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種哄搶的方式，就跟搶劫差不多。
    別說一千個，就算是一萬個宣傳包都不夠發的！
    “上了年紀的人，教育程度良莠不濟。”
    “況且，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林凡卻是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師父，現在你還笑得出來？”
    “這樣下去，咱們這個宣傳包一會就給他們哄搶完了。”
    袁旦苦著臉說道，“趕緊想想辦法吧！”
    “行，那你去叫停吧！”
    林凡擺了擺手道。
    袁旦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立即走到了戴麗麗的旁邊低語了幾句。
    戴麗麗聽完連忙去找幾個誌願者。
    他們有序撤退，全部來到了林凡這邊。
    那群大爺大媽本來正搶得挺高興的，一看人家都不發了，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們氣勢洶洶，烏泱泱的全部來到了林凡的桌子前。
    “說好的發宣傳包，怎麽就不發了呢？”
    一個大娘湊到了跟前質問道。
    “對啊，我剛剛才來，一個都沒拿到。”
    另外一個大爺也是一臉的著急。
    “大爺，我剛才看到你搶了十來個了，全都掛孫子的脖子上呢。”
    袁旦卻是一下子就戳穿了他。
    “這又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
    大爺脖子一梗，怒斥道，“要是發不起，就別發！”
    “你這麽說也太過分了！”
    袁旦差點給他氣得七竅生煙。
    這幫大爺大媽，怎麽就這麽臉皮厚呢？
    宣傳包的作用，主要是宣傳啊！
    “我過分？”
    “你們跑這邊來搞什麽宣傳，發東西都發不起。”
    “如果這麽小氣，就別搞！”
    大爺振振有詞地大聲道。
    “就是，發不起就別發！”
    “小氣巴拉的，把我們當猴耍呢？”
    “不過就一個破包而已，誰喜歡啊？”
    他這一句話，引起了所有大爺大媽的共鳴。
    各種冷嘲熱諷都攻擊了過來。
    “這是傳染病防治的宣傳，又不是什麽店開業！”
    “我們發宣傳的目的，就是讓大家進行傳染病防治，都是免費的。”
    “你們把我們當什麽了？”
    袁旦情緒激動，臉色也漲紅了起來。
    他必須要跟這群老登掰扯一下道理！
    “什麽傳染病防治？還免費？”
    “小夥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們這麽多年不是好好過下來了，怎麽可能會有病？”
    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對，我們身體好得很，才不會得病。”
    “你這是在詛咒我們生病嘛不是！”
    有人義憤填膺的附和道。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最忌諱生病或者死亡之類的。
    袁旦剛才那句話，就是踩在了他們的死穴上！
    一個個大聲討伐，大有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的架勢。
    “你們真是無理取鬧。”
    袁旦本來就是青年小夥子，氣血方剛的年紀。
    被這樣一激，當場就要暴走。
    不過，林凡卻是拽住了他，說道：“冷靜！”
    “師父，該冷靜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你看看他們過分成啥樣了？”
    袁旦委屈不已。
    “學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也是我交給你的課程。”
    林凡認真地開口道。
    “知道了！”
    袁旦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瞬間冷靜了下來。
    “各位街坊鄰居，大家不要著急，先安靜一下。”
    林凡起身，擺了擺手。
    他這麽一擺手，那群大爺大媽果然消停了下來。
    “你是管事的對吧？”
    其中一個大爺怒聲質問道。
    “我算是吧！”
    林凡笑了笑道。
    “行，既然你是管事的，那就給評評理。”
    “反正你是在這裏做宣傳的，包也是免費發放的，怎麽我們就不能領了？”
    “如果不能領，那請你們離開！”
    大爺仿佛占了道理一樣，說話咄咄逼人。
    “就是，不給領就趕緊走人！”
    “聚在這裏，影響大家休息了。”
    “別再嚇著小孩子！”
    “……”
    老頭老太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附和著道。
    “既然是免費的宣傳包，那當然能領！”
    林凡笑著開口道。
    “那還等什麽？趕緊發啊！”
    大爺牛眼一翻，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如果能搶了十個八個，今年一年的袋子都不用買了。
    要是有多的，還可以給兒子女兒一人一個。
    “發是肯定要發的，不過還請你們都過來做一下登記！”
    林凡笑著說道。
    “做什麽登記？”
    大爺納悶道。
    “登記姓名，家庭成員信息，還有電話號碼。”
    林凡淡淡地開口道。
    “隻是領一個包，咋那麽多事呢？”
    大爺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好意思，這也是上級的意思。”
    “因為，到時候大家是憑這個宣傳包到醫院檢查身體。”
    “如果沒有這些身份信息，假如有人冒領就不好了。”
    林凡依舊保持著微笑道，“大爺，你說對不對？”
    “那你跟我要身份信息，假如你是騙子怎麽辦？”
    “我兒子跟我說，現在這些騙子很多的，就會拿你的身份信息搞網貸搞詐騙。”
    大爺一臉戒備地看著林凡。
    “我們是縣醫院的醫生，況且是跟縣衛健委一起合作的。”
    “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到醫院或者衛健委去問問。”
    林凡淡淡地回答道。
    “這麽麻煩？那我不領了！”
    大爺考慮片刻，一扭頭就走了。
    果不其然，那群老頭老太太們也是一哄而散。
    很快，他們的桌子前就沒有人了。
    此時的無人問津跟之前的熱鬧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群老頭老太太都躲在樹蔭底下，一個個對林凡這裏指指點點，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麽。
    “師父，咱們該怎麽辦？”
    袁旦皺眉說道。
    如果這群人都不配合，那他們的宣傳工作就無法開展。
    真是愁死個人了！
    林凡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他十分了解這群老頭老太太，平時的確會占點小便宜。
    “對了！”
    林凡忽然眼睛一亮。
    “師父，有辦法了嗎？”
    袁旦麵色一喜。
    “袁旦，你知道咱們縣裏有什麽雞蛋批發的地方嗎？”
    林凡問道。
    “……”
    元旦看著林凡，麵色十分古怪。
    “問你話呢，幹嗎不吱聲？”
    林凡看他樣子，還以為他痔瘡犯了呢。
    “師父，我家就是在農貿市場做雞蛋批發的！”
    袁旦有點尷尬地說道。
    “哦，原來我是騎驢找驢啊！”
    林凡哈哈大笑道。
    “師父，你怎麽罵人啊！”
    袁旦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合著，自己就是頭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