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運氣好，恰好聞過那種氣味。”
    林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對於這種主動湊上門來示好的人，保持著最起碼的戒心。
    “恰好？”
    如果是門外漢說也就相信了，可張藍羽能坐在這裏也不簡單。
    當然知道他說得恰好，是經過多少的汗水和努力得到的。
    不過，林凡不願意說，那證明他對自己懷有戒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一個誠心詢問，一個隨口胡謅。
    妥妥的頂級拉扯！
    “小林，你等一下。”
    林曉忽然從背後叫住了他。
    “林會長，你找我？”
    林凡站定了身體，扭頭問道。
    “對，我有件事情通知你一下！”
    “你和梁少青安排在一間房間了，都是601，你沒意見吧？”
    林曉意味深長地問道。
    “啊？”
    梁少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發出了驚訝聲。
    林凡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有略顯怪異。
    剛才二人之間產生了摩擦，林會長卻特意這樣安排。
    到底是幾個意思？
    “年輕人在一起多交流交流，互相學習一下。”
    “少青本性不壞，就是被家裏給寵壞了。”
    林曉開誠布公地說道，“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給他打磨一下。
    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為搭檔，讓我們團隊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剛才的比試，能夠激發出來團員的好勝心，那是好事。
    但是，團員是作為團隊出去參加比試的。
    林曉特意這樣安排，就是想二人放下隔閡，不再心存芥蒂。
    這樣一來，團隊才能擰成一股繩。
    “林會長，你這個安排有點偏心了。”
    “我就不能配合林兄弟了？”
    張藍羽在一旁聽完瞬間就急了，對林凡的稱呼都變了。
    “你們都在一層樓，如果有機會也可以探討的嘛。”
    林曉沒想到他居然是提出異議的人。
    “林會長，我沒什麽意見。”
    “你盡管安排，我會配合協會的安排。”
    林凡想了想，直接答應道。
    “小林，我果然沒看錯你。”
    林曉得到這個回答，頓時眉開眼笑。
    “大家趕緊跟上，房卡在我這裏。”
    已經走到會場大門口的王濤，扭頭叮囑大家。
    “林會長，那我們明天見。”
    林凡揮了揮手，跟他告別。
    “你別著急走，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林曉卻沒有放他走的意思，把他單獨給留了下來。
    “林會長，您還有事？”
    林凡眉頭一皺。
    林會長搞得神神秘秘的，為什麽不一次性說完？
    “嗯，咱們坐下來再說。”
    林曉又把林凡按在了一張凳子上。
    就在這時，夏玉良幾人，一人拎了一盒茶葉走到了旁邊。
    “小林，你剛才表現得非常好，給我這個老家夥爭臉了！”
    夏玉良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
    他看林凡的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愛徒。
    “夏院長過獎了。”
    林凡謙虛一笑。
    “林凡，我們專門留你下來，是有件事情單獨通知你。”
    林凡和夏玉良對視了一眼之後，隨口道。
    “林會長，請講。”
    林凡麵色如常地說道。
    “這次交流會，隊伍裏還缺個隊長。”
    “所以，我們打算把這個位置交給你。”
    林曉開口說道。
    “林會長，夏院長，你們留我下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林凡有些疑惑地問道，“剛才人多的時候，怎麽不說呢？”
    畢竟這隊長一職，責任也不輕。
    如果當眾宣布，才能服眾。
    直接指派，不怕被人懷疑暗箱操作？
    “小林，我們這也是沒辦法。”
    “有些事情需要保密，不到最後一刻，咱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夏玉良歎息了一聲道，“這次去蘇杭市參加比賽，高手雲集。
    如果提前讓人知道我們內定你當隊長。
    或者說……你是我們寄予厚望的黑馬，難保不會有人去調查你。”
    “原來是這樣。”
    林凡眼神微動，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
    說白了，這玩意就跟各種大賽是一樣的。
    為了能贏，肯定會有人把選手資料拿來研究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能夠參加這種級別的醫術交流大會，是沒有人願意輸的。”
    “其他參賽隊伍，會把每個選手摸得一清二楚。”
    夏玉良見他露出明悟之色，接著解釋道，“他們會在你不擅長的領域，或者你從來沒接觸過的項目上設下圈套。
    甚至針對你薄弱的環節加大難度，讓你沒有十足的把握贏。”
    “還能這麽操作？”
    林凡本來以為，大家去了是憑本事說話。
    聽夏玉良這麽解釋才知道，這事也不簡單。
    一個好端端的醫術交流大會，搞成了暗戰一樣。
    “所以，我們才會大費周章，從各個醫院選拔出三四十個人來進行集訓。”
    “表麵上看是優中選優，其實是為了混淆視聽，讓那些人不知道該重點調查誰。”
    “人多目標就會跟著分散了，等我們去比賽，他們再調查也來不及掌握全麵資料。”
    林曉在一旁接腔道。
    “我們的綜合實力，相比滬上和燕京這些地區比起來，確實是落後。”
    夏玉良麵色凝重道，“但我們以前吃過這樣的虧，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二位，我明白你們的顧慮。”
    “不過我始終覺得，打仗還得自身硬。”
    “隻要我們自己實力足夠，那就都無所謂。”
    “實力……才是硬道理。”
    林凡語氣雖是平淡，但卻帶著強烈的自信。
    “你說得對，實力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們更需要一個有足夠實力，又能鎮得住場麵的人來帶領大家。”
    “經過我們商量，這個隊長非你莫屬。”
    夏玉良順勢而為，再次把問題拋給林凡。
    他是這次比賽的壓箱底寶貝，順位無限的高。
    所以，大家對他的期望值也是最高的。
    “我沒問題，不過那些隊員沒意見吧？”
    林凡開口詢問道。
    他要當這個隊長，也不是不行。
    但是，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後院失火。
    隊裏共有十個人，如果有一個人不服，就會導致內部不團結。
    一旦人心散了，那隊伍就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