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留下,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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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會所初遇是她蓄謀已久的,借了一身服務員的製服混進去,給他倒酒。她不知道顧凜初當時有沒有認出她,隻記得在她說出樓上酒店開房的提議後,顧凜初盯著她看了很久,然後說:“你的聲音很好聽。”
    安卉新後來想,她的聲音確實和恭悅希有點像。
    難道顧凜初是把她當成替身了?
    這次安卉新依舊沒有想通,而且顧凜初也沒給她太長時間。
    因為叫了一句之後,他就睡著了。
    傅安若趕過來的時候,安卉新洗了個澡出來。
    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安卉新搖頭否認,“我沒和他怎麽樣。”
    傅安若看著床上頹靡的弟弟,滿臉心疼。
    安卉新收到她的感謝,想離開,卻被留下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他一下?”
    傅安若為難道:“我女兒生病了,還在醫院打點滴,需要我過去,這時候請家裏人來照顧阿凜,驚動了我爸爸會很麻煩。”
    顧世平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在恭悅希這件事上隻進不退,自然也看不得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這麽糟蹋自己。
    此時傅安若接到電話說女兒在找她,安卉新隻好答應了。
    “我已經給莫寒打了電話,等他來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做到,安卉新一直守在顧凜初床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顧凜初醒了,看到她有些驚訝。
    安卉新:“你酒醒了嗎?”
    看樣子是清醒不少,顧凜初揉了揉太陽穴,問:“你怎麽在這?”
    “你姐姐讓我留下來的,她去照顧女兒了。”安卉新說。
    顧凜初皺著眉,又捏了一下眉心,“我沒事了,你走吧。”
    瞧他這樣子,安卉新挺憋氣的。
    好歹她也付出了不少精力,最後連句謝謝都沒有?
    所以一開始她沒動。
    顧凜初看著她,模樣挺不耐煩地,“如果要錢的話,直接說,我給你。”
    安卉新下意識就想說“有錢了不起啊”,但她沒理由跟錢過不去。
    “好啊,五百萬。”她隨口說。
    然後又覺得要少了,看他現在好說話的樣子,應該好好敲一筆才是。
    顧凜初手伸到旁邊去摸手機,結果發現空空如也,就站起來想找一找。
    結果差點摔到地上。
    安卉新嚇了一跳,扶住他之後才發現,他身上的熱度已經完全不正常了,“你發燒了?”
    她主動伸手去摸他的臉頰,摸到了才發現,這動作有些不符合常理的親密。
    這時,門被打開。
    莫寒看了一眼裏麵的兩人,又把門給關上了。
    安卉新連忙把他叫了進來,說送顧凜初去醫院。
    “不用。”顧凜初後退幾步坐回床上,命令莫寒去買藥。
    這下,屋裏就又剩下顧凜初和安卉新兩個人了。
    安卉新從洗手間擰了濕毛巾給顧凜初放到額頭上,看著他皺眉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不就是被甩了?你至於嗎?”
    顧凜初掃了她一眼,目光中一點也不缺少震懾,“閉嘴。”
    安卉新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屋子裏,除了兩人從呼吸聲,就是顧凜初偶爾的咳嗽。
    安卉新:“你要喝水嗎?”
    顧凜初沒回答她。
    安卉新突然覺得自己也是賤,多什麽嘴?
    又過了一陣,她眼皮打架,打了個哈欠,問:“我能睡覺嗎?”
    顧凜初高燒,肯定是睡不著的,所以聽見了。
    “你睡不睡覺和我有什麽關係?”他啞著嗓子回應。
    安卉新氣不過,“我答應了安姐要留下來照顧你……”
    “我也說了,你可以走了。”顧凜初麵露不滿,話也不中聽。
    這下是真把安卉新熱火了,“你讓我走我就走啊?錢我也沒拿到,連句謝謝都沒有,你什麽素質?”
    顧凜初:“等莫寒回來,你朝他要。”
    說完,他繼續閉上眼睛假寐。
    臥室裏的床很大,顧凜初睡在一邊,其他的地方再睡三個人都不是問題。
    安卉新直接躺在了上麵。
    動靜把顧凜初弄得更加難受,“你幹嘛?”
    “你不是說我睡不睡覺跟你沒關係嗎?我就在這睡了。”安卉新說。
    “你可以回家睡。”
    “大晚上的,富人區又打不到車,你讓我怎麽走啊?”
    顧凜初沒再說話。
    雖說剛才是賭氣想成心氣他,但安卉新也確實困了,躺在床上睡意漸濃。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幾秒種後,旁邊突然伸過來了一隻手,然後男人的身子就欺身壓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裏。
    安卉新不信這時候他還有這個心思,“幹什麽?”
    顧凜初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呼出的氣息和他的話語一樣帶著溫度,“你留下,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誰給他的自信啊?
    “放開,別傳染給我。”安卉新掙紮道。
    顧凜初青筋繃起的手臂橫在她脖頸間,示意著兩人力量的懸殊,“你老實點就不會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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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他沉默,安卉新把他的手往外拽了拽,然後就也不說話了。
    雖然這麽說挺不好,但她感覺比剛才暖和。
    莫寒回來時,兩人還是這樣的姿勢,顧凜初躺著喝水吃藥,也沒把人放開。
    安卉新被這麽一折騰,反而不那麽困了。
    逐漸清醒後,她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陣陣熱度,而抱著她的那個人在發抖,似乎也在向她索取什麽。
    安卉新:“你到底要不要去醫院?”
    “用不著。”顧凜初說。
    安卉新都覺得有點嚇人了,而後也忍不住感歎,好歹是幾尺高的漢子,失個戀就成這樣了?
    “你就那麽喜歡恭悅希嗎?她有什麽好的?”
    霎那間,安卉新都來不及反應。
    身後的一股力量把她推到了地上,而始作俑者從床上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安卉新坐在地上,感覺膝蓋一陣疼。
    而顧凜初是真的狠,如果他的手沒有護在床頭櫃的尖角上,她的頭大概就會磕在這個位置。
    安卉新覺得他簡直變態。
    她怒極反笑,“一句不好都不能說?”
    顧凜初咬著牙,目光嫌惡,“你沒資格對我的感情評頭論足,出去。”
    安卉新爬起來就往外走,開門時看見守在門口的莫寒,說:“你趕緊給他送醫院去吧。”
    莫寒立刻緊張了起來。
    安卉新看著他走進去,補充道:“精神病院。”
    為了表示感謝,傅安若約安卉新出來吃飯。
    跟漂亮姐姐約會安卉新當然開心,兩人吃完飯後又去逛街。
    此時外麵天氣很冷,還下了雪,街道張燈結彩,提醒著人們快到過年了。
    安卉新還是挺喜歡下雪的,但是滬城多少年都不下雪,大雪更是少之又少。
    最近一次大一點的雪好像得是五六年前了,那時候安卉新正在上大學,還在顧遇宸在談戀愛。
    那年流行著一句話,初雪的時候,在雪地上寫下喜歡的人的名字你們就能一直在一起。
    所以當時安卉新在看到天氣預報的好幾天前就開始跟顧遇宸說要互相寫對方的名字。
    顧遇宸說她“幼稚”。
    在初雪的當天早上,安卉新接到了顧遇宸的電話,她滿心歡喜以為是他和她相約去寫名字,但見了麵,他跟她說要分手,然後第二天就出國了。
    傅安若帶著安卉新去了超市,往購物車裏放著大大小小喜慶的東西。
    安卉新挺震驚的,沒想到有錢人家還自己買年貨。
    “就這麽點東西?”傅安若看了一眼安卉新的購物車。
    “我自己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安卉新想打聽顧凜初的事,有所顧忌不知道怎麽開口。
    傅安若倒是直言不諱,“我聽說那天你和阿凜不歡而散了?”
    安卉新不知道怎麽說,就尷尬笑笑。
    “他們倆都分手了,忘掉是遲早的事情。”傅安若又說。
    “不一定。”安卉新說,“他那麽喜歡恭悅希,估計沒人能入他的眼了。”
    傅安若沉默了片刻,也無奈道:“我弟弟確實喜歡恭悅希。”
    “為了她,抽煙,喝酒,紋身,這些我想不到能在他身上發生的,他全都做了。”
    看來顧凜初胸口的那個月牙形狀的紋身,真的是為了恭悅希。
    這得是多喜歡?
    安卉新挑挑眉,沒說話。
    兩人一起走到商場門口,傅安若邊走邊說:“來我們家過年吧。”
    安卉新聽傻了,傅安若揉了揉她的頭,“你不是一個人嗎?可以考慮一下來我們家過年,我們家裏人多,熱鬧。”
    臨走前,傅安若還朝安卉新眨了眨眼睛。
    安卉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突然感覺,傅安若有撮合她的顧凜初的意思……
    不過不管什麽意思,她現在確實需要機會接近顧凜初,不能讓他的恭悅希有複合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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