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再會齊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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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停在一處酒肆前,還沒進去我已經看到在一樓散座的幾位瀧安堂的人,他們假裝不認識我,瀧撫遠甚至還在和人劃拳,坐他對麵的瀧千夜因為看到我走了個神,被人起哄著喝了一大碗酒。
    我收回視線,酒樓二樓是雅間,聽鶴慈阮說是齊五哥的產業,尋常做詩會用。
    “齊五哥的詩不怎麽樣,我知他赤誠,但沒少笑他附庸風雅。”我向鶴慈阮解釋道:“等下若是讓你賞評,沒必要說什麽好話。”
    “哦?”
    “我從前給他批過詩,畫了好多個紅圈。”我繼續小聲道:“不是我有意瞞你,是剛剛看到走廊上齊五哥題的都是我的詩才想起來的。”
    “你們真沒什麽?”鶴慈阮轉頭看我:“還是你嫌他老?”
    “他不知我是女子!”我低聲說著,順帶踩了鶴慈阮一腳。
    好像是這一笑,我們又回到從前在路上相處的樣子,他看起來也放鬆許多,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站在他後麵。
    “你們來了。”齊五哥站在拐彎處等我們,這把我倆都嚇了一跳:“今天二樓禁客,所以聽到聲音便知道是二位。”
    “在下顧斂。”鶴慈阮看向齊五哥,手裏拿著我剛剛把玩過的扇子輕輕作揖:“不知還能不能稱呼一聲齊五爺。”
    “自然可以。”
    “那我呢?”我笑嘻嘻的看向齊五哥:“齊五哥?”
    “卷二,你果然是女子。”齊五哥笑著看向我,一副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這下被當成顧斂的鶴慈阮反而成了陪襯。
    “你早就知道啊?”我從前不敢亂用內力是因為擔心比我厲害的高手通過氣息和功底發現我是女子,對於齊五哥這等高手,我的偽裝自然不如不裝,尋常母親幫我遮掩的好,自己的時候的確很多時候不夠周到,而齊五哥知道這件事在我意料之中,因而我沒什麽好驚訝:“你從前不是好奇我的書畫哪裏來嗎,這是顧斂,我義兄。”
    “你這錢串子,為點錢遲遲不引薦,可知錯?”許久不見,齊五哥的氣質沉穩了許多,人卻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若不是時機不對,我們三個該再結拜一次才是。”
    “是啊,先聊正事吧。”我點點頭,齊五哥則帶著我們走到走廊盡頭最大的茶室。
    “你送我的畫像可不像啊。”齊五哥打量著鶴慈阮,笑道:“害我藏了那麽久。”
    “我讓義兄照著我畫的,自然不像。”
    “可許多人都說像。”齊五哥笑了笑,倒沒繼續說下去:“侯爺在信中說要給我母親一個交代,可帶來了?”
    “大淵派人取了梁國二公子夫婦的人頭,不知夠不夠?”
    “哦?”齊五哥像是起了興趣:“在何處?”
    “路上保存不當,於是我做主埋在了思月山。”鶴慈阮拿出自己手繪的地圖,我心裏涼了半截:“路途遙遠,隻能帶人頭來。”
    “足夠我向母親交差了。”齊五哥收起地圖:“你那五百金隻求我做個信鴿?”
    “大淵太子期望和談與齊國一致對梁,還請齊五爺傳話。”鶴慈阮再次做出請求的手勢:“齊五爺從前遊曆久居大淵,想必也不希望戰亂四起,民不聊生。”
    “還請五哥幫幫忙。”我跟著請求,心裏還在為山上寄宿的兩縷亡魂難過:“戰爭打起來對誰都不好。”
    “隻是太子的想法?”齊五哥倒是抓重點的好手,很敏銳道:“你們的皇帝又打算什麽時候對大齊開戰?”
    “相反,聖上希望和親。”
    “和親?”齊五哥像聽到笑話一樣:“大淵一直這樣沒創意。”
    “誠意不需要創意。”鶴慈阮正色道:“還請五爺轉達。”
    “那些女子哪有你這義妹有趣。”
    “說笑了。”鶴慈阮身體微側擋住我,像是在提防齊五哥。
    “自然是說笑。”齊五哥收起笑意:“你們大淵不會以為我齊國至今隻靠一個聖女維持吧?”
    “當然。”
    “那為何不見你拉攏季家軍或者其他王爺?”
    “沒成功。”鶴慈阮倒是毫不避諱:“季諾將軍閉門不見,其他人更是碰不到了。”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季諾將軍與侯爺有私交。”
    “齊五爺驚訝什麽?”鶴慈阮淡笑:“就連幾位王爺我都曾遞過拜帖,何必驚訝。”
    “明白了。”齊五哥笑笑:“我本來也打算議和,來一趟還能賺點錢,更是不虧了。”
    “拜托了。”我與鶴慈阮一道準備下樓卻被齊五哥叫住。
    “卷二不再陪我敘敘舊了?”
    “勞煩改日再敘,義妹身體不適。”鶴慈阮有點黑臉,幾乎是扯著我下了樓。
    直到我們上了馬車,他才怒氣衝衝對著我:“你居然就這樣暴露?”
    “是啊,他現在懷疑我是顧斂,這才是對我自己的保護。”我透過窗戶縫隙看到後麵跟著的暗衛,除了瀧安堂的熟麵孔還多了齊五哥派來的人,笑意更濃:“你不也沒告訴我打算拿人頭做交易嗎?”
    “我以為你能猜到。”
    “我不是你,顧斂蠢得厲害,怎麽能有少卿的精明。”
    “齊秀蘭知道你的模樣,還是隻是懷疑?”
    “不能確定,不過這對他而言不重要。”我看向鶴慈阮:“季家軍真的不肯相見?”
    “害你流放的案子裏的首犯是季言的人,季言是季家軍承襲爵位的侯爺,你說齊國侯爺的人剛死在大理寺,季家軍能給我什麽好臉色?”
    “水清無魚,是你們逼得太緊。”
    “你怎知這不是一步棋?”
    我不再出聲,若不是如此,我不會被逼到幾乎是逃難一般來這裏做費力不討好的議和人,更不至於被鶴慈阮冒名頂替還要假意賠笑。
    一路無話,就連青馬也垂頭喪氣的跟在馬車邊行走,鶴慈阮提議去瀧安堂再看看瀧千夜一行的資產,我白他一眼,明說這瀧安堂落不到他與新太子手裏,他也不惱,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的草木。
    後麵跟的人這樣多而雜亂,鶴慈阮是斷然不肯帶我回去的,於是我們到了一處泉眼漾成的池塘,手下準備了簡單的膳食,瀧千夜看我們休息也跟了過來。
    “要把人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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