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自強嗤笑了聲，“準確率這麽高，抄答案唄。”
    物理老師趕緊道：“盧老師，你說這話得拿出證據來，不然你這就是憑空誣蔑學生，你這種行為是有違師德的。”
    物理老師是明顯發現十三班最近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課堂上來找他問問題的學生多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也會看到不少學生會集聚到江晚的周圍問問題。
    因此他對這個學生上心了一些，在課堂上喊過幾次她上黑板解題。
    她每次都能把題目解得非常漂亮，還寫得一手好字。
    物理老師對字寫的好看的學生天然就有好感。
    更別說人家是真的懂。
    所以他毫不懷疑江晚的物理水平。
    看見大家都在幫江晚說話，盧自強麵如便秘，半天擠出一句：“反正我就是不相信她！”
    隔壁班的數學老師拿起江晚的數學卷子懟到他麵前，“你看看她這個解題過程，跟答案是一樣的嗎？”
    這道題江晚用的是大學才學的微積分公式解出來的。
    標準答案上全是高中知識的解法。
    “你說她抄的是哪個答案？”
    其他不信邪的老師隨手指了一道題，讓江晚現場講解。
    抄答案是一回事，如果本來就不會，講解過程也會有問題。
    其實那天參與過江晚入學考試，以及帶13班的課的老師，都無人質疑江晚。
    讓江晚講題的，都是一些沒接觸過江晚的老師，以及盧自強這個刺頭。
    江晚對盧自強的嘴臉越發不耐煩，這種老師就沒必要慣著他。
    “你要不服，你就隨便找張數學卷子，我現場做給你看。”
    目光隨意一掃，看見盧自強桌麵就有一遝卷子，看起來是新打印出來的。
    江晚走過去，抽了一張出來，卷子還留有剛打印出來的餘熱。
    “這個卷子是新打印出來的，沒錯吧？那我就做這份？”
    盧自強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
    江晚見他沒反應，又問了一句：“可以嗎？”
    盧自強受不得激，冷笑：“你確定要這套卷子？”
    “有問題嗎？”
    “沒問題！這套卷子你隻要拿到一個跟你模擬考的成績相差二十分以內的分數，我就當著全校學生的麵給你道歉！”
    江晚冷笑，“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始醞釀道歉的台詞了。”
    盧自強把臉扭到一邊。
    嚴天華看不得他一直這麽刁難自己的學生，開口攔著，“盧老師，還是前麵說的，你要是覺得江晚作弊了，你就拿出證據來。”
    “教室監控本來就已經證明江晚的清白，你就因為人家學生不願意去1班，你就非揪著學生刁難，有意思嗎？”
    嚴天華說中了盧自強的心思，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其他老師也紛紛幫著江晚說話。
    畢竟喊江晚來辦公室之前，他們確實已經看過監控，確認江晚考試過程沒有任何異常。
    江晚沒管他們，直接開始做題。
    做著做著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難怪盧誌強會那麽自信。
    這份卷子的難度跟模擬考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江晚感覺腦子都要幹燒了。
    這個心算真不行。
    盧自強桌麵有a4紙，江晚直接拿過來當草稿紙。
    演算過程倒是刺激，每解完一道題都讓江晚心中湧上一股子成就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晚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了桌麵的鍾表，發現才過去二十幾分鍾。
    “喏，做完了。”
    盧自強滿臉震驚，盯著江晚半天不接卷子。
    江晚卷子做沒做完，他就站在旁邊，其實看得見。
    <……”
    數學老師看了看盧自強，又看了看江晚，從牙縫擠出來一句，“盧老師，你真不應該啊。”
    盧自強憋得臉紅：“是她自己要做，又不是我逼她的！”
    物理老師把頭湊過來，“做得不好嗎？”
    數學老師冷下笑了聲，“怎麽不好，都能達到華京大學保送的標準了。”
    江晚：……
    做出這個卷子就能保送華京大學呀，難怪這麽難。
    數學老師把卷子甩得嘩啦啦地響，又把題目從頭看到尾，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晚，真有你的。”
    “這是去年年底全球數學競賽決賽的卷子，前三都在我們國家，他們競賽回來都收到了華京大學的保送通知書。”
    “那場決賽，考試時間是60分鍾，總分一百分，60分鍾的卷子，你隻花了20幾分鍾，至於你的得分……你這是一張滿分卷。”
    嚴天華笑出聲，“滿分卷子，折算回150分的卷子，那就是150，江晚模擬考的數學是147分，差了3分。”
    “盧老師，你要的相差20分以內。”嚴天華故意問隔壁班數學老師，“周老師，我數學不太好哈，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3，是20分以內的數字吧？”
    數學老師歎了口氣，拍了拍盧自強的肩膀：“盧老師，你看，真不是我不想幫你。”
    “沒有憑據就質疑學生，就是這個下場，被打臉了吧？”
    嚴天華看向其他老師，“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嗎？”
    能有什麽疑問。
    盧自強剛打印完一份數學競賽卷子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能在20分鍾以內完成一份競賽卷子，這水平，誰還敢質疑？
    今天的午餐是林雨婷請的。
    “看來林大小姐這次考試考得不錯。”秦淮落座，把他剛才打的幾個雞腿分給旁邊幾個同學，
    林雨婷神秘一笑，“今天我的考試結果不重要，江晚最重要。”
    群裏的那個賭約，她壓了江晚考年級前50。
    富二代的錢果然好賺，她決定以後再也不仇富了。
    ……
    裴雙雙發現自從江晚來學校之後，自己就一直水逆。
    江晚的名字不知不覺中就在高三傳開了。
    周圍的同學口中討論的全是江晚。
    就連以前對她有求必應的宋尚瑾現在對她都沒有這麽親近了。
    問他借個錢，他非要問她拿一堆憑證。
    她用上次那個偽造截圖的軟件生成借款記錄，結果一不小心把借款年份選成了明年，被他看出來了。
    已經一整天沒有回複她的消息。
    裴雙雙看著卷子，心不在焉想著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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