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死就太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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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上,寒風呼嘯。
    辮子在身後輕晃,桑童額間碎發被風吹的淩亂,淩厲的五官顯得有些涼薄,眼底是看透世間一切的厭惡。
    她從不對人性抱有希望。
    懷裏少年的身體還在顫抖,死死壓抑的聲音中是對這一切事情的無力,桑童默默給予對方安慰和陪伴。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放開我!”
    白津被遊隼隊員單手擒住,臉蹭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磨的生疼。
    桑童冷冷看過去,那居高臨下的蔑視讓人望而生畏,猶如神隻在俯瞰螻蟻。
    是她的錯。
    是她沒有將這群‘孩子’放在眼裏,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知錯就要及時改正。
    天空越來越陰沉,一片片雪花隨風落下。
    “噠噠噠”
    當白藺鶴急匆匆趕來時,一切都晚了。
    學校的天台上,作惡的男人們捂著褲襠倒了一地,四周站著十幾個身姿筆直的黑衣人。
    在寬大連帽的遮擋下,隻能看到一截光滑的下巴。
    像一尊尊相似的石像,神秘又冰冷。
    而冰冷的水泥地上,白津手裏緊緊攥著什麽東西,麵色煞白,絕望籠罩。
    褲襠的血鮮紅至極,刺痛了白藺鶴的眼睛。
    “阿津!”
    白藺鶴衝過去,白色的長袍沾染了灰塵也全不在意,男人蹲在自己孩子麵前,下意識看向對方手裏的東西。
    那是.....
    白津眼淚嘩嘩的流,聲音哽咽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丟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絕望籠罩,喉嚨裏隻能發出悲鳴的咽嗚聲。
    “白爺,你來晚了。”
    旁邊傳來一道女聲,嚇得白津渾身顫抖,一個勁兒的往白藺鶴身邊擠,那恐慌的樣子簡直與之前囂張跋扈的男人判若兩人。
    “兒子別怕,爸爸在這裏。”
    白藺鶴低聲安慰著,抬起頭時眼神透著要殺人的光。
    “桑童!你怎麽敢!”
    對麵的桑童一身白襯衫配著西裝褲,身高腿長氣勢逼人,旁邊蹲著喬嶼,少年身上還披著女人外套。
    此刻他垂著頭,氣壓極低。
    喬嶼抬起頭,眼眶通紅,眼裏遍布紅血絲,死死壓抑著心裏翻騰的情緒,一字一句道:
    “奸汙女同學,他又是怎麽敢的?”
    “怎麽敢!!”
    少年的一聲怒吼讓白藺鶴心裏咯噔一下,自己這兒子什麽德行自己再清楚不過,這樣的事他絕對幹得出來。
    看喬嶼情緒這麽激動,想必這女孩兒和他關係匪淺。
    白藺鶴眉頭緊皺:
    “阿津就算有錯也不至於落得這麽嚴重的懲罰,這可是關乎他一輩子的大事,沒有什麽錯不能彌補,那個女孩兒在哪?”
    眼神環視一周並沒有看到任何女孩兒,可能被桑童救走了,白藺鶴將白津扶起來,對著喬嶼說道:
    “她想要多少,開個價。”
    對方神態是那麽高高在上,好像在談論一隻牛羊的價格一樣。
    為什麽在上位者眼中底層人就那麽低賤.......
    喬嶼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覺得每句話都顯得無力。
    一口氣憋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
    “噠。”
    竹節般的手指搭在喬嶼肩膀,桑童輕拍兩下以示安撫。
    隨即對著對麵的白藺鶴說道:
    “白爺說的對,沒有什麽錯誤是彌補不了的,所以......白爺你開個價,你兒子的子孫根。”
    桑童微微一笑:
    “我買了。”
    有人出錢買你兒子的子孫根,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這話:
    “刷!”
    黑黝黝槍口直直對著桑童的腦袋。
    “是不是這段時間的退讓,讓你覺得我是個好脾氣的人。”
    白藺鶴目光狠辣,眼尾的魚尾紋也透著凶意。
    喬嶼第一時間擋在桑童麵前,將危險的槍口擋的嚴嚴實實。
    俊美小臉緊繃,眼神充滿了戒備,死死盯著白藺鶴握槍的手。
    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白藺鶴:
    你若動她一下,自己絕對會和你拚命。
    “乖,別炸毛。”
    桑童笑著將喬嶼的頭按在胸口,想乘勢將人帶到身後。
    奈何對方打定主意不挪步。
    女人隻能任由他去,白藺鶴不會開槍的。
    “白爺趕緊帶人去醫院吧,可別一不小心就死了。”
    桑童話音剛落,白藺鶴身邊的白津就暈了過去,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胳膊攔住喬嶼的肩膀,女人懷裏帶著人退後兩步,大大方方的將路讓出來,白藺鶴陰沉著臉一刻也不敢耽誤。
    用最快的速度將白津送去醫院,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接上......
    “為什麽放他們走?”
    白津就應該給被害的女孩兒償命。
    喬嶼將頭埋在桑童懷裏,心裏悶悶的,這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極端......童姐會不會不喜歡......
    喬嶼心裏正糾結,頭上就傳來桑童的聲音:
    “你還是太善良了,死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
    喬嶼:“..............”
    好了,心安了。
    經過一夜最好醫生的搶救,好消息是白津的東西又接上了。
    壞消息是,當晚就被人又割了。
    這次夠狠,兩個蛋蛋全沒了,這回是徹底接不上了。
    失而複得,又再次失去的絕望絕對是幾倍增長。
    白津精神狀態隱隱就不對了,整個人變得極其暴躁,躺在病床上對著醫生護士動輒打罵,滿個走廊都是他的咒罵聲。
    “滾滾滾,都他麽給我滾出去。”
    門外白藺鶴臉上滿是心痛,旁邊的白叔緊抿著唇說道:
    “桑童好手段,是怎麽在咱們重重包圍下再次傷害到少爺的。”
    白藺鶴想起那晚天台上的黑衣人。
    再想到自己當初‘不翼而飛’的被子,可能都是出自他們的手。
    越接觸桑童越會發現對方深不可測。
    白藺鶴吐出一口氣說道:
    “加強戒備,多派些人過來。”
    他有種直覺,桑童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是。”
    白藺鶴的擔憂沒有錯,當晚參與奸汙的男人們都在同一天晚上失去了一隻耳朵,奇怪的是隻有白津平安無事。
    就在眾人以為是加強戒備起了作用時,在某個平常的早晨,病房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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