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朱迪?阿爾瓦雷茲女士已第三次回絕我方邀約，超夢館暫由米契?安德森接管。
    超夢館中負責編輯製作超夢的工程師，邁克·加藤，前職業為超夢推銷經理，專門在夜之城街頭售賣他自導自演自己編輯的人體藝術超夢片……”
    “停！”
    林恪抬手製止輝月的介紹，指著全息影像中的邁克·加藤問道：“這家夥誰啊？我怎麽沒見過。”
    輝月迅速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調出一份人物的檔案。
    “邁克·加藤，年齡48歲，美日混血移民，12天前通過人才招聘……”
    “這家夥也是人才！？”
    林恪摸著下巴看著檔案中長相略有幾分麵熟的男人感到意外。
    “確實符合人才錄用條件，名為邁克·加藤的個體，之前曾是夜之城一家小型製片公司的超夢師，不過那家公司5年前經營不善倒閉了。
    他當了一年的失業人員求職無果後，才自費踏入超夢行業，算下來，他已擁有長達二十年的超夢創作經驗，尤其在非線性敘事和情感共鳴植入方麵造詣頗深。”
    “好吧，就算他是人才吧。”
    林恪伸手一劃，關掉人物檔案，在超夢館的經營頁麵中，能看到正在體驗超夢的顧客，其中還有他幾個熟人。
    皮拉。
    麗貝卡。
    薩沙·雅科夫列娃。
    ……
    別誤會！超夢可不是隻能讓人對著虛擬女乃子打飛機，在娛樂行業，超夢技術運用在了方方麵麵。
    長手大胡子守在成人區，而麗貝卡與薩沙?雅科夫列娃則沉浸在遊戲區的虛擬世界裏。
    “這裏運行著全沉浸式的超夢遊戲 —— 觸感的細膩反饋、聽覺的環繞包裹、視覺的逼真呈現，三者實時同步，為每一位玩家鋪展開一場無可比擬的頂級遊戲體驗。”
    聽著輝夜聲情並茂地念誦著背景旁白，林恪‘哢’地一聲關掉了超夢館的界麵。
    下一個。
    邊緣人酒吧。
    邊緣人在夜之城中，是指那些遊走於社會邊緣的亡命之徒。
    通常是為生存而接取高風險任務的雇傭兵、黑客或罪犯，他們生活在法律的灰色地帶，依賴義體改造技術，但往往被主流社會排斥，像幽靈般徘徊在灰色地帶的邊緣。
    不過在這裏，邊緣人就是一個簡單的名詞而已，卸下了所有沉重的隱喻。
    “酒吧經營者，瓜達盧佩·阿拉漢德拉·威爾斯女士。
    當前售賣的酒類有墨西哥走私的龍舌蘭酒，梅斯卡爾酒，科羅娜啤酒，以及阿德卡多供給的草芽啤酒，和最近他們以飼養的森林蜥蜴的血液，混合苜蓿草根莖釀造的冷龍血酒。”
    “挺會創新的嘛，行，下一個。”
    醫院。
    “希望醫院，財務負責人格洛麗亞女士，院長維克多維克托醫生，心靈科室主任米絲蒂·奧爾謝夫斯基女士……
    當前接診病人：v、傑克威爾斯。”
    林恪看到住院病人名單挑了挑眉。
    “這兩個家夥是什麽情況？難不成是兄弟，連住院都要湊一塊兒？”
    輝月的全息投影迅速展開，調出昨夜沃森區某條街道的監控畫麵。
    畫麵裏，v和傑克威爾斯顯然是被卷入了虎爪幫與漩渦幫的地盤火並，混亂的槍戰與械鬥中，兩人背靠背搏殺的身影在火光裏忽明忽暗。
    盡管他們最終從堆滿殘骸的戰場上踉蹌著爬了出來，但兩人都遭受了不輕的創傷。
    “肺部器官貫穿損傷，腎髒破裂，大腿肌肉撕碎，肋骨斷裂，雙臂粉碎性骨折，腦震蕩……”
    此時，希望醫院的手術室內。
    “嗷 —— 老維你悠著點，疼死了！”手術台上的v疼得齜牙咧嘴，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我的疼痛編輯器可早就被荒阪停掉了。”
    手術台的無影燈下，維克多正操控著精密的醫療器械檢查v的雙臂，聞言頭也沒抬地應道：“那你該感到慶幸孩子。”
    “疼痛編輯器說白了就是個神經協同處理器，能強行壓製疼痛受體向大腦頂葉發送信號，讓你暫時感覺不到疼。”
    給v打了一針局部麻醉，維克多語氣裏多了幾分訓誡。
    “可疼覺被壓住了不是好事，人察覺不到疼，就不知道自己傷得多重，往往還在硬撐著戰鬥，到死都沒明白自己早就該倒下了。
    昨晚要不是疼痛警示你的身體，你現在躺著的地方，就不是我的手術室了。”
    “嗯，確實！”
    麻醉劑開始發揮作用，v緊繃的神情漸漸舒緩。
    “差點疼死在半路上。”
    “嗬~”
    檢查完v雙臂的損傷情況，維克多給出了自己的病情評估：
    “雙側上肢粉碎性骨折，影像學顯示骨折線呈多向碎裂，關節麵受累，伴顯著移位及周圍軟組織嚴重挫傷，高能量創傷導致骨質呈‘爆裂式’斷裂，骨塊分離＞3，部分呈遊離狀態，累及幹骺端及鄰近關節。
    即使通過手術實現解剖複位，仍存在不可逆性損傷風險。”
    “老維，你這話的意思是…… 這雙手沒救了？”
    躺在手術台上的v繃緊脊背，抬高脖頸，看向自己的雙臂，那些猙獰的骨頭斷截麵，已經硬生生紮穿了皮層，白森森的骨茬混著淋漓的血，在視野裏刺得人眼生疼。
    “是啊，就算修複好，後遺症也躲不掉，肘腕關節的活動度至少得丟三成，運氣差些，一半功能都得廢了。”
    老維歎了口氣。
    “孩子，用原生雙臂硬吃一記大猩猩手臂的蓄力攻擊，也就是你的肉體屬性出眾，僅僅毀了一雙手臂，換成別人早就骨肉爛成一團糊牆上了。”
    “行了老維，給我切了吧。”
    v放鬆身體重新躺下。
    “幫我換一雙牛逼的新手臂義體，要軍用級的！”
    她咬著牙，被血汙黏住的睫毛下閃過一絲狠厲，“記著賬，等我裝上就去把那幫雜碎拆成零件。”
    維克多點點頭。
    “那就單分子線，足立軍工春季的新品，用料最頂的軍用裝備，以你怪物樣的智力天賦，駕馭這種軍用義體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