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集 你剛才為什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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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兩人坐在後排。)
目棗落:你剛才為什麽哭了?
植擇清:我也不知道。這其實是我第一次……我沒有以前哭過的記憶了。
目棗落:你是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植擇清:嗯。
目棗落:怎麽會這樣?
植擇清:……
目棗落明白隻能先到植擇清說的那個宿舍,才能接著說剛才的事。)
植擇清:饒解頒是哪兩個字?
目棗落:解元的解,頒布的頒。你是杜鵑的鵑。
目棗落:但你的小名涓涓是三點水的涓,當年本來要用這個涓,找人算了一下不合適就沒用。
植擇清:……
杏少琢:……
杏少琢:[阻止不了了。]
目棗落:怎麽了?
植擇清:我是九七年的吧。
植擇清對什麽都不確定了。)
目棗落:是啊,九七年四月二十。我九五的。
植擇清:[我有種分辨不出此時此刻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裏的感覺。]
植擇清:你好像對我很了解。
目棗落:……
目棗落:[了解……不能說了解吧。]
目棗落:[總算見到你了。]
目棗落:饒解頒經常提起你。
植擇清:所以是怎麽回事,我父親和……
目棗落:我是私生子,剩下的到你宿舍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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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
饒脈從:[母親、父親、所有人……]
饒脈從:[我的家人都被棍棒打死了。]
饒脈從:[母親把我藏在米缸裏,讓我天黑了再出來。]
饒脈從:[可是我聽到那些平日裏被我們欺壓過的人說,要找到我把我的眼睛挖出來,然後讓我這樣過一輩子,償還我們家的罪孽。]
饒脈從:[我實在躲不下去,偷偷跑出來了。]
饒脈從:[出院子的時候有人看到了我的背影,朝我厲聲喊叫著。]
饒脈從:[他們會發現我的,我會被抓回去……]
饒脈從:[母親一直說,我們家一定要傳下去,可不能斷在我這了。]
饒脈從:[每次這樣說完,全家人都會哈哈大笑,我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麽。]
饒脈從:[我跑不動了,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饒脈從:[我發現了路邊的兩個人。]
饒脈從:[我心裏一瞬有種感覺,她們能救我。]
饒脈從:[我嚎啕大哭起來。]
棱望讀:……
母親:走。
棱望讀:他怎麽了?
母親:別看了,回家。
饒脈從:媽媽……我沒有媽媽了……媽媽——
饒脈從:[我更加歇斯底裏地哭起來。]
饒脈從:[她掙脫她母親的手,朝我跑過來。]
棱望讀:……他沒有媽媽了。
棱望讀同情而疑惑地仰頭看著母親。)
母親:……
饒脈從:媽媽……媽媽你為什麽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
饒脈從:[她母親胸口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由憎惡變為了不忍,眼眶通紅。]
棱望讀:你叫什麽名字?
饒脈從:[她抓過我的手,她母親想攔沒來得及。]
饒脈從:……饒脈從。
饒脈從:[我抽噎著。]
棱望讀:饒……
棱望讀再次看向母親。)
母親:就是那個饒家,你還碰他。
饒脈從:[她母親帶著哭腔,並沒有發火,我感覺希望很大。]
母親:你別看他哭,他吃的穿的都是從我們身上剝削來的,日子過得比我們好著呢。
母親語氣很平和,在試圖讓她理解。)
棱望讀:……
棱望讀:那他沒有媽媽了怎麽辦?
母親:不是給你說了嗎,他——
饒脈從:[我沒有那麽多時間聽她們慢慢糾纏,那些人很快會找到我。]
饒脈從:[我裝作哭得卸了力,昏倒在了她母親懷裏。]
饒脈從:[我真的很累了,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隻能聽見家人的慘叫聲和燒砸東西的刺耳響聲。]
饒脈從:[我失去意識了。]
饒脈從:[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很硬,很冷,她雙親正在商量著什麽,看我睜眼了就沒再繼續說。]
棱望讀:快來吃飯。
饒脈從:[在她家住了一段時間,我得知了她父親那天也在我家。她父親一直想讓我走,所以我每天從早到晚都在幫著幹活,一刻也不停,我一定要讓她的家人知道,我是有用處的。]
〈臥室〉
饒脈從:……啊……
棱望讀:……
饒脈從:望讀……望讀……
饒脈從帶著顫抖的哭腔。)
饒脈從:啊……
樓下響起了開門的聲音,芽閑垂回來了。)
饒脈從:[我半睜開眼,低頭看向她,她也不想停。]
吮吸的聲音越來越強勁。)
饒脈從:啊……
饒脈從吐著舌頭。)
饒脈從:!
芽閑垂:今天在家吃吧,我做飯。
棱望讀從臥室出來,關上門。)
棱望讀:怎麽突然想做飯了?
芽閑垂:也不能光讓脈從做。
芽閑垂的手摸到了她身上,她躲開跑下樓了。)
棱望讀:吃完飯再說!
芽閑垂:我怎麽等得了那麽久!
棱望讀:等著!
饒脈從蹲在衣櫃裏,差點睡過去,被棱望讀這一聲喊醒了。)
饒脈從:[好想再來一次。]
饒脈從:[什麽時候才能真的和她交合啊。]
饒脈從:[不過她又全部吞下去了,要是能……]
饒脈從無聲地輕笑了一下。)
饒脈從:[怎麽可能。]
饒脈從:[好想和她……]
饒脈從嘴裏空落落的。)
饒脈從:[今天還沒有來得及幫她。]
芽閑垂進來關上門,開始脫衣服。)
饒脈從:[……他睡衣不在櫃子裏,還好。]
饒脈從:[這個……這怎麽辦。]
有一滴濺到了芽閑垂的衣服上。)
饒脈從:[拿手擦也擦不掉,幹了會留下痕跡的。]
饒脈從:[直接給他洗了吧。]
饒脈從衣架扯下那件襯衣。)
饒脈從:[他不打算出去了嗎。]
饒脈從:[都換完衣服了在幹什麽啊。]
芽閑垂一直在折騰幾個瓶瓶罐罐。)
饒脈從:[多大人了還在盒子裏收藏破爛嗎。]
聽聲音一時半會是不會出去了,饒脈從蹲不住了,小心地在衣櫃裏坐下來。)
饒脈從:[他家以前種煙草的,現在在煙草公司工作,也不知道他那些罐子裏是茶葉還是煙葉。]
饒脈從:[倒沒見他抽過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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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饒脈從:[……]
饒脈從:[太想要了。]
饒脈從:[……真的好想要,好想要……]
刪
饒脈從:[望讀,你摸摸我,求你了,你摸摸我,就像我們十二歲的時候……啊……]
饒脈從:[我躲在樹下麵……被你看到了……]
饒脈從:[然後我們就經常……可是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呢,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饒脈從:[為什麽我們不能得到彼此呢?]
饒脈從:[欲望又為什麽是見不得人的呢?]
饒脈從:[想要,好想要……]
饒脈從:[快給我,快給我,求求你了……]
饒脈從:[太想要了,我要不行了,誰能……誰能來……]
刪
饒脈從:[救救我,能不能救救我。]
饒脈從:[我真的好想要,快給我,快——]
饒脈從咬住自己的手指,上半身稍微抬起,肩膀向內縮,身體顫抖了幾下,還是漏出一點聲音。)
饒脈從:[他們還在裏麵午睡,我不能出聲。]
饒脈從:[好困。]
饒脈從:[我……我不能在這……]
饒脈從:[……]
〈客房〉
饒脈從:[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褲子被穿好了。]
饒脈從:[天呐……]
饒脈從:[我當然希望是被望讀看到了,但顯然不可能,她怎麽抱得動我。]
饒脈從:[我要被趕出去了吧。]
饒脈從拉開窗簾,陽光烤人。)
饒脈從:[這個時間,該去做飯了。]
饒脈從:!
饒脈從一出門差點和芽閑垂撞上。)
饒脈從:東家。
饒脈從恢複鎮定。)
芽閑垂:……我們都一樣大,這都快一年了,我總覺得不是在叫我。
饒脈從:[他不知道我家以前的事,望讀告訴他我是快餓死在街邊被她們家撿回去的。]
饒脈從:[望讀剛生下來就和他定了娃娃親,兩人小時候一起玩過幾次,後來因為芽閑垂隨家裏的工作去了外地,再沒見過麵。去年芽閑垂剛一滿結婚年齡,他們家就回來了。]
饒脈從:[望讀說對他沒感情,隻不過是為了讓家裏安心。]
饒脈從:[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家養了我這些年已經是拿刀指著自己人的做法了。]
饒脈從:[去年已經熬過了疾苦,在那之前人吃人也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望讀向芽閑垂提了好幾次我的廚藝,他嚐了覺得確實很驚豔,所以我跟著來了他們兩人的家,繼續負責做飯和幹雜活,每個月芽閑垂給我發工錢。]
饒脈從:我先去做飯了。
芽閑垂拉住他的胳膊。)
芽閑垂:不。
芽閑垂:先不急,我有點事兒跟你說。
〈臥室〉
饒脈從:[望讀的味道。]
芽閑垂:坐。
芽閑垂在泡茶。)
饒脈從:我來——
芽閑垂拒絕了他的幫忙。)
芽閑垂:你坐。
饒脈從:我就不坐了,東家您說吧。
芽閑垂:不能我坐著你站著吧。
饒脈從:……
饒脈從在桌下取了圓椅坐下。)
芽閑垂:我看你不喜歡甜口的是嗎?
饒脈從:是。
芽閑垂:我昨天帶回來的茶葉,你嚐嚐。
饒脈從半站起來接過茶杯。)
饒脈從:[這是要給我下毒嗎。]
饒脈從:……味道好香!感覺和其他茶都不一樣。
饒脈從:[我說的是真話,開始是苦澀味,咽下去很爽口,我接連喝了幾口,已經見底了。]
芽閑垂:望讀從來不喝茶都說好喝,看來可以多買點存起來。
饒脈從:夫人覺得好喝嗎?
饒脈從:[這種味道她應該不喜歡啊,對她來說太濃烈了。]
饒脈從:[我好像問多了。]
芽閑垂:你和望讀從小一起長大,現在這麽叫她很不習慣吧。
饒脈從:沒有不習慣,您是東家,這麽叫是應該的。
芽閑垂:你以前怎麽叫她?小姐嗎?
饒脈從:!
饒脈從:……怎麽可能,哪還有那種叫法,而且她家是貧下中農,不能那麽叫的。
芽閑垂:我家也是啊,誰不是?我就隨便聊聊,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饒脈從:……
芽閑垂:這會兒又“她”了?
饒脈從:是我說錯了,是夫人。
芽閑垂:你以後什麽打算,一直在我家洗衣做飯嗎?
芽閑垂的手在空中懸了幾秒,饒脈從才反應過來,把茶杯遞過去。)
饒脈從:我家裏人當年都在我眼前被餓死了,所以我還是喜歡煮飯的活,如果東家不願意留我,我去別的地方應該也是繼續打雜工吧。
芽閑垂: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啊,這不是還在跟你喝茶聊天嗎?
饒脈從:東家能收留我,我就很感恩了。
芽閑垂:你別老說得這麽生分,望讀對你有感情,我也不可能隻把你當個長工使。
饒脈從:夫人一家人都心慈,自己吃不飽飯也不能看著有人在自己眼前斷氣。
芽閑垂:你當時……多大?九歲?
饒脈從:差幾個月九歲。
芽閑垂:你還是沒回答我,你以前到底怎麽叫她?
饒脈從:叫妹妹。
芽閑垂:那她叫你什麽,哥哥嗎?
饒脈從口中含著茶,點了下頭。)
芽閑垂:可我不記得她們家把你當養子啊,你為什麽沒改姓呢?
饒脈從:夫人一家隻是可憐我,我當然不可能入族譜,我比夫人大一個月,所以這麽叫了。
芽閑垂:你不如也叫我哥哥呢?
饒脈從:……
饒脈從緊繃的神經被芽閑垂一句話打散了。)
饒脈從:[他到底要幹什麽,我腦子轉不動了。]
芽閑垂:我比你大幾個月,叫哥哥不合適嗎?
饒脈從:還是叫東家吧。
饒脈從站起身。)
饒脈從:我先去做飯了,不然要來不及了。
芽閑垂:不急,坐。
芽閑垂又朝他伸出手,饒脈從隻能坐下。)
芽閑垂:你睡著的時候念了望讀的名字,我沒聽錯吧。
饒脈從很平靜。)
芽閑垂:自己那根莖都管不住,我真好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從你來我們家以後嗎,前幾年你倆一起啃樹皮的時候嗎,還是小時候分著吃一塊紅薯——
饒脈從:我今晚就走。
芽閑垂:我沒有讓你走,你又沒上過學,走了去外麵打工你不怕被人知道你什麽成分嗎?饒家就剩你一個了,你能怎麽辦?
饒脈從:……
芽閑垂:從她家人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有問題,有什麽好瞞的,我沒在梨水待過幾天,你們家的事兒倒是聽了不少,逼死過多少人你自己清楚。她父親那天也去你家了,你不知道嗎?
饒脈從:我知道。
芽閑垂:拿棍子活活打死的,這樣你也忍得住——
饒脈從站起來帶倒了椅子。)
饒脈從:你想怎麽樣,你說你想怎麽樣!
芽閑垂:終於不演了,你們家的爛基因真是爛到根裏了,血裏流的都是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你對得起我把你養在家裏嗎?我看你出了這個門連給跪都跪不動吧,嘴含得下嗎?
饒脈從感覺後腦勺在發熱,聲音也聽不太清了。)
芽閑垂:我不會讓你走的,你這輩子隻能待在這裏。
芽閑垂從茶罐裏挑出一根較長的茶葉。)
芽閑垂:抿著,不許咽進去也不許掉下來。
饒脈從:……
饒脈從本能地接過那根茶葉。)
芽閑垂:你不照做是想也被外麵的人打死嗎?
饒脈從被深刻的恐懼感侵襲了身體。)
饒脈從:東家,我不要工錢了,我——
芽閑垂:說了叫哥哥呀。
饒脈從:……
饒脈從沒能明白芽閑垂在說什麽。)
芽閑垂:以後你就把我當哥哥,聽我的話,我許你在家每天能看一眼望讀。你們倆之間那點感情……我就當不知道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饒脈從:[他不知道我們已經邊緣過了。]
饒脈從:你要我……留下?
芽閑垂:我都說了幾遍了,還要重複嗎。
芽閑垂:抿著。
芽閑垂從饒脈從手裏捏起茶葉,放到他嘴唇邊。)
芽閑垂:腿分開跪下。
饒脈從:[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一一照做。]
芽閑垂把茶葉罐上的尼龍繩解了下來。)
饒脈從:!
饒脈從:[……]
刪
饒脈從:!
芽閑垂:不許叫。
芽閑垂:敢掉下來你就等著被人挖眼示眾吧。
饒脈從:[中午已經自己做過一次,可他的手法實在太厲害了,似乎……望讀幫我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真的要死掉了。]
饒脈從:[怎麽會……好想叫出來……我要……我就要——]
芽閑垂:眼睛睜開,不許閉眼。
刪
饒脈從:[我拚命地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他表情沒有變化。我明白了,這是懲罰,他對我隻有恨,不會獲得樂趣。]
饒脈從:[接連好幾次,我已經哭了出來,膝蓋也生疼。]
芽閑垂:敢掉下來你試試!
饒脈從:[隻要望讀回來就好了,隻要等到她回來。]
饒脈從:[芽閑垂的排班時間不固定,望讀在醫院服務窗口工作,每天正常時間上下班。就這樣,望讀不在家的時候芽閑垂就會懲罰我,芽閑垂不在家的時候我又和望讀互相折磨,我們無法真正在一起,明明就在身邊,卻如同相隔千裏,隻能將自己的欲望摧毀,忍耐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饒脈從:[沒多久我便接受了。我們家真的有罪吧,也許這是我應有的苦果,就讓他懲罰我吧,由我來承擔這一切,隻要身體上飽受折磨,罪過是可以終結在我這裏的吧。]
饒脈從:[我瞞著兩邊,每天都覺得要在痛苦與歡愉中昏死過去了。]
饒脈從:[沒多久,望讀和芽閑垂有了一個孩子,芽閑垂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像從前那樣關心她、對她好,在她情緒不好的時候對她更加冷淡,他們每天都在家裏吵得你死我活。]
饒脈從:[望讀越來越恨芽閑垂,也越來越朝我靠近,我永遠能知道她最想要什麽。]
饒脈從:[二十八歲的時候,我和望讀一起走了,她拋下了自己的孩子,也是那一年,我和她有了饒解頒。]
饒脈從:[我們走了之後沒幾年,她的家人原諒了我們,找到我們,告訴我們回去吧,他們隻想望讀回去,別的都無所謂了。]
饒脈從:[芽閑垂已經帶著孩子重組了家庭,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臥室〉
棱望讀:怎麽哭了。
棱望讀走進來,看到他正對著在睡覺的饒解頒流淚。)
饒脈從:我覺得你太辛苦了。
棱望讀眼眶瞬間紅了。)
棱望讀:沒有,不辛苦。
饒脈從:[我終於有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後代,我們家傳下去了,我們家有希望了。]
饒脈從:[可是……]
饒脈從:[我其實在二十六歲時為了麻痹自己,已經在大街上和第一次見麵的人有了家庭。]
饒脈從:[得知望讀願意和我在一起,我毫不猶豫地拋下了那個家。]
饒脈從:[被芽閑垂逼著跪了那幾年,我的膝蓋有了毛病,每天都疼得厲害,去醫院也治不了根。我隻能告訴望讀,那是幹活跪出來的。她很心疼我,每天幫我敷藥,幫我聯係醫生,可已經沒辦法了,我膝蓋上的傷一天比一天嚴重。]
饒脈從:[那一年我的私生子快九歲了,我在睡夢中喊了前妻和孩子的名字,望讀第二天一早問我那都是誰,我無心再瞞下去,隻好告訴她實情。]
饒脈從:[望讀這麽多年一直對她的第一個孩子有愧,但為了維係我們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即使她想念想到痛哭,也忍了下來,從未去看過那個孩子。]
饒脈從:[我卻全部說出來了,其實我一直有偷偷回去看我的私生子,而且我之前已經懷疑了好幾次她對芽閑垂還有感情,她其實很傷心,但覺得是不是因為我被膝蓋折磨得太厲害,才會對她說那種話,所以沒有對我發過火。]
饒脈從:[她接受不了這一切,如果她知道我已經有了家庭,是絕對不會和我在一起的。這些年積攢的情緒讓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我當時還不明白她的意思,過了幾天我回到家,發現她躺在我們臥室的地板上,她拿水果刀割了腕。]
饒脈從:[她家人想把我殺了,我無處可躲,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逃到了大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