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凜初抬眼道：“這次不是口是心非？”
    安卉新調整得不錯，笑起來挺明媚的，“老公需要努力工作，掙錢養我呀。”
    但顧凜初還是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他緩緩收回視線。
    顧凜初送傅安若出去，聽到她問，“你跟卉新挺好的？”
    他有些晃神，片刻後才道：“沒有多好。”
    “可我看你親得挺美的。”
    上電梯前，傅安若又說：“我覺得卉新不錯，如果她要是真想踏實跟你過一輩子，你也就試試吧。”
    顧凜初麵色不改。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顧凜初反手扣住了安卉新貼上來的腰。
    兩人的唇舌又纏了起來，愈演愈烈。
    安卉新被他揉得發疼，嗚嗚作聲，最後被莫寒通知開會時間的電話給解救了。
    顧凜初低頭看著她細心擺弄他領帶的樣子，淡淡開口，“今天是你生日？”
    “你怎麽知道？”安卉新似乎很驚訝。
    “你的簡曆上寫著。”
    “你要陪我過生日嗎？”
    顧凜初拽下了她造作的手，冷道：“老實點。”
    身上一團火，他腦中回想起傅安若的話。
    她能踏實？豬還能上樹呢。
    安卉新壓根沒指望顧凜初有什麽表示，但在他麵前，戲得做足了。
    所以她無措地抓著衣角，滿臉失望地抬起頭，“人家一年才過一次生日耶。”
    “誰不是一年一次？”
    “……”
    安卉新下午從公司離開的時候顧凜初還在開會，於是她顧不上跟他打招呼，直奔蘇顏給的地址。
    到餐廳的時候不過五點多，天還沒黑，但屋子裏拉上了窗簾還關了燈，很暗。
    蘇顏早就把蛋糕插上了蠟燭，特意等著安卉新。
    看到這麽好幾層高的生日蛋糕，安卉新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動。
    她道謝後，招呼白楓錦，“一起許願吧。”
    但他似乎對這事提不起什麽興趣，“送你了，你許兩個吧。”
    安卉新瞥了一樣旁邊一同微笑的蘇顏，覺得有些許尷尬。
    但蘇顏倒是一點也不介意，還在飯桌上拿出了準備好的生日禮物。
    “生日快樂！”是一條項鏈。
    安卉新在雜誌上見過，記得好像是五位數，連忙擺手。
    但蘇顏已經準備給她戴上了。
    “我特意給你買的。”蘇顏趾高氣昂，“你看，上麵有一個愛心，你的名字裏也有一個‘新’字，怎麽樣？是不是特別適合你呀？”
    說來倒是適合，可她現在還不是能和人家禮尚往來的經濟狀況……
    安卉新正默默地思考著，抬頭就看見蘇顏一副“敢不從我就咬你”的樣子，隻好乖乖不動。
    “蛋糕是我買的，就當送給你的禮物了。”白楓錦看著安卉新，一點不客氣的樣子，“你送我的禮物呢？”
    安卉新訕笑著，“我沒準備。”
    白楓錦挑眉，那樣子看得安卉新很不好意思。
    “要不，我一會去旁邊商場給你買一個？”她試探性地提議。
    白楓錦點頭，“好啊。”
    他答應得這麽痛快，安卉新是不去不行了。
    蘇顏看了看白楓錦，就把視線又放回了安卉新身上。
    “你生日，顧凜初沒有什麽表示嗎？”
    安卉新表情淡淡地，“其實我根本沒告訴他我生日，而且我根本不在乎這些的。”
    蘇顏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在乎什麽？人還有錢你總得圖一樣吧，不然是傻子。”
    安卉新表情未變，給蘇顏倒水，抬頭時，和白楓錦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像所有閨蜜局裏麵的男人一樣，他一直都在擺弄著手機，現在也是。
    也許是屏幕上的藍光映照在了他的眼底，安卉新莫名覺得其中的情緒帶著審視，微笑也冷。
    蘇顏是屬於那種不嗨就誰也叫不出來，一嗨就嗨到底的人。
    於是吃完了飯，他們又去唱歌了。
    安卉新唱到破音才被放過，她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了顧遇宸發的祝福消息。
    她回複。
    ——“謝謝。”
    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顧凜初居然給她打了兩個電話，前後相隔半個小時。
    她剛要打回過去，就瞥見了後麵進來的身影。
    “生日快樂。”白楓錦說。
    “你也是，生日快樂。”
    安卉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想離開，白楓錦攔住了她，“顧太太，好歹也是個生日，顧總連一個電話都沒打？”
    “我無所謂。”這是實話。
    眼看著兩人的身體之間已經超出了安全距離，安卉新皺起眉，立刻往後躲去。
    白楓錦的手抹去池沿的水漬，笑著道：“確實，他對你，應該也無所謂。”
    這話挺傷人的。
    畢竟一段婚姻再貌合神離，也輪不到外人來評說，更何況是當麵直言。
    簡直比真正低人一等還要丟臉。
    安卉新想要離開，卻被拿住了胳膊。
    拐角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交談聲。
    白楓錦的眼神在麵前人怔住的神情一掃，利落地拉著她進了近處的隔間，將門踹上。
    外麵明顯是幾個酒鬼，你推我搡地折騰了好半天。
    安卉新緩過神來想出去，卻眼睜睜地看著門上了鎖，“幹什麽？”
    “還不明顯嗎？顧太太。”白楓錦俯下身，“我想和你偷晴。”
    “公眾場合。”
    “所以呢？”
    “……我已經結婚了。”
    “這才叫偷晴啊。”
    安卉新看著白楓錦輕佻的表情，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但怪怪的。
    “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她硬聲道。
    看到她的臉色，白楓錦也稍微讓開了一點，“開玩笑的，別當真。”
    蘇顏喝了酒，家裏人不放心，就來接她。
    上車前，她叮囑白楓錦幫忙把安卉新送回家。
    白楓錦答應了。
    兩人將她送上車，安卉新卻說：“不用你送，我先回去了。”
    白楓錦笑笑，“不是要給我送禮物嗎？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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