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陳知行就是個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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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鴻濤能不知道是誰嘛!
    當初這件事可是老師親自打的電話,他親自給人社局那邊打的電話,走的是公益渠道。
    “故人?沒想到安元還有陳組長的故人啊,當真是沒想到。”
    夏鴻濤就是故意的。
    陳知行是他的師弟,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的。
    鄧容也是他們的小師妹,所以他這個師兄責無旁貸。
    “既然陳組長都來了,那我們陪陳組長去祭奠了故人之後,能不能麻煩陳組長傳達一下中紀委的關於反腐敗方麵的最新指示啊?”
    陳知行頓了一下,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麵,他得回中湖趕飛機,所以時間真不多。
    另一方麵,師兄也幫了自己不少,按理說,自己應該答應對方的要求才是。
    陳知行沉吟片刻:“師兄,恐怕是不行了。”
    “我接了中紀委陳書記的最新指示,三個小時以後的飛機去川省,所以時間是真的寬裕。”
    現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師兄兩個字,足以讓他們對夏鴻濤產生畏懼心理。
    一個師弟在中紀委,還是中紀委一室副主任!
    這個位置,足以讓夏鴻濤在安元市委班子中保持超然的政治地位!
    這樣的政治地位,能夠讓夏鴻濤話語權更加牢固!
    你不聽話?
    你有背景?
    我拿不下你?
    那我就隻能給我小師弟打電話了!
    陳知行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別人的靠山!
    一時間也有些無奈,但欣然接受!
    沒人能逃掉人情世故,尤其是他們這樣的派係。
    “明白!理解!你們都挺忙的...”夏鴻濤雖然有些不太舒服,可也知道他們很忙,還得去川省呢。
    “這樣吧,林山河林組長安排完了工作以後,我麻煩林山河組長來一趟吧,林山河組長可是我的直係領導,他比我更了解。”
    “我還比較年輕,業務能力不算太熟,林山河組長的業務能力很出眾。”
    在安元的時候,師兄是真沒少幫自己,他沒辦法拒絕。
    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讓林山河跑一趟了。
    相信他也不會拒絕自己。
    夏鴻濤的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那實在是麻煩陳組長和林組長了。”
    應該的。
    能夠在公眾場合說這件事情,也能表明現在夏鴻濤這個安元市委書記恐怕不太好過,否則也不會讓陳知行這個一室副主任來鎮場子了。
    陳知行也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轉身上車前往公墓。
    時值年底,不少人都從外麵回來了,這片墓園也迎來了每年人最多的時候。
    這時候的人數還不是很多,等到臨近過年那段時間才多。
    一輛輛奧迪停在路邊,全都打著雙閃。
    盡管祭拜這種事情隻需要陳知行來了就行了,但可惜,他現在是是中紀委一室副主任,他們這群人盡管不想來,可礙於中字頭的存在,不得不陪同。
    別人不知道,他夏鴻濤還能不知道嘛!
    自己這個小師弟現在就是個bUg,背後站著一位位不可名狀的存在!
    這群人站著一個也就行了,那都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結果好嘛...這家夥成了宗門小師弟!
    不僅是鄭老這一係,現在陳建國陳書記還站在他的背後,同樣的還有一整個周家!
    就這麽一股力量,不吹牛逼的說,隨便一位大佬一句話都能讓地方上動三動!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師兄弟中,還有一個霍廷議!
    這家夥的背後是整個霍家,並且涉及公安係統。
    好嘛,紀委,公安,這兩個部門可是實打實的實權部門,他們宗門好像涉及的有點多...還有點雜...
    而且...林山河現在都快算是他們的人了...
    這可是為正部級!
    雖然林家損失了長天的基本盤,但在京城話語權還是有一些的。
    基本盤和家族之間,其實說起來有點複雜。
    簡單來說,京城等於上界,基本盤屬於下界,下界要去往上界就得飛升,可飛升這個過程很困難!
    一旦飛升之後,大部分上界者都會對基本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重心轉移到了上界,他們需要擴大在上界的話語權,影響力等。
    而下界,就成為了造血機器。
    說起來...北湖省內還有一支極其龐大的力量沒有參與整件事情,從陳知行任職北湖前就保持著超然的地位!
    團委!
    這支力量很恐怖,卻也什麽都不參與!
    雪粒簌簌落在黑色大理石墓碑上,陳知行彎腰拂去鄧容二字上的薄霜。
    指尖觸到冰涼的碑麵時,他恍惚看見那個穿著白裙在學校門口攔車的姑娘。
    “北湖、長天、川省三地的腐敗集團主要高層基本上都已經落馬了,西山會上一屆和這一屆共計二十四人全部落網。”
    “武隆集團分崩離析,賀逸陽老爹準備接手武隆集團和龍耀集團,但你放心,全都會幹幹淨淨的重生,畢竟集團下還有不少民生項目需要保證。”
    “天堂島和你一樣的姑娘,我們救出來了三百六十名,現場抓獲上百位國企、上市公司高層、私企老總等。”
    “除川省外,北湖和長天的省級集團都會大換血,接下來北湖空降下來的人,大概率是那位直接控製。”
    “你所希望的幹幹淨淨大概率永遠都不會實現了,因為官場的底色本就是灰色,隻是有人想塗抹成白色,卻慢慢變成了黑色。”
    “這季節,買不到白玉蘭了,所以我買了玫瑰...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那你就告訴我...”
    “這次看了你之後,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過來,或許...慢慢的...我也會將你忘記...”
    “師姐...你要是實在孤單了,那就回來看看我,我和你聊聊天...”
    陳知行喃喃自語的蹲在鄧容的墓碑前,輕聲呢喃。
    夏鴻濤歎了一口氣,這個從未見過的小師妹,還是最高級別的選調生...誰能想到會這樣呢。
    “沒事,我在呢,隻要我有時間,我就來看看她。”
    “如果早知道小師妹是安元市人,我肯定想辦法讓老師把她調回來的,但...可惜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