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行如影，暗殺無聲。
    在一位技術卓絕的黑客操盤下，每一次交鋒都成了漩渦幫成員的末日。
    被遇見的漩渦幫成員要麽被傑克用一雙大猩猩手臂扯斷脖子，要麽被v的黑獨角獸一刀處決。
    畢竟是要回收的材料，屍體弄得太碎植入體都打壞了就沒啥價值了。
    從三樓一路清剿到地下負一層，整個工廠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被從內部肅清，昏暗的走廊裏，隻有屍體倒地的悶響和金屬義體碰撞的輕鳴。
    “操！這底下簡直是個刑場。”
    地下負一層，傑克皺緊眉頭。
    “媽的，居然還有牢房，還有這些鬼東西 ——”
    他伸手捏著鼻子，視線掃過一具造型猙獰的鐵處女刑具，那鏽跡斑斑的尖刺和陰森的結構，活脫脫從中世紀地獄裏拖出來的造物。
    “這幫瘋子還在製作黑超夢。”傑克踢了踢角落裏散落的神經接口設備。
    “大驚小怪。夜之城的黑超夢基本都是從這些幫派裏流通出去的，清道夫，虎爪幫，六街幫……”
    v麵不改色地繼續著手上的工作，將漩渦幫成員屍體上的植入體，連著部分血肉組織一起切下來，扔進一個大號底部帶滾輪的箱子裏。
    “過來幫忙，不打掃幹淨點，可沒法還清我們倆的醫藥費。”
    “收到。” 傑克應了一聲，將負一層幾具屍體拖在v邊上，又轉身將那些用來錄製超夢的設備收集一塊，一股腦全塞大箱子裏。
    v掃描著屍體上那些尚未失效的數據信號源，專門挑各種不易損壞的高價值植入體拆下來扔進後麵的箱子裏。
    胳膊，大腿，光學植入體，都是在二手義體黑市上最暢銷的義體。
    而像額皮質神經接口或是循環係統輔助裝置這類東西，雖然價值不低，但埋入人體的線路盤根錯節得像團亂麻，拆分難度極大。
    除非在活體狀態下進行專業剝離，否則一旦宿主死亡，生物電流中斷帶來的連鎖損壞幾乎是不可逆的，最終隻能淪為一堆毫無價值的廢品。
    負一樓打掃完畢，兩人推著箱子通過電梯回到一樓，傑克自己也找了一個空箱子，開始打包漩渦幫的人使用的武器裝備。
    各式槍械、彈夾手雷與刀具匕首，包括屍體口袋裏的現金。
    “咦，這是什麽，傾力治？”
    撿裝備的傑克從一具屍體的口袋裏摸出一瓶氣動注射劑。
    “黑蕾絲。漩渦幫瘋子搞出來的神經興奮劑，直接作用於突觸間隙，一針下去能讓你嗨到斷片，但癮上來能把自己胳膊都啃了。”
    v在旁掃過一眼語氣嚴肅的告誡道。
    ”你最好不要碰！”
    “原來是這玩意兒啊。”
    傑克恍然大悟似的咂了下嘴，反手將黑蕾絲塞到屍體的嘴巴裏。
    “瘋子才碰這鬼東西。”
    四層樓的清掃工作已全部完成，兩個大號箱子也都裝得滿滿當當。
    兩人折返一樓，隨後從存放合成肉原料的倉庫中，取出了這次委托任務的目標。
    一個印著生物技術標誌的白色箱子。
    掀開箱蓋，內部景象一目了然，二十四根手指長短的玻璃試管被特製卡槽固定得整整齊齊，每一根都如工藝品般精致。
    試管裏，淡紅色的液體隨著輕微的觸碰微微晃動，在光線的折射下泛起一層奇異的流光，仿佛封存著某種生命力的脈動。
    “這東西就能做合成肉？” 傑克挑眉拿起一根試管，感受著玻璃的微涼，在手裏輕輕掂量著。
    “就這麽點兒量，能做出多少來？”
    “以哺乳動物細胞為基準的話。”
    旁邊從荒阪學院畢業的v解說道：
    “一根試管最少能儲存一千萬個活體細胞。一萬個肌肉幹細胞，通過水培增殖技術，最終能產出大約一百公斤合成肉，你自己算算這二十四管的潛力有多大。”
    “嘖，乖乖……”
    傑克咋舌，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試管壁，“怪不得生物科技那邊肯砸三十萬，非要把這東西毀了不可。”
    他忽然眼珠一轉，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壓低聲音湊到v身邊嘀咕道：
    “要不…… 咱偷偷留個三四管？找個識貨的賣家，不比拿那筆銷毀費劃算？數目不對就說是漩渦幫已經用掉了。”
    “隨你。”
    v聳了聳肩。
    “不過你也別指望能賣出多高的價錢。那些大的食品公司都有自己固定的采購渠道，根本用不上這個，而那些日產幾百斤合成肉的小作坊，設備跟不上趟，也掏不出多少錢來買這東西。”
    “蚊子再小也是肉，咱哥倆現在都窮光蛋了，就別嫌棄這幾個子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將兩輛箱車從工廠裏推了出去。
    傑克將自己的摩托車暫時抵押出去，換了一萬歐元，出了門口就叫來一輛德拉曼運營的維勒福爾哥倫布v340f貨運，兩人合力將兩個大箱子抬上車子貨箱並固定好。
    “給我把貨安全送到，不然我敲爛你的大光頭。”
    “v女士請放心，選擇德拉曼煩惱留門外。”
    由ai生命控製的車子啟動，目的地，歌舞伎區，埃倫南街……
    傑克目送離開的汽車，打開通訊列表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第一批貨送過去了，安排人接收下。】
    幾乎是瞬間，對麵就回了消息：
    【收到，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你找得那些人靠譜不？”
    v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確定。
    傑克豎起拇指咧嘴笑道：
    “放心，曼恩他們是專業的，經手的二手植入體不計其數，沒出過什麽問題。”
    兩人重新返回工廠，這次的目標是工廠內部的合成肉生產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