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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你倒是來得比我預想的還要快，該說不愧是749的碎顱閻羅麽？”黑帽男自顧自的在那邊說著風涼話，好像完全不擔心自己被砸飛出去的‘友軍’。
    漆夜指著黑帽男的鼻子：“告訴你最好別跟這裝，不管你是不是東西，是個什麽東西，來鹽澤指定沒你好果汁吃，有本事把真身開過來，看我不把你帽子給薅一地！”
    黑帽男坦然舉手，作出一副投降的姿態。
    漆夜現在沒空搭理這家夥，他看得出站在這裏的隻是具分身投影，最多也就是用輪回劫火順著網線小燒一下。
    但這麽搞除了能惡心人之外，沒什麽太大的實際意義。
    眼下的當務之急。
    是該如何處理那個在鹽澤市到處胡亂殺人的瘋子。
    “成色還行，可惜……太嫩了！”半空中山君一轉攻勢，虎嘯聲伴著驚雷一同響起，作勢便要撲向下方的漆夜。
    高打低，這波優勢在我！
    “這裏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
    聽見漆夜的話，山君忍不住發出嗤笑：“你說換就換，別太把自己當……”
    話語至此戛然而止。
    漆夜的大手已經按在了山君的臉上，一股無可違逆的恐怖巨力驟然壓下，拖著後者的身體徑直朝更高處的穹頂而去。
    “吼！”
    山君狂暴怒吼。
    狂虎魔影在他身後若隱若現。
    雙眼也成了獸瞳。
    “把手拿開！”
    尖銳的虎爪狠命抓向近在咫尺的漆夜。
    後者卻不閃也不避。
    昔日山君那一對無往而不利的虎爪遭遇了滑鐵盧，打在漆夜身上迸射出點點火星，卻僅僅是抓爛了他的衣服。
    連點外皮也沒能劃破。
    漆夜鬆開抓著山君麵門的大手，隨手扯下爛成碎布條的襯衫：“苯教還真是喜歡到處亂挖些，隻會給別人添麻煩的老古董出來。”
    “嗬嗬，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黑帽男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側，一副作壁上觀看好戲的樂子人模樣。
    但是。
    嘴角剛勾起一抹欠揍的弧度，突然身上傳來一陣鑽心劇痛。
    低頭一看。
    純黑色的火焰如浪潮般翻湧，轉瞬間便將黑帽男徹底吞噬。
    漆夜望著黑帽男化作的餘燼淡然開口：“我打架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旁觀，尤其是喜歡動不動嘴欠的。”
    “居然把後背留給對手，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把我放在眼裏！”山君踏空而行暴起突襲，天鑒境強者的威勢展露無遺。
    可惜。
    天鑒境終究是有極限的。
    在漆夜麵前。
    你的境界至少得高出他兩個大段才能有平等對話的資格。
    否則便是……
    “我為什麽要把一個隨意殺人的瘋子放在眼裏？”山君勢大力沉的一擊，被漆夜輕而易舉就單手架住。
    碎顱錘短暫蓄力，萬頃雷光附於其上，漫天雨幕被狠狠攪動。
    在穹頂之上映出龐大虛影。
    這一天。
    鹽澤市許多人都親眼目睹了，這神跡一般的離奇畫麵。
    雲天之巔的巨大投影，究竟是有人處心積慮的刻意為之，還是這世上真的存在鬼神。
    各種論調眾說紛紜，還有許多‘磚家’跳出來科普引流。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
    原本在錦陽大廈時，漆夜就已經動了真火，隻不過礙於正主在場沒有發作。
    這回山君算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一錘子砸中。
    山君的膽汁差點沒噴出來。
    “為什麽……既然你有有這種實力，為什麽要坐視那些肮髒的家夥活著，隻有他們全都死光這個世界才能變得更好，為什麽你們就是不明白呢！！！”
    相比於山君的歇斯底裏，漆夜倒顯得平靜許多。
    “你這種情況，往小了說叫草菅人命，往大了說就是純粹的反社會型人格。”
    “人這種東西是很複雜的，沒辦法用單純的好壞去衡量，這個世界也不是完全的非黑即白。”
    “今天是好人，難道就一輩子都是好人了？那些一念之差犯了錯而後改邪歸正的，又該要怎麽算？”
    “照你的這個邏輯，倘若人性本惡論成立，是不是還得給全人類搞個大滅絕？”
    山君勃然大怒：“借口，全都是借口！”
    回應他的是漆夜的一記重錘。
    一下一下又一下，看見空擋再補一下，隻要攻擊沒有終止，就都還算在一錘的範圍內。
    幾個呼吸的功夫砸了至少幾十下，山君都快被硬生生砸成山楂片了。
    卑鄙的外鄉人！
    “老東西不適應現代社會很正常，現在可不是無政府主義橫行的時候，你這套做法換別人分分鍾得被就地正法。”
    漆夜說到這忽然話鋒一轉：“不過嘛，遇到我算你走運，我可以給你一個改邪歸正戴罪立功的機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同樣是不知從哪刨出來的老東西，瞧人家古滇王野心勃勃的想要掌控一切，你山君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是個憤青。
    誠如山君所說。
    他殺的那些個其實都是槍斃十回都不為過的社會渣滓。
    奈何現如今是法治社會。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就算你明知道很多爛到流膿的壞事都是這人做的。
    沒證據的話也還是拿人家沒轍。
    程序正義雖然不能完全代表正義，但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規則和秩序是對強者的束縛，和對弱者的保護，可惜很多人都沒搞清楚這一點。
    “多說無益，來戰！”
    山君對漆夜拋向他的橄欖枝絲毫不領情。
    漆夜對他的頑固表示理解。
    畢竟那些捉寵遊戲，也都是要把野怪打到紅血，然後慢慢用精靈球去碰運氣，直到把耐久條徹底耗光才能收服成功。
    想要光靠嘴遁或是虎軀一震，就能令對方納頭便拜。
    那是科幻片才有的劇情。
    “你要非得挨一頓毒打才心滿意足的話，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漆夜丟下碎顱錘。
    選擇跟山君進行真男人間拳拳到肉的歐拉歐拉。
    擁有不壞之身的他天然就立於不敗之地。
    不一會。
    山君被打得鼻青臉腫，術法術法比不過，拳腳拳腳拚不贏，搞得他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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