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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苯教妖人抬腳走進一間廢棄廠房，身後還飄著個不省人事的馬蔚然。
    “桀桀桀，這次的祭品質量不錯嘛。”無牙子望著手術台上的馬蔚然，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讚歎。
    瞧瞧這臉蛋兒，這身段，簡直極品。
    無牙子越看火氣越旺。
    忍不住就要動手。
    別誤會，這人有戀屍癖，所以他所謂的動手是真的動手。
    無牙子隨手抄起一旁的手術刀，就要在馬蔚然的肚皮上麵開洞，舉到一半又突然停住。
    因為他發現。
    馬蔚然的裙子有些不大對勁。
    “奇怪，這是什麽？”無牙子伸手碰了碰。
    摸到的瞬間。
    熟悉的觸感讓無牙子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不信邪的將裙子狠狠扯爛，頓時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畫麵。
    作為一個男人。
    無牙子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東西到底代表了什麽。
    很快。
    廠房裏回響起無牙子的厲聲咆哮。
    “怎麽是男的？？？”
    震耳欲聾的喊聲吵醒了昏迷中的馬蔚然，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莫名覺得自己身上涼嗖嗖的。
    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麵前站著的猥瑣老頭。
    一時間。
    巨大的打擊險些讓馬蔚然當場崩潰。
    悲從中來。
    他用盡全身力氣，衝門口的方向拚命大喊：“嗚嗚嗚夜哥救命啊，我不幹淨了！！！”
    砰——
    漆夜抬腳將鎖頭連同大門一塊踹飛。
    無牙子又不傻。
    看了眼馬蔚然又看了眼漆夜，頓時明白自己這是被仙人跳了。
    他目光陰毒的望著門口：“你們是749局的人？”
    “不，是要你命的人。”
    漆夜沒跟他廢話，掄起碎顱錘上來就是個小錘四十。
    無牙子哪見過這等凶人，大驚失色之下趕忙掐動指訣，數道無形的力量同時向漆夜襲去。
    “桀桀桀，是不是發現自己突然動不了了？”
    五隻青麵小鬼手腳並用的爬在漆夜身上，把他死死控在原地動彈不得。
    隨著無牙子的話。
    居然還有隻小鬼齜牙咧嘴的衝他做了個鬼臉。
    “別害怕，雖然你和這個該死的人妖欺騙了我，但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無牙子怒極反笑：“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爺今天就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才死人妖，你全家都是死人妖，你以為是我自己願意穿成這樣的嗎！！！”馬蔚然用盡胸腔裏的全部力氣大吼道。
    看得出來。
    女裝給馬蔚然和無牙子兩位，都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心理陰影。
    身為罪魁禍首的漆夜全程低著頭。
    像是認命了似得。
    “哦，認清你我的實力差距，所以束手待斃了嗎，明智的決定。”
    “看在你這麽識相的份上，我一定會讓你……死的極其痛苦！”
    漆夜的肩膀開始不停抖動。
    他越是這樣，無牙子就越是興奮。
    “沒錯，像魚餌一樣顫抖吧，這就是和苯教作對的下場！！！”
    “噗……哈哈哈哈哈哈！”
    漆夜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居然在妖人的老巢裏麵遛鳥，可真有你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哥！”
    馬蔚然表情哀怨，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眼看再笑下去小老弟真要崩潰，漆夜這才止住笑聲。
    “這就是你養的那幾隻小鬼？”
    “你、你能看見？”無牙子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少在那裏故弄玄虛，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搭檔死在自己眼前，然後我再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你！”
    漆夜活動下四肢。
    幾隻小鬼隨著他的動作被摔在地上。
    “逗逗你的，你還真信了？”
    有著百邪不侵被動的漆夜怎麽可能被這種邪術控住。
    碎顱錘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廠房裏格外刺耳。
    漆夜麵帶笑容步步逼近。
    聲音愈發低沉。
    “你說，先從哪開始砸好呢？”
    眼見自己引以為傲的五鬼搬運術，在漆夜麵前完全不起作用，先前還一臉勝券在握的無牙子徹底慌了。
    他想要驅使小鬼將自己搬走。
    漆夜卻先他一步，碎顱錘徑直脫手，將地上的五個小鬼盡數砸爛。
    “求、求你別殺我，我知道很多關於苯教的情報，把我帶回749吧，隻要你別殺我我什麽都會說的！”
    無牙子邊求饒邊後退。
    漆夜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像是隻遛著老鼠玩的貓。
    然而。
    就在無牙子的背部抵住牆壁，眼看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他的臉上卻一反常態的露出病態笑容。
    “桀桀桀，你的死期到了！”
    廠房的屋頂被一股大力瞬間擊破，接連十幾道人影從天而降，將漆夜與馬蔚然團團包圍。
    打眼一看，九個開竅兩個照璿。
    馬蔚然看得頭皮發麻，提著穿到一半的褲子蹦跳著跑到漆夜身邊：“咋辦啊夜哥，咱們是打還是跑？”
    漆夜沒有回答。
    而且這個問題也根本不需要回答。
    浪費這麽久時間，陪無牙子演這出蹩腳大戲，為的就是將躲在暗處的苯教妖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死期到了？”
    漆夜抬手抓在離他最近那個苯教妖人的臉上。
    緊接著一聲巨響。
    那個倒黴蛋被整個按進了水泥地裏。
    漆夜撿起地上的碎顱錘，望向苯教妖人的眼中滿是興奮：“嘿嘿嘿，要死的那個好像不是我啊……”
    無牙子瞪著身旁的同伴：“怕個毛，他再強也隻是一個開竅境，大家一起上還怕殺不了嗎！”
    同伴似乎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於是。
    各種邪術咒法暴風驟雨般，朝著漆夜打了過去。
    反觀後者。
    百邪不侵疊加不壞之身，漆夜已然進入不可阻擋的狀態，碎顱錘在他手裏舞出了殘影。
    美妙的爆漿聲接二連三在廠房內響起，各種哀嚎咒罵不絕於耳。
    漆夜一路砍瓜切菜似得捶過去，連眼皮都沒眨過一下。
    那些個開竅境的苯教妖人莫說挨一下，就是被錘頭擦到點邊都受不了。
    兩個照璿境的倒是能多少強點，也不知是不是練了什麽硬氣功之類的，最多的那個居然扛了三錘才徹底咽氣。
    漆夜願稱之為傳奇耐砸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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