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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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簽個字,就可以出院了。”醫院的工作人員將一張表格遞給了麵前一個中年女人。
    “好好,謝謝。”中年女人在表格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拉了拉旁邊的年輕女人。
    工作人員看了看上麵的名字,莊夢蝶。
    “每天記得按時吃藥。”
    “好。”
    中年女人帶著年輕女人出了醫院門口,走向停靠在醫院門口的電動車,中年女人拍了拍頭盔上遞給了年輕女人,“小蝶,帶你回家。”
    被叫做小蝶的女人麵無表情地坐在後座,眼睛隻是呆呆地望著路邊的狗。
    那隻狗搖著尾巴,哈著氣,吐著舌頭,也看著女人,在電動車離開的時候汪汪兩聲。
    中年女人的家在離醫院不遠的一處村裏。
    這裏到處都是新建了不少小洋樓,每個洋樓門口都停了車。
    中年女人來到了家裏,那是一處破舊的水泥房,在兩棟小洋樓之間顯得有點突兀。
    中年女人沒和鄰居打招呼,直接牽著女兒的手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東西都很陳舊,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一個年輕男人叼著煙,坐在木製沙發,雙腿架著平腳凳上,正看著電視,在中年女人進來的時候看都不看一眼,但看到身後的年輕女人卻是眉毛豎了起來。
    “你怎麽把這個瘋女人帶了進來?”男人踢開了麵前的凳子,激動地站了起來。
    中年女人搓了搓手,“小良,那個醫生說她現在情況穩定了,可以在家吃藥。”
    “不行,滾,我不想見到這個瘋女人。”男人目光充滿了狠厲。
    女人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眼睛裏沒有絲毫波瀾。
    “小良,你讓小蝶在這裏住兩天,我幫她找別的地方。”
    “我說了不行,她怎麽進去的你不知道嗎?這就是個瘋女人。”
    “就讓她待兩天行嗎?”
    男人一把抓過年輕女人的手,一邊走一邊往外麵拉,“不行,這裏不歡迎她。”
    “發生什麽事情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中年女人看到門口進來的男人忙上前對他說道:“老梁,小蝶出院了,我讓她回來住兩天。”
    被叫做老梁的男人皺了皺眉,“不是讓你不要去看她了嗎?”
    中年女人卻是麵露戚戚之色,“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哪能說不看就不看。”
    叫老梁的男人,打量著年輕女人,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說道:“小蝶長大了。”
    年輕男人卻是攔在老梁前麵:“爸,這是個瘋女人,晚上發病我們怎麽死都不知道?”
    中年女人解釋道:“醫生說她病情穩定了,隻要按時吃藥就好了,過兩天,我會帶她找到新的住處。”
    老梁卻是瞪大了眼睛,“你要走?”
    中年女人支支吾吾,“我得帶著她,沒有我她不行的。”
    老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輕男人:“那我呢?小良呢?你都不要了?要離婚?”
    中年女人慌的不知道要說什麽,“我,不是的,我得帶著她,我也會過來幫你們收拾屋子。”
    “好了,不要說了,你就讓她先住在這裏,閣樓的柴火收拾下,讓她先在那將就一下。”
    “爸,你要是讓她住在這裏,我就走。”年輕男人氣憤地又踢了踢地下的凳子。
    “幹啥咧,她是你姐,讓她住在這裏怎麽了?”
    “又不是親生的。”年輕男人說道,看到老梁要發作,梗著脖子吼道:“怎麽了?我說得不對嗎?帶著個有病的女兒嫁過來,我同意過嗎?”
    老梁指了指自己兒子,“你要不想住,就滾出這裏,敗家玩意,不是你這爛賭仔,這家會破落成這樣。”
    “你以為你好得到哪裏去?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父子倆針鋒相對,中年女人不知所措,年輕女人還是一臉淡漠。
    最後,小蝶還是被留了下來,但是時間變成了一天。
    晚上。
    中年女人拿著衣服給了女兒,讓她去洗澡。
    那廁所還是水泥瓷磚,裏麵放了一個熱水器,為了防止煤氣中毒,廁所沒有完全封閉,隻是蓋到一米八左右的位置。
    廁所一個木門和生鏽的門鎖。
    年輕女人褪去了衣物,打開熱水器,拿起花灑衝洗身子
    抬頭看到老梁在牆上那半邊的臉。
    水嘩啦啦地響,女人若無其事地繼續洗澡,隻聽到老梁也若無其事地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燈泡,“這個燈泡壞了,得買個新的換上了。”
    夜晚,年輕女人是跟中年女人一起睡的。
    用木頭隔出來的閣樓,人走來走去時會發出吱呀聲。
    “小蝶,明天媽去中介那邊看看。”
    年輕女人隻是呆呆地看著屋頂。
    吵吵鬧鬧的老梁和兒子還在互相對罵,折騰到夜裏才睡著。
    ........
    鈴鈴鈴!
    辦公室響起了電話,值班的年輕民警接起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刑警張軍和趙力來到了現場。
    “痕跡科的同事已經結束了,你過來看看吧。”法醫老王對著張軍和趙力說道。
    張軍往裏走,這是間很簡陋的房子,甚至可以看到歲月侵蝕的痕跡,到處都是些舊的家具家電。
    裏麵兩間房間都不大,卻是住了父子二人。
    聽說閣樓還住了母女兩個,被分局的人帶走了。
    張軍首先進入一間房內,看到他畢生難忘的場景。
    床上,一個中年男人,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麵部紫青,雙目圓睜,舌頭外露,典型的窒息症狀。
    “這?”
    法醫老王說道:“我不知道如何用科學來解釋?這家夥是用雙手把自己用力地掐死的。沒有任何工具和外力幹預。”
    “可是,這可能嗎?”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那間房呢?”
    “也是一樣。”
    “那母女怎麽說?”
    旁邊一個民警說道:“母親驚嚇過度,女兒一臉淡漠,事實上,昨天女兒才從精神病院出院。”
    張軍沉吟片刻,對自己的搭檔問道:
    “對了,我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專門處理這種詭異案件的人是叫什麽名字?”
    “韓強,他們說是特別行動組的人。”
    “聯係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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