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政治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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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工老王獰笑著扯開林小雨死死攥住的褲袋,布料撕裂聲在囚室裏格外刺耳。
    當那隻沾滿血汙的千紙鶴滾落在地時,林小雨突然爆發出非人的尖嘯,潰爛的十指瘋狂抓向老王的臉!
    “還給我!那是小舟的!!”
    她的指甲在老王臉上刮出幾道血痕,喉嚨裏湧出的血沫噴在對方歪斜的白色製服上。
    “賤貨!”
    老王掄起電擊器狠狠砸向她的太陽穴。
    林小雨的頭顱撞在鐵床欄杆上發出悶響,卻仍蠕動著去夠那隻千紙鶴。
    老王一腳踩住她顫抖的手指,皮鞋碾著指骨發出哢哢的脆響。
    “很喜歡是吧?”
    他獰笑著撿起千紙鶴,當著林小雨的麵慢慢展開。
    泛黃的紙頁上,歪歪扭扭的鉛筆字‘老師要永遠漂亮’已經被暗紅血漬暈染得模糊不清。
    老王從兜裏掏出打火機,火苗舔上紙角的瞬間,林小雨的瞳孔驟然收縮。
    “不要...求求你...”
    她破碎的哀求混著血水從嘴角溢出,身體像離水的魚般劇烈抽搐。
    “那是孩子們...最後...”
    火苗倏地竄起,將千紙鶴吞沒成灰燼。
    老王把燃燒的紙團扔進便池,看著林小雨的瞳孔隨著火光一同熄滅。
    她僵直的身體突然鬆弛下來,渙散的目光定格在便池上方的小窗,那裏透進的一縷陽光,正巧照在漂浮的紙灰上。
    “23床病情加重。”
    老王對著記錄本潦草地寫:“建議加大電療劑量。”
    轉身時,他沒注意到林小雨灰白的眼神,更沒看見她潰爛的指尖正悄悄蘸著尿液,在床板上畫第428道血痕。
    林小雨顫抖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床板上斑駁的血痕,氣若遊絲地呢喃道:“小舟...老師沒能護住你們的千紙鶴...但等畫滿五百道...陽光就會來接我們了...對不對?”
    她的淚水混著血漬滑入幹裂的唇縫:“下次...老師一定折得更牢些...把永遠漂亮...都折進翅膀裏...”
    老王聽到呢喃,獰笑一聲:“再有下次,老子把你的肩胛骨撕出來當翅膀!”
    他冷哼一聲,當即就要轉身出去。
    一隻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下一刻!
    砰!
    木門頓時被踹開,強大的力道頓時讓老王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至於木門嘛,同樣被踹飛了。
    要知道,這可是武警戰士含怒之下的舉動,那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嗎?
    “警察!不許動!”
    “雙手...”
    武警戰士踹開門後頓時就愣住了,被房間中的林小雨刺激著眼球。
    他快速跑到林小雨的旁邊蹲下,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點微弱的氣息。
    “同誌,同誌。”
    “醒醒啊同誌,我們是警察,我們是武警!現在你安全了,同誌...”
    武警戰士的喉結劇烈滾動著,他顫抖的手甚至不敢觸碰林小雨潰爛的身體,凝結的血痂裏還沾著細小的紙灰。
    “醫療兵!快叫醫療兵!”
    他對著門外怒吼,一滴滾燙的液體砸在林小雨凹陷的臉頰上。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防彈背心下的作訓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林小雨的睫毛在陽光裏輕輕顫動,渙散的瞳孔突然映出戰士領章上細碎的金光。
    “小...舟?”
    她沾血的指尖懸在半空,像要觸碰一個易碎的夢。
    戰士立刻握住那隻傷痕累累的手,卻聽見掌心傳來紙張摩擦般的觸感,她手心裏竟還攥著半片沒被燒盡的千紙鶴翅膀,鉛筆字漂亮的偏旁部首還依稀可辨。
    小舟?
    小戰士的聲音有些哽咽:“同誌,你安全了,我是警察。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林小雨虛弱的抬眼,看著他的服裝,看著他的國徽,心中生出安全感。
    “還...還有好多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同事們已經去救他們了。”
    “那就好...那就好...也算是...守得雲開了...”
    “同誌,你千萬不要睡啊!你和我聊聊天啊,你有什麽感覺?你想做什麽事情啊。”
    “我...我好疼...好疼...呀...我想...回去當老師...小朋友還等著我給他們上課呢...”
    ......
    一輛輛黑色奧迪A6停在精神病院的門口,一位位市委常委還沒等秘書開門,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車上寫下來了。
    市委書記吳長山推門下車時,防彈頭盔折射的冷光正刺入瞳孔。
    他眯眼望去,王振國就站在武警方陣中央,指間夾著的香煙在雨霧中明滅,青灰色煙霧纏繞著他肅殺的麵容。
    身後是二十餘名持槍武警,槍口雖未抬起,但指節扣在扳機上的細微動作清晰可見。
    而比他更先一步的是賀逸陽,快步走到陳知行的身邊低聲匯報道:“已經找到地下室了,現目前已經救出來三十多位,但其中大部分都已經瘋了,少部分...已經沒有說話的能力了。”
    “同時,被害者幾乎身體都有殘缺,下麵的情況異常...異常...”
    陳知行神色冷漠道:“慘烈是吧?”
    賀逸陽喉嚨有些沙啞:“對。”
    旋即,他看向這群市委常委:“能抓嗎?”
    陳知行沒說話,他也想抓,可是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
    哪怕是他現在身上有這麽多名頭,可以破壞規矩,可以不顧政治影響,但還是要按照最基本的紀委運行規則走。
    但凡有一個受害者能夠指認他們,他都能當場拿下!
    似乎臨城市委並不知道他是開掛的?
    陳知行看著向景輝,忽然蹲下來說道:“你能指認市委常委嗎?”
    向景輝臉色慘白:“我...我...我不知道...”
    陳知行突然出手,抓著他的頭發,靠近耳邊獰笑道:“如果你能指認市委書記、市長、市委副書記、市委秘書長、市紀委書記的話,我保你今天不死。”
    “如果你不能指認...那你就會因為‘持槍襲警’被亂槍打死。”
    “所以,你得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他們這些人指示你這麽幹的!”
    向景輝:“我...我...我...”
    ......
    “王...王委員...”
    吳長山的官腔突然卡殼,他看見王振國腳邊散落的煙頭,整整二十三根,煙蒂都被碾碎成扭曲的形狀。
    王立春的皮鞋踩到一團黏膩物體。
    低頭時,半截染血的約束帶正纏在他的皮鞋上。
    這位市長突然幹嘔起來,精心打理的背頭被雨水衝垮,幾綹白發狼狽地貼在額前。
    “都過來。”王振國的聲音比雨還冷。
    十三名常委像被無形繩索牽引,踉蹌著走向地下室入口。
    吳長山臉色慘白,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
    市紀委書記在台階上滑倒,膝蓋重重磕在臨城市精神病院的鏽蝕銘牌上,卻不敢發出痛呼。
    當他們看見冰櫃裏那具貼著24床標簽的小小軀體時,市政法委書記突然跪倒在地,嘔吐物混著淚水砸在防滑墊上。
    王振國掐滅煙頭,靴底碾著煙灰的聲音讓所有人脊椎發寒:
    “現在,誰還想聽政治責任四個字?”
    【看了一條評論,我通宵寫了六章,我以為能寫到爆發的部分,但是還是沒寫到,扛不住了.....睡覺睡覺....等我睡醒再寫....】
    【我知道都不想看壓抑的劇情了,我也不想寫了,但是實在是扛不住了,最終爆發和引爆的劇情還是得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