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看著儲去非，放慢腳步。）
    仵觀春：哦抱歉，我忘了你在後麵了。
    儲去非：……沒事……
    儲去非說話很吃力。）
    仵觀春停下來了。）
    仵觀春：歇會兒吧。
    儲去非喘了下氣，彎下腰撐著膝蓋緩了一下。）
    儲去非：不用。
    呼吸已經很困難了。）
    仵觀春：[他體力不行啊，我記得是倒數第三，下麵就是葉守魚或者文過之，兩個人來回倒。]
    仵觀春：對不起，讓你跟我繞遠路。
    儲去非搖了搖頭。）
    仵觀春拉起儲去非的左手腕，把他往上帶了幾步，那裏有一塊比較光滑的大石頭。）
    仵觀春：在這兒坐會兒。
    儲去非喘得說不出話，在石頭坐下了。）
    仵觀春站在那裏等他，掏出了手機。）
    仵觀春：[“葉守魚 對不起 我剛才沒控製好情緒 不應該吼你”]
    仵觀春看著自己屏幕上打出的字，就這麽看著，想了一會兒。）
    然後他發出去了。）
    仵觀春：[……]
    他一直看著聊天框，還想再說點什麽，心裏感覺還有好多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仵觀春：[……]
    仵觀春：[想說如果他想打乒乓球，我可以跟他打，他想遊泳我也可以跟他去，但又覺得說這麽多是不是太多了。]
    仵觀春：[就道個歉牽扯這麽多泛濫的情緒出來，他會覺得我有什麽問題吧。]
    仵觀春：[……但我其實就是這種人啊。]
    仵觀春：[哎……還應該說點什麽呢。]
    仵觀春：[發一大段話過去他會覺得我有毛病吧。]
    仵觀春：[我剛才真的很生氣，我就是很討厭別人無視我的訴求，硬對我做我討厭的事情。]
    仵觀春：[都說了放開了，為什麽不聽呢。]
    仵觀春：[我真的很討厭別人不尊重我啊。]
    仵觀春：[其實要是換做其他人，我肯定再也不會理那個人了。但他是葉守魚啊。]
    仵觀春：[我覺得人需要他這種人，他是能讓人群運作起來的存在。]
    仵觀春：[我是第八個進回組的，葉守魚是第六個。還沒拆組之前，我一直被他弄得心髒發癢。我坐在那裏看著他跟其他人有神采地講話，心髒就會膨脹開來。]
    仵觀春：[我經常偷偷看他，我從來沒見過他有跟人說話時不跟人不對視的時候，眼裏總是充滿了方向感。他看誰都是友好積極的，正因如此，我更對自己感到難受了。]
    仵觀春：[我想要遠離他，不想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裏，不想看到他，因為我心裏實在太難受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成長到現在的，反正肯定跟我完全不一樣。]
    仵觀春：[我一邊心裏痛著，有時看著他視線就會有點模糊，一邊又清楚所有人都需要他。他就是無論走在哪裏誰見了他都會臉上立刻笑起來，他們都想讓他在自己身邊。]
    仵觀春：[我想躲遠，也是因為我覺得他肯定什麽都清楚吧，隻是秉著他最基本的品質，不會拆穿我。]
    仵觀春：[他不會硬抓著人說話的。這個人不想說，他就會自己離開，誰願意和他說，他就多說幾句。]
    仵觀春：[他肯定知道我在想什麽吧？他肯定知道我一見到他心裏就會很難過。越是這樣想我越是難受，心髒要受不了了。]
    仵觀春：[拆組以後和他離得近了，我發現如果是在一旁看著肯定會心裏因為他灼燒起來，但和他麵對麵地講話一點也不會難受，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仵觀春：[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也變成從前我在一邊看著的那些人了，我見到他就會感到安心，想要靠近他，覺得日子還是有希望的。]
    仵觀春：[我和天點橘拆組之前也沒說過幾句話，就是些傳遞文件、互相通知等會兒要幹什麽之類的話，我在他麵前倒不難受，知道他家裏是那種條件我也沒感覺，我覺得那和我沒關係。]
    仵觀春：[那個時候其實每天都很安靜，好像儲去非進回組以後去碰了容自貞幾次，我也不知道他們那是在幹什麽，見了幾次容自貞哭著從房間出來，儲去非就一副“嘿嘿太好玩了”的樣子。]
    仵觀春：[我沒想過要和天點橘熟悉起來的，是拆組以後他主動找的我，就是有一句沒一句的，他時不時跟我說句話，我回答一句，他過一會兒再問一句，我再回答一句，就這麽很快變成現在這樣了。]
    仵觀春：[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練對抗的時候，我和他很合得來，一個字不說也能把訓練內容完成得很好。練習的時候杏少琢經常會看我們這組，注意著我們的進度，看我們練好了就會讓我們提前進下一個內容。]
    仵觀春：[那個身體對抗的練習沒做多久，就是做到我們正式成立之前。兩人一組怎麽分一開始是隨機的，第一次我就和天點橘分到一組了，然後又和其他人隨機練了幾次後，杏少琢一直讓我和他練，沒把我們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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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觀春：[我其實拆組之後一直想接觸的是植擇清，在知道他是彩虹蛇之前就這麽想，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仵觀春：[我不喜歡照顧人，我不認為任何人有義務照顧比自己小的，我覺得所有人是平等的。尤其是單方麵的付出，讓我覺得很反胃，不理解為什麽要做那種事。]
    仵觀春：[我也不知道自己對植擇清是什麽樣的感情，就是想要靠近吧。他是第五個進回組的，我一進回組眼睛就總是想往他臉上看，因為他那時好像還沒什麽情感，就像是一切情緒都被剝奪掉了的人。如果是坐著的時候，他喜歡仰起臉然後看麵前站著的人，眼裏什麽多餘的想法也沒有，好像隻會無條件接受你說的一切。]
    仵觀春：[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就有感情了，太快了，我都沒注意到。好像就是有一天容自貞說了句很好笑的什麽話，他看著容自貞笑了，那一刻我感覺到他和我們一樣了，他是有情感的人了。]
    仵觀春：[這會兒都在爬山，葉守魚也不是經常看手機的人，可能都要到下山以後他才會看到消息吧。]
    仵觀春：[我對他這樣的人發了火，我更覺得自己很差勁了。]
    仵觀春：[……心裏真難受啊。]
    儲去非站起來了。）
    儲去非：走。
    仵觀春走在前，儲去非走在後麵一點，兩人繼續朝山上走。）
    山間靜靜的風聲和水聲。）
    .
    930
    〈舞台對麵的高台〉
    五人和另外兩個片都在這裏站著監督表演。）
    這裏放了幾張桌子，可以放東西，但是沒有椅子。）
    因為都是第一次做，三個片都在小聲互相討論著，還有很多細節沒弄清。）
    植擇清站在欄杆邊，正對著舞台，看著下麵舞台上的八個人。）
    植擇清：[豚鹿……]
    植擇清：[我又見到你了。]
    植擇清：[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其他七個人。]
    植擇清：[一直都是在俱樂部給的表演錄像裏看你們，果然現場見到，還是好不一樣啊……]
    植擇清：[啊……]
    植擇清覺得胸腔顫抖了起來。）
    植擇清：[我感覺到了。]
    植擇清：[我和你們是一樣的，我是你們的同類。]
    植擇清：[好想立刻下去找你們啊，想和你們在一起。]
    植擇清：[為什麽我隻能站在這裏啊！]
    植擇清：[如果有必要，我會把一切都毀掉，隻要我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可以做任何事，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植擇清：[不要把我丟在這裏了，為什麽我沒能和你們一起呢？]
    植擇清：[我真的好想立刻下去啊，你們看我一眼好不好。]
    植擇清：[我不要待在這裏了……]
    植擇清看著秋葵說完最後一句詞，開場結束，演出要正式開始了。）
    植擇清：[……]
    植擇清好像能感受到他們此時此刻站在台上的感覺，他仿佛能想到自己也躺在那裏，被斬斷重組的樣子。）
    他的身體熱起來了，心越來越興奮。）
    好想上去啊。）
    植擇清主要看著除了豚鹿以外其他七個人的表演方式，因為他對豚鹿太熟悉了，他都能知道豚鹿下一步會做出什麽，會怎樣帶動觀眾的情緒。）
    植擇清：[你們好像已經很習慣了。]
    植擇清：[我覺得你們已經不得不享受這樣的生活了。]
    儲去非：不，他們用的水是在湖裏打的。
    儲去非在一邊跟別的片的幾個人交流。）
    儲去非：看水瓶儀，昌組的人工號每場開場之前會給發一條本場演出所有道具來源。
    儲去非：你讓你們組長看，在組長的水瓶儀裏。
    那個人去旁邊找組長了。組長看著自己的水瓶儀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
    儲去非：沒有，這個沒給說過，昌組就是好多事都不給說，得自己多翻水瓶儀找。
    儲去非：你看活動書上，表演注意事項那一頁有行字。
    儲去非：就是那個“及時查看水瓶儀”。
    儲去非笑著說。）
    儲去非：對，你如果問他為什麽沒說過他就會告訴你這句話就是說過了。
    植擇清：[好像能放心一點了。]
    植擇清：[儲去非還是能處理好的。]
    植擇清的衝動已經平緩下來了。）
    他看著下麵的舞台，不想放過豚鹿的一絲舉動。）
    植擇清：[能多看你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植擇清：[你現在……不知道我在看你。]
    植擇清：[你們都不知道我能看到你們。]
    植擇清：[原來是這種感覺嗎，感覺……還好？]
    植擇清：[也不錯嘛，可以看著他們，看他們都在幹什麽。]
    儲去非：沒有，豚鹿剛才給綠蜥灌的不是酒，可以出現酒瓶，裏麵裝的是水就可以。
    那個組員把活動書放在桌上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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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去非：在……
    儲去非也想不太起來了。）
    仵觀春：在中間，不是新增的。
    仵觀春過去快速翻到了那一頁指出那一行。）
    另一個組員又問了一條違禁內容，仵觀春直接說出來了，然後給翻到了那一頁指出來。）
    天點橘：……你把這背了？
    仵觀春：沒有啊，不是都讓看過一遍了嗎。
    天點橘：看一遍你就能記住？
    仵觀春：不然呢那你看它幹什麽？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仵觀春了。）
    仵觀春：……
    天點橘把仵觀春拉到一邊了。）
    天點橘：你……一直這樣嗎。
    仵觀春：……什麽？
    天點橘：[……那有上千條了。]
    天點橘：[表演的違禁內容以及俱樂部和彩虹蛇之間的協議一直在修改，大約十幾天就會發一版新的下來，然後每年見麵會做一次大整改。俱樂部不要求我們背，熟知就行。]
    天點橘：[不會變的是，俱樂部成員有權用焚燒槍殺死彩虹蛇，隻要彩虹蛇觸發了協議中的違禁事項。]
    天點橘：[我們來監督表演，要看彩虹蛇有沒有在表演中做出活動書上標為違禁的內容；檢查場地就是看合不合活動書上的規定；俱樂部上麵的那些娛樂項目的場地安排、計劃，檢查用材合不合規，也會交給我們來做。]
    天點橘：[表演中出現了違禁內容，要記錄下來報給昌組，昌組會視情況對蛇穴做出懲罰，通常是減少表演場次或者扣除本場次表演盈利。]
    天點橘：[那些違禁內容每一條都做了長篇的具體解釋，他剛才就是把解釋直接背出來了。]
    那些組員在問葉守魚"仵觀春的事。葉守魚看起來已經和他們很熟悉了。）
    儲去非和另外兩個組長在一旁看著表演，時不時互相問幾句。）
    天點橘：你全記住了嗎？
    仵觀春：沒有，就是有的能背下來，有的得翻到那看。
    天點橘：[他真的……]
    天點橘：[平時就能感覺出來他效率挺高了。]
    葉守魚：仵觀春。
    葉守魚笑著叫道。仵觀春走過去了。）
    那些成員還是在向仵觀春問天點橘剛才已經問過的那幾個問題，都有些驚訝的樣子。）
    仵觀春：啊……對。
    仵觀春：就是……看一下就行了。
    都發出了感歎的聲音，然後繼續問他一些別的話題。）
    仵觀春：啊……嗯。
    仵觀春：嗯。
    仵觀春：對。
    仵觀春全是這種回答。）
    問著問著都逐漸沒人敢說話了，全看著他。）
    仵觀春看著那些人。）
    他沒懂這個氛圍是怎麽了。）
    葉守魚笑了一下，用右手輕輕拍了拍仵觀春的左胳膊。）
    葉守魚：好了你去吧。
    仵觀春又走回天點橘這邊了，平台右側的欄杆。）
    同時他聽到有人小聲問了句“是不是我們問太多了”。）
    葉守魚：對啊。
    那些人都發出了有些害怕的“噢……”的聲音。）
    葉守魚笑起來，告訴他們是騙他們的了。）
    仵觀春：……
    仵觀春完全沒明白。）
    天點橘：你要把人嚇死啊？
    仵觀春：……啊？
    天點橘看著他笑了一下，沒說什麽了。）
    兩人看著下麵的舞台，看了幾秒到需要注意是否違規的地方了，都走到了正麵的欄杆，在角落看著。）
    植擇清在這段欄杆的正中間，和兩人隔了一段距離。）
    .
    山裏的陽光忽然暖洋洋地照下來，又忽然冷清消失。）
    快到結尾，沒有需要監督的內容了，都稍微活動著身體，準備下平台了。）
    天點橘：山齊聲跟你一個學校的啊？
    天點橘看著下麵的舞台，因為注意力集中了太久，眼神有些放空了。）
    仵觀春：嗯。
    仵觀春還沒有覺得累。）
    天點橘：[……哦，一不小心忘了。]
    天點橘反應過來，稍微注意了一下仵觀春的臉色，沒有異常。）
    天點橘：[……]
    天點橘：[山齊聲第四個來的，仵觀春來了以後，山齊聲看起來很熟地去跟仵觀春說話了，闊當燕問了他下“你們認識嗎”，他說他們一個大學的，之前也一直在一個遊泳隊訓練。]
    天點橘：[山齊聲見仵觀春很自然，還有些高興的樣子，仵觀春卻很不想見到山齊聲一樣，跟山齊聲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時不時看向一邊，平時也能躲就躲，如果不得不和山齊聲待在一起，他就會一直避著視線。]
    天點橘：[我還看見過一回，仵觀春一出洗手間看到山齊聲正朝這邊走過來，他就唰一下轉身又回去了，然後一直在裏麵等著，等山齊聲出了洗手間後，他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低頭走出來。]
    天點橘：[山齊聲平時看仵觀春見他這樣，也不覺得奇怪或者不高興，就隻是笑一笑，眼裏很包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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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點橘：[我們都不知道他倆是怎麽了，山齊聲平時會正常提起仵觀春，但仵觀春從來不會主動提山齊聲。]
    天點橘：[可能也跟性格有關吧，山齊聲是喜歡和人相處的，仵觀春不會主動說話，也不喜歡打探別人的事。]
    天點橘：[……我其實也是啊。]
    天點橘：你們在學校見得多嗎？
    仵觀春：不多。
    仵觀春還看著舞台。）
    天點橘：所以他去年是知道你會來嗎？
    天點橘：[山齊聲當時見到仵觀春一點都不驚訝。]
    仵觀春沒看下麵了，稍微朝右側過身子和天點橘說。）
    仵觀春：我知道他來俱樂部，他進回組之前我就知道了。
    天點橘：哦他給你說了？
    天點橘沒想到。）
    仵觀春：不是，學校裏碰見了，我不小心知道的。
    天點橘看著他。）
    仵觀春：然後……
    仵觀春：昌組來找我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吧。
    天點橘想了想。）
    天點橘：那你也沒問過他這咋樣。
    仵觀春：……
    仵觀春看著他，嘴唇閉上不說話了。）
    天點橘：……
    天點橘的視線移開，沒說什麽了。）
    都在往門那裏走了，仵觀春往那邊走，天點橘也是。）
    .
    1130
    〈山路〉
    儲去非走在前麵，突然回過頭問道。）
    儲去非：剛那也挺高啊，你沒事嗎？
    仵觀春：有圍欄就行。
    儲去非：那摩天輪那些你能坐嗎？
    仵觀春走著走著和他並排了。）
    仵觀春：不能。
    儲去非：啊……那最後一天的戶外評價你不去了是吧。
    仵觀春：我去。
    仵觀春肯定地說。）
    儲去非：可是你摩天輪都坐不了啊？
    仵觀春：我就是打算隻坐個摩天輪，其他懸空的項目就算了。
    儲去非：哦……行。
    兩人又寂靜了。）
    仵觀春：[……和他感覺沒那麽尷尬了，但主要還是……沒話可說。]
    仵觀春：[……真的不知道和他說什麽。]
    儲去非看起來完全沒覺得不自然。）
    仵觀春：你過年準備回去嗎？
    儲去非：不回。
    仵觀春：明年呢？
    仵觀春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鼻腔裏有些漲。）
    仵觀春：[我在說什麽啊？]
    儲去非：……
    儲去非沉默了一下，眨了眨眼，看向仵觀春。）
    仵觀春：……
    仵觀春稍微笑了笑，把臉轉回來了，看著地上的路。）
    儲去非又看了他幾秒，然後也把臉轉回去了。）
    .
    漫長而令仵觀春窒息的不到一分鍾過去後，他再次開口了。）
    仵觀春：桃甘比梨水能冷一點兒。
    儲去非：嗯，這會兒挺冷的。
    ……）
    好了話題又結束了。）
    仵觀春：[……]
    仵觀春：[好吧。可能跟他就是這樣。人遇到一個沒話可說的人很正常。]
    仵觀春：[其實……是我的想法有點奇怪嗎？如果是跟其他人這樣，我肯定不會主動找話題的，沒話說我就放著不管了。]
    仵觀春：[我覺得自己待著更舒服。但因為他是組長，我覺得好像跟比自己高一級的人這樣不太好。]
    仵觀春：[即使俱樂部是學校模式，很多事情並不嚴格，他也確實是比我們高一級的。]
    仵觀春：[嗯……到目前為止俱樂部沒有明確給出一個成員平時該如何行事的標準。俱樂部成員年齡都很小，我真感覺這裏和學校沒區別，還是以前的那種氛圍。]
    儲去非看向他，沒覺察到他的心思。）
    儲去非：你為什麽告訴天點橘了？
    仵觀春：……嗯……
    仵觀春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仵觀春：就……不知道你怎麽了。
    儲去非算是接受這個回答了。）
    儲去非：……你等會兒回去去醫院嗎？
    仵觀春：不去。我換家藥店買。
    儲去非：……你恐高有原因嗎？
    仵觀春輕輕笑了一下。）
    仵觀春：沒。天生的。
    儲去非：會暈倒的那種嗎？
    仵觀春搖頭。）
    仵觀春：不會。
    兩人又安靜了一會兒。）
    儲去非：你早上沒吃早餐嗎？
    仵觀春：吃了。我起得早。
    儲去非：昨晚十二點才睡的，你起那麽早啊？
    儲去非：[我六點三十五的鬧鈴，醒了已經沒見他人了，一點洗漱的聲音都沒聽到，那就是六點都起了吧。]
    儲去非：[浴室地上濕著，他洗了澡。我覺得早上能洗澡還挺厲害的，我都沒那個力氣。]
    仵觀春：我早上吃完要散會兒步。
    儲去非：哦……
    仵觀春：[其實也算是副作用之一。每個人副作用不一樣，我是早上醒得早，而且睡了感覺和沒睡一樣，身上還是很累。]
    仵觀春：[雖然我本來起床也不費勁，說幾點都能一下起來，睡半小時都夠了。]
    仵觀春：[現在身上也感覺好飄啊，好像人腳都要離地了。]
    仵觀春：[我這麽吃下去可怎麽整啊……]
    仵觀春突然想起來。）
    仵觀春：哎葉守魚沒事吧，他今天爬這麽久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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