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生死權衡 情義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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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在劇痛中昏厥過去,嬌弱的身軀如風中殘葉般搖搖欲墜。
武三思見狀,心中一驚,不知為何,竟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扶住。看著清洛慘白如紙的麵容,冷汗淋漓,武三思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既為她的倔強感到惱火,又隱隱有些心疼。
“來人!”武三思大聲喚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立刻有下人匆匆趕來,武三思吩咐道:“快去請府醫,務必將袁姑娘救醒!”下人領命,如疾風般奔去。
此時,廳外的武藝聽聞清洛昏厥,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許多,如猛虎般強行衝破下人的阻攔,直衝入廳內。
他見清洛昏迷在武三思懷中,雙眼瞬間瞪得通紅,如欲擇人而噬的惡狼,“嗖”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直指武三思,怒喝道:“武三思!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麽!今日我便要與你拚個魚死網破!”
武三思眉頭緊皺,將清洛輕輕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而後緩緩起身,神色冷峻地看著武藝,冷哼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我武府,還敢對本公子拔劍相向!你可知這是何罪?”
武藝卻毫不畏懼,向前一步,劍尖更近武三思幾分,厲聲道:“武三思,你這卑鄙小人!若不是你百般刁難,我家小姐怎會昏厥!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罷,便欲挺劍刺去。
“武……藝……”就在此時,榻上的清洛悠悠轉醒,虛弱地喚道。她費力地睜開雙眼,見武藝欲與武三思決鬥,心中大驚,拚盡全身力氣喊道:“住手……不可……”
武藝聽到清洛的呼喊,身形一頓,轉頭看向清洛,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小姐,您醒了!這惡賊如此欺您,我怎能放過他!”
清洛微微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虛弱地說道:“武藝……不可衝動……若你傷了他,歐陽劍……便再無生機……”
武藝心中一痛,緊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他看向清洛,又看看武三思,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但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了劍,隻是那目光依舊如利刃般盯著武三思。
武三思見狀,心中稍定,整了整衣衫,冷哼一聲道:“哼,算你識相。若非看在袁姑娘的份上,今日你便別想活著走出這武府!”
清洛掙紮著起身,侍女忙上前攙扶。清洛看著武三思,眼中滿是哀求,輕聲說道:“武公子……你先前答應我……會為歐陽劍求情……饒他一命……可還算數?”
武三思看著清洛,心中暗自思忖,此事若處理得當,或許能讓清洛對自己心生感激。想到此處,他微微點頭,說道:“袁姑娘放心,本公子向來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食言。隻是這官場之事,猶如棋局,牽一發而動全身,本公子需從長計議。”
清洛心中一喜,忙掙紮著起身,欲向武三思行禮,卻因疼痛而身形一晃。武三思見狀,忙上前扶住,說道:“袁姑娘不必多禮,且先好生休息。此事,包在本公子身上便是。”
清洛感激地看著武三思,輕聲說道:“武公子大恩,清洛沒齒難忘。若能救歐陽劍一命,清洛將感激不盡。”
武三思看著清洛,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說道:“袁姑娘,本公子救歐陽劍不難,隻是本公子傾慕姑娘已久,若姑娘能答應與我成婚,本公子不但保歐陽劍性命無憂,還會動用一切人脈,力保歐陽家平安。”
清洛聽聞此言,心中大驚,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她怒視著武三思,大聲斥道:“武三思!你簡直無恥至極!竟趁人之危,提出這等要求!我袁清洛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等卑鄙小人!”
武三思麵色一沉,惱羞成怒地說道:“袁清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今日能輕易走出這武府?若不答應我,歐陽家上下,一個都別想活命!”
清洛心中一陣絕望,沒想到武三思竟如此陰險,步步緊逼。但她心中的倔強讓她寧死不屈。她冷笑道:“歐陽家不是你為所欲為的犧牲品,我也不是你想操控的傀儡。”
此時,狂風驟起,呼嘯著灌進大廳,吹得眾人衣袂獵獵作響。廳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被烏雲遮蔽,天色暗沉如墨,仿佛預示著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閃電在雲層中肆虐,如金蛇狂舞,將昏暗的天際瞬間照亮,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滾滾而來,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不公都震碎。
武三思見狀,心中也有些忌憚清洛的倔強和堅韌。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剛烈的女子,他強壓下怒火,放緩語氣說道:“袁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固執。你想想,若你嫁給我,不但能救歐陽劍,還能保歐陽家滿門。你若執意拒絕,歐陽劍必死無疑,歐陽家也會因此覆滅,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嗎?”
清洛心中痛苦萬分,武三思的話如同一把利刃,一下下刺痛她的心。一邊是歐陽劍和歐陽家的生死存亡,一邊是自己對武三思的極度厭惡,這艱難的抉擇讓她幾乎窒息。
“小姐,莫要答應他!這惡賊定然還有其他陰謀!”武藝焦急地勸道。
清洛淚流滿麵,心中天人交戰。她深知武藝所言極是,可歐陽劍的身影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讓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武三思,你……你當真能保歐陽劍和歐陽家平安?”清洛聲音顫抖地問道,眼中滿是痛苦與掙紮。
武三思心中一喜,忙說道:“袁姑娘放心,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本公子以武家的名義起誓,定會保歐陽家周全。”
清洛咬了咬牙,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好,你若能解救歐陽劍一家,我可以考慮你的要求!但倘若你說話不算數,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武三思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袁姑娘放心,本公子定會說到做到。”
“小姐……”武藝痛心疾首,卻又無能為力。
清洛看著武藝,眼中滿是哀傷,說道:“武藝,莫要難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此時,豆大的雨點開始“劈裏啪啦”地砸落在地麵,濺起層層水花。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也在為清洛的命運而悲歎。夕陽的餘暉早已被烏雲完全遮蔽,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灰暗與陰霾之中,正如清洛此刻滿心的絕望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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