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 周五 1700
    〈操場〉
    相定艾：文過之！
    相定艾扔出手中的籃球。）
    文過之條件反射伸手接住了。）
    相定艾朝那邊跑過去，卻看到了不對。）
    相定艾：怎麽了？
    相定艾跑到文過之麵前停下。）
    文過之緩緩蹲了下去捂著右手，臉上非常疼的樣子。）
    文過之緩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文過之：昨天撞門上了。
    相定艾：啊……
    相定艾能想得到那種痛感。）
    相定艾：嚴重嗎？
    文過之：不嚴重，但至少兩個月碰不了球了。
    相定艾：我看看。
    文過之慢慢站了起來。）
    相定艾看著他的右手。）
    相定艾：都紫了啊，這是扭到了吧。
    文過之：要不你跟植擇清打。
    文過之放下右手，有些歉意地看著相定艾。）
    相定艾：他不想被人看見，所以他不會在學校打球的。
    文過之：[明年三月結束，已經確定了。]
    文過之：[我見不了相定艾多久了。]
    文過之還是帶著歉意看著他。）
    相定艾：那就不打了，咱倆去秋千那坐著。
    .
    7月20日 周六 1700
    〈公園，籃球場〉
    相定艾運著球，一閃身跑過文過之左邊，文過之沒站穩向前摔到地上了。）
    幾步後有球進筐落地的聲音。）
    文過之爬起來。）
    相定艾：你一直這麽容易摔嗎？
    文過之往右轉過身。）
    文過之：我經常摔。
    相定艾好像覺得有些奇怪。）
    天像是快下雨之前沒有光線。）
    相定艾朝他走過來，球滾落在那邊遠處了。）
    文過之眼睛往下看了一下。）
    文過之：所以我這樣的就是會被砸。
    相定艾：那就咱倆去抓娃娃嘛。
    相定艾右胳膊的袖口有道銀色的拉鎖，在發光。）
    文過之：……怎麽抓娃娃能鍛煉……身體協調能力。
    文過之：[越來越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寶貴了。我這輩子都接觸不到學生了。]
    相定艾：娃娃又不會砸你。
    文過之：[他真的……我再也碰不到他這樣的人了。]
    相定艾：我想問你個事兒。
    文過之：又問我我淺薄的人生經曆。
    相定艾臉上稍微有點笑容看著他。）
    相定艾：你覺得人為什麽會分開？
    相定艾好像眼裏有些不解。）
    文過之：你說婚姻嗎？
    文過之覺得詫異。）
    相定艾看著他，眼裏好像凝固了一下。）
    相定艾：你就按婚姻說吧。
    文過之：那原因多了，可能實在受不了對方總是少做事；可能一開始就合不到一起，隻是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雙方都沒意識到；可能兩個人都自己的事兒太難處理了，都狀態太糟糕，一回家就互相看見就想發怒。其實要說兩個人在一起最理想的狀態應該是能互相給予，如果達不到肯定會有矛盾。
    相定艾看著他聽著。）
    相定艾：那要是都沒問題呢？
    文過之：都沒問題？那就是沒意思了唄，覺得對方跟塊兒磚頭一樣，見不見自己感情都沒變化，那就各過各的了。
    相定艾看著他。）
    相定艾：要是不是婚姻呢？
    文過之看著他想著。）
    文過之：因為兩個人都要改變了。
    相定艾：那一開始很合適，是因為一開始是一樣的嗎？
    文過之：……也不能這麽說。
    文過之看著相定艾，想了一會兒。）
    文過之：可能隻是兩個人狀態都特別好，不會想著總是索取，就會越來越好。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問題都該對方去解決。這個其實……也可能兩個人都把對方想錯了，慢慢發現根本不了解彼此。
    相定艾：你覺得如果是高中這個階段，會是因為什麽？
    文過之看著相定艾想著。）
    文過之：我覺得所有階段都一樣，就是突然改變了。人都是一段一段的。你要說高中可能就是過去的十幾年經曆全部堆到一個時間突然質變了，兩個人的大致輪廓已經能看出來了。
    文過之：就是聊不到一起了。
    文過之最後概括了一句。）
    相定艾目前還不能真正地感受到文過之這些話在真實的人身上是怎樣的感受。）
    .
    2130
    〈車內〉
    相作凝坐在駕駛位，相定艾坐在副駕座位稍微放倒，在睡覺。）
    凹槽裏的手機屏幕亮了，相作凝拿過手機。）
    相作凝：組織長。
    相作凝在接電話。）
    相作凝：沒事兒，指關節扭到了，他去醫院處理過了。
    相作凝：他沒事兒，也沒打幾下。
    相作凝：我把調和單交了。
    相作凝：你本來就想讓他再去打一次？
    相作凝：沒有啊，我們沒商量過，我以為他真的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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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作凝：第一反應當然想攔了，但我看他有分寸。
    相作凝：他的檔案……就是那個人整合的嗎？
    相作凝：我就說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
    相作凝：好，組織長再見。
    相定艾：[……]
    相定艾閉著眼，但其實剛才相作凝一說話他就已經醒了。）
    相定艾：[電話那邊說的我都聽見了。]
    相定艾覺得心髒附近發酸。）
    相作凝看向相定艾，把手機放回凹槽裏。）
    相作凝：再睡會？
    相定艾表現得像是剛醒來。）
    相定艾：你今天為什麽來接我放學？
    相定艾看著車擋風玻璃，他們現在在車庫。）
    相作凝：不高興啊？
    相定艾：我覺得太奇怪了，你一般隻和少琢看電影。
    相作凝：我天天帶你看好嗎，你是不是光記著你的娃娃機了。
    相定艾右手伸到座椅後把椅子升起來。）
    相定艾：今天怎麽不把少琢也叫上？
    相作凝看著他。）
    相作凝往前湊過去看著他的眼睛。）
    相作凝：你該不會更想讓他當你哥吧？
    相定艾：是啊。
    相定艾看著他說。）
    相作凝：……為什麽？
    相作凝很受傷。身子回去了。）
    相定艾：那我不想告訴你。
    相定艾看著前麵說。）
    相作凝：為什麽，我不好嗎？
    相作凝有些當真了。）
    相定艾：……
    相定艾：嗯……
    相定艾：我就是更喜歡他。
    相作凝：總有個理由啊。
    相定艾：……
    相定艾：因為……
    相定艾解了安全帶要開車門，相作凝先他一步把車門全鎖上了。）
    相作凝：你不說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他。
    相定艾：啊！不行。
    相作凝：你覺得他如果知道你去年開學連著三天走錯了同一個班——
    相作凝笑了起來。）
    相定艾：那些教室都長得一模一樣，我哪認得出來啊！
    相作凝：……是，說的對，所以你為什麽能把同一個班進錯三次，還都走到座位上了——
    相作凝趴在方向盤上笑了起來。）
    相作凝：你每次一出電影院就不認路了，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啊。
    相作凝起來看著他。）
    相定艾：你不覺得同一條路白天和晚上長得不一樣嗎？
    相作凝：……我現在給他發消息。
    相作凝要拿手機。）
    相定艾：不行，不許說出去。
    相作凝手回去了。）
    相作凝：你什麽時候開始對他有這種感覺的？
    相作凝身子往右轉了下看著他。）
    相定艾看著他。）
    相定艾：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
    相作凝：……你當時才幾歲……
    相定艾看著他。）
    相作凝：等等，你那個時候就不想讓我當你哥了？
    相定艾歎了口氣。）
    相定艾：你煩死了。
    相定艾開車門，相作凝把鎖開了。）
    車外相定艾下了車關上車門，往門走了。）
    相作凝還站在車外收拾座位上的東西。）
    相作凝：等我。
    相定艾：不等。
    相定艾進門了，往電梯走。）
    .
    9月9日 周一 730
    〈休息室〉
    天點橘坐在桌邊吃著紙盒裏的蛋糕。）
    黃徹薑：今天吃的什麽呀。
    黃徹薑從門口進來了，手裏端著杯子從天點橘身後走過。）
    天點橘：香蕉磅蛋糕。
    是一片一片的。）
    飲水機的咕咚聲響起來，黃徹薑彎著腰在接水。）
    黃徹薑：你送植擇清那個是鑽戒嗎。
    天點橘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抬起頭看向黃徹薑。）
    黃徹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看著杯子。）
    黃徹薑：不是你送的嗎？
    天點橘：我沒給他送過東西啊。
    天點橘覺得很奇怪。）
    黃徹薑接完水了，把杯子拿起來轉過身看著他。）
    黃徹薑：我以為肯定是你送的。
    天點橘：為什麽？
    黃徹薑的嘴唇閉了一下。）
    葉守魚：你又給誰送什麽了？
    葉守魚走進來，天點橘從椅子起來走過去抱住了他。）
    葉守魚：……好了喘不上氣了。
    天點橘太使勁了，葉守魚右胳膊稍微抬了一下又放下了。）
    黃徹薑：[我就是想來問儲去非……]
    黃徹薑：[葉守魚的退組申請還有兩天就要到期了。]
    天點橘鬆開葉守魚了。）
    葉守魚：你們又沒水了？
    黃徹薑往那邊走，對他笑了一下。）
    黃徹薑走到葉守魚跟前，抬起右手，葉守魚也抬起右手兩人很用力地擊了一下掌。）
    黃徹薑：我去叫他們。
    黃徹薑看著葉守魚往旁邊走。）
    葉守魚：我都去過了。
    黃徹薑停下。）
    黃徹薑：山齊聲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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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守魚：他問我吃早飯了嗎。
    兩人笑了起來。）
    黃徹薑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了。）
    黃徹薑：那你吃早飯沒？
    葉守魚轉過身看著他。）
    葉守魚：沒吃。
    黃徹薑：……你不吃了。
    葉守魚：我想吃草莓。
    黃徹薑：……
    黃徹薑轉身往外走了。）
    葉守魚笑了笑。）
    葉守魚轉過身看著天點橘。）
    天點橘看著他的眼睛和臉。）
    葉守魚：他說……
    葉守魚說話了。）
    葉守魚：你送什麽了？
    天點橘：[黃徹薑的意思……]
    天點橘想著黃徹薑剛才的反應。）
    天點橘：[所以很大可能是個真鑽。]
    天點橘：[植擇清有個真鑽戒？]
    天點橘：他說植擇清有個鑽戒。
    植擇清從門口進來，看著這邊。後麵是仵觀春和儲去非。）
    葉守魚：你是不又長高了。
    植擇清：沒有。
    植擇清站到葉守魚麵前看著他。）
    儲去非：正說呢，我剛看見昌組的人工號昨晚發的消息。
    儲去非把包放到桌上。）
    葉守魚看著儲去非和仵觀春那邊，感覺到不同了。）
    他一下沒能反應過來。）
    葉守魚往右轉過身看向桌子，沒說什麽。）
    天點橘知道葉守魚已經發現了。）
    .
    9月6日 周五 1900
    〈客廳〉
    儲去非：我們的組員葉守魚過幾天可能要回來了，你可以收一下你的態度嗎？
    儲去非加重了組員兩個字。）
    仵觀春：組長這樣要求我當然照做。
    兩人坐在沙發上。）
    儲去非在嘴裏用舌頭舔了舔下邊靠右的牙。）
    儲去非：真的做嗎？
    仵觀春：當然了。我怎麽可能不聽組長的。
    儲去非看著仵觀春，胸腔稍微沉下去。）
    儲去非：好。沒別的事了。
    仵觀春：那我就先回了。
    仵觀春帶起微笑說。他站起來。）
    儲去非也站起來，仵觀春從沙發左邊繞過來了，兩人都往門口走。）
    儲去非往餐廳走了。仵觀春站在玄關櫃邊，手扶在櫃子上腳下換著鞋。）
    他穿的時候想起來自己包還在沙發上了，剛穿完要往客廳走，感覺腰上猛地被束住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儲去非從他麵前走過去，把沙發上他的包拿走了，朝臥室那邊走去。）
    仵觀春低頭看著自己腰上的棕色布套子，稍微往右一轉身，側腰被鏈子擋住了。）
    一道粗鐵鏈連在他後腰上，另一端在餐桌下麵的圓柱上拴著。）
    仵觀春摸了一下後腰，有段金屬的地方，他摸出來那裏是扣上的鎖。）
    他往餐桌那邊走了兩步，讓鐵鏈垂下來一點，想把布套的鎖轉到前麵，但發現布套紋絲不動，扣得太緊了。）
    他隻能往餐桌走，剛想蹲下去夠柱子上的鐵鏈，發現蹲都蹲不了，隻能稍微俯身，布套把他箍住了。）
    他站直身推開椅子，繞到柱子另一麵，身子稍微壓下去去看，有一道半個巴掌大的掛鎖在上麵把鐵鏈鎖住了。）
    仵觀春站直身。沉了口氣。）
    仵觀春：你趕緊給我打開。
    他站在原地大聲喊道。）
    ……）
    沒回應。）
    仵觀春又下身子看著那個掛鎖，左手勉強伸過去撥了兩下鎖鏈，沒有能開的地方。）
    他站直身。沉下一口氣。）
    他一直沉著氣，等著。）
    過了一會兒儲去非還沒出來，仵觀春有些不耐煩了。）
    仵觀春：我沒力氣跟你玩兒！
    仵觀春心裏煩躁起來了。）
    過了一小會兒有腳步聲了。）
    儲去非走出來，沒有看他，走到冰箱前拉開右邊的門看了一會兒，又關上了。）
    儲去非走進廚房，擠了一下洗手液，打開水龍頭。）
    水就開了一下，儲去非搓著手。）
    仵觀春看著他洗手，覺得煩，但也沒說什麽。）
    儲去非打開水龍頭衝著手。）
    洗完以後儲去非在餐桌上抽了張紙，然後又走回臥室那邊了。）
    仵觀春沉下一口氣。）
    仵觀春：[我就不該來。]
    這麽等著，儲去非走出來了，手上拿著手機，拉開仵觀春對麵的一張椅子側著坐下，看著手機上。）
    仵觀春繞過圓桌走到儲去非麵前。）
    儲去非低頭看著手機，沒看他。）
    仵觀春：……
    仵觀春：你想幹啥。
    儲去非看著手機屏幕。）
    仵觀春：我跟你說話呢你別看了。
    仵觀春有點發火地跟他說。）
    儲去非抬起頭看著他。）
    儲去非：……我們聊聊。
    仵觀春：聊啥你先給我打開行不行！
    儲去非：聊完再給你打開。
    仵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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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觀春：行。你說。
    儲去非：你難道就什麽不好的事兒都沒做過嗎？
    仵觀春：沒有。
    仵觀春很肯定。）
    儲去非：你覺得可能嗎？
    仵觀春：對你當然不可能。別人有可能。
    儲去非：我怎麽了？
    儲去非：你了解我什麽？
    儲去非把雙手放下，拿著手機的手落在大腿上。）
    仵觀春：我不需要了解你。你做了就要承擔。
    儲去非：……
    儲去非一直看著仵觀春。）
    儲去非低頭繼續舉起手機看了。）
    仵觀春：你趕緊給我打開。
    儲去非放下手，抬起頭。）
    儲去非：我就想告訴你你那套想法根本不成立。
    仵觀春：我什麽想法？
    儲去非：你覺得誰不是器具？你這種打了沒用罵了也沒用的，說一句所有人生下來都是器具你就受不了了。
    儲去非說到第二句臉上稍微有點笑。）
    仵觀春：！
    仵觀春腦子裏像是要爆開了。）
    儲去非：想打我就動手。
    仵觀春：[……]
    仵觀春：[我不想打他。]
    仵觀春：[我就算在再憤怒的時刻，腦子裏也沒出現過那種想法。]
    儲去非：別忍著。
    仵觀春：……
    仵觀春：[他就這麽想我打他嗎。]
    仵觀春伸手抓起儲去非的衣領，把他身子往前了一下。）
    儲去非：！
    儲去非望著仵觀春，身體沒動了。）
    仵觀春：[我看別人都這麽幹的。]
    仵觀春：[應該就是這樣吧。]
    仵觀春看著儲去非。）
    仵觀春：[我接下來該幹什麽。]
    儲去非：[別……]
    儲去非：[我後悔了……]
    儲去非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儲去非：[他剛才那一下太嚇人了。]
    儲去非：[……]
    儲去非：[怎麽辦。]
    仵觀春手往後一送，手鬆開了。）
    仵觀春：這是你要的嗎。
    儲去非：……
    儲去非沒看他了站起來，從他旁邊過去往臥室走了。）
    仵觀春也沒看他，在他椅子上坐下了。）
    仵觀春坐在椅子上，左胳膊肘放在桌上，頭稍微低著看著麵前的地板。）
    仵觀春：[他有本事就別給我打開。]
    仵觀春：[我今晚就睡地板上。]
    仵觀春抬起頭，剛想找下這裏有沒有鍾表，門就被敲響了。）
    房子裏麵開臥室門的聲音立刻響起了，儲去非從裏麵走出來，開了門。）
    天點橘進來了。看得出是臨時換了衣服出來的。）
    仵觀春疑惑地看著那邊。天點橘把門關上了。）
    仵觀春：[他把天點橘叫來幹啥。]
    天點橘看著儲去非。）
    天點橘：我來了然後呢。
    天點橘的音量在安靜的客廳裏格外地大。）
    儲去非示意天點橘跟他進去。天點橘跟著他往臥室走了。）
    臥室門關上了。）
    仵觀春看著麵前的地板。）
    呼吸著。）
    〈臥室〉
    天點橘側著坐在床尾轉身看著儲去非。）
    天點橘：那那鏈子本來是幹啥的。
    儲去非坐在床邊，雙腿彎著，雙腳在身體左邊。）
    儲去非：栓棕熊的。
    天點橘：你家養棕熊啊。
    儲去非：不是。這是我家習慣，新房裏都要放一條。
    天點橘：……
    天點橘：所以現在咋辦。
    儲去非：……不知道啊我等我爸消息呢。
    儲去非拿起被子上的手機看著手機屏幕。）
    儲去非：我爸說他找有沒有能開鎖的。
    儲去非身體旁邊的被子扭曲著，隆起來攤在床上。）
    天點橘：[這些我都懶得細問了。]
    天點橘：你倆到底幹啥呢。
    儲去非看著手機，還是沒回信，把手機扣下看著天點橘。）
    儲去非：你不是說他吃硬不吃軟嗎。我就想試一下。
    天點橘：那你是打算抽他還是幹啥。
    儲去非：我就想把他鎖起來看下有沒有用啊。
    天點橘：……
    天點橘：[他倆現在真已經不是外人能看懂的了。]
    天點橘：你打不開我覺得他真要打你了。
    儲去非一下有點為難地看著他。）
    儲去非：他剛才真的好嚇人。
    天點橘看著儲去非，笑了起來。）
    儲去非：你笑什麽啊我說真的，他剛才真的想打我一樣。嚇死我了。
    天點橘：不是因為你先給他犯欠嗎。
    天點橘說完又笑了起來。）
    天點橘：[儲去非給我打電話說仵觀春想打他，聲音還特別小，真特別害怕一樣。]
    天點橘：[我在床上靠著聽到其實直接就笑了，一直沒出聲，掛了電話我就換衣服來了。]
    儲去非：他剛那一下我都不認識他了。
    儲去非真的很著急地說。）
    天點橘：我現在也不認識你了，你還能給人把鏈子拴上。
    儲去非：那東西拴人剛好啊，不然我用什麽？
    天點橘：你怎麽知道拴人剛好？
    儲去非：……我拴過一回啊。
    儲去非視線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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