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真瀏覽這些評論，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意料之中。
    任何爆紅的背後，都不可能隻有一種聲音。
    質疑，是伴隨熱度而生的必然產物。
    更何況，這次丁明哲的形象反差確實巨大，觸動了一些固有觀念，也難免讓某些對家或黑粉找到了攻擊的靶點。
    但，那又如何？
    這些零星的質疑聲，在鋪天蓋地的正麵反饋和路人好感麵前，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她真正關心的，是這次“出圈”帶來的實際效果。
    楊真真切換到丁明哲的個人微博。
    評論區已經徹底淪陷了。
    最新一條微博下麵，評論數赫然突破了十萬，還在飛速增長。
    點開評論區，畫風堪稱大型狂歡現場。
    粉絲們如同過年一般。
    “啊啊啊啊哲哲！你太棒了！猴子也這麽帥！”
    “嗚嗚嗚我的寶藏男孩終於被看到了！媽媽愛你！”
    “誰說我們哲哲隻會耍帥？搞笑我們也是認真的！打工猴衝呀！”
    除了粉絲的激動呐喊，更多的是對團隊運作的認可。
    “星耀這次幹得漂亮！神仙策劃！”
    “感謝公司給機會！感謝經紀人楊真真！這個資源太對了！”
    “這波反差營銷我給滿分！路人粉報到！”
    “有一說一，楊真真看人眼光和資源置換能力真的絕。”
    當然，質疑的聲音同樣存在，雖然被淹沒，但並未消失。
    “雖然效果很好，但還是有點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弟弟以後接戲的形象？”
    “星耀是不是太急於求成了？感覺有點消耗藝人。”
    “希望這隻是嚐試，弟弟還是要專注音樂和舞台啊。”
    楊真真快速瀏覽著，將這些聲音盡收眼底。
    粉絲的狂歡，路人的驚豔，團隊的認可，以及那些潛藏的擔憂和質疑...
    這一切，共同構成了這次成功出圈事件的全貌。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打破固有印象，拓寬國民認知度，為後續發展鋪路。
    目的，達到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電子音效在她腦海中響起，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隻有她能看見的虛擬麵板。
    【叮！】
    【階段性任務完成：丁明哲《百變大咖秀》首秀成功出圈！】
    【任務評估：優秀！】
    【任務獎勵結算中...】
    【恭喜宿主獲得：係統積分100點！】
    【恭喜宿主獲得：隨機抽獎券 x 2張！】
    楊真真看著麵板上的提示，一直平靜的眼底終於漾起一絲明顯的波瀾。
    來了。
    積分和抽獎券，到手了。
    這次的投入，值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興奮和期待。
    兩張抽獎券……不知道這次，能開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楊真真指尖在虛空中輕輕一點，選擇了使用抽獎券。
    虛擬麵板光芒流轉，輪盤開始飛速旋轉。
    【叮！恭喜宿主獲得：中級歌唱課程卡 x 1張！】
    一張泛著柔和藍光的卡片出現在麵板中央。
    中級歌唱課程卡，能夠顯著提升目標對象的歌唱技巧和樂感。
    楊真真眼底掠過一絲滿意。
    不錯，正是團隊目前需要的。
    她毫不猶豫，再次啟動了抽獎。
    輪盤再次旋轉，這次停下時，光芒更加耀眼。
    【叮！恭喜宿主獲得：顏值卡 x 1張！】
    一張散發著淡淡粉金色光暈的卡片懸浮而出。
    楊真真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顏值卡，這東西的用處可就靈活多了。
    喜悅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她開始迅速盤算。
    兩張卡，給誰用？
    中級歌唱課程卡，目標幾乎沒有懸念。
    宋曲。
    新計劃組合裏，宋曲的voca是短板，也是最需要補強的地方。
    這張卡，能讓他的實力再上一個台階。
    至於顏值卡……
    楊真真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沙發扶手，目光微微閃爍。
    是給剛剛憑借綜藝出圈，需要鞏固新粉絲的丁明哲？
    還是給本就顏值出眾，但可以更進一步的宿涵衍？
    或者……沈聽晚？
    念頭轉了幾圈，她最終鎖定了宿涵衍。
    宿涵衍是組合的門麵，也是未來的核心之一。
    之前係統升級的時候說過，在顏值屬性到達一百以後，再使用顏值卡，可以強化其他項目，比如身高、發量、氣質等，進一步優化。
    這對需要承擔更多舞台中心和時尚資源的宿涵衍來說，比單純提升一點外貌分數更有價值。
    一種更吸睛、更高級的“星味”，正是宿涵衍目前最需要的。
    決定了。
    歌唱卡給宋曲，顏值卡給宿涵衍。
    楊真真利落地在係統界麵進行操作，將兩張卡分別指定了使用對象。
    做完這一切，她感覺輕鬆了不少。
    杭市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她看了一眼行程表最近一段時間沒什麽要緊事，又想起了沈聽晚那晚和她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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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探個班吧，也了解一下沈聽晚的拍攝狀態。    心情帶著幾分輕鬆和期待，打飛的來到劇組的影視基地。
    《相愛》劇組的拍攝現場一片忙碌。
    攝影機、燈光、反光板，各種器械支棱著。
    工作人員步履匆匆，各司其職。
    楊真真沒有驚動任何人，低調地走了進去。
    她很快找到了正在拍攝的區域。
    副導演導演坐在監視器後，神情專注。
    場中，沈聽晚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情緒飽滿，台詞清晰。
    楊真真找了個不礙事又能看清場內情況的角落。
    旁邊剛好放著幾個“開工箱”，看起來是裝器材或道具用的。
    有幾個暫時沒有工作的男員工在上麵坐著休息。
    她隨手拉過最邊上的一個，坐了下來。
    看著鏡頭前演員們演繹著別人的悲歡離合，感受著片場特有的氛圍，楊真真覺得有些新奇和興奮。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身旁炸響。
    “哎，我說那個誰，趕緊給我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讓楊真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她驚愕地側過頭去看向聲音的源頭。
    隻見一個身著灰色工作服的男子正站在離她不遠處。
    他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透露出幾分明顯的不耐煩和煩躁。
    此刻，他正瞪大了雙眼盯著楊真真，那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緊接著，男子毫不客氣地用手指了指楊真真身下坐著的箱子。
    沒好氣地說道：“這開工箱可不是給你們女人坐的！你到底懂不懂這裏的規矩啊？真是晦氣！”
    楊真真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滿和惱怒。
    她眉頭微皺，心裏暗自思忖著：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忌諱？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嘛！
    然而，盡管她心中憤憤不平。
    但考慮到此時場內正在緊張地拍攝，她並不想因為這麽一點小事而打斷拍攝進程，更不願意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
    楊真真強壓下心頭的不快，決定先忍一忍，等這個鏡頭拍完之後再去跟這個男的理論。
    沒等她起身，導演喊“卡”的聲音剛落。
    那個工作人員見狀，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繼續吼道：“我說你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叫你起來你就給我麻溜兒地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楊真真，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仿佛楊真真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一樣。
    “這可是開工箱啊！我們可是拜過神明的，祈求拍攝能夠順順利利的！
    你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就坐上去，這不是衝撞了神佛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劇組帶來多大的黴運啊！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甚至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楊真真趕緊遠離他幾步遠的距離。
    他的這一番叫嚷，成功地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好奇地看過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連剛剛結束拍攝的沈聽晚，也被這陣喧鬧聲吸引了過來。
    沈聽晚的目光掃過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被眾人圍住的楊真真。
    她來不及多想，連忙提著自己的裙擺，快步朝楊真真的方向跑了過去。
    “哎！你怎麽說話呢！”
    沈聽晚搶先一步，擋在了楊真真身前，柳眉倒豎，對著那名工作人員就懟了回去。
    那架勢，活像一隻護崽的母雞。
    她稍微側過身，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高興和歉意對楊真真解釋：
    “真真姐，你來劇組沒提前和我們說一聲呀。”
    沈聽晚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
    “就是劇組裏有些不成文的老規矩，說這開工箱，是為了圖吉利女人……不能坐。”
    她聲音越說越小，顯然也覺得這理由有些荒謬。
    楊真真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眼神冷了幾分。
    她懂了，封建糟粕，行業陋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副導演張強眼看這邊起了爭執，又瞥見被圍在中間那張過分年輕漂亮的臉孔，心裏咯噔一下。
    那不是星耀娛樂的楊總嗎？！
    這個劇組項目能成立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功勞。
    張強腦門瞬間見了汗，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
    “楊總！楊總您沒事吧？”
    他先是滿臉堆笑，小心翼翼地向楊真真問好，姿態放得極低。
    隨即猛地一轉頭，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對著那名工作人員厲聲嗬斥：
    “老王！你搞什麽名堂！怎麽跟楊總說話的！
    眼睛長哪兒去了？還不趕緊給楊總道歉！”
    副導演的聲音又急又厲，帶著毫不掩飾的惶恐。
    被叫做老王的工作人員梗著脖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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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副導演當眾這麽一訓，麵子上掛不住，忍不住嘀咕：
    “副導，我沒說錯啊，這開工箱女人就是不能坐的嘛！
    我們港城那邊拍戲，都講究這個！衝撞了神明，影響了風水，到時候機器出問題算誰的？”
    他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語氣裏滿是不服氣和委屈。
    他是劇組從港城請來的資深打光師，一向對這些傳統規矩深信不疑，覺得這是對神明的敬畏，也是保證拍攝順利的關鍵。
    楊真真沒理會那個老王，目光平靜地轉向了副導演張強。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張副導。”
    張強連忙應聲：“哎，楊總，您說。”
    “我想確認一下，”楊真真的視線掃過那個印著“開工大吉”字樣的箱子，語氣淡漠，“‘女人不能坐開工箱’，是咱們《相愛》劇組明文規定的紀律嗎？”
    “是寫在了演員或工作人員的合同裏？還是在開機儀式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過？”
    她的問題直接而尖銳，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切向問題的核心。
    張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額頭的汗冒得更密了。
    他支支吾吾，眼神閃爍，試圖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呃……楊總，這個……倒也不是白紙黑字的規定……
    不過，您也知道，咱們這行，總有些約定俗成的……嗯……習慣。
    老一輩傳下來的，大家一般都自覺遵守，圖個心安，圖個吉利嘛。”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顯然底氣不足。
    楊真真聽完，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冰冷的弧度。
    “既然不是明文規定。”
    她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周圍。
    “那就不是規矩。”
    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至少，在《相愛》這個劇組，從現在起，沒有這條規矩。”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個叫做老王的工作人員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嘲諷。
    “而且，我倒是很想問問。
    憑什麽男人可以坐，女人就不能坐？
    這箱子是純金打造的？還是裏麵供奉著哪位必須由男性膜拜的神隻？”
    楊真真的話語如同冰珠落地，清脆，冷冽，擲地有聲。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老王張口結舌，臉色憋得通紅，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副導演張強站在原地，冷汗涔涔，隻覺得這位年輕的楊總，氣場強大得可怕。
    沈聽晚看著楊真真的背影，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這一刻的楊總，簡直帥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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