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內斯一家的平凡早晨。
    “早上好夜之城！”
    “我是你們的好朋友斯坦利利利~”
    耳邊隱隱能聽到客廳投影電視的新聞播報聲 ，大衛推開臥室門打著哈欠走進衛生間。
    沒想到昨晚義體大夫讓自己，體驗後再轉賣的超夢片裏還夾雜著色情超夢。
    那種肉體上精神上，身臨其境的觸感及刺激，一不小心，他的褲子褲頭就進了洗衣機。
    “首先讓我們來播報昨天的死人樂透。
    威斯特布魯克，六街幫成員襲擊一組公司車隊，虎爪幫及時趕到阻止，雙方火拚中一共死掉12人。
    沒錯！你沒聽錯，最先趕到現場的不是公司自己的武裝部隊，也不是城市的ncpd，而是虎爪幫。
    眾所周知，威斯特布魯克是虎爪幫的地盤！
    兩邊結下梁子，斯坦利奉勸廣大市民，最近不要前往【長灘南】，小心被一發不明來曆的流彈打爆腦袋。
    好了，回歸主題。
    魔鬼改造人重出江湖，一夜橫掃半個城北工業園，漩渦幫瑟瑟發抖。
    186個賽博瘋子的腦袋堆成一座人頭山。
    這是有什麽寓意嘛？難道又是什麽從賽博空間召喚魔鬼的古怪儀式？
    可惜，這次依舊沒人目睹這位神秘人的麵貌，我想市政可以考慮給北城那些，比我媽媽年紀都大的攝像頭換一換了。
    在此我推薦軍用科技的……”
    ……
    大衛彎腰打開洗手池下邊的洗衣機，從裏麵取出已經烘幹的學院製服穿在身上。
    走出衛生間來到客廳，他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的人影感到有些意外。
    “真是的……”
    怎麽睡在這，林恪老大又跑哪去了？
    看著睡躺在客廳沙發上的格洛麗亞，大衛伸手把蓋在她身上，稍微滑落的工作服，往上麵提了一截。
    哼~
    在投影電視的聲音下，依然能熟睡的格洛麗亞瞬間驚醒，猛然起身下意識將蓋在身上的衣服緊緊摟進懷裏。
    半躺在沙發上轉過身來，格洛麗亞看到是大衛，這才意識到到自己的反應過頭了。
    她已經下班回家了。
    “早安啊~”
    格洛麗亞抱著衣服尷尬地笑了一下。
    ”為什麽不回房間睡？”
    大衛雙手叉腰問道。
    “大夜班結束太累了。”
    格洛麗亞滿臉疲憊的說道。
    昨天工作任務太多，市政那邊的人手不夠，她連著上了一個大夜班，回來時太累了，坐到沙發上就睡著了。
    “對了，你上次說什麽時候需要升級學院用的學習設備？我現在把錢轉給你。”
    “不用了，我已經找義體醫生幫我處理好了。”
    大衛往門口走了幾步，側過身視線有意識地避開格洛麗亞詢問的目光。
    “處理？”
    “是呀，處理好了，時間不早我要去上學了。”
    大衛語氣不耐煩的說完人已經走到門口。
    “不要用那些盜版軟件，我現在手裏有錢，一定要用正版的，好嗎？”
    格洛麗亞看著開門出去的大衛，語氣嚴肅的叮囑一句。
    哢~
    沒有回複，公寓的大門已經關上。
    “哎~”
    格洛麗亞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
    孩子長大就沒有小時候那麽聽話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叛逆期’？
    “昨夜淩晨，市政中心公司廣場驚現一名賽博精神病，在此區域執勤的ncpd警官慘遭血洗……
    昨天所有的死亡人數加起來，一口氣突破了去年創下的記錄—達到了302人，那滿地的義體零件偷偷塞幾個進衣服裏，應該或許也不會有人發現，對吧！收屍工們有福了……
    哼~
    格洛麗亞手指一劃，關掉掛在頭頂上的投影電視。
    “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家夥。”
    格洛麗亞拿起自己的工作服展開，隻見衣服後背穿在裏麵的一麵，用膠布牢牢粘著一件外骨骼頸椎樣式的義體。
    “現在想想也好奇怪，公司廣場出現了賽博精神病，公司的安保力量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死的全是普通，甚至是外包出去的警員。”
    “這件義體……”
    正當格洛麗亞思索時，一個外來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曼恩來電】
    ……
    10分鍾前，一輛快速駛出夜之城的西猯越野跑車上。
    “魔鬼改造人？！”
    一隻大手伸出，捏住車子裏的收音模塊，五指液壓鉗似的合攏，‘哢’的一聲將其捏成了碎片。
    來自斯坦利的高揚嗓音瞬間消失在車裏。
    “這是誰我起的外號？！”
    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恪收回手，臉色有點陰沉。
    外號難聽就算了，還他媽的土。
    “嘻嘻~這個斯坦利管不上嘴，經常在新聞中給人起外號。”
    薩沙開著車，眼睛笑眯成兩彎月牙。
    “這逼，早晚要死在他這張破嘴裏。”
    林恪無語的說道。
    “他都死好幾次了。”
    薩沙嚼著成分含有興奮劑的口香糖，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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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意思？”
    林恪不解。
    “斯坦利隻是公司推上台前的一個小醜，一個讓民眾發泄的情緒的沙袋，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的基因都掌握在公司手裏。
    我記得半年前，有新聞播報他被人槍殺在公寓裏，但第二天，斯坦利的死人樂透依舊準時響起在夜之城清晨的每個角落。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一張臉，甚至連說話習慣都很像。”
    說到最後，薩沙臉上笑意不再。
    公司啊！
    隨意操控他人生死，能輕鬆否定一個人存在的意義。
    夜之城，是就是這個公司資本世界的一個縮影。
    林恪坐在車裏，望著水晶成像中的荒蕪沙漠，不知不覺的就說出一段台詞。
    “我目睹過夜之城變成一台機器，用人們破碎的夢想崩潰的精神，以及民脂民膏來做燃料。
    公司拿走了一切，掌控民生，現在就連靈魂也不放過。”
    ……
    “說得真好。”
    薩沙稱讚一句，她側頭看了一下林恪。
    “林恪，我沒記錯的話你才來夜之城兩個多月吧。”
    “哈哈~”林恪打了個哈哈。
    “這不是我說的，是銀手說的。”
    “銀手？”
    薩沙念叨一聲，眼睛一下子瞪圓，粉藍色的眼瞳在閃閃發光。
    “強尼·銀手！就是頂尖黑客奧特·坎寧安的那個傳聞中的男友！”
    喜歡發掘信息的黑客，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八卦之魂。
    “哎哎~你對強尼的信息很了解嘛，傳聞中說，奧特從曾是強尼的女朋友，隻是後來兩人分手了，你說是強尼甩得奧特，還是奧特甩得他！”
    “這個，這個是隱私問題，我不太好說，要不以後有機會你問問他。”
    “討厭，不說就不說嘛，強尼銀手是50多年前的人物，都死了半個多世紀了，我怎麽問！”
    薩沙翻了個白眼，不開心地嘟起貓貓嘴。
    “會有機會的，會有的。”
    林恪側頭看向‘窗’外連綿無盡的醇二小麥種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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