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集 全部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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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去非:[都快把能找到恐怖片全部看完了。]
儲去非:[越看越無聊,還是小時候家裏的那些碟片比較刺激。]
儲去非:[還是說其實是我越來越麻木了呢。]
儲去非:[真想被嚇到一次啊……]
儲去非:你能嚇嚇我嗎。
植擇清坐在儲去非右邊,有些疑惑地看著屏幕。)
植擇清:為什麽這部我感覺跟去年跟你一起看的那部一樣呢?
儲去非:就是這樣的,拍不出什麽新鮮的。
植擇清:你不是說你有幾部特別喜歡的嗎,十幾年前的那種。
植擇清往左轉過頭看向儲去非。)
儲去非:那你不能看。
儲去非的態度一下很堅決。)
植擇清:為什麽?
儲去非:你到十七歲了嗎?
植擇清:我的年齡不是一直按元旦算的嗎。
儲去非:……對哦。
儲去非:那也不行。
植擇清:可你不是學齡前的時候看的嗎?
儲去非:我那是……我家裏帶著我一起看的。
植擇清:既然不能看他們為什麽帶你看?
儲去非:我全家都愛看恐怖片,他們覺得沒什麽。但我不會讓沒到年齡的人看的。
植擇清:為什麽?
儲去非:你承受能力這麽早被拔起來,長大了什麽才能滿足你。
植擇清:我以為你要說有危害。
儲去非:我從來沒這麽覺得。當然是人對人最有危害。
儲去非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摸著植擇清的頭發。)
儲去非:我也在控製自己啊。
儲去非無意識說出來了這麽一句。)
植擇清看著他。)
儲去非:你覺得我要是變成那種人該怎麽辦呢?
植擇清:……
植擇清:你不會的。
銀幕裏一直在尖叫求救,但無論逃往哪裏也躲不掉被變成同類的結果。)
儲去非:如果我說我其實很向往呢。
儲去非放下手。)
植擇清:……你今晚找我來看恐怖片,其實是想跟我聊這些嗎?
儲去非:不是啊,隻是跟你一起看不用被旁邊人的叫聲震得耳朵疼。
植擇清:你從來沒被嚇到過嗎?
儲去非:沒有,小時候看這些也不覺得害怕,隻覺得興奮。
植擇清發現儲去非和自己要沒有距離了。)
植擇清:你覺得我和你還有那種界限嗎?
植擇清: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
儲去非:[我和他很多事都無需解釋,我們能明白對方是怎麽想的。]
儲去非:當然有。人和人毀於越了最後那根線。
植擇清:我想的是不對等,你想的是什麽?
儲去非:嗯,換一個適合你這個年齡的詞就是不對等。
儲去非:[我想的是觸碰利益。]
植擇清:你不會變成另一種人的,向往和成為差遠了。
儲去非:[可我的組長以前也想不到自己會變成這樣吧。]
儲去非:還是送你回去吧,你該睡覺了。
植擇清:我不困。
儲去非:我說你該睡覺了。
植擇清:我有件事兒想問你,不知道算不算越界。
兩人剛站起來,包間裏就黑掉了。)
儲去非:……我現在興奮了。
植擇清:停電了嗎?
植擇清往右邊走出沙發想去牆邊試一下開燈,手卻被冰涼的觸感握住了。)
海蜇:沒停電。
海蜇按開了燈。)
儲去非:你要幹什麽?
儲去非本能反應摸了右邊大腿,但當然什麽都沒有。)
海蜇:沒什麽,不小心把這個機器弄壞了。
牆上的放映機被海蜇的次生波擊中了。)
植擇清:……太冰了,能不能鬆開我。
海蜇鬆開植擇清的手,但立刻抬起了他的下巴。)
植擇清:!
植擇清還是沒能習慣這種溫度,稍微躲了一下,海蜇另一隻手一拽他的胳膊,讓他離自己更近了。)
海蜇:[還是把他帶走比較好啊。]
海蜇:[這群人保護不好他。]
儲去非:我知道今早第一場你失誤了,然後你的次聲波就沒再用過,又能用了嗎?
海蜇:路過這裏突然想試一下,沒想到成功了。
植擇清:海蜇,你——
植擇清很難忍受的樣子,身上一直在輕顫,他想往後撤一步,被抓得更牢了。)
植擇清:[冬天的海水也不會有他身上冰,好難受。]
海蜇:別動。
海蜇抬高音量。他鬆開了植擇清的臉,把手伸進衣服裏。)
植擇清:!
植擇清縮起肩膀,身體顫抖了幾下。)
海蜇:心跳好快啊,一直這樣嗎?
植擇清:沒有。
海蜇:為什麽不看著我,你的本領不是已經做不出來了嗎?
植擇清:[他怎麽會知道。]
海蜇:跟我走吧。
植擇清:……
植擇清的心跳更快了。)
海蜇:現在就可以和我回去。你想想,蛇穴經常帶紅鴷去挖鑽石,他有分成的,跟著我們難道不好嗎?
植擇清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海蜇:你知道為什麽我們盡量兩個人一起行動嗎?
植擇清:因為如果主粘合昏過去……
海蜇:嗯,他們有人敢咬你的舌頭嗎,不會害怕嗎。
海蜇看了一眼儲去非。)
海蜇:我知道他給你咬過。
植擇清:我能照顧好自己。
海蜇:你想要什麽。
植擇清:……
植擇清:[想擺脫掉現在這些無法解決的事情。]
植擇清:沒有想要的。
海蜇走上前,掐住儲去非的左手腕。)
儲去非:……鬆開。
儲去非:[力道不重,但掐得很死。真的太冰了,像把皮膚貼在冰麵上。]
儲去非:[我沒有掙紮,上半身克製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海蜇:植擇清,你確定他們有能力保護你嗎?
植擇清:沒有人有義務保護我,我們是平等的。
海蜇:平等沒用。
海蜇否定了他。)
儲去非:你們之間不是平等的嗎?
儲去非:[我的手臂已經疼起來了。]
海蜇:當然不是,從來都不是。
海蜇鬆開儲去非。)
儲去非:!
儲去非一陣惡心頭暈,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儲去非:[是他的次聲波。]
海蜇:看來已經恢複了。
植擇清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海蜇:好像每見你一次,我就能穩定很多。
植擇清:[但是分開之後會更痛苦。]
海蜇:我都停了,你要在地上坐到什麽時候?
儲去非:[完全站不起來,像平衡係統被破壞了一樣。]
海蜇:你這樣就是在刺激對手的欲望,換成外麵的人更不可能放過你了。
儲去非:蛇穴這麽培養你們的。
海蜇:哪來的培養,那是洗腦。
儲去非:你們清楚就好。
儲去非還是很難受,捂著嘴幹嘔了幾下。)
海蜇:植擇清,我真的很難想象你跟這群人待在一起該有多累,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殺老虎的。
儲去非:那難道不是蛇穴故意放出來的?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
海蜇:我們跟蛇穴不是同類,儲去非你別逼我把你手砍下來,你以為他在這我就不敢動你?
海蜇要上前一步,植擇清雙手拉住了他的右手腕。)
海蜇:……
海蜇轉過身注視著他的雙眼,笑了起來。)
海蜇:豚鹿和我們說了,你喜歡利用自己。
植擇清:……
植擇清隻是望著他。)
海蜇: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們換個包間繼續看吧。
海蜇最後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出去把門帶上了。)
〈劇院〉
仵觀春:他就是去拿你練習的?
儲去非:不然還能是什麽。
仵觀春:你怎麽讓葉守魚一個人去了?
仵觀春小聲問他。)
儲去非:……他想一個人我能怎麽辦。
葉守魚:應該你過去沒多久我就回來了。
葉守魚推門進來。剛才天點橘直接去水下休息室找他,但沒找到。)
天點橘:水下休息室好玩嗎?
葉守魚:挺安靜的,昨晚看到海豚了。
仵觀春:你今晚還去嗎?
葉守魚:不知道,不一定。
仵觀春:你要去我跟你去,我也想看。
葉守魚:……晚上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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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站在房間門口。)
相定艾:不是我送的。
仵觀春來找相定艾,相定艾剛好要出門吃午飯,兩人在門口碰上了。)
相定艾:我開門是個送餐機器人,放下就走了,我給打電話,說是文過之那個房間送來的,我看是九杯,那肯定是弄錯了,他肯定是給你們送的,就說了你那個房間,讓機器人回來重新送過去了。
相定艾:不是給你們叫的嗎?我以為他提前給你們說過了。
仵觀春:[確實像文過之的習慣。他平時直接把買的吃的放我們桌上,不會多說什麽,我們都知道是他給的。但送上門不提前說也太奇怪了,他應該不會這樣吧。]
相定艾:你身上怎麽這麽重的檸檬味?
仵觀春:……我再去問文過之,你快去吃飯吧。
〈西餐廳〉
文過之:沒有啊。
文過之手上在切牛排。)
仵觀春:相定艾說是你送的,那到底是誰送的?
仵觀春麵前是盤蔬菜沙拉。)
文過之:……
文過之邊想邊切了幾下牛排。)
文過之:你喝了除了困還有其他感覺嗎?
仵觀春:……沒有,還睡得挺好的,像是……
仵觀春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仵觀春:吃了我以前買的那些助眠的藥物一樣。
文過之:……
文過之:我聽說船上有把人迷暈了偷東西的,你給他們也說一下,這幾天吃的喝的小心一點。
仵觀春:昌組告訴你的嗎?
文過之:不是,吃飯的時候聽旁邊人說的。
仵觀春:是不是昌組又想幹什麽……
文過之:應該不是。
文過之給相定艾打了個電話,囑咐了幾句。)
仵觀春:你不害怕打電話了?
文過之:怕啊,我最害怕在電話裏說話了。
仵觀春:他在哪呢,不叫過來一起吃嗎?
文過之:圖書館。他喝了杯奶茶就去學習了,他最近越來越忙了。
仵觀春:那個,你的……
仵觀春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文過之:[留了道青黑的疤痕,我幹脆不遮蓋了。]
文過之:[吞咽的時候還是好疼。]
文過之:蟲子咬的。
仵觀春:……
文過之:你隻吃點沙拉嗎?
仵觀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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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1日 周一 1700
〈攀岩牆〉
山齊聲盤腿坐在軟墊上,看著上麵。)
容自貞蹬了牆降下來,解開了安全繩。)
容自貞一下把山齊聲撲倒了。)
山齊聲:!
山齊聲:你知不知道我今年要二十三了。
容自貞:年齡不能限製人。
山齊聲:你知道天點橘為什麽一直沒給植擇清送過東西嗎。
容自貞翻身下去,躺在了山齊聲左邊。)
容自貞:為什麽。
山齊聲:去年他給我送手鐲的時候我問了,他說本來想給植擇清送戒指,發現他已經有一個了,挑了很久了也沒挑出來合適的。他想幹脆等成年再送,定製一個,更有意義。
山齊聲:[是個香檳色的手鐲,上麵鋪著白色透明的方形水晶石,像水波一樣。]
山齊聲:[十月送的,我經常戴著,給他說看到就好喜歡,一直想要個這種的。]
山齊聲:[我當然沒想過買首飾了,但每次這麽跟他說,我就也會非常幸福。]
山齊聲:[天點橘是我見過最大氣的人,身上就是一直有那種氣度,沒想到他其實會因為很多小事被奪走感情。]
容自貞:還要再等一年啊,他那麽喜歡送禮物能忍得住嗎。
山齊聲:我當時就在想,等植擇清成年……你不覺得這種事很遙遠嗎,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他和黃徹薑才十四歲,黃徹薑那個時候都沒到十四,這麽快他就要成年了……
容自貞:還有一年呢,你覺得他成年是什麽很稀奇的事兒嗎。
山齊聲的眼睛被天花板的燈光晃得有些疼,四周的嘈雜人聲讓他發困。)
山齊聲:有種錯過他的成長的感覺。
山齊聲說完笑了起來,容自貞也是。)
容自貞:你說什麽呢,你跟他啥關係啊。
山齊聲: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容自貞:給植擇清的戒指……好難想,不知道天點橘會做個什麽樣的。
山齊聲:我也好想看他戴上的那天。
容自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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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0
〈房間〉
紅鴷屈著膝坐在牆邊。)
紅鴷:我不知道你在跟我爭什麽,現在所有人不睡覺站這兒看你跟我吵架,我說了這是個封閉的環境,觀眾五天的感受一樣,一定會厭倦,你非說能演下來,結果現在是不是已經效果不好了?
豚鹿:綠蜥給了好幾個以前沒用過的新劇本,現在就取最可行的用。
豚鹿站在兩張床之間對著紅鴷說。)
紅鴷:昨晚已經緊急通宵換本了,今天所有人狀態都這麽差,睡得太少表演力度根本出不來,你現在什麽意思,又換?
豚鹿:總能換到一個觀眾喜歡的。
紅鴷:我跟你說了你也說了你知道——
豚鹿:這次機會很重要,如果成功了就會有更多合作方——
紅鴷:隻要一場不行很多工作就再也不會來了——
豚鹿:明天不要開場了,黑雀,你先試一下第一段兒。
黑雀手裏拿著手機,趕緊從地上站起來,他走到房間中央,右手中指推了下眼鏡,但什麽都沒能念出來。)
豚鹿:開始,我先看下效果。
紅鴷低下頭很崩潰了。)
黑雀張了下口,嘴又張了張,眼睛看著手機還是什麽都沒念出來。)
鯨鯊看不下去了。)
鯨鯊:他昨晚近視就加重了,已經看不見字了,都是我給他念的他又背。
都意外地看向黑雀。紅鴷低著頭沒說話。)
海蜇:你的後遺症從來沒這麽嚴重過吧?
黑雀:……
黑雀還是看著手裏的屏幕。綠蜥先反應過來站起來,走過去把他拉回去了。)
黑雀:你給我念吧。
綠蜥沒說話,目光快速掠過了一下豚鹿。)
豚鹿看著左邊的五人。)
他看向前方。)
豚鹿:野兔,第一段給你了,你來。
房間裏的空氣徹底僵住了。)
豚鹿:剛好你這幾天都睡不著,來。
野兔本能地聽了命令,站到中間才反應過來豚鹿說了什麽。)
野兔:我可以多演,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豚鹿:你反正都睡不了,閑著也是閑著,開始。
野兔放開手,手機掉到了地毯上。)
野兔:你在這發什麽瘋?
豚鹿看著他,表情沒有變化。)
野兔:你現在跟蛇有什麽區別?
豚鹿:你不演就換人,鯨鯊。
鯨鯊被叫到名字想站起來,但又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走過去。)
豚鹿:鯨鯊。
紅鴷:最後兩天取消,我現在跟蛇穴說。
豚鹿:不能取消。
紅鴷站起來拖著身體往門外走,被豚鹿抓回來摔在了地上。)
豚鹿:這是個機會,我們不能放過,五天必須演完,我不管你們情緒怎麽樣,死不了就繼續演。
紅鴷:[我們的確任何一場演出都不容有失,但我不知道他身上這股不正常的緊迫感從何而來。]
紅鴷:[不演就換人……]
紅鴷:你打算不續約嗎?
紅鴷坐在地上望著豚鹿。)
紅鴷:[蛇穴零八年七月坍塌,但我們是零九年四月底和植擇流的蛇穴正式簽約的,簽了五年,下個月底到期。]
豚鹿:……
綠蜥:你找到下家了嗎?
豚鹿:俱樂部。
房間裏安靜了片刻。豚鹿咬了咬嘴唇內壁。)
豚鹿:去年他們跟我聊了,可以把約簽到他們那些娛樂項目的其中一所公司,還是他們的人負責我們的演出事項。
紅鴷:這你提都不跟我們提一句嗎?
豚鹿:我也還沒決定,要是這五天能撐下來,我們的影響力又能擴張一步,這艘郵輪上什麽人都有,說不定有更好的下家要我們。如果我們連這都做不到,更不要說離開這裏了。
綠蜥:那三天他們沒有跟你對話的權限,蛇穴當時不是跟他們談好了嗎?可能就是為了防止他們想撬人。
豚鹿:因為我渴得受不了了,他們說隻要聽他們說幾句話就給我水,我——我就知道你們肯定要問怎麽回事……
豚鹿:[如果植擇清沒給我拿來水,我或許能就那樣把三天撐完,可一旦喝了以後……我更加想要了,我隻想再一次喝到水,什麽都不想管了。]
豚鹿:[我也很恨當時的自己,為什麽連那都忍不住。]
豚鹿:[植擇清那晚走了以後我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摧毀了,為什麽他要離開我……]
豚鹿:[我那晚甚至在想,我寧願從一開始就沒接觸過他,為什麽我要答應幫他訓練,如果我沒走進那間玻璃房,後麵的所有痛苦都不用嚐到了。]
鯨鯊:喝了就喝了,我們的後遺症又不是靠自己能調節好的,你把情況告訴我們不行嗎?
豚鹿沒有回答。)
豚鹿:……投票吧,想續約的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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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周二 1130
仵觀春:請問什麽事?
仵觀春站在房間門外。)
活動證吊牌上能看到個人信息。)
仵觀春:[我聽見敲門聲就感覺不太對勁,一開門果然是他。]
晚連白:想來箜組嗎?
仵觀春:桃甘是有多缺人?
晚連白:不缺人,人越多我越輕鬆。
仵觀春:他不在,你請回吧。
晚連白:前三天輪換的時候我們之間都被其他組隔開了,今天我專門來請他一起吃午飯,他不會躲著我不見吧?
仵觀春:他不在。
晚連白掏出房卡刷了一下。)
仵觀春:你從哪弄的?
仵觀春立刻把門帶上了。)
晚連白左手抓住了仵觀春的左手腕,但立刻被推開了。)
晚連白:力量挺好,在你這個年齡的基本線上,可是你身體出什麽問題了?
仵觀春突然這樣反抗,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他在壓製著自己不要大口喘氣。)
仵觀春:比你健康。
晚連白:我有段時間也是這樣,一晚上醒好幾次,什麽辦法也沒有。
晚連白:藥物用多了有副作用,也不是個辦法。喘不上氣的時候特別希望有人救你吧?但是能怎麽辦呢,人隻能自己救自己,別人能做的也就是說幾句有道理的廢話,聽了隻會更痛苦。
晚連白:你在戒酒嗎?
仵觀春:!
仵觀春:我不喝酒。
晚連白:你剛才差點沒站穩,不是因為頭暈嗎?而且你出好多汗啊,戒得很難受吧。是不是也經常頭痛?
仵觀春:你在這看診呢?
晚連白笑了起來。)
晚連白: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儲去非他太聽話了,沒意思,他身體素質也不如你,應該你當組長才對。
晚連白:去年打我那個叫什麽?葉守魚?就是雙親被毒蛇咬死了的那個,他我也有興趣,但我更喜歡你,還有那個……叫什麽來著……
植擇清:找我嗎?
植擇清走了過來。)
植擇清:[仵觀春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就來找他了。]
晚連白:你好呀。今年見麵會沒碰上你,我還想你呢。
晚連白:去年說要幫我取資料那個就沒有你好,你們這個年齡應該簡單一點,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仵觀春:停,你別說了,我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麽就是不能放過他?
晚連白:我沒有不放過他。
晚連白右手舉起那張房卡。)
晚連白:我今早給他發了消息,讓他把房卡插在監測室的門牌後麵,過一個小時再去取。他的確放過去了,不然我這張複製卡是從哪來的?
仵觀春:……
仵觀春:……怎麽可能,他為什麽要——
晚連白:你們根本不了解他啊,還不如我跟他在一起的那四個月看穿他得多。
晚連白:我比他定的時間來早了半個小時,想著能多和他多待一會兒,看來他是想專門避開你。
仵觀春:[……是,他一個小時前買了點麵包吃了,我還說他等會兒吃不吃飯了。]
植擇清:你就是為了讓和他一起住的人看到吧?現在是飯點。
晚連白:這麽揣測別人可不好。
晚連白一把將植擇清摟進懷裏。)
仵觀春把他拉開了。)
晚連白徹底不耐煩了。)
晚連白:我不是來跟你比誰力氣大的,他在裏麵洗澡對吧?你們可以去吃你們的飯了,我找他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植擇清拉上仵觀春走了。)
仵觀春:……就放他那樣嗎?
植擇清:儲去非想見他。
仵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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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
儲去非:……怎麽來這麽早。
儲去非穿著浴袍靠在枕頭上,看見晚連白進來,放下手機坐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