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李霧月絕望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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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所有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都逃了出去。
    葉驚塵抱著手,扭頭看向了副校長弗拉梅爾,“弗拉梅爾校長,這裏有我,你指揮同學們安全撤離吧。”
    弗拉梅爾點了點頭,提著煤油燈轉身離去,心裏嘀咕道:“嘁,臭小子,這是嫌我老了派不上用場了!”
    葉驚塵又抬頭看向了天花板,“諾瑪。”
    諾瑪的全息投影張開了嘴巴:“我在。”
    葉驚塵:“切斷諾頓館內的所有視聽設備,三小時後自動恢複。”
    諾瑪:“好的,已設置成功!”
    葉驚塵看向了諾頓,“能感知得到,冰窖下麵具體有多少的胚胎嗎?”
    諾頓閉上眼睛,開始感受地下冰窖內的下位血統數量,頓了頓道:“也沒多少,不過三百多個。”
    葉驚塵:“能讓這些家夥繼續沉睡下去麽?”
    諾頓嘴唇微微地抿了下,“這種情況下,按照我以往的經驗,都是直接殺掉,然後火化屍體,沒有安撫過胚胎狀的血統。”
    葉驚塵瞟了一眼康斯坦丁與芬裏厄,搖了搖頭,隨後將目光投遞向了耶夢加得,“你行不?”
    耶夢加得眼睛在眼眶裏轉動了下,有些不自信地說道:“額……我隻會那麽一點點,隻能說是嚐試一下。”
    葉驚塵微微皺了下眉,“嗯,你先試一下。”
    “言靈·奴統!”耶夢加得眼睛睜圓,眼中冒起來黃色的光澤,無形的絲狀網絡從地下電梯井道蜿蜒了下去,連接上了那些還未完全破開玻璃罐子的胚胎,耶夢加得口中念叨著龍語,“都沉睡下去。”
    那些原本在玻璃罐子裏麵張牙舞爪的胚胎,隨著耶夢加得一聲令下,瞬間平靜了下來。
    它們低下了頭顱,收回了爪牙,卷曲尾巴,又變回了之前浸泡在玻璃罐子、淺綠色營養液裏麵時候的蜷縮狀態。
    如是奶龍一般,大頭且短手短腳的。
    葉驚塵感受到地麵不再有輕微地晃動,緩緩地地關上了大門,在門還未完全關上的時候,看到了卡塞爾學院裝備部的人,正穿著防化服朝著諾頓館這邊趕來,不過卻是被副校長弗拉梅爾給阻攔住了。
    葉驚塵扭頭靠近了李霧月,將左手搭在了李霧月的肩膀上,扭頭看向了諾頓、康斯坦丁、耶夢加得、芬裏厄四個龍王,“李霧月,你們來的時候也都沒問,我現在介紹一下。”
    “按理來說,你們都是認識的。”
    “我也不多說廢話了。”
    葉驚塵說著,右手憑空召喚出了羊皮紙契約,放到了李霧月的手裏,拍了拍李霧月的肩膀,“你看看。”
    李霧月聞言,迅速展開了羊皮紙契約,當看到最上方的八個大字——“天地鑒證,歃血為盟”的時候,李霧月便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
    盟主與盟友之間的關係,和奴隸主與奴隸之間的關係,幾乎是沒有太大區別的,至少對於龍王來說是這樣。
    然而當看到最下方的簽名後,李霧月更加震驚了,一雙丹鳳眼睜開得大大的,像是合不上了一樣,又抬眼看向了麵前的四位龍王,“你們居然都簽了?”
    耶夢加得咧嘴一笑,“哈哈,我和我哥哥都是自願的。”
    芬裏厄憨笑著點頭,“對,自願的,我妹妹幫我簽的名字,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諾頓別過了頭,隻覺得往事不堪回首,“當時那會兒我還沒完全恢複記憶,被忽悠了。”
    康斯坦丁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清楚,哥哥簽名那會兒,我還在蛋裏麵。”
    諾頓:“……”
    李霧月或許是因為體內雌性激素分泌得有些多,此時性格柔弱了些許,扭頭看向了葉驚塵,顫顫巍巍地詢問道:“那個,陛下,可以不簽嗎?”
    葉驚塵鼻子皺了起來,質問道:“為什麽不簽?”
    李霧月用著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吊的話,“懶得簽~”
    葉驚塵搭在李霧月肩膀上的手,瞬間抓住了李霧月的肩膀,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清晰鮮紅的手印。
    在當時用煉金術·生命締造的時候,葉驚塵刻意將李霧月身體的敏感度調成了正常人靈敏度基礎的十倍。
    “嘶,痛~”李霧月吃痛,整齊的門牙咬在了鮮紅的下嘴唇上,微微蹙了下眉,抬手拍了拍葉驚塵的手背,“別掐了,我簽,我簽!”
    葉驚塵的手勁兒頓時鬆了些許,將筆掏了出來,遞給了李霧月。
    李霧月手裏拿著筆,看著羊皮紙契約上的內容,權衡著利弊,內心獨白:“諾頓他們幾個龍王都簽了,我簽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是,萬一要是他們幾個,聯合一個外人,一起欺騙我陷害我怎麽辦?還是不簽吧!
    也不行,萬一要是他們幾個龍王當場翻臉怎麽辦?哥哥吞噬我,好歹會讓我留下複蘇之卵,至少我還有重生的機會,他們要是將我分而食之,那我可就真的死了。
    不行啊,這感覺簽也不是,不簽也不是……”
    葉驚塵見李霧月猶猶豫豫的,瞬間看穿了李霧月的顧慮,他扭頭看向了諾頓等四個龍王,“你們先回去,我單獨給李霧月開導一下,有什麽其他事情要商量的話,等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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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諾頓等四位龍王都離開了諾頓館,葉驚塵才拉著李霧月,走到了大門前,放下了門栓!
    抬手看了下之前在東瀛源稚生送的手表,“嗯,距離諾頓館恢複通訊還有兩個多小時。”
    葉驚塵說著,將搭在李霧月肩膀上的手抽了回來,解開了自己的黑色襯衫的第一顆白色衣扣,朝著李霧月邁出了一步。
    李霧月不敢直視葉驚塵,內心獨白:“該死,我堂堂一個龍王,怎麽會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區區混血種!”
    李霧月雖然在心中將自己想得很硬氣,不過卻是一步一步地後退著。
    直到後退到了鋼琴上,挺翹的屁股觸碰白色的琴鍵發出了“哆咪發”的聲音!
    葉驚塵伸手,一把扯回自己的黑色風衣,放到了鋼琴架上,將李霧月按在了鋼琴上,又是一陣錯亂的鋼琴音。
    “不簽?”
    “我讓你不簽!”
    “讓你不簽!”
    “還簽不簽?”
    鋼琴邊上的紅酒被打翻,鮮紅的酒,流淌在了白色的琴鍵上,順著黑色的鋼琴桌角而下,很是醒目。
    約莫過了一小時,葉驚塵看李霧月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便站到了一邊,坐在了椅子上,點了根煙。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思考,不然繼續。”葉驚塵吐了口煙,內心獨白:“像這種驕矜的龍王,就得徹底摧毀踐踏之後才會老實……”
    李霧月本以為噩夢已經結束,聽完葉驚塵的話後,瞬間抬了脖子,強撐著身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你還來?!你不是才……”
    葉驚塵扔掉了煙蒂,“十分鍾到了!”
    李霧月指著牆壁上掛著的鍾表,“不,還沒十分鍾……”
    話未說完,葉驚塵就伸手扭住了李霧月的下巴,“我說到了就到了!”
    李霧月:“別,我簽!嗯~”
    李霧月:“我不是說了我簽麽?你怎麽還……嗯~”
    葉驚塵:“少廢話,快點簽,我在你身後看著呢!”
    李霧月:“你先別動,不然我使不上力。”
    葉驚塵:“嗯。”
    葉驚塵等到李霧月寫完了名字的最後一個筆畫,便如同閃電一般地從李霧月手中拿走了羊皮紙契約,沒有絲毫的猶豫。
    與人類簽合同都要小心謹慎,就更別提和這些高高在上的龍王簽訂契約了。
    主打一個穩!準!狠!
    李霧月扭頭冷冷地看著葉驚塵,眼角還閃爍著淚花,“現在可以了吧!”
    葉驚塵為李霧月披上黑色的風衣,伸手摸了摸李霧月灰色的頭發,“當然可以,聽話才是好孩子!”
    李霧月:“那你還不快放我走!”
    葉驚塵:“這不是還有四十多分鍾嗎,不能浪費了。”
    李霧月:“我明明都簽名了,你還……嗯~”
    葉驚塵:“我什麽時候說過,你簽完名了就會馬上放過你?記住,這是對你不聽話做出的懲戒!”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李霧月算是痛苦並著快樂,也許快樂吧,因為其現在已經不再無病呻吟了,也或許是嗓子喊啞了,沒力氣了。
    “言靈·劍禦!”葉驚塵看了眼手表,提前一分鍾操控諾頓館的監控器,扭轉了三十度,避開此時的視線。
    此時,諾瑪的聲音再度響徹在了大廳裏:“諾頓館的視聽設備,此時已恢複正常!”
    葉驚塵開口:“諾瑪,給我加鍾……不對,是再給我延長八個小時,還是剛才的方案。”
    諾瑪:“好的,已安排完畢。”
    諾瑪冰冷的回答,像是利刃一樣刺入了李霧月的耳膜,李霧月眼神中透露著絕望,身子顫了顫……
    第二天。
    晨光透過諾頓館的彩窗斜斜切進來,像是把李霧月蜷縮在沙發上的影子,染成斑駁的鳶尾花紋。
    她裹著葉驚塵的黑色風衣,正用吸管戳著杯底融化的酒心巧克力奶花,每戳一下都讓奶油在玻璃杯壁上畫出螺旋狀銀河。
    葉驚塵拍了拍李霧月,“趁現在早,跟我回宿舍吧,剛才看到夏彌發來的消息,我們幾個人直接準許了學員公寓的一層樓。”
    李霧月現在是不敢抵觸葉驚塵的了,低著頭,紅著臉,輕聲道:“嗯。”
    葉驚塵摟著李霧月,低頭看著手機上諾瑪發來的地圖,走進了學院公寓,他們的學員公寓是在二樓。
    “輸入門鎖密碼,……”葉驚塵念叨著,按著門鎖上的按鈕,順便錄入了指紋。
    葉驚塵扭頭看向了低著頭看腳尖的李霧月,伸出了手,“把手給我。”
    李霧月聞言,輕輕地將白皙修長的三根指頭放在了葉驚塵的掌心上。
    葉驚塵捏著李霧月的指頭,往門鎖指紋識別點位上摁了幾下,錄入著指紋,“這是指紋識別鎖,你以後進進出出,就往這裏按一下,門就可以打開或者關閉,知道沒?”
    李霧月嬌滴滴地點頭,“嗯,我會記住的。”
    房間裏麵。
    夏彌剛摘下圍裙,就聽到門鈴的聲音,她扭頭看了一眼芬裏厄,“哥哥,我去開門,你看著鍋裏,別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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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煎蛋要溏心的。"芬裏厄原本蹲在廚房門口,此時站到了煤氣灶旁邊,眼巴巴望著平底鍋。
    康斯坦丁在芬裏厄的左邊,站在小方凳子上,踮腳翻動滋滋作響的培根,圍裙上印著芝加哥小熊隊的ogo,"哥哥,這是今天第六條培根了。"
    他手腕輕抖,蛋黃在半空劃出完美的拋物線,精準落在諾頓捧著的瓷盤裏。
    諾頓伸手摸了摸康斯坦丁的腦袋,微笑著道:“你;培根煎得真好,焦而不糊。”
    “真的嘛?”康斯坦丁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小巧整齊的牙齒。
    “當然是真的!”諾頓說著,他也隻有麵對康斯坦丁的時候,才會這樣的開朗。
    夏彌正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握住門把手。
    葉驚塵便推開了房門,聽到了滋滋的油炸聲,“喲,在做早餐啊,正好我還沒吃,給我做了沒?”
    夏彌看著葉驚塵摟著李霧月,僅僅隻是愣了一下,便迅速轉身道:“老板你們快進來,我這就去給你做!”
    李霧月嗅到焦糖香氣時,正巧看見諾頓把煉金術筆記墊在咖啡杯下,在桌麵上放下了一盤培根。
    這位青銅與火之王此刻正皺著鼻子,研究全自動咖啡機,金屬手環按錯按鈕的刹那,濃縮咖啡混著奶泡噴了他滿臉。
    "噗嗤——"李霧月笑了下,連忙用風衣袖子捂住嘴,灰色發絲垂落遮住泛紅的耳尖。
    葉驚塵走進客廳裏來時,正看見耶夢加得舉著手機抓拍攝諾頓的窘態,而諾頓則是在擋著耶夢加得的鏡頭,“別拍,你不是要去給李霧月們兩個做早餐嗎?”
    少女今天換了淡紫色針織衫,發梢別著昨天從卡塞爾學院自動販賣機買的草莓發卡,"老板早呀~要不要嚐嚐大地與山之王的秘製煎蛋?"
    "你確定不是用言靈·地動把蛋黃震散的?"葉驚塵抽走芬裏厄盤子裏最後半片培根,在對方委屈的注視中蘸了蘸楓糖漿。
    他襯衫領口還沾著昨夜的紅酒漬,袖扣卻是嶄新的青銅銜尾蛇樣式。
    李霧月突然發現自己的衣兜底多了張字條。
    展開時龍血在白紙上暈染出暗紋:
    「冰窖第七區培養皿裏麵,疑似有你的複蘇之卵,不想被裝備部做成標本就安分點,我等會兒可以帶著你去看看」。
    她猛地抬頭,正對上葉驚塵背對陽光端著瓷盤的側臉,坐到了凳子上,旁邊是諾頓。
    "剛才陳墨瞳給我發了條短信,說建議今天去芝加哥港看貨輪,那貨輪據說是從龍國陳家港口那邊開過來的。"葉驚塵突然用叉子敲響玻璃杯。
    諾頓用刀叉端莊的吃著煎雞蛋,如果不是穿著一身法師長袍的話,他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從米國紳士培訓班裏麵出來的海龜,“去那裏具體是做什麽?”
    葉驚塵:"三個一組,康斯坦丁負責采購火鍋食材,耶夢加得帶芬裏厄去沃爾瑪給我們購買日常用品與衣服。"
    諾頓:“那我呢?”
    葉驚塵轉頭看向正在用紙巾擦眼鏡的諾頓,"你留在學院盯著冰窖。"
    "你讓我當宅男,hy ?"諾頓的黃金瞳裏迸出火星。
    "因為你的煉金矩陣能屏蔽副校長的言靈·戒律,到時候說不定能夠讓陳墨瞳與酒德亞紀配合你行動。"葉驚塵說著,把車鑰匙拋給李霧月時。
    指尖劃過她手腕內側的紫紅色的契約印記,"李霧月,你,會開瑪莎拉蒂嗎?"
    李霧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車鑰匙,搖了搖頭,“不會。”
    葉驚塵點了點頭,“沒關係,等會兒你坐我副駕駛位置就好了,我開車。”
    “對了,找夏彌先借件衣服給你穿,老披著我的黑色風衣也不是個事兒。”
    李霧月害羞地轉身,走進了廚房找耶夢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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