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廠長。”
    “早啊！”
    “……”
    林凡來到廠區之後，工人紛紛和他打招呼。
    之前那些來醫院做誌願者的女孩，有願意留下的就在茶廠裏工作了。
    “大家早上好！”
    林凡一一微笑著跟大家點頭致意。
    “林廠長，你來啦！”
    循聲看過去，戴麗麗正朝他走來。
    看上去眼袋很重，想來也是沒休息好。
    “麗麗，你還是多休息注意身體。”
    林凡忍不住勸道。
    這兩天的事情處理，他身為一個男人都差點沒扛住。
    更何況戴麗麗幾人還是個女孩？
    “林院長，我身體好著呢。”
    戴麗麗興奮說道，“就在剛剛，市委市政府的第一批采購茶葉的物流車已經發過去了。”
    “真的嗎？實在是太好了！”
    林凡聽完，也是不由自主鬆了口氣。
    萬事開頭難！
    隻要踏出第一步，後麵的事情要好辦多了。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進了辦公室。
    古欣妍正坐在靠牆的辦公桌前，麵前攤著幾份文件。
    她氣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陳思雨則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電腦屏幕上，開著不少產品的外包裝設計。
    她的臉上也帶著疲憊之色，眼袋也有些黑。
    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抬起頭。
    “林大哥，你來得真早。”
    古欣妍看到林凡，露出欣喜的笑容。
    隻不過，這笑容裏帶了幾分倦意。
    “林廠長。”
    陳思雨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強打精神。
    “你們熬夜了？”
    林凡看著兩人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內疚。
    “雖然第一批貨物運走了，但要清點原材料，還有崗位確認，做好生產流程的部署……”
    “我們還要設計包裝，還得做一些推廣。”
    “所以昨晚跟思雨討論了一天，才把方案給最終確定下來。”
    古欣妍認真地說道。
    “沒必要這麽賣命！”
    林凡苦笑一聲道，“咱們就慢慢探索，誰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我幹勁滿滿，一點都不覺得累！”
    古欣妍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茶水。
    “對了，蘇婉兒呢？”
    林凡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蘇婉兒的人。
    “說起來，婉兒姐姐才是最辛苦的人。”
    “她昨天跟我們一直探討到夜裏，而且連夜把方案交給她之前的團隊來討論。”
    “早上六點的時候，她才剛剛睡下。”
    古欣妍解釋一聲道，“香雅也是剛剛才睡。”
    “真是辛苦你們了。”
    林凡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茶廠是這幾個女孩子撐起來的，那也一點都不為過。
    “林大哥，你見外什麽？”
    “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古欣妍笑著眨了眨眼睛，學著林凡的語氣說話。
    “林廠長，剛剛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
    “聽說有個茶商明天會來咱們廠考察，看能不能簽下這個大單子。”
    戴麗麗忽然又想起什麽。
    “我們剛剛開業，就有生意上門了？”
    林凡感到有點奇怪。
    他們還沒有投放推廣和廣告，怎麽會有私人的訂單的？
    “我們之前做的短視頻，效果好像不錯。”
    “所以，人家也是看了這個視頻才照過來的。”
    戴麗麗認真地說道，“我個人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如果能拿下來，應該能帶來不少的效益！”
    “靠譜嗎？”
    林凡摸著下巴問道。
    “應該靠譜，我在網上查過他們的公司。”
    “無論是資質還是其他方麵，都是正規的公司！”
    戴麗麗認真道。
    “行，無論如何都要仔細一點。”
    “希望你能談下這筆單子，到時候我給你發獎金。”
    林凡頓了頓，補充道，“這次我沒有開空頭支票！”
    “哈哈哈……”
    其他幾個女孩都笑了起來。
    原本的疲憊，似乎也被衝淡了一些。
    就在這時，林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是秦方打過來的。
    “喂，秦院長。”
    林凡按下接聽鍵。
    “小林，你恐怕要回醫院一趟。”
    秦方壓低聲音道，“新上任的高院長，點名要見你。”
    “點名見我？”
    林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嗯，具體的等你回來再說。”
    秦方說完，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林凡拿著電話，眉頭微微一皺。
    剛才秦方還說，醫院裏麵一切都交給他。
    但是，現在卻說新來的院長點名要叫他。
    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廠長，你是不是有事？”
    戴麗麗善於察言觀色，知道林凡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嗯，我要回醫院一趟。”
    林凡點了點頭，“你們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就行。”
    說完，他就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驅車回到了醫院，他在停車位上看到一輛熟悉的公務車——正是縣衛健委趙輝的。
    “祖宗，你可算回來了！”
    林凡的車剛下車，侯明就迎了過來，著急忙慌道，“他們在二樓會議室，等你過去呢。”
    “猴子，到底是什麽情況？”
    林凡一邊跟著加快步伐，一邊打聽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那幾人應該來者不善。”
    侯明小心翼翼地道。
    “什麽意思？”
    林凡眉頭一挑。
    “那個高院長剛來沒多久，就全部挑刺了一遍，把秦院長都罵得狗血淋頭。”
    “然後這家夥凳子都還沒坐熱乎，就點名找你，讓你趕緊回來。”
    侯明回答道。
    “找我做什麽？”
    林凡皺起了眉。
    這個高院長，看起來是衝著自己來的啊。
    “誰知道呢！”
    侯明撇了撇嘴，“反正我看那家夥有點不太爽，你最好小心一點。”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二樓的會議室門口。
    “叩叩叩！”
    侯明擦了擦汗，輕輕敲門。
    “進來。”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侯明推開門，跟林凡一塊並肩走了進去。
    林凡一進門，就感覺氣氛有些微妙。
    長條會議桌四周，已經坐了一些人。
    秦方這一次沒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了左手邊。
    主位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衣，一臉紅光的男人。
    正是昨天林凡在照片上見過的新來的院長——高俊良。
    此人看起來模樣周正，隻是一雙眸子卻內蘊精光。
    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城府很深。
    “秦院長，這位就是林副院長吧？”
    高俊良的目光在林凡身上停了幾秒。
    他轉頭看向秦方，皮笑肉不笑地詢問。
    特意在“副”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是的，高院長。”
    秦方不情不願地回答道。
    這家夥不去問他，繞過來問自己？
    分明是在擺官架子，想要給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