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哥，你真要去花市分局？”
    路上的時候馬蔚然已經聽說了漆夜的遭遇，南城分局畢竟是他入職749局的第一站，而人往往都有不同程度的故土情結。
    但漆夜倘若執意要走，馬蔚然絕對二話不說回去收拾行李。
    漆夜似笑非笑的看了小老弟一眼：“你覺得老龔能放我走？”
    馬蔚然連連搖頭。
    開玩笑，現在局裏可都在傳，龔陽局長是要把漆夜當接班人培養，連總局的處分都替他背了，哪有可能說放走就放走。
    “那不就得了。”
    漆夜兩手一攤。
    “退一步講，遮龍山的事的確是咱們理虧，我這麽做也算是表明態度，就算最後沒能當成一家人，也能做個備胎朋友。”
    “反正體製內的人事調動很麻煩，不是我或者藍海一拍腦門就能辦成的，隻要最後龔陽不點頭，就是總局開口也很難把我調走。”
    馬蔚然頗為意外。
    夜哥居然也懂得人情世故。
    侯小寶在邊上聽得入神，喃喃道：“我好像拜了個不得了的大哥……”
    馬蔚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鬼公交早在離開之前，就被漆夜委托後勤裝備科的人，對內部進行了一番簡單改造。
    辦公間、休息室、茶水間，甚至還弄了個小廁所。
    一路上馬蔚然跟侯小寶換著開車。
    就著夜色。
    鬼車在死魂路上猛踩油門靈車漂移，終於在第三次太陽升起之前，趕到了距離江北省上千公裏之外的湞江。
    馬蔚然輕輕搖醒正在假寐的漆夜：“夜哥咱們到湞江了，接下來該從哪下手找那個鬼母陰姬？”
    “小猴子。”
    “大哥，我在！”
    漆夜淡淡道：“三教九流的人你認識的多，去幫我查查湞江最近是不是經常有流浪漢無故失蹤。”
    侯小寶身為盜門中人。
    自然有他的門路。
    有些時候這種事拜托他們江湖中人，甚至效率比749局的情報網來得更高。
    畢竟外八門的眼線遍布天南地北。
    堪稱人肉‘天網’。
    當然專業手段也不能丟。
    “蔚然你也一樣，你先去跟湞江分局的人對接，報備一下我們的行程，然後請他們的技術科幫忙查一下流浪漢失蹤的事。”
    雙管齊下，效率才最高。
    馬蔚然煞有介事的衝他敬了個禮：“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
    鬼車被漆夜留給了兩個小弟。
    他自己則開11路，在湞江市漫無目的的閑逛。
    就在路過一處小巷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隻不過目標並不是漆夜。
    而是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女孩。
    那黑影不知使了什麽邪法，隻見他伸手在女孩後腦勺輕輕一拍，後者頓時兩眼一翻不省人事。
    黑影左右瞧了瞧。
    見四下無人，便掏出麻袋，準備將女孩打包帶走。
    “拍花子？”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黑影一跳。
    猛的轉頭。
    就見漆夜手持碎顱錘，正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來：“以前倒是聽說過你這種人，親眼目睹還是頭一遭，你幹活的時候用的是什麽藥？”
    黑影愣了一下，旋即咬牙道：“不知死活的家夥，雖然鬼母陰姬大人再三叮囑要低調行事，但你既然上趕著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裝滿粉末的小瓶，對著漆夜兜頭蓋臉的揚了過去。
    然而。
    那些粉末還沒來得及近漆夜的身，就被碎顱錘揮起的風吹了回去。
    拍花子猝不及防被糊了滿臉。
    倒是一點也沒浪費。
    “剛才這人好像提到了鬼母陰姬？”
    漆夜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小女孩，見她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便毫無顧忌的走到拍花子麵前。
    “算了，等他醒過來太麻煩，還是直接弄死吧。”
    說完漆夜手起錘落。
    反正既然拍花子能說出鬼母陰姬這個詞，就說明漆夜的調查方向沒有問題。
    爆完頭漆夜忽然反應過來，這裏是湞江不是南城，沒辦法一個電話就把洗地科的好哥哥們喊過來加班幹活。
    “失策了！”
    漆夜望著地上的一大灘血跡，以及拍花子的無頭屍體犯了難。
    猶豫再三他還是給夏誌澤打了通電話。
    原本趁著漆夜不在南城，夏誌澤給洗地科全員分批次放了兩天假，用以彌補這段時間三天兩頭的加班加點。
    結果今天輪到他自己放假，又接到了那個瘟神的電話。
    “喂，夏哥嗎？”漆夜柔聲細語。
    相比之下。
    夏誌澤的語氣則要生硬許多。
    “有屁快放！”
    “咳咳，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看看洗地科的好哥哥們哪個有時間，過來湞江出個小差唄，路上的一切開銷由我承擔！”
    “三天之內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吊死在你家房門口！”夏誌澤說完就掛了電話。
    獨留漆夜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不就是出個差嘛。
    至於嗎，這麽小氣。
    左右張望一圈。
    眼見小巷子一時半會都不會有人經過，漆夜抬手就是道白魄怒雷劈在屍體身上。
    半晌。
    無頭屍體連帶著血液腦漿全部消失無蹤，隻在原地留下了少許焦黑痕跡。
    “不就是毀屍滅跡嘛，搞得誰不會似的。”
    處理完這些小女孩還是沒什麽反應，要不怎麽都說年輕好，倒頭就睡沒煩惱。
    漆夜舉起碎顱錘。
    照著小女孩的水嫩嫩的小腦袋瓜來回比劃。
    企圖製造醫學奇跡。
    但顯然人家並不是在裝睡，他比劃了半天也沒啥卵用。
    又不能真的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那樣的話小女孩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慢慢睜開眼睛了。
    百無聊賴下。
    漆夜掏出調務通開了一局昆特牌。
    直到月上柳梢頭。
    小女孩這才悠悠轉醒。
    睜眼一看。
    自己莫名其妙倒在地上，身上還蓋著件奇怪的製服。
    “大哥哥……”
    “醒了？”漆夜掃了小女孩一眼，又自顧自的打起牌：“以後盡量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當心遇到人販子被賣進大山裏。”
    小女孩倒是挺聰明，居然聽出了漆夜的言外之意。
    她眼睛亮亮的。
    一眨不眨的盯著漆夜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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