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咱們的戲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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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知行罵了一下,並羞辱了一下。
    羅忠國:“???”
    這對嗎?這合適嗎?
    這家夥怎麽老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啊?
    就算我是羅忠國,那你也不能直接來一句faCk yOU吧?
    萬一真是外國友人呢?
    &ne?”羅忠國來了這麽一句。
    翻譯一下,他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麽要罵我?
    陳知行聞言,咧嘴一笑。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陳知行的笑容之後,羅忠國心中陡然亮起了紅燈,他不明白為什麽陳知行要笑的這麽詭異!
    隻不過...在他回了這麽一句之後,他身邊的年輕警員幾乎都沒有任何猶豫!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記擒拿手當場就把他給按在了地上!
    年輕警員的膝蓋抵在他的後背!
    羅忠國慘叫一聲,嘴裏都還不忘飆英語呢。
    “Why? Why dO yOU Want tO&ne?”
    為什麽要抓你?
    聽到這話,陳知行都氣笑了,這麽大個漏洞他到現在還沒發現?
    陳知行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覺得這家夥的知識儲備。
    “羅副主席,我給您好好搞普及一下。”
    “在我們國內,faCk yOU的確是罵你的意思,但是在國外呢,卻沒有這樣的詞。”
    “中英文截然不同,在國外沒有FUCk&nOther,卻有MOtherfUCker。”
    “給你打個比方,SOn Of a bitCh就是狗娘養的。而這隻母狗,可以是世上任何一隻,這就是語法上的概念‘不指定’。所以不用‘定冠詞’the,而用‘不定冠詞’。”
    “所以,faCk yOU,隻是國內的理解的意思,而國外又有另外一套說法...”
    陳知行好笑的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滿臉都是嘲諷:“就您這樣,出去給人洗盤子人家都不會要你的。”
    聽到陳知行的話,羅忠國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暴露竟然是這句英文的原因!
    羅忠國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偽裝仿佛瞬間被撕裂。
    他張著嘴,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般癱軟在地。
    “FUCk...yOU...”他機械地重複著這個詞,聲音顫抖得不成調子。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他精心編織的退路,他耗盡人脈搞來的假護照,他對著鏡子練習三個月的偽裝動作,居然毀在這句他根本不知道錯誤的英文上!
    “我...我背了三個月《紐約客》...”
    羅忠國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假發在掙紮中歪斜,露出底下花白的鬢角:“黎巴使館的參讚親自教我口音...”
    他的手指深深摳進地毯,美瞳滑片讓右眼泛起血絲。
    羅忠國卻像被抽了魂似的,突然撲向登機口方向,膝蓋在光滑的地麵上擦出痕跡。
    “就差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啊!”
    他撕心裂肺地吼著,指甲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那些錢夠買下整個航站樓!你們知道我在瑞士存了多少...”
    聲音戛然而止。
    他僵在原地,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緩緩抬頭時,正對上陳知行舉著的手機。
    “謝謝羅副主席。”
    年輕人彎腰替他扶正假發,聲音輕得像在討論天氣:“剛才這段,比專案組審三個月都有用。”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癲狂地念叨著,藍色美瞳混著淚水滑落:“我該學俄語的...我該學俄語的啊!”
    陳知行憋不住的笑了出聲:“不好意思,我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哈哈哈哈哈。”
    “酷愛學習羅忠國,悔不當初學英文,哈哈哈哈,抱歉,我的職業可能會允許我笑一會,哈哈哈哈。”
    陳知行是真的沒有忍住,學了俄語又怎麽樣?
    潛逃的官員無論如何都會被引渡回國的,最終麵臨他們的也就隻會是法律的審判。
    真以為國外的天堂了?
    前些年的丁書記逃出去,結果呢?
    洗了幾個月的盤子,最後命都沒保住。
    真以為國外的月亮比國內圓啊?
    大人,時代特麽的變啦!
    當全球覆蓋出來之後,外交發言人的新聞發布會上都沒人敢問問題了呢!
    當祖國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誰還敢拍桌子?
    艾公千古!
    那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啊!
    媽媽從來不會在意三十幾個孩子有多調皮,大不了打一頓就行了。
    就算把三十多個孩子全部打一頓,那也是咱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那你要是插手...
    咻!
    砰!
    孩子們:哇,煙花耶!
    “把羅副主席帶回去,讓他嚐嚐我們紀委的茶。”
    “記得給他上最好喝的,別說我們紀委的茶沒有反貪局的咖啡好喝。”
    ......
    晚上十二點,一道道身穿黑色作戰服的武警和特警戰士已經接管了龍耀集團樓下!
    川省公安廳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對龍耀集團動手!
    可...國安傳來的消息是,不知道劉文龍從哪來的一堆軍火,都特麽足夠武裝一個班了,所以,一直都在拖著,不敢隨便動手。
    劉文龍養了一堆死士,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但到了現在,也不得不動手了。
    “一組狙擊手就位,視野良好。”
    “二組狙擊手就位,視野較差。”
    “三組狙擊手就位,無視野。”
    龍耀集團頂樓辦公室內,劉文龍將最後一把伯萊塔92F插進後腰,保險栓彈開的脆響在死寂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落地窗外,整個熊貓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霓虹燈在暴雨中暈染成血色光斑。
    他咬著雪茄,居高臨下的盯著下麵紅藍警燈,嗤笑一聲,神色有些猙獰:“老子為熊貓市做了這麽多貢獻!!”
    “老板,所有通道都布置好了。”
    穿黑西裝的保鏢推門進來,袖口露出的蠍子紋身:“按您的吩咐,電梯井和消防通道都裝了C4。”
    劉文龍沒回頭,指尖摩挲著相框裏泛黃的老照片。
    “讓兄弟們撤吧。”他突然說。
    保鏢愣在原地:“可國安那邊...”
    “你以為這些玩具能擋住中紀委?”
    劉文龍嗤笑著拉開抽屜,取出鍍金的打火機點燃照片:“徐老板栽了,貢大姐進去了,連羅忠國那條老狗都在機場現了原形。”
    火苗竄起時照亮他眼裏的血絲:“咱們的戲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