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怎麽能叫如意算盤呢？”
    “這叫物盡其用！”
    趙德柱笑得頗為奸詐。
    橫看豎看，這老小子都有點像是舊社會的“黃世仁”。
    “你說說看，怎麽就物盡其用了！”
    林凡淡淡開口道。
    “你想想看，如果大明星也來本院，那是不是還得來媒體？”
    趙德柱煞有介事地開口道。
    “應該會有媒體前來！”
    林凡肯定地點頭。
    “如果媒體到場，宣傳方麵不是一下子就起來了？”
    “咱們小小一個縣醫院，居然出了個神醫，那可是大新聞啊！”
    “那市領導是不是就關注咱們院了？”
    趙德柱說得唾沫橫飛，就連煙都忘記抽了。
    “關注了醫院又有什麽用？”
    “市裏的人，總不能來咱們這邊治病吧？”
    林凡納悶道，“你有看見誰把石頭朝山上抬的嗎？”
    “那你就不懂了！”
    “關注度對於咱們這個小地方來說，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什麽人都不知道，那你就像是被從地圖上抹去了一樣。”
    趙德柱歎了口氣道，“說句不好聽的，那群記者來了，吃飯住賓館都得花錢吧？
    再不濟，也得讓他刺激了本地的消費才能離開！”
    “有道理，我怎麽沒想到？”
    林凡歎為觀止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都是經驗！”
    趙德柱沾沾自喜地捋了一下自己不太長的頭發。
    “我覺得你當院長是屈才了。”
    “如果去當縣長，縣裏的經濟恐怕早就起飛了！”
    林凡揶揄了一聲。
    “可惜我誌不在此啊！”
    趙德柱背起了手，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得了吧，當個貪官你倒是可以。”
    秦方毫不留情地在旁邊說道。
    “老秦，你怎麽總是拆我台呢？”
    趙德柱臉色臊紅。
    “哈哈哈……”
    大家爆發出哄笑聲。
    ……
    第二天一大早。
    林凡還在睡夢中，門卻被敲得震天響。
    “誰啊？”
    林凡語氣很是不爽。
    擾人清夢，這惡行堪比奪妻之仇！
    “師父，快起來，出大事了！”
    袁旦的語氣有點慌。
    “怎麽了？”
    林凡快速地穿衣服，然後將門打開。
    “一大早上，就來了很多媒體記者。”
    “他們嚷嚷著，說要見林神醫。”
    “還有……還有那個女明星李樂芊也來了。”
    袁旦上氣不接下氣，但是眼睛卻是透亮。
    李樂芊這種級別的女明星，那可是好多宅男心目中的女神。
    “來的這麽早？”
    林凡卻是鬆了口氣。
    還當有什麽病患有急病，所以來找自己呢。
    原來是他們來了。
    “趙院長讓我帶話。”
    袁旦猶猶豫豫地開口道。
    “讓你帶什麽話？”
    林凡問道。
    “他讓你打扮得帥點，別給咱們醫院丟臉！”
    說完，袁旦就逃也似的跑了。
    “小兔崽子。”
    林凡笑罵了一聲。
    他看了一眼鏡子，發現自己的狀態嘎嘎好。
    那冒出的胡茬子，憂鬱的眼神。
    “就我這形象，還需要打扮？”
    林凡隻是刷了個牙洗個臉，換了身白大褂就推門而出。
    等到他來到醫院的門診大樓的時候，整個人還是驚呆了。
    全是人！
    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樂芊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長裙，戴著個墨鏡，一頭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
    渾身上下，散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漂亮且充滿氣質！
    隻見她非常和藹地替人簽名，甚至耐心地滿足所有人的拍照要求。
    最可怕的是，就連食堂的劉老三都上前湊熱鬧。
    他穿著廚師服，挺著個大肚子，手裏握著炒菜飯勺。
    “哢嚓！”
    這張十分違和的照片，就留在了他的手機中。
    “李樂芊女士，我能跟你拍張照片嗎？”
    袁旦這小子，鼓足勇氣湊到了她的跟前。
    “哦，可以！”
    李樂芊笑吟吟地開口道。
    她的聲音悅耳動聽，應該是恢複得不錯。
    “我是林凡的徒弟。”
    袁旦補充了一句。
    “你是他徒弟？”
    李樂芊聽完之後很是驚訝。
    隨後，她悄悄地稍微靠近了一點。
    袁旦渾身僵硬，但是心裏卻是心花怒放。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人生的巔峰。
    拍完了照片之後，李樂芊小聲問道：“你師父人呢？”
    袁旦四周看了一眼，終於在人群外麵發現了林凡。
    “我師父在那！”
    袁旦伸手一指！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外圍看去。
    “這小子，居然把我給賣了！”
    林凡苦笑一聲，隻能硬著頭皮揮手打招呼。
    “是他……林凡！”
    “林神醫來了，都讓一讓！”
    “李樂芊的緋聞男友來了！”
    “……”
    娛樂記者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拿起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林凡見橫豎躲不過，就走到了李樂芊的跟前。
    “恢複得怎麽樣？”
    林凡開口詢問道。
    “恢複的很好，我已經出院了。”
    李樂芊摘下了墨鏡，神采飛揚地看了他一眼，“林醫生，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
    “所以，你不用跟我說謝謝。”
    林凡卻是淡淡地擺了擺手。
    “林醫生，看這邊。”
    “對，兩人靠近一點。”
    “能不能帶上一點笑容。”
    那群娛樂記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指揮二人拍照。
    林凡這次倒是沒有避諱，主動配合。
    拍完了照片之後，就有記者舉著話筒前來。
    “林醫生，能不能說說您是怎麽治療李樂芊的？”
    一名記者率先發問。
    “你們娛樂記者也關心這個事情？”
    林凡笑著問道。
    或許是因為他的詼諧幽默的回答，讓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林先生，之前有人拍到了你跟李樂芊女士的親密照片。”
    “請問你們是傳聞所說的情侶關係嗎？”
    另外一名記者，拋出了犀利的話題。
    現場的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對不起，這位記者朋友……”
    李樂芊也覺得這個問題有冒犯之意，剛準備擋掉。
    沒想到，林凡卻是笑著回答道：“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林醫生，這個回答恐怕無法讓人信服。”
    “如果隻是普通朋友，那張照片為什麽會動作如此親密？”
    “還有……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那名記者不愧是老牌娛記，提問題總是能如此精準。
    大家都盯著林凡，看他如何回答。
    一旁的芸姐，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止回答。
    “李小姐不僅僅是我的朋友。”
    林凡笑了笑道，“她更是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