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阿瑩拿出了一根煙，翹著二郎腿點上。
    雖然她不明白林凡在打什麽主意。
    但是，隻要有錢拿，幹嗎不答應？
    有錢不賺王八蛋啊！
    “但是，你得務必保證自己回答的都是正確的。”
    “如果我發現你在撒謊，是拿不到錢的。”
    林凡說話間，從對方的煙盒裏也摸出一根煙。
    “呦……帥哥，警惕性還挺強的嘛！”
    阿瑩伸出手指，準備去挑林凡的下巴。
    沒想到，林凡一下子就側頭躲過了。
    啪的一聲，給自己也點了根煙。
    “那我們開始？”
    林凡問道。
    “行啊！”
    阿瑩噴出一口煙霧，大笑了一聲。
    “你做這一行幾年了？”
    林凡並沒有單刀直入，而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問道。
    “你是記者？還是警察？”
    阿瑩頓時警惕起來。
    一般隻有這兩個行業的，才會這樣詢問。
    “都不是！”
    林凡搖了搖頭，“我可以發誓。”
    “發誓倒是不用了，但我可以確定你不是這兩行的。”
    阿瑩抿嘴一笑。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林凡倒是感到好奇了。
    “警察的身上有種凶凶的感覺。”
    “而一般那種記者，問話的時候沒有你這麽冷靜，因為害怕被我們發現。”
    阿瑩煞有介事地分析。
    看得出來，她還是十分有經驗的。
    “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林凡問道。
    “已經五年了！”
    阿瑩補充了一句，“我現在二十六歲。”
    說完，她毫不客氣地將二百塊錢抓在了手中。
    “幹這一行，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古怪的人？”林凡又問道。
    “你說呢？”
    阿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啊，點了我卻什麽都不玩，光是問我話了。”
    這語氣還有些幽怨。
    “算我冒昧了。”
    林凡主動遞給她二百。
    “不過……隻要給錢就行。”
    阿瑩眉開眼笑。
    這錢還真好賺啊！
    “剛剛摟著你的那個人，不是咱們本地人吧？”林凡問道。
    “……”
    阿瑩沒有回答，而是好奇地看著林凡。
    那眼神有些審視的意味。
    “怎麽了？”
    林凡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
    “按照流程來說，你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麽幹這一行嗎？”
    阿瑩好奇地道。
    “我為什麽要這麽問？”
    林凡感到莫名其妙。
    “一般你們來隻消費不辦事，不就是為了裝自己是個善人嗎？”
    “我都編好了一個淒慘的身世，離異帶兩娃，下有上學弟弟，上有一個癱瘓的媽！”
    “日子這麽苦，我還能幹啥？”
    阿瑩很流暢地說完，而且還美滋滋地噴了口煙。
    動作渾然天成，絲毫不做作。
    “我沒有那種助人情結，起碼……不是在這。”
    林凡笑了笑，調侃道，“你的順口溜不錯，難道想考研啊？”
    “考啥研啊？我上學時候成績很差。”
    “除了身材好點，長得漂亮點，也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
    “幹這一行來錢快，我已經給家裏砌了一套小洋房了。”
    阿瑩忽然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弟弟，但真有個殘疾的老父親。”
    “嗯。”
    林凡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機械地將二百塊錢遞給阿瑩。
    “你不覺得我的故事很無聊嗎？”
    阿瑩卻是將那二百塊錢推了回去。
    她還是有原則的，不該拿的錢不會拿。
    “那咱們重回剛才的那個問題。”林凡道。
    “你說的是那個家夥啊？”
    “的確，他不是本地人，應該是東南亞人。”
    阿瑩想了想，“上個月月底，他就來到了這裏。”
    說完，她又拿回了錢。
    “哦？那他隻是一個人，還是有幾個人？幹什麽工作的？”
    “他一直都在點你的鍾嗎？”
    林凡問道。
    “這是兩個問題。”
    阿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拿四百。”林凡道。
    “沒錯，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好像沒有工作，每天都待在這個旅館裏。”
    阿瑩數了四百，攥進了手裏，“這個家夥體力是好，經常換不一樣的妹子。隻是碰巧了，他今天點了我。”
    聽完她的敘述，林凡沉默思考了起來。
    “還有問題嗎？讓我多賺一點。”
    阿瑩貪婪地看了一眼林凡剩下的錢。
    那裏還有小一千，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你隻需要再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再答應我一件事情。”
    “剩下的錢，都是你的了！”
    林凡將剩下的錢，全部推到了她的跟前。
    “成交！”
    阿瑩打了個響指。
    “這個人的手上，有沒有一個紋身？”林凡開門見山問道。
    “紋身？”
    阿瑩仔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他沒有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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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自己看清楚了？”
    林凡的眉頭一皺。
    難道自己是弄錯了？
    “大家都脫得光光的，我能看不清楚？”
    阿瑩白了他一眼。
    “那個紋身長這樣。”
    林凡將手機打開，把那個九陰蛇的紋身照片抵給她看。
    “我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這個。”
    阿瑩搖了搖頭。
    “沒有就算了。”
    林凡勉強一笑，有些失落。
    自己忙活了半天，原來都是白忙活。
    “不過……我好像看到他有一把匕首。”
    “匕首上好像是有這樣的圖案。”
    阿瑩忽然又道。
    “匕首？”
    林凡忽然眼神一凜。
    “對，我無意中在他旅行包裏發現的。”
    “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好好的一個人，包裏為什麽會有匕首？”
    “不過，幹咱們這一行的，碰見什麽客人都不奇怪。”
    阿瑩點了點頭。
    “那匕首長什麽樣的？”
    林凡追問道。
    “大概就長這樣……”
    阿瑩開始認真比畫了起來。
    林凡聽完了她的描述，瞬間就確定了——這個東南亞人即便不是凶手，但是也跟那個組織脫離不了幹係。
    見他默默地抽煙，阿瑩問道“你說讓我幹的一件事情是什麽？”
    “沒什麽，就好好待在這裏。”
    “關掉手機，哪都不要去。”
    林凡微微一笑道。
    “那還不簡單！”
    阿瑩關掉了手機，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她對林凡勾了勾手指頭“前麵浪費了那麽長時間，現在應該幹正事了吧？”
    “什麽正事？”
    林凡愣了一下。
    “你看你，又裝！”
    阿瑩露出了一個笑容，將一邊肩帶撥下來，“放心吧，後麵的我不收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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