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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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日子,賀媽媽已經適應了央柒不說話思考事情的習慣。小姐這次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整個人都成熟不少了。賀媽媽作為央柒貼身之人,對於央柒的改變感觸是最深的,但是賀媽媽對於央柒的改變是喜聞樂見的,在宋國公府若想好好地生存,是該多思多想。
    “噠........噠.......”,央柒緩緩地用手敲著桌子,想問題時用手緩緩敲擊桌子,現在已經成為了央柒的一個習慣。
    “賀媽媽,我記得你在京城還有哥哥是嗎?”央柒對著賀媽媽,刻意壓低聲音問道。
    賀媽媽看著央柒刻意低聲問道,彎腰在央柒耳邊回道:“小姐,我的確有個哥哥,但不在京城。”
    央柒點點頭,對著賀媽媽說:“賀媽媽,你今日下午就出府,就以家兄生病為由頭。這段日子,你就在福吟當鋪門口守著,等一個來當三百年人參的人,大約18歲,叫宗嶽。如果你守到他,你就攔住他,把這個金鐲子和二十兩銀子給他。”央柒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手中的金鐲子。
    “還有就是,賀媽媽你自己拿三兩銀子作為這些天的費用。”央柒將金鐲子放在了賀媽媽的手上,然後握了握賀媽媽的手,說道:“賀媽媽,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賀媽媽看著央柒嚴肅的神情,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握緊手中的金鐲子,說道:“小姐,老奴一定會把事情幹好的,至於我的錢,就不用了,現在小姐的積蓄總共才25兩。”
    央柒搖搖頭,說道:“賀媽媽,宗嶽具體賣藥的時間還不知道,這幾日得辛苦你住在外頭。這住宿和吃喝哪一項不是開銷?既是為我辦事,該你拿的錢你就收著,不然規矩都不成規矩了。”
    賀媽媽低聲說道:“好的,小姐,那我現在便出府去。”
    賀媽媽收拾了幾件衣裳,拿著二十多兩銀子和金鐲子出了府。央柒對著範媽媽和院內的人也隻說,賀媽媽家兄突發疾病,自己準假讓賀媽媽前去探望。
    自從賀媽媽出府之後,央柒就有些心神不寧,一直記掛著這事,為了防止大家看出什麽異樣,除了去上屋和世安院請安,央柒要麽一直呆在屋子裏看書,要麽就是看對著後湖做針線活。
    出府尋人的賀媽媽雖然不知道央柒做此事的目的,但看著小姐如此嚴肅,也知道此事不小。為了防止後麵有府裏的人跟著,賀媽媽假意出城換了一身衣裳,繞了一圈又回到了京城。
    在京城,占地最多的駐京禁軍、豪門貴族、富商巨賈以及數以萬計的中、小商人、小手工業者、攤販、苦力、奴仆、賣唱說書的藝人等等。京城的結構呈向心環帶狀,即自內向外分別為:皇城、裏城、外城和郊區。皇城和裏城為京城的中心帶,宋國公府位於裏城。外城和郊區的連接帶有一個專用的名稱:草市集鎮。賀媽媽要找的福吟當鋪就位於京城的草市內。
    草市很亂很雜,賀媽媽在找到福吟當鋪時,有些緊張,小姐隻說在福吟當鋪前守人,現在也不知在何處較好,自己也不能一直站在當鋪門口,萬一裏麵的人覺察出什麽不對勁,或者記住自己就不好了。
    賀媽媽沒有進當鋪,而在草市中轉了一圈,福吟當鋪位於三條街交匯的街口處,草市裏有幾家邸店正對著當鋪。賀媽媽想了想,便在其中找了一家住下,特意要了臨街的房間。
    賀媽媽懷揣著小姐給的金鐲子和二十多兩銀子,心中有些不安,隻能在房間內直勾勾地看著對麵的當鋪。
    進當鋪典當物品的,每一位都是用盒子裝好或者布包好的,看不出具體的物件,但好在小姐要找的是一個18歲左右的男子,可以通過年紀來辨別。
    這日直到天黑,宗嶽也沒出現,京城對於商鋪關門時間有著嚴格的規定。看到福吟當鋪關上門,賀媽媽才挪開了視線。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草市中的人便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嘈雜聲此起彼伏,賀媽媽便跟昨日一樣,在窗口守著。
    突然,賀媽媽看到穿著一身青色長褂的男子,長褂洗的有些發白了,但非常的幹淨,手上拿著一個布包裹。賀媽媽隱隱地覺得這位男子就是小姐讓她找的宗嶽。
    果不其然,這個青衣長褂男子果然走進了福吟當鋪,賀媽媽心中已然確定了7,8分,連忙小跑下樓。不一會,這位男子怒氣十足地走出了當鋪,後麵跟著的小廝略帶輕蔑地說到:“宗嶽你可得想清楚了,明日來,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賀媽媽聽到小廝的話,當下便確定了宗嶽的身份,忙小跑跟上,但是宗嶽卻是越走越快,一直往人堆裏擠,賀媽媽怕跟丟了,幹脆小跑了起來。
    賀媽媽追上宗嶽時,用身體擋住宗嶽的去路,行了一禮,說到:“公子勿怪,我家夫人要買你手上的人參,若方便的話,望公子到旁邊一敘。”
    宗嶽早就發現有人跟蹤,但對賀媽媽的來意非常震驚,這人怎麽知道我手上有人參,師祖贈與的人參自己保護的很好,是第一次示於人前。宗嶽心中有些疑慮,但看著賀媽媽的年紀,想到自己就算被她擺了一道也能逃走,況且當鋪實在是太黑了,開價隻有30兩銀子。想到此,宗嶽對著賀媽媽點點頭。
    接著,宗嶽帶著賀媽媽來到一僻靜處,賀媽媽對著宗嶽說到:“剛剛在路上有些唐突,是我家小姐讓我來找你的。我家小姐名叫宋央柒,是顧太醫最疼愛的外孫女,小姐知道你現在生活困難,因此特意讓我給你送些銀兩。”說著,賀媽媽拿出懷中的二十兩銀子以及金手鐲。
    賀媽媽接著說到:“小姐現在手上的銀錢不多,這個金鐲子讓你務必收好,之後有大用處時可以融了還錢。”賀媽媽按照央柒教的對著宗嶽一字一句的說著。
    宗嶽聽到賀媽媽的話,內心異常激動,4年了,4年過去了,終於有聽見了師祖的名號。當年,自己所在的村莊突然有了惡疾,是師祖雲遊時經過了村莊,不顧惡疾的傳染,救了全家的性命。自那之後,自己便下定決心要跟隨師祖,無奈當時師祖已經決心封山不再教授徒弟了,但看自己內心堅毅,便在師祖的撮合下,拜了師祖的三弟子為師傅。
    自己拜師的時候在村子裏,而當時村子裏的人因為惡疾死了大半,在京城時,師傅繼承了師祖的性子,亦是到處雲遊救治。因此,當時師祖出事時,京城裏的人皆不知自己的身份,故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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