳而去,馬蹄揚起陣陣塵土。整個長安城,因為袁夫人的病情,而悄然忙碌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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