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東宮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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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微雨浸潤著京城街巷,"蘇家將出二皇後"的傳言如柳絮般飄進茶樓酒肆。說書人驚堂木一拍,繪聲繪色講述蘇陌璃從閨閣千金到母儀天下的傳奇,末了挑眉笑道:"如今蘇明柔入主東宮,這朝堂後宮,怕是又要風起雲湧!"
坤寧宮內,蘇陌璃將密報折成精巧的紙鶴。暗衛傳來的消息稱,裴家舊部竟在暗中散布"外戚幹政"的流言。翡翠護甲劃過鎏金燭台,在"蘇明柔冊封當日,有人於朱雀大街張貼匿名詩稿,影射蘇家勢大"的字跡上頓住。
冊封大典前夜,蘇明柔跪在姑母膝前。鳳冠霞帔的重量壓得她脊背微彎,耳畔卻響起姑母冰冷的訓誡:"記住,皇後之位從來不是靠血脈,而是算計生死。"蘇陌璃指尖撫過侄女鬢邊的東珠,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初入宮時,亦是這般青澀模樣。
大典當日,百鳥朝鳳的儀仗行至禦河橋,突然驚起數十隻烏鴉。蘇明柔端坐鸞駕內,聽著車外百姓的竊竊私語,握緊了袖中刻著蘇家徽記的玉牌。而在觀禮人群中,幾個身著粗布的身影交換眼神,懷中油紙包著的,正是能讓人紅疹遍體的藥粉。
消息傳至唐親王府,沈紫薇正在教孩子們辨認草藥。聽聞傳言,她望著手中的金銀花,突然對唐語柔道:"備些解毒丸,送去東宮。"窗外春風卷起珠簾,她想起姑母蘇陌璃曾說:"流言如刀,既能傷人,亦可借勢殺人。"
夜幕降臨時,蘇陌璃站在承天門城樓俯瞰燈火。裴家老宅方向飄來幾縷青煙,那是她授意暗衛焚毀的裴氏與西域往來的最後證據。翡翠護甲輕叩城磚,她望著東宮方向喃喃:"明柔,這場戲,該你登場了..."
文國公府門前,三十六盞走馬宮燈將石獅照得通體發亮。蘇顯宗拄著龍頭拐杖立在朱漆大門前,蟒紋補服下的手指微微發顫——自裴家倒台後,這是蘇府首次大宴群臣,每雙踏入府門的靴子,都踩著朝堂風向的微妙轉折。
"父親,刑部侍郎到了。"蘇明哲整了整玉帶,望著長街上蜿蜒如龍的車馬隊伍,"聽聞他近日與裴家舊部仍有書信往來。"話音未落,管家高聲通傳:"吏部尚書攜家眷拜賀!"蘇顯宗立刻換上滿麵春風,拄杖迎上前去,杖頭的翡翠珠子與賓客的玉佩相撞,叮咚聲裏皆是算計。
內院繡房內,蘇明柔對著銅鏡調整珍珠額飾。嫁衣上的金絲鳳凰在燭光中栩栩如生,卻映得她臉色發白。貼身侍女捧著紅絲絨匣子湊近:"姑娘,老夫人讓把這個戴著——是當年太皇太後賜給老國公夫人的避邪金鎖。"蘇明柔指尖撫過鎖麵的"長命百歲",突然想起姑母說的"最鋒利的刀,往往藏在最華麗的鞘裏"。
偏廳密室中,蘇顯宗展開暗衛送來的密報。裴家舊部勾結番邦的證據在燭火下明明滅滅,他冷笑一聲,將紙頁湊近燭芯:"想借流言扳倒蘇家?"火星濺在"文國公府私藏軍械"的字跡上,瞬間化作灰燼。蘇明哲皺眉道:"父親,坊間傳言..." "傳言?"蘇顯宗打斷他,渾濁的眼中閃過精光,"就讓他們傳。明日大典上,自有好戲。"
子時三刻,最後一位賓客離去。蘇明哲望著空蕩的庭院,滿地燈籠殘骸在風中搖晃。蘇顯宗忽然劇烈咳嗽,蒼老的聲音在回廊間回蕩:"去告訴皇後,裴家餘孽想魚死網破,咱們...該收網了。"月光爬上他的蟒袍,將權謀的陰影,長長地投在文國公府的金磚之上。
冊封大典當日,太極殿前丹墀鋪滿金箔牡丹,蘇明柔踩著九寸高的珍珠雲頭履,在禮樂聲中款步向前。鳳冠上的東珠垂落至眉眼,卻掩不住她凝視裴家舊部席位時的冷意——那些表麵恭謹作揖的人,昨夜正往她的鳳轎裏塞帶毒的花瓣。
"太子妃娘娘金安!"山呼海嘯的參拜聲中,蘇陌璃端坐在皇後鳳輦上,翡翠護甲輕輕摩挲著扶手上的螭龍紋。當看到蘇明柔腰間晃動的金鎖時,她想起祖父蘇顯宗密信裏的"請皇後靜待變局",唇角微不可察地揚起。
忽有宮人踉蹌闖入:"啟稟陛下!朱雀大街有人當街喊冤,稱文國公府私藏甲胄圖謀不軌!"朝堂瞬間嘩然,裴家舊部的幾位禦史大夫已按捺不住起身彈劾。蕭憶痕的冕旒劇烈晃動,目光掃向蘇家父子:"蘇卿作何解釋?"
蘇顯宗拄杖出列,蒼老的聲音穿透喧囂:"陛下明鑒!此乃奸人栽贓!"他揮袖示意管家呈上木匣,裏麵整整齊齊碼著刑部侍郎與裴家餘黨的密信,"這些賊人妄圖用莫須有罪名構陷臣府,實則..."話未說完,殿外突然傳來兵器交接聲。
唐親王蕭易成渾身浴血闖入,玄色勁裝上還沾著硝煙:"父皇!裴家餘孽勾結番邦,欲趁大典謀反,兒臣已截獲他們的調兵手令!"他展開染血的黃綢,上麵赫然蓋著偽造的兵部大印。沈紫薇緊隨其後,捧著裝滿解藥的藥箱——原來她前日收到的匿名信,正是裴家舊部準備用疫毒霍亂京城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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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間,蘇明柔突然解下金鎖,露出夾層裏暗藏的密信殘片。當她念出裴家與西域商人密謀顛覆朝綱的字句時,裴家禦史們麵如死灰。蘇陌璃起身宣布:"即刻查封裴氏餘黨宅邸!"翡翠護甲重重擊在禦案上,震得香爐中的龍涎香灰簌簌而落。
暮色降臨時,文國公府重燃燈火。蘇顯宗望著滿院狼藉的慶功宴,咳嗽著對蘇明哲道:"去告訴皇後,那枚金鎖裏的密信...是老臣故意泄露給裴家的餌。"月光穿過窗欞,在他蟒袍的補子上投下斑駁陰影,恰似這場驚心動魄的權謀博弈,終究是蘇家棋高一著。
夜色深沉,刑部大牢內燭火昏黃。裴家餘黨之首、原刑部侍郎王誠被鐵鏈鎖在刑架上,望著突然造訪的蘇明哲,眼中閃過怨毒:"蘇家好手段,竟用自家孫女做餌!"他的嘶吼在空蕩蕩的牢房回響,驚飛了梁間棲息的蝙蝠。
蘇明哲撫過腰間玉佩,冷笑:"你以為那封密信真是你們偷到的?不過是家父故意讓你們發現的破綻。"說著,他從袖中抽出一卷文書,"這是你們與西域商隊往來的真實賬本,比金鎖裏的殘片更有分量。"王誠臉色驟變,喉間發出不甘的嗚咽。
與此同時,唐親王府書房內,蕭易成與沈紫薇正對著地圖商議。"裴家在邊疆還有暗樁。"蕭易成用朱砂筆在地圖上圈出幾個紅點,"他們勾結番邦,恐怕不隻是為了複仇。"沈紫薇將銀針插入藥鼎,熬煮的藥湯散發出刺鼻的氣味:"明日我便入宮,與兄長商議如何清除這些隱患。"
坤寧宮內,蘇陌璃展開最新密報,翡翠護甲在"北疆異動"四字上反複摩挲。窗外的月光被烏雲遮蔽,她低聲對心腹宮女道:"傳本宮口諭,讓暗衛密切監視邊疆將領,尤其是與裴家有舊的人。"話音未落,蘇明柔已踏入殿內,鳳冠未卸,神色卻略顯疲憊。
"母後,"蘇明柔福身行禮,"那些散播流言的人雖已伏法,但民間仍有議論。"她想起今日在街上,百姓看她的目光中仍帶著猜疑。蘇陌璃起身輕撫她的發頂:"明柔,流言止於實力。明日,你便以太子妃的身份,主持施粥棚救濟災民。"
三日後,京城街頭的施粥棚前排起長隊。蘇明柔親自為百姓盛粥,金絲繡鞋沾滿泥水,卻笑意盈盈。一旁的畫師將這一幕畫下,很快,"賢德太子妃"的畫像傳遍京城。而在暗處,裴家殘留的眼線看著這一切,咬牙切齒地將密信送出——他們不知道,這正是蘇家布下的又一局棋,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夜深人靜時,蘇顯宗在文國公府祠堂上香。望著祖先牌位,他喃喃自語:"裴家雖倒,但新的敵人已經出現。"搖曳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忽明忽暗,恰似這波譎雲詭的朝堂,永遠不會真正平靜。
北疆烽煙
入秋的第一場霜落在宣政殿的螭吻上時,八百裏加急軍報撕開了表麵的平靜。蕭憶痕攥著泛黃的戰報,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北疆三城失守"的字跡被龍涎香熏得發皺,卻仍刺得人雙目生疼。蘇陌璃望著殿外凋零的梧桐葉,翡翠護甲重重叩在禦案上:"果然是裴家餘孽與北狄勾結!"
當夜,沈懷瑾匆匆入宮,袖中藏著從疫病患者身上提取的毒源樣本。"此毒與裴家舊部研製的蠱蟲同源。"他展開染血的白布,上麵蠕動的青蟲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他們在水源投毒,致使邊軍戰力大損。"
蕭易成身披玄甲請命出征時,沈紫薇將裝滿解藥的牛皮囊係在他腰間。"小心北狄新製的投石車。"她的銀藥鈴輕響,指尖撫過丈夫改良過的連發弩圖紙,"我已讓兄長調配五千人份的避瘴丹。"而在東宮,蘇明柔將繡著貔貅的護腕塞進太子袖中,目光堅定:"殿下,妾身願守好這後方城池。"
邊疆營帳內,蕭易成展開密探送來的帛書,上麵赫然畫著北狄王帳的布防圖。"這是...裴家庶子的筆跡!"他瞳孔驟縮,想起半月前蘇顯宗秘密交給他的名單——原來文國公府早已在北狄安插暗線。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戰雲時,改良後的連發弩發出轟鳴,帶著淬毒的箭矢射向北狄軍旗。
與此同時,蘇陌璃在坤寧宮召見西域諸國使臣。她輕揮翡翠護甲,侍女呈上裴家與北狄往來的賬本:"諸位若想繼續通商,該知道如何選擇。"琉璃燈映得她鳳目含威,使臣們額間滲出冷汗——誰都不願錯過這日進鬥金的絲路。
雪落北疆時,捷報傳回京城。蕭易成踩著滿地凍屍踏入北狄王帳,將染血的虎符擲在案上。而在文國公府,蘇顯宗望著地圖上被紅筆圈出的最後一處暗樁,劇烈咳嗽著對蘇明哲道:"告訴皇後...該讓西域商隊裏的暗子,收網了。"窗外的雪撲在蟒紋磚上,很快被血色浸染,恰似這場永不停歇的權謀長卷,又翻開了新的腥風血雨。
捷報的金粉未及褪去,乾清宮的銅鍾便撞出悲愴長鳴。太上皇駕崩的噩耗裹著臘月的寒風傳遍宮牆,素白麻布瞬間取代了慶功的紅綢,整個皇城籠罩在縞素之中。蕭憶痕跪坐在靈柩前,望著父親遺容,冕旒下的麵容比靈前白燭更顯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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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璃摘下翡翠護甲,換上沉甸甸的白玉鳳冠,素白翟衣在穿堂風裏獵獵作響。她望著殿外神色各異的朝臣,忽然瞥見裴家舊部聚居的西市方向騰起青煙——那是有人在暗中焚燒與北狄往來的殘證。"傳沈懷瑾。"她壓低聲音,"讓太醫院仔細查驗太上皇的藥渣。"
文國公府內,蘇顯宗咳著血沫癱倒在太師椅上。望著管家送來的密報,他渾濁的眼瞳驟然收縮:"太上皇...竟是中了慢性蠱毒?"指節死死摳住扶手,蟒紋磚上落滿暗紅血跡。蘇明哲攥著染毒的藥碗碎片,咬牙道:"定是裴家餘孽混進了尚藥局!"
東宮靈堂,蘇明柔抱著太子年幼的子嗣,望著靈幡後若隱若現的裴家舊臣。金絲繡鞋下踩著的青磚沁著涼意,她突然想起姑母教過的話:"國喪之時,最易生亂。"懷中孩童突然啼哭,驚飛了梁間棲息的烏鴉,也驚破了殿內壓抑的死寂。
北疆軍營,蕭易成握著染血的戰刀尚未洗淨,便收到了八百裏加急的訃告。沈紫薇望著丈夫驟然繃緊的脊背,將新研製的解毒丸塞進他掌心:"我隨你一同回京。"銀藥鈴在寒風中搖晃,她想起兄長驗屍時說的"蠱蟲蟄伏三月方顯症狀",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當太上皇大殮之日,禮部尚書突然在梓宮前暈倒,口鼻湧出黑血。沈懷瑾銀針探入,針尖瞬間發黑。蘇陌璃望著亂作一團的朝堂,鳳目掃過裴家舊部慘白的臉,緩緩舉起染血的詔書:"封鎖九門,徹查尚藥局!凡與裴家有舊者...一個不留!"
雪越下越大,靈幡在風雪中狂舞。這場披著國喪外衣的腥風血雨,才剛剛拉開帷幕。
九門封鎖的鐵鏈尚未鏽透,尚藥局內已是哀嚎遍野。沈懷瑾踩著滿地藥渣,銀針刺入尚藥局副使脖頸時,黑血順著針尖蜿蜒而下,在青磚上暈染出詭異的曼陀羅花形。"此毒與北疆蠱蟲同源,卻多了一味南洋血藤。"他將染毒的銀針遞給蘇陌璃,燭火在皇後蒼白的臉上投下森冷的陰影。
靈堂之外,蘇明柔抱著太子嫡子退至偏殿,懷中的孩童突然高熱驚厥。她撕開繈褓裏暗藏的金絲軟甲,指尖觸到夾層裏姑母塞的玉牌——背麵刻著"遇危則焚"。當貼身侍女捧著藥碗匆匆而入時,她瞥見碗沿浮著的細小氣泡,猛地將藥碗砸向青銅鶴燭台。瓷片飛濺間,燭火瞬間被染成妖異的碧色。
裴貴妃裴明霜跪在慈寧宮佛堂,素白道袍沾滿香灰。當她聽聞尚藥局牽出二十餘位裴家舊部時,手中的佛珠突然斷裂。檀木珠子滾過佛案,撞在太上皇的遺像上,驚得長明燈劇烈搖晃。"徹兒還在回京路上..."她望著窗外風雪,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裴家...究竟還藏了多少後手?"
西市深處,暗巷裏的黑衣人影正將最後一箱毒蠱沉入枯井。為首者摘下鬥笠,赫然是失蹤數月的裴家庶子裴硯。他望著遠處皇城上空翻湧的烏雲,嘴角勾起冷笑:"沈懷瑾能解北疆之毒,可解得了這"千機變"?"袖中滑出的青銅蠱盒裏,密密麻麻的蠱蟲正啃食著刻有皇室生辰八字的人偶。
深夜的文國公府,蘇顯宗強撐病體展開密報。當看到"西域商隊攜帶異香入京"的字樣時,他劇烈咳嗽著抓起狼毫:"快...通知皇後...那異香與蠱蟲相生相克..."墨跡未幹,書房的雕花窗突然被狂風撞開,卷著雪粒撲在"裴硯未死"四字上,瞬間將字跡暈染成一片血紅。
而在回京的官道上,蕭易成的馬車突然陷入泥濘。沈紫薇掀開轎簾的刹那,嗅到風中傳來的甜膩異香。她猛地扯下銀藥鈴,將浸過解藥的布條塞進丈夫口鼻:"有詐!這是..."話音未落,四周林梢驟然亮起無數火把,北狄特有的狼頭戰旗在風雪中獵獵作響。
風雪中,蕭易成的玄甲映著火光,他抄起改良後的連發弩,箭矢破空之聲混著北狄騎兵的嘶吼。沈紫薇咬破指尖,將心頭血滴入藥鼎,沸騰的藥汁潑向空中,竟將甜膩異香盡數驅散。"這些蠱蟲畏人血!"她對丈夫大喊,染血的銀藥鈴在混戰中發出尖銳聲響。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官道上橫屍遍野。蕭易成拎著裴硯的衣領踏入皇城,此人懷中的青銅蠱盒已被箭矢射穿,垂死的蠱蟲正啃噬著他的血肉。"裴家...不會就此罷手..."裴硯氣若遊絲,卻被蕭易成冷笑打斷:"可惜,你們沒機會了。"
與此同時,蘇明柔將燃燒的玉牌擲向東宮庫房。火焰衝天而起,露出夾層裏裴家與北狄往來的完整密檔。太子蕭則鏈手持玄鐵劍立在火光中,望著從灰燼裏翻出的調兵手諭,眼中殺意翻湧:"裴家欺我太甚!"
坤寧宮內,蘇陌璃展開蘇顯宗未寫完的血書,翡翠護甲在"千機變"三字上碾碎。沈懷瑾呈上從裴硯處繳獲的蠱蟲母巢,銀針探入瞬間化為黑水。"此毒需用西域冰蠶絲與南海鮫人淚中和。"他說著,將裴家豢養的蠱師押入殿內,"而這些人,已招認毒殺太上皇的罪行。"
三日後的早朝,蕭憶痕的詔書響徹雲霄:"裴氏一族,謀逆弑君、通敵叛國,罪無可赦!"裴貴妃裴明霜跪在宮門外,望著兄長滿門被押往菜市口,素白道袍被鮮血染紅。她突然狂笑出聲:"裴家...終究是輸在了貪字上!"笑聲未落,便被侍衛拖入冷宮。
文國公府內,蘇顯宗望著懸掛的"忠勇之家"匾額,在病榻上長舒一口氣。蘇明哲捧著裴家覆滅的捷報跪地痛哭,卻聽見父親虛弱的聲音:"記住...權力如同握沙,攥得越緊,失去越快..."話音消散在穿堂風中,蟒紋磚上的血漬,終究與裴家的罪證一同,被掃入了曆史的塵埃。
自此,皇城重歸平靜,隻是坊間的說書人仍在講述那段驚心動魄的往事。每當提及裴家的覆滅,總有人望著宮牆歎惋: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上,從來沒有永遠的贏家,隻有永恒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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