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裏有攝像頭的。
    楊真真和韓晉正在辦公室裏，通過電腦屏幕觀看監控畫麵。
    韓晉看到亂糟糟，被幾十個女大圍成一團的六名練習生。
    不明白楊真真設置這輪考核的意義在哪？
    楊真真倒是饒有興致得看著畫麵中，六人不同的應對反應。
    “老板，這輪考核的目的是什麽？
    說實在話，我看了一會，也沒看懂叫來幾十名女大學生和他們共處幾個小時要幹什麽。”
    觀察了好一會，韓晉也沒思索出頭緒來。
    索性直接問道。
    “你覺愛豆，不，或者說藝人最重要的標準是什麽？”
    “當然是業務能力了，演員看演技，歌手看唱功。”
    雖然以前沒追過星，好歹是在星耀當過兩年的秘書。
    這最基本的要求，韓晉是知道的。
    “圈子裏不是有句話嘛，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楊真真視線不離屏幕，開口說道。
    “這個命比較玄學，但在我看來，就是指這個藝人有沒有觀眾緣。”
    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繼續說道。
    “業務能力當然重要。
    但同一部劇裏出場了大大小小幾十名演員，有時候偏偏就有那麽一個配角。
    能讓觀眾眼前一亮，想要去關注他。
    這就是俗話說的命中要火。”
    韓晉聽了這番話，帶著不一樣的視角去看屏幕。
    果然有不一樣的發現。
    目前，訓練室裏已經開始組織起玩遊戲的環節。
    宿涵衍周圍的小姑娘無疑是數量最多的。
    女生們嘰嘰喳喳朝他說個不停。
    他也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盡量保持著安全的社交距離。
    “你看宿涵衍。”楊真真指著屏幕，“憑他優越的長相能吸引這麽多女生不奇怪。
    可是他現在就把自己當做一名愛豆偶像，那些人是他的粉絲來應對。
    禮貌，得體，但又不過分熱情。”
    韓晉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
    “所以這輪考核還有第二層意義，觀察他們怎麽應對‘粉絲’？”
    “bingo，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和宿涵衍在一塊的丁明哲、宋曲和周回。
    表現也各有不同。
    楊真真也注意點評道：“丁明哲年齡最小，性格卻很活潑。很容易吸姐姐粉、媽媽粉。
    宋曲性格稍微成熟一些，在幫忙組織遊戲秩序。
    而周回就有些不自信，話少，互動也少。”
    另外一個鏡頭屏幕裏。
    齊弘方那邊，他正和幾個女生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氣氛熱烈，笑聲不斷。
    他性格外向，很會活躍氣氛，很快就和女生們打成一片。
    “齊弘方這種自來熟的性格，很適合綜藝，以後可以往綜藝咖的方向發展。”楊真真點評道。
    再看李思明，拿著手機已經開始和別人互相掃碼，加起了聯係方式。
    楊真真眉頭微皺，有些嫌棄地說道。
    “這個李思明不行，不管有沒有成名，時時刻刻都要謹言慎行。
    現在就迫不及待加小姑娘綠泡泡，以後很大概率也會私聯粉絲。”
    楊真真一邊說，韓晉一邊在本子上記錄。
    還要加上他自己的觀察所得。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楊真真讓韓晉通知女生們可以離開了。
    女生們依依不舍地和練習生們告別。
    不少人鼓起勇氣，想要加宿涵衍的聯係方式。
    都被他以公司不允許為由禮貌拒絕了。
    公司一樓大廳。
    韓晉讓這些女生掃碼，在綠泡泡填寫好問卷調查再來結工資。
    問卷調查題目很少，不一會就做完了。
    問題就包括對六名練習生的好感度排名等等。
    楊真真讓他們休息一會，半小時後還有最後一輪考核。
    “呼，好累啊！從來沒想到和女生玩遊戲能這麽累。”
    丁明哲一屁股坐在地上，動都不想動。
    “嘿嘿，我剛剛加了好多來兼職妹妹的綠泡泡，她們還說有機會找我一起喝酒呢！”
    李思明洋洋得意舉著手機，展示聊天界麵上新加的人。
    宿涵衍聽到他的話，反應過來。
    連忙問自己三個小夥伴：“你們沒有加那些女生的聯係方式吧？”
    之前場麵太混亂，人多嘈雜。
    他一時忘記提醒了。
    “沒有呢，涵衍哥。
    你以前和我們聊天說過，在高麗國當練習生的時候，公司嚴肅禁止愛豆私聯粉絲。
    雖說她們算不上我們粉絲，我也不敢隨便加聯係方式。”
    丁明哲嘴上說的累，接話倒是第一個。
    “我也沒有，以後又不會有交集，加了幹嘛？”宋曲回答。
    “沒有人要加我...”
    周回覺得沒人找他要聯係方式，有些失落，低落說道。
    “嘎？”
    還想炫耀的李思明聽到他們的話，戛然而止。
    突然覺得自己幹了件蠢事。
    齊弘方捂嘴偷笑。
    隨後，幾人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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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很快就過去。
    楊真真準時來到訓練室。
    手裏拿著一摞紙和一盒水筆。
    “考試時間半小時，每個人間隔半米防止抄襲。”
    等眾人坐在地上，看向印著幾十道選擇題的試卷。
    有種夢回上學時代的感覺。
    沒聽說哪家公司練習生考核還要筆試的啊！
    再看題目。
    一.你的新歌正在發售宣傳期，路上遇到城市暴雨，道路有積水。
    你拍了一張照片，準備發在圍脖上，你會選擇哪個文案。
    a.遇水則發。
    b.提醒粉絲注意出行安全。
    c.抱怨天氣。
    二.粉絲送你的禮物你不喜歡，你會選擇。
    a.放到海鮮二手專賣，多賺點零花錢。
    b.留著當做禮物，以後送給其他藝人。
    c.放在家裏好好珍藏。
    三.某活動紅毯，記者問你們團今天穿的哪個品牌的衣服，
    可是外文品牌名你不讀，恰好旁邊隊友說了一遍。你會選擇。
    a.重複隊友的話。
    b.我和xx穿的是同一個品牌。
    c.稱讚品牌衣服的設計。
    ......
    一共五十道題目，有些是以前那個世界內娛藝人鬧出的笑話。
    有些是楊真真看節目非常想吐槽的點。
    通過這些題目楊真真想看看他們的情商和腦回路是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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