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 秋葵看著豚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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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葵看著豚鹿。)
    秋葵:……
    秋葵看向黑雀。)
    秋葵:他還說什麽了?
    黑雀想起來了,自己話還沒說完。)
    黑雀:噢,他說我們做了很多……
    .
    黑雀很困惑地回憶了葉守魚說的那幾句話。)
    .
    海蜇:這是俱樂部的資料上的?
    所有人都覺得非常奇怪。)
    黑雀往右回過身看著海蜇。)
    黑雀:他就是這麽說的,所以我那天回房車以後又問了我一直聯係的那幾個人,想讓他們幫我要一份俱樂部的資料,他們就給我發了一份電子版的。
    綠蜥:你現在打開我們看看。
    綠蜥站在海蜇左邊,趕緊說了。)
    黑雀把身子轉過來,然後轉過身看著他們幾個。)
    黑雀:我都看過了,還列了詳細的時間地點,都是我們沒演出的時候,然後我都查了一下,那全是意外事故。
    紅鴷:那他們怎麽自己沒查過?
    黑雀:可能……因為我那個確實是真的。
    鯨鯊:寫你了?
    黑雀:葉守魚的名字也在上麵。
    黑雀又補了一句。)
    黑雀:還有那兩個人的名字。葉守魚的詳細家庭住址。
    野兔也不知道這些,他看著黑雀。)
    野兔:你怎麽也沒跟我說。
    豚鹿:你還——
    豚鹿被氣得沒力氣說了。)
    秋葵:你以後不能去了。
    秋葵看著黑雀突然說道。)
    黑雀轉過身,看著他點了下頭。)
    秋葵:回答我。
    豚鹿往左轉過身看著秋葵,往後退了幾步,和其他人站到一起了。)
    黑雀:……好的。
    秋葵:……
    秋葵還看著他。)
    黑雀的牙齒在嘴裏微咬住,然後嘴唇稍微張開了幾下,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但一時說不了話了。)
    其他人也呼吸的幅度變小變緩了,都看著秋葵。)
    黑雀:……好的。
    黑雀終於能開口了,但聲音還和剛才一樣小。)
    秋葵的眼神沒從他的眼睛上離開過。)
    黑雀:……
    黑雀視線往下,剛撤開右腳向後半步,秋葵就說話了。)
    秋葵:我沒讓你跪。
    黑雀低下頭縮起肩膀整個人猛地抖了一下,然後身體還在發顫,慢慢把腳收回來了,兩隻手捏在一起,大拇指一直互相按著,背還低著,都要埋下去了。)
    黑雀的右膝蓋一直在顫動,唇齒間發出有些顫抖的氣息聲。)
    黑雀:……
    黑雀的手指越捏越使勁,肩膀時不時抖動一下,頸椎已經開始酸了。)
    黑雀:……對不起——
    秋葵:我沒讓你道歉。
    否定的語氣。)
    黑雀頭更低了,雙眼使勁閉了一下睜開,看著地板。)
    黑雀用右手大拇指使勁掐著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
    黑雀:……好的。
    音量稍稍大了一丟丟,聲音已經抖得聽不成了。)
    黑雀又使勁閉了下眼,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這樣低著身子也知道秋葵還在看自己。)
    他的頭更加低了低,身子一直在輕微晃著。)
    黑雀:好的。
    強撐著大聲了。)
    紅鴷看著秋葵。)
    黑雀看著地板,什麽都顧不上了,終於大聲喊出來了一句。)
    黑雀:好的!
    秋葵:……
    秋葵看向紅鴷。)
    秋葵:你剛才給鯨鯊說什麽?
    已經是平時說話的語氣了。)
    黑雀還低著背,聽到紅鴷在自己身後的聲音。)
    紅鴷:蛇穴叫我去挖鑽石。
    氣氛已經慢慢鬆下來了。)
    綠蜥:明天走嗎?
    鯨鯊看到黑雀還低著身子,其他人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了一下,鯨鯊過去摟著黑雀的肩膀讓他直起身了。)
    紅鴷:兩點走。
    豚鹿:等會兒?
    紅鴷:嗯。
    紅鴷點頭。)
    都看著紅鴷,心裏不舍的同時也沒辦法。)
    野兔:他們不是不開工嗎?
    野兔覺得奇怪。)
    紅鴷:就植擇流跟我,還有製造廠。
    鯨鯊:你多帶點衣服。
    紅鴷:嗯。
    豚鹿:幾號回來?
    紅鴷還沒開口,鯨鯊先說了。)
    鯨鯊:五號。
    綠蜥:那麽久啊……
    都覺得要去得太久了。)
    紅鴷看著他們。)
    紅鴷:我先去躺會兒。
    都在說快去,還能躺一會兒。)
    紅鴷上樓了,海蜇笑著問了鯨鯊幾句話。秋葵看了豚鹿一眼,也上樓了。)
    豚鹿:[……他知道了。]
    豚鹿:[剛才我們下來的時候他肯定聽到了。]
    豚鹿:[他知道我本來打算去找植擇清。]
    .
    〈三層〉
    黑雀蓋著被子,屈膝在床上靠著。)
    他看著自己麵前的純白色被子。)
    黑雀:[我為什麽還是選了離樓梯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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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雀:[因為當時第一次來別墅的那晚,我看紅鴷在那邊那張床上坐著,環顧著房間裏,在想什麽的樣子。我想到剛成為彩虹蛇時他給我們講過他的房間的樣子,他的臥室是最大的,他一直頭對著門睡,家裏的必需品全堆在他房間裏還有床頭,窗戶在他左邊,是二樓。]
    黑雀:[沒有光,是一扇很小的窗戶,外麵緊挨著另一棟樓,整個家都很暗。]
    黑雀:[他說他家其實不算小的,但是越來越像個倉庫,倉庫裏重重疊疊全是家人的東西。]
    黑雀:[我問他打算選這間嗎,他愣了一下說“啊?我看你們。”]
    黑雀:[我說那我住那間。他看其他人都選好了,就又回房間了。]
    黑雀:[上到地麵以後他經常跟蛇穴去挖鑽石,他能感覺到鑽石的位置。每次都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通常是蛇穴的人帶他去,到了本地跟製造廠的人見麵,再一起去開采地。]
    黑雀:[他說他會控製著度。蛇穴現在能這麽安逸多半是因為有紅鴷在,他就是無窮的財富。但紅鴷不會讓他們太滿足,他太擔心蛇穴會對我們不夠上心。]
    黑雀:[這次他們連采鑽石都不親自去了,就植擇流去,看來是給得太多了。]
    黑雀:[植擇流和首領蛇正好相反,他對權力沒興趣,所以他平時就是寫劇本,什麽都不管。]
    黑雀:[但他會願意為我們做事。今天其實我冷靜下來以後想,一個三十多歲有家室的人在除夕當天接到員工的電話,就為了去送隻鴿子,會把我們罵死吧?他卻同意了,秋葵一給他發消息說明情況,他就說了可以。]
    黑雀:[他會跟著紅鴷去,隻會是因為其他人都想休假,沒人願意。他不可能放我們單獨跟外人跑去那麽遠的地方。]
    黑雀:[還在地麵下的時候有次跟綠蜥在場館頂聊天,他隨口說了句“紅鴷該不會就是享受那種感覺吧”,我當時立馬很生氣,說“你怎麽能這麽說他,他很辛苦的!”綠蜥沒想到我反應那麽大,就說“……對不起”。]
    黑雀:[但是放到現在想想……有時候真的能從紅鴷身上感覺到那種自我加負重的損耗感,他好像不這樣已經沒辦法活下去了。]
    黑雀:[我沒覺得他享受,我覺得他一直繃著一根神經在強壓自己。]
    黑雀:[我們當時商量對接的工作還是輪著來,他說那太混亂了,他負責就行,不然蛇穴都找不到人。我們幫他他也不讓,他說他想做,他覺得幸福。]
    黑雀把眼鏡摘了放到床邊。因為床很大,不會壓到。)
    視線變模糊了。)
    黑雀:[還行。]
    也沒有那麽嚴重。)
    黑雀:[植擇流說是情緒,我感覺其實不準確。那天跟葉守魚哭了那麽久我回去近視也沒加重,似乎是當腦子進入另一種“不正常”的狀態時才會變嚴重。]
    黑雀:[我們上周三那天上場前十五分鍾知道植擇清在俱樂部了,而且今天就在監督位站著,我們一下都大腦一片空白了。]
    黑雀:[是我們路過工作人員的房間時聽到他們在裏麵說的,門沒關,他們也很驚訝,我們進去問了一下,他們說是植擇流說的。]
    黑雀:[植擇流上周沒去芒湯,他一般不去外地。我們問植擇流怎麽知道的,他們說是俱樂部有人跟植擇流說的。]
    黑雀:[我們零八年在地上開始重建蛇穴時,就問過一次植擇流,植擇清怎麽樣了,他說不知道,聯係不上了。我們那個時候很困難,自顧不暇,就隻能先把自己救起來,強迫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黑雀:[等我們把自己命交到別人手上以後,一切都變好了,這時才去問植擇流,他說再也不要在他麵前提植擇清。]
    黑雀:[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既然他不讓提我們也就隻有照做。]
    黑雀:[那個平台太高了,我們沒機會亂瞄,也就是在他下了平台往回走以後,我們在山路上遠遠地看了一眼,但那已經足夠了。]
    黑雀:[我一直讓蛇穴幫我留心著葉守魚的事,卻不知道植擇清也在俱樂部。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黑雀:[那天晚上最後一場結束,我為了不被其他人發現,說工作人員找我有事,然後從後台的通道跑到了安全出口那裏,上了一層樓以後出了安全通道門,又是一長道走廊,我完全不知道那是哪。我以為會有能進海洋館展覽區的地方,這樣就能從遊客走的正門出去。]
    黑雀:[我在走廊走著,兩邊全是緊閉著的大門,可能是冷藏庫,突然我聽到了很多說話聲。]
    .
    〈走廊〉
    黑雀輕輕推開一扇虛掩著的門,裏麵沒有人,隻有——)
    一群企鵝。)
    黑雀輕輕走進去,看到它們都圍著一個藍色的桶站著。)
    黑雀:[帝企鵝。這裏有二十來隻,有幼年的有成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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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雀站在那裏望了一眼,是空的,能聞到很重的腥氣。)
    黑雀:[在等小魚。]
    黑雀:[飼養員去取魚了,我得趕緊。]
    黑雀:你們……
    企鵝全左右搖晃著朝他轉過來了。)
    黑雀:[“一起吃吧一起吃吧一起吃吧一起吃吧……”]
    黑雀:不不不別急別急別急。
    這群企鵝說話的聲音此起彼伏,黑雀一下有點暈眩了。)
    黑雀:你們誰知道怎麽出去?
    黑雀:[“你吃魚嗎你吃魚嗎你吃魚嗎你吃魚嗎……”]
    黑雀雙手放在空中。)
    黑雀:不不不謝謝謝謝。我就是問一下這兒怎麽出去,你們平時怎麽到企鵝館的?
    黑雀:[“它知道它知道你問它你問它你問它……”]
    黑雀:誰?
    黑雀的耳膜有點受不了了。)
    黑雀:[“不用謝不用謝不用謝不用謝……”]
    黑雀:你們反應慢一拍嗎?
    黑雀有些震驚和受夠折磨地控製著自己的音量小聲問。)
    黑雀:[“怎麽到企鵝館?怎麽到企鵝館?怎麽到企鵝……”]
    黑雀:好了拜拜。
    黑雀轉身就走,
    .
    到外麵剛要關上門,差點夾住一隻成年企鵝的頭。)
    黑雀:哎!你嚇死人了!
    企鵝還要出來,黑雀用手推著它的肚子把它推回去了,剛要關上門它又差點鑽出來。)
    黑雀往右邊站了一點擋住門口。)
    黑雀:你出來幹什麽,外麵熱死了。
    黑雀:[“我給你帶路。”]
    黑雀:[噢。原來它們有正常企鵝。]
    黑雀:可你不能出來啊,你知道芒湯今天多少度嗎。
    黑雀:[“我走到企鵝館熱不死。”]
    黑雀:那也不行,你給我說一下就行了,你出去了還回得來嗎?
    野兔站在黑雀身側了,頭上頂著灰色的貓耳。)
    企鵝探頭出來。)
    黑雀:[“你好!”]
    黑雀:你好什麽,你大腦被清空了?
    野兔:你腦子出問題了?
    野兔用右手掐住黑雀的脖子,把他整個人往回來扯了一下。)
    野兔:進去!
    企鵝本來站在門口向外探著身子看著兩人,嗖一下回去了。)
    黑雀:[“有話要好好說……”]
    黑雀:[它這句語氣超低落的。]
    野兔用左手拉住門把手把門一下關上了,右手拉住黑雀的左胳膊,把他往安全通道帶。)
    .
    黑雀被野兔甩到樓梯間,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
    安全通道門沉沉地落回去合上。)
    兩人站在光線微弱的樓梯間,隻有野兔背後牆上的綠燈清晰地亮著。)
    野兔:你要幹啥。
    野兔看著他,用左手理著自己的衣擺。)
    黑雀:我鍛煉一下社交能力……
    野兔走上前,看了看他的眼睛。)
    黑雀:……我去找葉守魚。
    野兔:[這就承認了。]
    野兔:[剛才他說“工作人員找我有事”,他什麽時候說過“工作人員”啊?我們都是說“他們”。]
    野兔:[我就覺得肯定不對,其他人在研究海洋館給送的甜蝦怎麽吃,我從來不吃海鮮,跟著出來了。]
    野兔:[在安全出口門口聽著他上來了,我等了會兒也上來了,然後就看見他在跟企鵝說話。]
    野兔:他把你片兒成骨頭你打算咋辦。
    黑雀:……我都跟他說好了,我必須要去。
    野兔:你什麽時候跟他說好了?
    .
    黑雀想到了下午跟葉守魚在走廊第一次那樣近距離地說話,雖然很短暫。)
    .
    野兔:……
    看野兔要發火一樣,黑雀想溜走了。)
    黑雀:我馬上回來!
    黑雀想往樓上跑,野兔抬右腳往他右側大腿上踹了一腳。)
    黑雀從欄杆翻下去,摔到往下走的樓梯上了。)
    黑雀立刻爬起來,往下走了。)
    野兔:你敢去我給你耳朵揪掉!
    野兔也下樓梯,在台階上抬起右腿往左上方踢了一腳,剛好踢到黑雀的右胯,黑雀左肩撞到牆上不穩了一下,還要往下走,被野兔一推右肩推到牆上,用右膝蓋往肚子上重重地連頂了三下。)
    野兔右腳踩下下麵一節台階,站在那裏看著他。)
    黑雀感覺到自己肚子裏全破了。)
    黑雀用右手捂著肚子,稍微欠著身子,剛要咬舌頭,野兔又抬起右手肘在他左邊鎖骨上撞擊了一下。)
    骨頭斷掉的聲音。)
    黑雀的左胳膊動不了了。)
    他慢慢放下右手,視線看著野兔的胸口。)
    他沒咬舌頭,他知道如果要咬,野兔還會繼續。)
    他用右手掌在身後按住牆,把身子往起推了一點,站直了。)
    野兔:[他膽子這麽多年全白練了,沒一點長進。]
    野兔:跟我回去。
    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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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雀:不行我都跟他說好——
    野兔臉上有些不耐煩了,用左手抓住他的右胳膊扭了一下,把他帶出了安全通道,
    .
    兩人在安全通道門外站著。)
    黑雀:我真的要去了,不能讓他等那麽久。
    野兔:你給我講十個你要去的理由。
    黑雀:……沒有為什麽!我得跟他把話說清楚。
    野兔:你說得清楚嗎?
    黑雀:那也要說!我都讓他等我了我不去怎麽行?
    野兔看著黑雀的臉。)
    野兔:[我其實想把他眼鏡砸了。]
    野兔:[但是……]
    野兔心裏有很多自己的顧慮。)
    野兔的舌尖在嘴裏頂著右上方的牙。)
    野兔:你敢走一步我立馬叫秋葵。
    黑雀轉身就走。)
    野兔:……
    野兔在嘴裏咬了下中間的牙,臉上的肌肉動了一下。)
    野兔從後麵抓住他的頭發,把他摔在地上了。)
    野兔:讓你別去就那麽難?
    黑雀坐在地上用右手捂著肚子,因為左胳膊使不了勁,一時沒法站起來了。)
    黑雀:我要叫北極熊咬你了。
    野兔:你先跟人說得清話再說吧。
    黑雀:……
    黑雀收起右腳,想試著跪起來,發現還是不行。)
    他隻能把右手鬆開了,撐在地上跪了起來,然後右手又捂回肚子上。)
    黑雀:[雖然不疼,但是不按著感覺裏麵一直在動。]
    野兔:站起來往回走。
    黑雀:……
    黑雀仰起頭看著他。)
    黑雀:……
    黑雀:你那個戒指能不能給我。
    野兔:我沒帶,在房車上。
    黑雀:……
    黑雀的上下嘴唇微微向內緊了一下。)
    黑雀:那我能粘合了嗎?
    野兔:……可以。
    黑雀:你幫我?
    野兔:……什麽?
    黑雀趁機一拉野兔的左手腕,讓他倒向自己。野兔的雙手撐在地上,撲在了黑雀身上;在野兔沒反應過來時,黑雀用力扯了他左邊的貓耳。)
    野兔:!
    野兔雙眼瞪大,胸脯往下挺了一下,身體僵住不動了。)
    同時黑雀咬破了舌頭,身體瞬間恢複了。他扒過野兔的右胳膊,一翻身爬了起來。)
    野兔摔在了地上,表情還是驚恐的,看著前方的地板,一動不動。)
    黑雀咬了下牙,用右手一把把野兔的身體推過去,讓他平躺在地上,用右腳使勁踩了兩下他右邊的貓耳,推開門跑走了。)
    黑雀:[對不起野兔。]
    黑雀心裏也很掙紮。)
    他又跑上去回到剛才那個房間了,推門進去飼養員還是沒回來。)
    黑雀在企鵝群裏麵看了一眼,找到了剛才那隻,問了它出去的路。)
    黑雀:謝謝。
    .
    黑雀關門跑走了。)
    .
    房間裏,飼養員手裏抱著一筐冷凍魚,站在從廚房過來的門那裏一直看著門口,大腦反應不過來黑雀剛才幹了什麽。)
    飼養員:啊?
    飼養員看向企鵝。)
    .
    黑雀:[我從海洋館的正門出去,看到了門口我們的那輛房車。]
    黑雀:[我繞到車後麵,把車頂上掛著的那把彈簧刀解下來了,那是蛇穴有人拿繩子係上去的,他們開啤酒蓋兒要用。]
    .
    〈臥室〉
    黑雀的頭稍微朝左歪著,看著自己腿上模糊的被子。)
    黑雀:[野兔不想我被秋葵罰,所以給我瞞下來了,我從酒店離開以後往回跑,把彈簧刀係回去,然後坐電梯回到場地了。那裏平時是海豹表演用的,我們站的地方和觀眾席之間隔了很寬大的池子。我一走到那就看到野兔在進後台的那個走廊邊站著,給我說他給他們說了有觀眾找我約私人演出。]
    黑雀:[然後我們就一起回休息室了,沒人發現異常。]
    黑雀:[你們知道前年我跟他們說了我做了什麽以後他們的反應是什麽樣的嗎,他們沒有表情,疲憊麻木,對我說了“那你隻有好好對他了”“以後你盡量對他好點吧”這種話。]
    黑雀:[我殺了那兩個人以後過了一兩個月,觀眾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那麽差了,不會再看完我們的演出就跑出去傷人,或者在演出過程中結束了自己,觀眾竟然不明不白地好起來了。所以我們的狀態也變好了,每次我從學校回來他們都會問我怎麽樣,我都會告訴他們“特別差”,或者“還可以”。]
    黑雀的頭慢慢正回來,他還是看著被子。)
    .
    〈四層〉
    野兔把左手拇指上的黃金戒指摘下來,戒指上有很多花紋。他把戒指放到飄窗台上,坐上了床,蓋上被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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