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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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群聞言,身形一怔。
    周遭的鄰居們見狀。
    也都紛紛在私下議論了起來!
    原主行事低調,每日裏除了給人寫字賺錢,借以糊口,幾乎不再與村民們交往。
    正因如此,所以村民們與之也較為疏遠。
    除去幾個地痞,閑漢偶爾回來扒扒門縫,在言語上與溫如玉占些便宜。
    方家在村中幾乎再無存在感。
    與之形成對比的。
    是在周邊凶名在外的惡棍馬群。
    百姓們平日裏對其避之不及。
    又哪敢隨意招惹?
    如今見方建出言如此不遜。
    村民們全都為之倒吸了一口涼氣。
    反倒是平日裏來扒門望風的那些混混。
    現在卻是暗地裏變得激動起來。
    他們唯恐天下不亂。
    隻想看看馬群如何對付方建。
    可他們哪裏知道,這位平日裏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馬爺,前幾日已經在方建手底下吃了次虧!
    馬群見來人是方建。
    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可隨即他臉上表情隱去。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上下打量了方建一遭。
    同時冷冷對其說道:“姓方的,老子今天是為了追債而來,你少給自己找不自在!”
    就在馬群說話的同時。
    溫如意已經被幾名地痞從屋裏強行拖拽了出來。
    溫如玉對著那群地痞不住踢打,叫罵,但卻始終無能為力。
    眼見著方建已經回來。
    溫如玉頓覺看到了救命稻草。
    “夫君,救命!”
    一聲嬌弱的呼喚傳入耳畔。
    方建頓覺怒意上湧。
    他大步朝前跨出幾步,指著那幾名拖拽著溫如意的地痞嗬斥道:“給我住手!”
    麵對方建的製止。
    幾名地痞不以為然。
    仍是不住拖拽著溫如意,致使溫如意衣服被撕裂,大片肌膚暴露在外。
    反觀馬群,麵對暴怒的方建絲毫不以為然:“姓方的,老子上次給你麵子,那是因為老子的兄弟不在身邊。”
    “今天我這些兄弟全都在場,你還想和我耀武揚威?你……”
    馬群喋喋不休炫耀著自己勢力強盛,似乎是有意想為自己找回場子。
    卻不想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方建忽而轉頭看向了他。
    馬群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卻被方建一把拽住衣領。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把長約尺許的剝皮刀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身上。
    “讓他們把我大姨子放開,不然老子現在就給你來個大開膛!”
    寒風掃過。
    比之更冷的是抵在腹部的刀尖。
    眼見著馬群遲遲不肯說話。
    方建手中鋼刀下壓。
    刀尖順勢刺破了馬群的衣擺,刺穿了他的一點皮肉!
    馬群原以為方建還是當初那個軟弱可欺的病弱書生。
    何時將他放在眼裏?
    更何況他此次本就是受人差遣。
    又哪肯輕易這麽認輸?
    要說這馬群也的確是個漢子。
    即便感覺到了下腹生風,痛癢襲來。
    可仍不見有半點服軟。
    反而還試圖和方建講起了道理:
    “方建,你好歹也是個讀過聖賢書的人,欠債還錢的道理你應該清楚。”
    “當初你這大姨子為了給她那個病癆鬼丈夫治病,從我這裏借了三兩銀子買藥。”
    “按照放債的規矩,如今利生利,利滾利,她得給我紋銀十五兩!”
    “我手下有這麽多的兄弟,也全都得仰仗著放債吃飯。”
    “如今兄弟們連逛窯子,喝花酒的錢都沒有……”
    馬群一味用話維護著方建。
    而他手下的那幾名地痞,如今已經各自上前,並將方建圍住。
    這幾人各個生的身形高大,身穿短打,腰間別著一根哨棍,平日裏就靠著幫人打架,以惹是生非維生。
    在大乾,這般人物往往最不受人待見。
    百姓們為了區分他們與尋常百姓。
    專程給他們賦予了一個“棍夫”的頭銜!
    幾名棍夫將方建團團包圍。
    溫如玉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夫君,小心!”
    在溫如玉喊出這一聲的同時。
    幾名棍夫抽棍而上,哨棍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嗡鳴。
    可方建對此卻是渾不在意。
    一腳踹開馬群。
    揮刀便朝著迎麵劈來的哨棍揮砍而去……
    哨棍,是棍夫們賴以求生的資本。
    也是他們身份的象征。
    是他們行走江湖的仰仗。
    棍夫平日裏對自己的哨棍可謂極為重視。
    其材質則是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棗木,桃木,花梨,紫檀……
    棍夫身份越是崇高,哨棍的材質就越是珍貴。
    這些窮苦軍民對於棍夫向來敬而遠之。
    從不主動招惹。
    如今看到他們一同圍攻方建。
    也都不由得為之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發生的一切雖是說來繁複。
    可卻隻是頃刻間發生的事情。
    馬群趔趄著被方建踢開。
    還沒等他站定腳步。
    就聽身後傳來了一陣哀嚎之聲!
    馬群聞聲麵露喜色。
    當即轉頭看向後方。
    隻見剛剛不可一世的棍夫此時都已經被放翻在地。
    那根被視為性命的哨棍被從中削短,幾名棍夫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刀傷。
    至此還能站住的。
    就隻有背對著馬群,手臂仍保持著高舉姿態的棍夫劉雄。
    此人身材生的高大魁梧,是這群棍夫的頭頭。
    也是馬群這次專程找來的幫手。
    原本他還覺得花銀子請他們太過肉疼。
    可如今眼見著方建表現如此彪悍。
    他又忽覺這錢花的還算值得!
    “劉雄,給我打死他,打死了他,官府那邊我自有交代!”
    馬群如今已經徹底喪失理智。
    隻想著能夠除掉方建。
    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卻不想任憑他如何催促。
    劉雄始終不見動作。
    直到方建揮手抽刀。
    劉雄順勢跪倒在了他的麵前,胯下可見一攤明顯的水漬。
    原來就在被圍攻的那一瞬間,方建突然暴起,不僅砍斷了襲來的哨棍,同時還挑斷了這群棍夫的手筋。
    大興安嶺護林員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幹的。
    方建原本便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實戰經驗可謂豐富。
    這群所謂棍夫,不過烏合之眾,又如何能比他相比?
    在這群棍夫被解決的同時,劉雄還想著好勇鬥狠,妄圖偷襲方建。
    哪曾想方建對他早有防備,手中剝皮短刀順勢架在了他的咽喉。
    那打磨鋒利的刀刃隻要再往下壓下半寸。
    他今日就將割斷咽喉,橫屍就地。
    方建此時收刀,算是饒了他一命。
    劉雄此時仍覺驚恐難耐,所以才會轟然跪倒,毫無形象的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