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集 那套房是昌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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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擇清:[那套房是昌組的,他們當時在投資,本來也是打算做什麽項目,後麵沒精力了就不搞了,剛好前年我要一個人搬出去適應外麵的生活,他們就把那套房當做梨水片的宿舍用了。]
    植擇清:[剛好和回組這棟樓很近,也就是當時本來打算做健身休閑館的這棟樓,走路五分鍾就到了。]
    植擇清:[別的片的宿舍全是昌組就近給租的,有的地方好一點,有的地方窗戶破了都給補不上。]
    植擇清:[雖然我們三個住的這個宿舍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員宿舍,那也有很多規矩,比如不能帶外人回去。]
    植擇清:[外人的意思就是沒申請住宿的成員,還有和俱樂部無關的人。]
    植擇清:[那麽違不違規其實……取決於組織長,隻有組織長有權力來查宿舍,他如果發現了有人違規,成員就要受處罰,他沒發現其實就沒事。]
    植擇清:[組織長一個月都來不了幾天回組,更不會來宿舍,他不是那種愛給自己找事幹的人。]
    山齊聲:你昨晚把他倆一起送下去的?
    植擇清:嗯。
    植擇清:[黃徹薑身上太難受了,我看他肯定走不動路,就摟著他肩膀帶他下去了。]
    植擇清:[我看黃純懷也挺不舒服,他一個人弄得了黃徹薑和闊當燕兩個嗎。我問他要不我也跟著去吧,他說你快上去睡覺吧,謝謝你呀。]
    植擇清:[我當時愣了一下才說了好的。因為是第一次有人用那種口吻跟我說話,他當時身上已經很不舒服了,我一下去看到他坐在車裏就能看出來,但和我說話的時候他又一下不一樣了,好像他不管多累都不可能讓我為他負擔他該完成的事。]
    植擇清:[就是那種第一次被以一個……非常“不平等”的身份看待的感覺。雖然這幾年我身邊遇到過這麽多人,有昌組的、有回組的、有俱樂部其他成員,其中一些人會對我態度不一樣,隻有在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會柔和很多,但還是第一次有人那麽跟我說話。]
    植擇清:[我那一刻覺得我在他眼裏絕對不是一個“人”,我是一個沒有自己的“腦子”的生物,他和我說話需要哄著我,不會跟我把什麽都講得很透徹。]
    植擇清:[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原來有孩子的人確實會和沒孩子的人不一樣。]
    植擇清:[他知道我是彩虹蛇。他當上組織長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但黃徹薑不知道,他們五個都還不知道。]
    植擇清在心裏沉了口氣。)
    植擇清:[我也不知道還要瞞多久,瞞到什麽時候為止呢?]
    植擇清:[真是……有時候快要出故障了。]
    山齊聲:那你今天肯定沒休息好吧。
    植擇清:沒有,我挺好的。
    山齊聲:[我其實就是好奇他以前在福利院的日子。]
    山齊聲:[因為他在我之後進回組,但我當時已經知道他要來了,闊當燕有給我講他的事,文過之和黃徹薑也都知道。]
    山齊聲:[然後他來了以後我就一直很想知道他以前是什麽樣的,人又不可能一生下來就是他這種無感情的性格,他真的很令人好奇。]
    山齊聲:你昨天睡了多久?
    植擇清:我不記得了。
    山齊聲:[嗯……]
    山齊聲:好吧,我走了。
    山齊聲剛要起身,還沒說完話,植擇清又說話了。)
    植擇清:你知道黃徹薑怎麽回事嗎?
    植擇清:[我昨晚真的醒得很奇怪,而且把他倆送上車以後我就心髒不難受了。]
    植擇清:[今天黃徹薑和闊當燕都沒來,闊當燕今早淩晨五點打完點滴黃純懷開車把他送回來了,然後他和黃徹薑回家了。]
    植擇清:[這會兒估計闊當燕身上也沒勁兒,我還沒問他到底怎麽回事。黃徹薑都把事情和山齊聲說了,那山齊聲應該知道一些吧。]
    山齊聲:他前天晚上就有點不舒服了,可能沒穿外套在外麵吹風吹的。
    看植擇清的眼神,他不知道黃徹薑去幹什麽了。)
    山齊聲:哦他沒跟你說他跟黃純懷幹啥去了?
    植擇清看著山齊聲搖頭。)
    植擇清:[黃徹薑一直是周內在宿舍,周末和放假都回家。闊當燕搬進來以後就很少有不見他在宿舍的時候,他要走就是幫家裏照顧文具店去了。]
    山齊聲:他倆吃火鍋去了。
    植擇清:[……]
    植擇清:[火鍋。]
    山齊聲看著他笑了一下。)
    山齊聲:黃徹薑說他爸上周五晚上想吃一家火鍋,他倆就直接買了機票去了,在那吃了三天火鍋。
    植擇清:[……]
    植擇清:[好吧。]
    容自貞:山齊聲!
    容自貞站在門外叫道。)
    山齊聲回過身,立刻站起來了。)
    山齊聲:哎來了。
    山齊聲推開椅背,從椅子左邊出去,走出去了。)
    植擇清能聽到兩人在門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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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自貞:本來他倆就不在你還亂跑。
    山齊聲:我看植擇清咋樣。
    山齊聲放輕聲音說。)
    容自貞一下有些關心。)
    容自貞:他怎麽樣?
    山齊聲:沒事。
    容自貞:沒給他傳染上?
    山齊聲:沒。
    後麵植擇清聽不到了,他心裏想起了一些事。)
    植擇清:[容自貞……對不起你。]
    植擇清:[我也不想在這裏的,我沒有辦法。]
    植擇清:[我也不想牽連到你們。]
    植擇清嘴裏的牙咬住了。)
    植擇清:[我也不知道他們八個做了那麽多錯事,我不知道他們會那樣做。]
    植擇清:[我真的……你們為什麽會那樣呢?你們為什麽要那樣傷害別人?]
    植擇清:[我真的無法理解,我不明白你們是出於什麽樣的想法做出來的那些事。]
    植擇清:[我真的其實每次一見到容自貞就會……我會心裏很難受,我覺得不應該讓他那麽恨我們。]
    植擇清:[恨也是很艱難的,我不想讓他有那麽痛苦的感受。]
    植擇清:[可是我做不了什麽,我連自己的實際模樣都要這樣一天天地在他們麵前瞞下去。]
    植擇清:[我有時候會一晃神忘記眼前這個人是否知道我是彩虹蛇,要慢慢想好一會兒才能想起來,有時真的大半天過去腦子裏都是空白的。我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隻能自己想這些。]
    植擇清:[我其實很不想做自我介紹,但有的活動要和其他片的成員見麵,我必須以這樣的模樣生活下去。]
    植擇清:[按年份算年齡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我不記得進蛇穴以前的事,什麽都不知道了,昌組為了給我搞證件,於是給我編了一套生日,那便是我的出生日期了。]
    植擇清:[我不想承認那是我的生日。好像一旦真的按那個日期過生日、告訴別人我的生日是哪一天,我這個人會變得更加模糊不清,我很反感那種感覺。]
    植擇清:[好像我都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也不了解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植擇清:[我不想說出自己的這個名字,我也似乎……並不喜歡。]
    植擇清:[很多事情已經被我知道了。我隻有繼續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植擇清閉了一下眼,又睜開。他看著對麵窗戶外的白天。)
    植擇清:[少琢你真的要跟我說些什麽吧,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植擇清:[我覺得……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的,我覺得我的所有身體都是你的。]
    植擇清:[所以我可以繼續等,我覺得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植擇清:[……]
    植擇清又想到了昨晚見到黃純懷的場景。)
    植擇清:[家人……我不想去考慮那種事情。]
    植擇清:[我的家人肯定早就不在了,不然為什麽我能進到蛇穴。我從來沒想過和家人有關的事,因為我對這個東西沒有概念。]
    植擇清:[現在的我隻要能讓身邊人好起來就可以了,我要繼續這樣運行下去。]
    .
    1200
    〈家〉
    黃純懷躺在臥室的床上。)
    黃純懷:[喉嚨……]
    黃純懷覺得喉嚨要痛得炸開了。)
    黃純懷:[我的喉嚨……]
    黃純懷:[液都輸了還是這麽疼,就是體溫降下去了。]
    黃純懷:[特辣鍋底又沾原湯碟,我的喉嚨……]
    黃純懷:[我也吃不了辣,我就是突然好想吃那家火鍋。]
    黃純懷:[連著三晚都吃完熱得在街上散步吹冷風,周六那晚還去河上坐烏篷船了,就我和薑沒穿外套。]
    黃純懷:[還好薑拿溫水涮過了才吃的,不然他嗓子也得這麽疼。]
    黃純懷:[下周能不能好全啊,我還想帶他去吃冰淇淋自助。]
    黃純懷:[他一直很喜歡自助,他覺得好玩。]
    黃純懷的嗓子又猛的疼了一下。)
    黃純懷:[啊……怎麽會疼成這樣……]
    黃純懷:[真的是跟二十幾年前那個時候不一樣了,身體遭不住了。]
    黃純懷:[當時發著高燒上台表演完下來一點事兒沒有,雖然之後燒得更厲害了,一點不影響我第二天繼續上台。]
    黃純懷:[現在怎麽吹個風都能燒成這樣了,我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下得了床。]
    黃純懷慢慢往左翻過身,趴到床邊拿起地板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慢慢把蓋子蓋上,把礦泉水放地上,躺回去了。)
    黃純懷:[我在一場考試的考場外被選中的。那時已經跑了很多所學校,一直在坐車下車,進考場,完成考試。]
    黃純懷:[我身心俱疲,和考官以外的人說不了話了,並且已經都到了這一步,我必須要拿到最好的位次。我決不能分神,我不能受任何事物的幹擾。]
    黃純懷:[我直接拒絕了那個人的邀請,沒想到一出考場那個人又出現在了我麵前,一路跟著我出校門打車。我以為上車了就結束,結果下午他又來了,就在我另一場考試的地方候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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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純懷:[我一個字都沒說,也沒注意力分給他,就那樣等下午的考試結束後,他還是照舊在出考場的地方從我前麵追過來。]
    黃純懷:[我還是沒說話,真的沒力氣跟他說話,都已經說了不去了他還跟著我幹什麽。]
    黃純懷:[他給我講的那些我一個字沒聽進去,他說著說著就開始跟我聊天,問我現在回家還是幹什麽,我說我要去坐車,明天還有考試。]
    黃純懷:[我都上了車了要回酒店,他趁我關車門之前扔進來一張他的聯係方式,說今年不行明年也可以。]
    黃純懷:[……什麽明年啊,明年我已經在上學了好嗎,他是在咒我一所學校都錄不上嗎。]
    黃純懷:[我把那張卡片從腿上拿起來看了,隻有他的姓名和電話,別的都沒有。]
    黃純懷:[下了出租車我沒丟那張卡片,回了酒店扔行李箱裏了。]
    黃純懷:[考試都結束以後我返回梨水,神經放鬆下來以後覺得太嚇人了,還有這種人嗎,要不是我不是那裏的本地人,他真能死活跟回家吧。]
    黃純懷:[我沒跟家裏講這件事,而錄取結果都出來以後,我卻猶豫了。]
    黃純懷:[雙親擔任了很多年的考官,他們對我的評價是毫無靈氣,所以堅決不同意我去砸他們的招牌。我從小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學習,卻在升學前一年突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黃純懷:[在我的苦苦央求下,雙親大概能感受到我心意已決,再這樣拒絕下去會毀了我,隻能趕緊給我找來了幾個老師進行輔導。]
    黃純懷:[從錄取結果看,表演方向的確不行,但我的聲樂都排在前幾個位次。]
    黃純懷:[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怎麽想做的事和我能做的事這麽不一樣,我並不想學聲樂啊。]
    黃純懷:[我想去考試是因為我那時覺得我必須要做這件事,我覺得一想起心裏就怦怦跳,像有什麽在等我一樣;而我想跟那個給我塞卡片的人走也是憑著本能的,我就是想去而已,問我理由我真的說不出來。]
    黃純懷:[雙親發揮起專業精神來真是直擊心靈,我被當做他們這輩子遇到過的表現最糟糕的考生那樣,從頭到腳進行了一場重塑人格的洗禮,靈魂和肉體都當場分離了。我那天甚至產生了懷疑,我真的有做人的資格嗎。]
    黃純懷:[我那時真的覺得腦子疼,是腦子裏麵疼,不是頭疼,好像我再站在那聽下去我作為人的意識就要被從身體裏剝離出去了。]
    黃純懷:[我腦子持續地疼著,那樣想了一晚上,淩晨起來把行李收拾了。]
    黃純懷:[我沒意識到自己運氣有多好,那所公司給發生活費,承諾的全做到了,我什麽不好的事都沒遇到,一年之後就得到機會了。]
    黃純懷:[我後來才想起來當時被和我放在一起進行最終挑選的那些人裏,好幾個人都是從小輾轉過數家公司,那已經是他們人生中能參與的最後一次了,卻依然沒能給到他們手裏。]
    黃純懷:[可我得到了又怎麽樣呢,誰能知道後來也才一年多而已,有天晚上公司把我們全部叫去,錢結了讓我們走人,說他們沒錢了。]
    黃純懷:[那是家隨便辦起來的公司,出錢的人沒興趣了,做事的人沒精力了,他們想休息了。]
    黃純懷:[我隻能回來了。兩年前走的那天雙親就說了一句那就不要讓我們看到你拎著這個箱子再走進這個家門。我說好。然後就關上門走了。]
    黃純懷:[我用結的那些錢開了一家錄音室,吃睡都在裏麵,用我那短短一年見到學習機會就黏上去不走獲取的基礎知識開始學做音樂。]
    黃純懷:[之後……遇到了很多和我軌跡相同的人,大家都平常地繼續著每一天。我從來沒後悔過,既然這樣做了,說明這就是我的命運。我依然覺得如果當年沒去做才會後悔一輩子。]
    黃純懷:[我二十二歲時為銀持用錄了第一首歌,第一眼見到她時,有一瞬間我連呼吸也忘記了。直到她朝我看過來,我才發現自己的視線一直在她眼睛上沒離開過。]
    黃純懷:[她經紀人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嘴上應著他,眼睛一直不停地往她眼睛上看。他挺無奈的。]
    黃純懷:[我們三十三歲時分開了。也許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那天她出了錄音室,我攔住她經紀人說想幫她多做幾首歌,他說會和公司提的。]
    黃純懷:[一個半月後公司聯係我了,想讓我繼續為她做歌,我那時已經每天心緒都不寧了,越是待在那個錄音室裏越什麽都做不了,麵對著屏幕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黃純懷:[她來了之後連著錄了幾天,我和她還有她經紀人三人每天一起在錄音室裏吃飯,我聽她講了她怎麽開始做這行的,原來也是被人纏進去的。她高中畢業後那個暑假幫家人去攤上買白菜,剛拎上塑料袋就被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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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純懷:[她在菜市場繞來繞去一個多小時沒把公司的人甩掉,最後她終於有點感興趣了。]
    黃純懷:[她的很多想法會讓我覺得震驚,我不知道世界上還存在這樣的人,但我都會說我也這麽覺得,然後和她一起聊下去。]
    黃純懷:[之後半年內她來了三次,她公司和我的錄音室合作了,讓我專門為她做歌。可那以後她不再有時間和我坐下來聊工作以外的事了,每回見麵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工作狀態,然後她就要去下一個地方了。]
    黃純懷:[我們已經認識三年了。我還是會在門關上之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放空,等著漫長的痛楚從我身體裏消失。不會消失的,隻要我還能見到她,還要想著她對我說過的話、她看我時的眼神,繼續創作出那些歌曲,她唱了那麽多遍,是不是還不知道,那些都是我對她的感受,是我對她說不出口的心意。]
    黃純懷:[胸口湧動而出的情感讓我無法承受,隻要見到她,我的心髒就會痛起來,我壓下想要向她表明一切的衝動,那樣平靜地揪住自己理智。我清楚我們是無法在一起的,我們不適合,我不想傷害她。]
    黃純懷:[她公司換了一批人,決定和我終止合作了,我想這就是最後了,那麽難捱的三年現在要結束了。]
    黃純懷:[歌曲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了,她問我為什麽變化這麽急劇,我說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了,我想做點不一樣的。]
    黃純懷:[她說:“那你不打算告訴我了嗎?”]
    黃純懷:[我站在桌前看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出神還是在反應這句話。她眼睛明亮,擰開手裏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黃純懷;[我嘴唇動了下,嗓子仿佛被結實地鉗住了,一直感受到自己心髒在胸腔裏跳動的震動感。]
    黃純懷:[門開了,外麵的噪音嘩地進來,她經紀人看到我和她麵對麵站著,她手裏舉著沒蓋蓋的礦泉水,在等我回複。]
    黃純懷:[我隻聽到房間裏寂靜無聲了兩秒後,他當場雙手捂在嘴前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門都沒關就震驚地走開了。他沒和外麵的人說話,很快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就響起來了,離我們迅速地近。]
    黃純懷:[她還在等我,我伸手過去的時候她快速把瓶蓋擰上了,我就牽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黃純懷:[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激動,銀持用那邊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哭了起來,她經紀人站在那裏看著我們,眼淚止不住一直往下掉,好像什麽事情終於實現了一樣。]
    黃純懷:[……]
    黃純懷:[一切都早過去了。]
    黃純懷:[三十三歲的時候我們平和地把問題擺出來談了,我和她都覺得既然這樣應該趁早分開,一回家就互相大吼大叫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那也對薑太不好了。]
    黃純懷:[去年春節後,我當時在帶著薑參加比賽,俱樂部找上了他,我問過怎麽回事後他們直接把彩虹蛇的資料都給我了,說一起來吧。]
    黃純懷:[我看完其實當下想來。但我知道我是為了什麽才一直站著沒走。身後催促我的聲音響了好幾年了,我其實沒心思再抵擋下去。可薑還需要我,如果他真的想在自己選的這條路上走下去,未來幾年我必須堅定不移,這是我要完成的事。]
    黃純懷:[到了去年五月,有一家公司很想簽他,我本來當時已經準備讓他去了,就在那個節骨眼上公司裏發生了一些事,讓我一下害怕了。]
    黃純懷:[我還從沒有過那種恐懼心理,那讓我這麽多年第一次產生了還是不要這麽做了的想法。]
    黃純懷:[然後我……我跑來俱樂部了。]
    黃純懷:[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梨水片起名稱,我用了回這個字。沒有原因,就是想到這個字了。]
    黃純懷:[我手上還有些事要安排妥當,所以七月我先讓薑來了,我十一月底才正式進入了回組。]
    黃純懷:[那天是相作凝在樓下接的我,我在那之前的幾天知道了,想簽薑的那家公司是他家裏的。]
    黃純懷:[我們還聊了幾句薑的事,我隻說了我不太放心。其實我心裏……]
    黃純懷:[一直沒法讓自己相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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