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
    她想了一會，解釋道“就是很無理取鬧，提一些過分的要求，讓你為難了。”
    “沒有啊。”
    顧凜初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
    “根據你的話，這麽要求我還是挺有道理的，並不過分，而且為難與否是我的感受，我可以告訴你，我不為難。”
    這樣一來，安卉新雖然算不算豁然開朗，但也好受了許多。
    “還有什麽要說的？”顧凜初問她。
    安卉新笑了笑，“沒有了，你早點休息吧。”
    顧凜初卻再次確認似的，“真的，沒有要說的了？”
    安卉新愣了一下，把手機貼近了些，才道“我想你。”
    顧凜初輕笑道“我也是。”
    蘇顏在旁邊嫌棄地吐槽“你們兩個真肉麻！可憐可憐我吧！”
    程佳佳被顧凜初送到家後，坐在客廳裏，心還砰砰直跳。
    夜晚靜謐，她突然聽見門響，第一反應竟猜測是顧凜初回來了。
    如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畫麵，說不定會發生些什麽。
    結果她匆匆起身去開門，卻看見了顧遇宸。
    “你大哥不在這。”她主動說道，聲音有些幹澀。
    顧遇宸麵無表情地走進來，坐在沙發上。
    程佳佳緊張地攥著衣角，之前臉上活潑的模樣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慌慌張張地給顧遇宸倒了杯茶，“顧先生，你……你來有什麽事兒？”
    顧遇宸直截了當地問“你今天和我大哥出去吃飯，有什麽進展？”
    程佳佳仔細回憶了一下，一五一十地說“他很照顧我，特別周到。吃飯的時候還問我喜歡吃什麽，後來去看景點，還幫我拍了照片。”
    顧遇宸冷冷問“然後呢？”
    程佳佳被問得一愣，“然後什麽？”
    顧遇宸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做事情怎麽這麽拖遝？一天了，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程佳佳被這頓斥責嚇得臉色煞白，她趕緊解釋“他已經慢慢開始跟我親近了。”
    “這算什麽親近？”顧遇宸語氣犀利，“我大哥家教好，對誰都禮貌三分，更何況是你現在這個身份！”
    “我知道錯了，你別著急，我會努力的，明天我還會約他出來。”程佳佳說。
    顧遇宸“你以為我大哥那麽好約？有機會不抓住，以後想再接近他可就難了。”
    “我會主動去找他的，不管怎樣，我會努力讓你滿意……你別忘了之前說的話就行。”
    顧遇宸緊緊盯著白月光，眼神複雜。
    突然，他的麵部線條柔和了一些，輕聲說“你的聲音還真像……”
    程佳佳並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隻是緊張地看著他。
    顧遇宸恢複了嚴肅，“我既然承諾了會負擔你弟弟上學的費用，就不會反悔。但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我大哥沒那麽好對付，你抓緊時間。”
    程佳佳用力點點頭，“我明白。”
    安卉新陪了蘇顏一整天，兩人看了電影逛了街，蘇顏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到了晚上，兩人都餓得很，晚飯就隨便找了一家店。
    點完菜，蘇顏放下手機，“那個渣男已經被開除了！”
    安卉新對她笑了笑，“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蘇顏倒是覺得還好，皺著眉頭滿臉嫌棄，“現在隻要一想到他那副嘴臉，我就覺得離譜。這什麽世道，什麽樣的人都能當渣男。”
    安卉新沒太聽懂她的意思，“渣男還有標準嗎？”
    蘇顏托著下巴點頭，“在我的認知裏，渣男起碼得非常有魅力才行吧，就像……”
    她突然停住，欲言又止。
    安卉新好奇地追問“怎麽了？”
    蘇顏搖了搖頭，“沒事。”
    安卉新拿著雞翅的手頓了一下，盯著蘇顏，試探著問“不會你喜歡的那個姓陸的先生就是渣男吧？”
    這話一出，蘇顏簡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她驚叫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的是誰？”
    安卉新忍不住笑了，“這還不明顯嗎？上次聚會我看到你在人家麵前那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猜到了。”
    蘇顏裝灑脫地撩了撩頭發呢，“那是以前了，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安卉新也沒再追問她，悠悠地喝了口東西，“垃圾食品好吃，渣男也招人愛，是吧？”
    蘇顏端起可樂，用吸管戳了戳冰塊。
    顧凜初打來電話說要來接安卉新，蘇顏雖然心裏有些不舍，但還是沒再說什麽。
    沒過多久，顧凜初到了餐廳，結了賬後坐了下來。
    蘇顏看著他們倆，覺得還真是般配。
    過了會，她突然皺起眉頭，“你身上怎麽有一股香水味？”
    顧凜初剛要開口解釋，安卉新卻打斷了他。
    她現在還不想程佳佳的事情說出去，就連忙打馬虎眼“應該是公司員工吧。”
    蘇顏又湊過去聞了聞，“這個牌子的香水是新出的款，幾千塊錢一瓶呢，顧總，你員工還挺豪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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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餐廳上了車，顧凜初主動對安卉新說“今天和程佳佳去逛商場，她挑了一瓶香水，我給她買了。”
    逛商場這件事安卉新是知道的，她點點頭。
    顧凜初接著說“她約我明天去看電影，我不想去，這樣下去沒意義，我想和顧遇宸趁早挑明算了。”
    安卉新思考了一下，說道“可是顧遇宸那個性格，如果他不想說，應該肯定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她頓了頓，看著顧凜初，開玩笑地問“你不會對程佳佳動心了吧？”
    顧凜初皺眉，“怎麽可能？”
    安卉新故意調侃“那你心虛什麽呀？”
    顧凜初無奈地笑了笑，“我覺得已婚男士，就算是朋友，也不應該天天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安卉新也覺得，於是思考了片刻後，提議“要不然從程佳佳入手，明天你和她看電影的時候，旁敲側擊地問問她和你弟弟是怎麽認識的。”
    顧凜初頓了頓，“你的意思還是要我去和她看電影？”
    安卉新笑著說“必要時候犧牲一下色相，能換來情報，挺值得的。”
    回到嘉南公館後，顧凜初去洗澡了。
    安卉新拿起他脫下來的襯衫，順手扔進了洗衣籃。
    剛坐下，手機鈴聲響起，是蘇顏打來的電話。
    “顧凜初在你旁邊嗎？”蘇顏的聲音透著神秘。
    “不在，他在洗澡呢。”安卉新答道。
    蘇顏壓低聲音，嚴肅地說“今天我在你老公身上聞到的香水味，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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