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趙院長良心發現了？”
    林凡意外道。
    按照他對趙德柱秦方的了解。
    這二人應該一門心思用白工了，哪裏還會支付工資？
    “林醫生，你看！”
    戴麗麗得意地將手機遞了過來。
    林凡看到手機上麵，有個視頻。
    探訪國民神醫，我卻意外當上了誌願者隊長？
    視頻內容，就是她們在這座誌願者的瑣碎事情。
    沒想到，這條視頻居然也有上百萬的點擊量，而且還有不少的評價。
    “林醫生，你知道嗎？”
    “我原來隻有大幾百個粉絲，單單這一條視頻就讓我漲粉了好幾萬。”
    “而且，收到的打賞提現，也有好幾百塊呢。”
    <公司，也沒有我的號起量快！”
    戴麗麗十分的開心，眼睛都快要笑成月牙兒了。
    “我也是！”
    “我雖然沒有戴隊長漲得多，但也漲了快一萬。”
    “我漲了六千粉！”
    “……”
    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匯報著自己的戰績。
    起號快，那就代表著會有經濟收益。
    “難道這真的是互贏的方法？”
    林凡嘖嘖稱奇，忽然覺得互聯網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存在。
    “對了，林醫生，你怎麽不開個號？”
    戴麗麗忽然問道，“如果你開個號，估計很快就能做到百萬量級。”
    “我就算了！”
    林凡頓時擺手推辭道，“我很少玩短視頻，對這東西沒什麽興趣。”
    “林醫生，你這就不懂了。”
    “你簽一個經紀公司，把賬號交給他們專業的人去打理就行了。”
    <公司，有專門包裝推廣的流程。”
    “做好了一個賬號，帶來的流量收益是很高的。”
    戴麗麗以一個前輩的口吻勸道。
    “我真對這個沒興趣。”
    林凡再次擺了擺手。
    不感興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做。
    林凡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與她們閑聊。
    答應了幾個女粉絲的合照要求之後，林凡就受不了找了個借口直接開溜。
    他今天沒有排班，所以就去病房轉悠了一下。
    來到了吳曉涵的病房時候，她正在背英語單詞。
    “曉涵，今天感覺怎麽樣？”
    林凡進門之後問道。
    “林大哥，我感覺好多了。”
    吳曉涵微笑著回應道，“你給的那個藥真管用，現在我手臂已經結痂了。”
    林凡認真地觀察了一下，發現吳曉涵的創口在結痂。
    而且，因為他之前手術縫合得不錯。
    所以等到痂剝落之後，應該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學習沒有落下吧？”
    林凡關心地問道。
    “當然沒有。”
    “林大哥，我反而覺得這裏非常適合學習。”
    “在這裏，我的記憶力都變好了，英語單詞都能多記一些。”
    吳曉涵認真說道。
    “這麽神奇？”
    林凡納悶道。
    “嗯，我說真的。”
    “而且，徐老師還會經常過來幫我補課的！”
    吳曉涵揚了揚手中的書本。
    他瞥了一眼，發現封麵上居然是大學英語。
    我靠，真是個女學霸啊！
    “早知道有這好處，我當時上高三就應該住院。”
    “如此一來，我當年豈不是就能考上清木大學了？”
    林凡擠眉弄眼道。
    清木大學，是華夏的至高學府。
    “不，你不會上清木大學的。”
    吳曉涵心中篤定道。
    “為什麽啊？”
    林凡好奇問道。
    “因為，你的使命就是當個醫生。”
    吳曉涵認真地回答道。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林凡讚賞地點了點頭。
    當醫生不僅僅是爺爺的要求，也的確是他當成畢生去奮鬥的目標。
    當年，他是以本市的高考狀元考上的醫學院。
    以他的成績，也是可以上清木大學的。
    “林大哥，我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吳曉涵忽然道。
    “盡管說！”
    林凡伸手示意。
    “如果我能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醫科大學。”
    “你能不能收我當徒弟？”
    吳曉涵歪著腦袋看著他，大眼睛眨呀眨。
    “你也想來縣醫院？”
    林凡瞪大了眼睛。
    “不可以嗎？你不是也在嘛！”
    吳曉涵狡黠地回答道，“我聽那幾個護士姐姐說，你現在已經是副院長啦！”
    “呃……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林凡調侃道，“你想找我走後門？”
    “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吳曉涵認真道。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你考全縣第一，我不但收你當徒弟，還請你去市裏吃頓好的。”
    林凡回答道。
    “真的嗎？”
    吳曉涵眼睛一亮。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當然是真的，我從來不是個食言而肥的人。”
    “如果不不信，我可以跟你拉鉤！”
    林凡鄭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呃……林大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我信你還不行嗎？”
    吳曉涵捂著嘴偷笑。
    林凡尷尬地收回了手。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他又轉到另外一個病房，去看看王成國的情況。
    王成國已經蘇醒了過來。
    “爸，這位就是林醫生。”
    王皓鄭重其事地介紹道。
    “林醫生。”
    王成國沙啞開口。
    他現在還很虛弱，隻能將手微微地抬了起來。
    “王叔叔，什麽都不用說，我都懂。”
    “好好養身體，以後還要看你兒子結婚，給你添孫子呢。”
    林凡附下身體，握住了他的粗糙手掌。
    “嗯……”
    王成國的眼角，有眼淚劃了出來。
    這何嚐不是他的願景？
    查完了王成國的房，林凡正準備去其他科室轉轉。
    不過，當他經過一個病房的時候，卻聽到了訓斥的聲音。
    “叔，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你如果再不聽話，我就要趕你回家了。”
    “我真的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在這瞎胡鬧！”
    隻見一個胖胖的女護士，正在訓斥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老頭眼中有淚，身形佝僂，看上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話你已經跟我說了多少次了？”
    “天天這樣，你到底累不累啊？”
    女護士一臉不耐煩地道。
    “小花，你不要生氣了。”
    “我送你糖吃！”
    老頭陪著笑，從懷裏摸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他剝去了外麵的糖紙，雙手捧著顫顫巍巍地遞到了女護士的跟前。
    “我不要！”
    女護士不耐煩地隨手一揮。
    這顆奶糖被她打飛出去，掉在了地上之後瞬間變髒。
    “我的奶糖！”
    老頭嚎了一嗓子，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