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宇智波鼬等待了許久。
    發現自己並未死去。
    它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佐助的臉龐。
    以及...宇智波美琴的臉龐。
    它愣了好一會，下意識呢喃一聲。
    恍惚間，它仿佛回到了那一夜，將忍刀對準親生父母的那一刻。
    啪——
    就在宇智波鼬控製不住淚水湧出的時候。
    一個大嘴巴子印在它的臉上。
    “閉嘴！”
    “你配叫這一聲媽媽？！”
    啪——
    話音落下，佐助還不解氣，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賞過去。
    宇智波鼬懵了。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它很是不解。
    而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鼬。”
    “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嗡——
    一瞬間，宇智波鼬的大腦空白了。
    它滿臉驚喜和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
    噗嗤——
    隻是，很快宇智波鼬又愣住了。
    明明眼前的母親，依舊如記憶裏的溫柔。
    可...為什麽會感到心疼呢？
    幾個呼吸後，宇智波鼬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它緩緩低下頭。
    又一次愣住了。
    滴答——
    猩紅色的鮮血滴落在地。
    與還未蒸發的雨水混在一起。
    宇智波鼬雙眼瞪大。
    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它瞳孔不斷放大，好似發現了什麽難以相信的事情。
    佐助也愣了一下。
    隨後，雙眼便泛起血絲。
    連媽媽都...可惡！
    宇智波鼬，你這個畜生！！
    哐當——
    苦無掉落在地。
    上邊還殘留著血跡。
    宇智波美琴緩緩收回手。
    美眸中閃過嫌棄與厭惡之色。
    她拿出手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此刻，宇智波鼬的心口處，多了一道口子。
    隨著它微弱的心跳，有節奏地湧出鮮血。
    “媽媽...”
    宇智波鼬緩緩抬起頭，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啪——
    沒等它說什麽，佐助反手又是一個大比竇過去。
    “閉上你的臭嘴！”
    宇智波鼬的意識漸漸模糊。
    哪怕有九尾的查克拉在身。
    依舊無法治愈這樣的致命傷。
    加上它的身體本就油盡燈枯了，這最後一口氣。
    隨著宇智波美琴的手起刀落，開啟了倒計時。
    眼看著宇智波鼬就要死去了。
    宇智波美琴秀眉微蹙。
    從懷裏拿出一張封印符籙後，貼在它的心口上。
    “佐助，帶它去宇智波祠堂。”
    “讓它在所有族人的牌位前死去。”
    “是！”佐助連忙點頭。
    瞥了一眼被鎖住生機的宇智波鼬一眼。
    立馬開啟須佐能乎第一形態。
    用巨大的骷髏手拖著它離開。
    “剛剛它不是要挖你的眼睛麽？”
    “一會封印符籙的作用消失後，你再把屬於宇智波的眼睛挖出。”
    “站在宇智波的肩膀上成長，最後卻反噬培養它的宇智波...現在，就讓它全部還回來吧。”
    宇智波鼬神色呆滯。
    宇智波美琴的話，讓它感到無比震驚。
    甚至覺得，這是幻術世界。
    不然就是...剛剛它就已經死了，現在是死後的世界。
    ‘果然，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會去淨土世界，而是在地獄裏不斷承受處罰...’
    ‘殺死同胞、兄弟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人到死的那一刻，才會真正地認清自己。’
    宇智波鼬滿臉痛苦地閉上眼睛。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
    現實又在不斷地告訴它，它還沒死。
    很快，宇智波鼬就被帶到了宇智波祠堂。
    砰——
    佐助隨手將它扔在地上。
    隨後上前點燃香火。
    “給我跪著！”
    佐助見宇智波鼬木訥地躺在地上。
    走上去就是一腳。
    緊接著，佐助才去點燃四周的燈火。
    很快，原本漆黑的祠堂便被火光所照亮。
    佐助上完香後，再回頭時，淚水控製不住地湧出。
    他紅著眼，暴力地拽著宇智波鼬上前。
    “跪好了！”
    佐助低吼一聲。
    上前一步。
    站在最近的牌位前，滿臉痛苦道：
    “這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奶奶。”
    “小時候經常給我糖吃...那晚，你衝進她家時。”
    “她雖然不解，卻沒有生氣，還對著你笑了。”
    “而你！”
    “卻一刀捅穿了她的心髒！”
    “你這個畜生！”
    佐助吼了一聲。
    走了一步，來到下一個牌位前。
    “宇智波佐一，這孩子...他才剛滿月啊！！！”
    啪——
    佐助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宇智波鼬的臉上。
    “給我跪好了！”
    抬起腳，狠狠踩在宇智波鼬的頭上。
    砰——
    宇智波鼬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它痛苦地閉上眼睛。
    眼裏又冒出了鱷魚的眼淚。
    佐助強忍著心中的恨意。
    從存儲卷軸裏拿出兩個充滿營養液的器皿。
    怕自己一會控製不住，失手將宇智波鼬的腦袋打爛。
    “啊——！！！”
    很快，祠堂便響起了宇智波鼬的慘叫聲。
    那雙快要失明的萬花筒寫輪眼被佐助親手挖出。
    “你還敢發出聲音？！”
    “你真的當時殺真一時，真一到死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麽？”
    “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你會對宇智波出手！”
    佐助用須佐能乎抓著宇智波鼬的頭，讓它不停對著數不清的牌位磕頭。
    又繼續上前，講述每一個被它殺死的族人的死亡畫麵。
    滅族之夜發生的一切，全都印在佐助的腦海裏。
    他記得每一個被宇智波鼬殺死的族人。
    記得那晚發生的一切。
    漸漸地，佐助發不出聲音了。
    宇智波祠堂內，隻剩下他的哽咽聲。
    宇智波鼬意識再次變得模糊。
    這一刻，沒有心髒的它，竟然感到了心痛。
    最終，宇智波鼬還是死了。
    沒能挺到佐助說完所有人。
    “啊——！！！”
    佐助怒吼一聲。
    抽出忍刀，紅著眼，對著宇智波鼬的脖子砍去。
    噗嗤——
    人頭落地。
    宇智波鼬的身軀還保持著跪姿。
    “不夠...這樣還不夠！”
    “我現在就去找大蛇丸！”
    “你以為死了就能讓一切結束了？！”
    “我要讓你永遠跪在這裏，永遠在宇智波一族麵前贖罪！”
    說罷，佐助抓起宇智波鼬的屍體，朝著原本的根組織的基地衝去。
    大蛇丸和千手扉間的實驗室，暫時就先用著那裏。
    此刻，天不過蒙蒙亮。
    戰鬥也結束了。
    綱手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肚肚，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哼~”
    “詭計多端的臭蒼梧...你欺負我，以後我就欺負你的孩子~！”