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
    趙涵琪皺著眉頭：“賭什麽？”
    盧錦之沉默了半天，才說了起來：“他們說，家裏老人看病需要錢，孩子學費也催的緊，那天在那裏看到那孩子一個人蹲在角落哭，他們就……就想著村裏有人做夢都想有個孩子，所以想拿去還錢。”
    “真是豈有此理！”
    趙涵琪憤憤不平：“再怎麽樣，也不能帶走人家的孩子啊！”
    “對！”
    梁華音義憤填膺的也站了起來：“再怎麽樣！也不能帶走別人家的孩子！”
    聽到類似的消息時，她總會想起來自己的孩子。
    “那剩下的人怎麽辦？”
    聶青黛更擔心了：“沒有一點兒的消息嗎？”
    這兩個人如果是第一次作案的話，就代表剩下的人沒有線索了。
    “暫時還沒有。”
    盧錦之也很無奈：“會加大力度的，已經給隔壁打了電話，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領人了。”
    歎了口氣，眾人非常的無奈。
    臨近晚上，因為隔壁出了事情，趙寒風過來接兩個姑娘。
    盧錦之也在紀雪蓉的強烈要求下，先帶著她去送梁華音。
    路上，梁華音突然開了口：“這個聶醫生，家裏情況怎麽樣？跟著你過來江城，她的父母同意嗎？”
    “您怎麽這麽問？”
    盧錦之愣了一下，難道說……首長已經把聶青黛的事情告訴給梁華音了嗎？
    不過也不對，如果告訴了的話，梁華音就不會問她的父母了。
    “我媽她……”
    梁華音再次提起了自己的女兒：“從我說了之後，她就認定聶醫生就是我們丟失的孩子了。”
    “我雖然不確定，但我也覺得她就是！”
    “但她又有父母……所以……”
    果然血脈親情是斬不斷的。
    盧錦之歎了口氣，沒有說聶青黛不是聶家父母親生的：“她父母已經沒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那她一個人……還看不到！是怎麽長到這麽大的？”
    梁華音倒吸一口涼氣，根本不能想象。
    “這……”
    盧錦之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還是紀雪蓉出口安慰：“不管怎麽長大，她都長大了不是嗎？”
    梁華音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到家就開始和自己的婆婆準備各種吃的帶到百善堂。
    一連三天……讓聶青黛和趙涵琪實在是受寵若驚。
    梁華音隻是搖頭：“你們幫我治病，也該讓我給你們做些東西。”
    無法拒絕，兩個人隻能接受。
    看著聶青黛吃東西，梁華音心裏滿是欣慰。
    第四天的清晨，城郊河道邊炸開刺耳的叫聲。
    漁夫張二虎癱坐在地上，纏在手腕上的漁網網眼裏麵露出半截發紫的手臂。
    “報警啊！”
    周邊的人大喊道。
    河邊亂作一團，程璟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來。
    聽完張二虎的話之後，他麵色凝重，讓人疏散了河邊的人。
    經過一上午的打撈，終於打撈出來了一個小姑娘的屍首。
    濕發黏在青白的臉上，脖頸處纏著蜿蜒的水草。
    好一點的是衣服還在身上穿著。
    “馬上給隔壁的人打電話，看看有沒有可能是失蹤孩子的其中一個！”
    程璟吩咐道，讓眾人先把小姑娘帶回去進行檢驗。
    很快，隔壁市的李昌就已經趕到了停屍間。
    一看那衣服，他近乎崩潰：“這是葵花失蹤的時候穿的衣服！”
    葵花正是上周四失蹤的最後那個孩子。她媽媽現在還守在派出所等消息……
    程璟歎了口氣：“李首長，不一定是葵花，現在這個小姑娘的臉還看不清，等法醫的結果吧。”
    都有巨人觀的前兆了，可能不是葵花，時間太短，而且臉也看不清楚。
    李昌歎了口氣，給隔壁市的警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帶著葵花的媽媽過來一趟。
    反正也是鄰市，過來隻要兩個小時。
    沒過多久，法醫的報告率先出來，致命的原因就是：枕骨粉碎性骨折，係鈍器重擊所致。
    而且死的時間大概就在上周四。
    “百分之九十可能是葵花了。”
    李昌眼睛一閉，臉上滿是絕望：“天殺的凶手！之前那小男孩兒回來的時候，我以為都是拐賣！”
    “還有一個事情。”
    法醫繼續說道：“小姑娘生前遭受了侵犯。”
    “你說什麽？”
    程璟一下子就炸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拽著法醫莫書的胳膊：“你再說一遍？”
    “我說，她生前遭受了侵犯。”
    莫書也不願意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她需要給出真實客觀的信息。
    “真是豈有此理！”
    程璟氣不打一處來：“不把這人抓住，我就不是人！”
    莫書無奈的歎了口氣：“交給你了，剩下的，我幫不上什麽忙。”
    葵花媽媽到達的時候，這裏就隻留下了莫書一個人，剩下的都出去找線索了。
    “可能不是，一定要做好準備。”
    莫書提醒了一句，順帶看向了隔壁陪著過來的警察齊永：“一起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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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屍首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齊永點點頭，和葵花媽媽一起跟著莫書。
    再次確認兩個人做好準備之後，莫書拉開了冷凍櫃。
    白布掀開的瞬間，葵花媽媽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昏過去：“葵花！我的葵花！”
    她顫抖的伸出手，想要觸摸屍首的臉，最終又在半空中停住。
    她不願意相信這就是葵花。
    “葵花……”
    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的葵花，你怎麽能丟下媽媽一個人……”
    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下，她哭的肝腸寸斷。
    最終，她的手還是落在了屍首的臉上，隻一瞬間，冰冷的溫度就傳遞進了心裏，猶如刀割。
    霎那間，哭聲在停屍間回蕩，無助且絕望。
    莫書歎了口氣，給了齊永一個眼神。
    齊永立刻就拉著葵花媽媽往外走。
    “不！我的葵花！”
    葵花媽媽掙紮了起來：“讓我帶葵花走！求求了！讓我帶葵花走！我要我的葵花！”
    齊永很是悲涼，但也沒有辦法，隻能強行把人帶出去。
    莫書緊隨其後，給葵花媽媽倒了杯水放在麵前：“我知道您很傷心，但是為了葵花，您必須現在冷靜下來。”
    葵花媽媽努力壓製，才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莫書這才得空去問：“您確認這是葵花嗎？”
    “我確認。”
    葵花媽媽點點頭：“我不會認錯的。”
    “您真的確定？”
    “真的確定。”
    在聽了確認的話之後，莫書的眼神稍微變了變。
    雖說她處理了這具屍首，但臉還是一片模糊，穿的衣服也是大眾女孩子穿的，葵花媽媽是不是肯定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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