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慧極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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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喬嶼真的能聽懂,徐陽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胡麗菲想開口勸勸,卻被喬嶼一句“你算個什麽東西”給堵了回來,平時的喬嶼嘻嘻哈哈十分好相處。
    奈何今天確實心情十分不佳。
    一張嘴更是像被淬了毒。
    胡麗菲身邊的男人轉身剛想跑,就被胖子的大肚子給頂了回來:
    “嶼哥,這還有一個呢!”
    喬嶼大手將人薅過來,直接將二人疊羅漢似得摞在一起:
    “grandson ants to earn to speak? grandpa i definitey teacesson today.”
    孫子想學口語?爺爺今天一定好好教教你們。
    喬嶼對著二人一頓拳打腳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喬嶼充耳不聞。
    “one”
    “別打了!別打了!”
    “o”
    “我們錯了,別打了,好疼啊!”
    ..........
    直到上課鈴響,喬嶼才收了手。
    這邊都停手了,兩個人還下意識的抱頭躲閃,渾身都是腳印,臉更是鼻青臉腫,鼻血簌簌的往下流。
    少年叉著腰,喘著粗氣,顯然是打累了。
    一回頭就看到白藺鶴站在教室門口,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盛夏炙熱,大樹下餛飩肉香伴著蟬鳴。
    “李叔,兩碗餛飩!”
    喬嶼大大咧咧的坐在小攤邊,豎起兩個手指對著大叔喊著。
    “好嘞,多給小嶼淋點香油!”
    “謝謝李叔!”
    喬嶼坐在小馬紮上,渾身都是自在灑脫勁兒。
    旁邊的白藺鶴卻眉頭緊皺,眼底滿是嫌棄。
    隻是看到喬嶼熟稔的模樣,還是將改地方的想法打消了。
    “噠噠”
    喬嶼抄起筷子往桌子上立了立,又左右相交搓了搓,眼神譏諷的看向白藺鶴:
    “怎麽?看不上這裏?不符合你這大老板的氣質?”
    “桑童也會來嗎?”
    白藺鶴一掀長袍坐在喬嶼對麵,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嶼毫不客氣的用筷子指向白藺鶴,動作不禮貌,誰又在乎呢?
    “有事說事,別扯我媳婦兒!”
    那護短的勁兒真是連說一句都不行了。
    “我以為你們在鬧矛盾。”白藺鶴淡淡的說道。
    喬嶼挑挑眉:
    “哪有舌頭不碰牙的?再說了這叫情趣,你個糟老頭子能懂什麽?”
    白藺鶴感慨的點點頭:
    “是啊,確實老了......就是因為老了,才會格外看重家人,做的再多謀劃的再深也是為了家人能有個更好的未來。”
    男人看向喬嶼的眼神充滿了溫情和追憶。
    又是那種.....透過他再看別人的神色.....
    “餛飩來嘍~”
    兩碗熱騰騰的餛飩,被端到二人麵前。
    一看那分量明顯就是比別人多,李叔察覺到白藺鶴疑惑的視線,笑著解釋道:
    “你是小嶼爸爸吧?我跟你說你真是教了一個好孩子——”
    “李叔!他不是。”
    喬嶼低頭吃著餛飩,頭都沒抬就打斷了李叔的話。
    李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著白藺鶴歉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白藺鶴垂下視線,勺子攪動碗裏的餛飩:
    “他沒說錯。”
    麵上在是如何的雲淡風輕,握著勺子的手卻還是顫抖著。
    對比白藺鶴的緊張,喬嶼就顯得淡定多了:
    “我無父無母,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喬嶼的反應太平淡,平淡到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少年五官是有白藺鶴影子的,再加上對方無時無刻的獻殷勤,誰心裏不會犯嘀咕呢?
    猜測是一回事,證實是另外一回事。
    很好,現在看白藺鶴更討厭了。
    白藺鶴急切的解釋道:
    “當時把你寄養別人家是有原因的.......”
    “我不想知道。”
    喬嶼抬起頭,眼神無比認真:
    “十九年沒有出現的東西,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你真的對我心存愧疚,就不要拉我媳婦兒下水,不要一邊說著愛我對我愧疚的話,一邊又不幹人事。”
    白藺鶴攪拌的動作一頓:
    “看來你真的很愛她.......這點你倒是遺傳了你的母親。”
    都是為了愛情奮不顧身,可惜都沒遇見好人。
    喬嶼大大方方的承認:
    “我愛她,勝於一切。”
    因為愛她,所以他可以裝聾作啞,有些事不去看不去想。
    因為愛她,所以他願意當個讓她放心的‘笨蛋’。
    哪怕被人指指點點,被貼上‘靠媳婦’‘吃軟飯’‘窩囊廢’的標簽。
    難受嗎?
    那是肯定的,誰被這麽說都不會好受。
    隻是.....桑童太沒有安全感,她對誰都有著戒備,她的枕邊人能力如果太強,她不會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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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一想,一個大男人委屈一點又算什麽。
    白藺鶴卻給喬嶼潑了一盆冷水:
    “她或許是喜歡你,但僅僅是喜歡,這種喜歡是建立在她處於主導地位,而你必須無條件依從,一旦反抗....這份喜歡就變得單薄了些。”
    “與愛情相比,親情更加可靠不是嗎?畢竟血濃於水,我不會害你的,我比桑童更值得你信任,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白藺鶴在極力說服喬嶼。
    “嗬嗬。”
    喬嶼卻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可靠嗎?在你心裏權勢和親情哪個重要?如果那麽重要,你不會一次次算計我媳婦兒,不會在失敗後又拿那東西扔給她。”
    “那時的你把我又置於何地?”
    白藺鶴和桑童很像。
    親情不是白藺鶴的第一選擇。
    正如.....愛情不是桑童的第一選擇。
    白藺鶴深深的閉上眼睛,心裏情緒翻騰,對方說的全對,任何辯駁都顯得蒼白,喬嶼遠比眾人想的都要聰明。
    慧極必傷。
    桌上的餛飩慢慢變涼。
    直到白藺鶴離開,都沒有動碗裏的餛飩一下。
    而喬嶼將碗裏的餛飩吃的一個不剩,就連湯都喝的幹幹淨淨。
    等李叔抬起頭時,桌上隻有兩碗餛飩的飯錢。
    抓起錢趕緊尋喬嶼的身影。
    長長的街道,好像變得虛幻,隻有那一抹身影格外明顯。
    少年雙手插兜,仰著頭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背影透著無限孤寂。
    殘陽的橘黃伴隨著清風吹起少年衣裳,空空蕩蕩間身形已悄然消瘦許多,此刻顯得清冷而單薄。
    沒有人的第一選擇是他.......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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